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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小因缘-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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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逃跑了!呸!果然是婊子无情!”醉酒三说这话时,带着一丝滑稽的痛心疾首。

    方锦如听他说的话,心中却是一震。

    原来珠玉的清倌居然是假的。

    顾盼宇为珠玉守身如玉,还等着成为珠玉的第一个男人,殊不知人家早就投了别人的怀抱了。

    不过,这珠玉的身世也是够惨的,遇到这么个亲娘,怪不得这么能隐忍,一门心思想进顾家,吃了这么多苦,顾盼宇这根傻了吧唧的救命稻草。肯定是要狠狠抓住的!

    廖青峰对醉酒三的话虽然没有听说的这么详尽,但也知道一二,此时不由地看了看方锦如的神色。

    方锦如面上仍波澜不惊,反而抬头对廖青峰道:“我方锦如说话算话,还希望你放了他。”

    廖青峰心中微微疑惑。

    面前的方锦如倒不像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犹记得在德香园的后台见到她时,那时举枪对着她,她在角落里卷缩着瑟瑟发抖的样子,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脸色也苍白怖人。

    而如今仅过了这么久,面对这种形势。她居然淡然处之,在这样的关头,竟然不知道能够以什么方法劝说了醉酒三。让他去大舞厅报信。

    廖青峰得知了消息,从后台拿了两串假项链,让醉酒三顺水推舟地进行,不要打草惊蛇,他们随后再进门。以免使方锦如发生危险。

    一切果然顺利。

    可是这其中,若是没有方锦如先前对醉酒三的劝说,倒不会有这样大好的局面!

    如今想来,她果真不是普通女子!可那时她的贪生怕死,却又是因为什么?

    “姑奶奶啊!爷爷!”醉酒三胡乱叫着,“我这可是戴罪立功啊!”

    “知道了。”廖青峰点了点头。挥挥手,“留他一条狗命。”

    屋外水声依旧。

    方锦如被束缚久坐,胳膊腿都有些酸麻。起初迈开的两步略有踉跄,廖青峰伸手去扶,一缕清香便飘入鼻翼。

    突然心中的疑问便问了出来:“顾太太,我听醉酒三说了详情,你既然料的这么准。又何苦冒险,而不静静等着二少来救你?要知道。要是惹怒了这帮家伙,说不定会面对什么呢!”

    方锦如静了一瞬,缓缓抬眸:“他会来救我么?”

    廖青峰一滞。

    方锦如苦笑道:“若真是大张旗鼓了,黄四爷便更不会放过我了。若是他按兵不动,黄四爷说不定不会对我怎样,只会如弃草芥一般把我扔给黄牙王他们,那么那时候我的结局,我自己也难以预料了。不如抓住机会,和他们谈谈条件。”

    “机会?这机会多么危险。”

    方锦如道:“能够做到滴水不漏、万无一失的,那不叫机会。”

    沉默了片刻,两人出了门走进雨中,已有旁人在二人头顶撑了伞。

    廖青峰压低声音在方锦如的耳畔道:“黄四爷想探明的这个底,你自己,有没有想过?”

    像是钝刀在脖颈上摩擦。

    虽没有血腥的效果,却只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寒。

    后怕的那种感觉又席卷而来。

    当被黄牙王等人带进这个门的时候,自己和自己打赌,兆苍会不会来救自己。

    而黄四爷想探明的东西,兆苍如今偏就不遂他们的愿,不上他们的钩,不告诉他们答案。

    方锦如自己,又如何得知?

    若是兆苍真的觉得自己重要,在这样的时候,还能冷静分析,还能坐得住么?

    若真是自己的女人,会恨不得第一时间见到她,看到她安好吧!

    “你问的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方锦如低声回道,“我没有想过。”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车上,车上竟没有开灯,像是与外面黑漆漆的夜色融为一体。

    廖青峰坐在她旁边,和前面说了声:“开车。”

    凄风冷雨,方锦如此时才觉得有些瑟瑟发抖。

    而倒座上,似还有个人,将一件外衣递到方锦如手里,似是要让她披上。

    方锦如口中道着谢,手里已经将外衣拉至脖颈,盖着身体,淡淡烟草薄荷的清香隐隐传来。

    她猛然抬头,想使劲看清对面坐着的人的面容,车灯猝然开启,车内也映亮了几分。

    那倒座上,那人斜靠椅背,眸中沉敛光华漫不经心地落到方锦如脸上。

    正是兆苍。

VIP卷 第一百零五章 杨婉莹走了

    在这场暴风雨后,夏日悄无声息地席卷了全城,天气突然变得热了起来,俊男靓女的着装也变得色调更加鲜艳可人,那露在外面的前胸后背,也凸显着这个血脉沸腾的季节。

    前阵子的全城大停电,已经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报社的记者装模作样地代表大众声讨了电力部门的无作为,要他们向大众作出交代,但最终也便不了了之。

    在这社会中的事,往往是这样,拖延着拖延着,也就拖得不见了踪迹。

    上次在全城大停电被掳走的事情,除了自己和二少等人知道,家里人是一无所知,他们只当是暴雨太大,全城又都停了电,所以方锦如才回家晚了。而且四遭昏暗,门房也没看清送她回来的车子究竟是谁的。

    而对于黄牙王等人,那时二少等人解救了方锦如,就将黄牙王等人处理了,具体怎么处理的,二少并没有过多透露,但是方锦如知道,也许以后都见不到黄牙王了。而与此同时,因为醉酒三透露的信息,这黄牙王的消失,对于住在隔壁的珠玉来说,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事后罗复春倒是还打来电话,说他去包厢找方锦如,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方锦如也不点破,只说碰见熟人提前走了。而之后,再不与罗复春多往来。罗复春倒是守信,该送的戏票还是送来,而方锦如也将戏票送给中原股份有限公司的王部长,做好人情,倒还算是顺利。

    此时如今过去了这么久,方锦如回忆起来,记忆最深刻的,反而不是在昏暗小屋中自我救赎的过程,而是当惊魂甫定。在廖青峰的引领之下坐上院外的汽车,车灯骤亮之时,那倒座上兆苍的沉寂眼神,像是经历了漫长雾霭,突然在倥偬中出现了朗朗月照。

    方锦如安稳在家休息了段时日。

    前世,在这样的季节里,方锦如就开始久久卧于病榻了。

    而今生,自由行走的她,更珍惜这健康的生活。

    倒是顾老爷,却像是受了风热。一直身体不适。

    经过了这场劫难的心悸,方锦如更觉时间飞逝,想加快行动的步伐。又开始暗地里与蓝光侦探所走动,另一方面,于江云若,她其实也暗暗动了要追求他的心思。

    因为杨婉莹,终于要走了。

    这日天气明媚。整个世界都在艳阳之下,像是万物都发着光芒。码头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深蓝色的海面连绵起伏,海天交界处,像是要与澄澈的蓝天融为一体。轮船烟囱喷出股股浓烟,行色匆匆的旅客携着行李箱笼鱼贯而过。与送别的亲朋在入闸铁栏外挥手道别。

    杨婉莹穿着一身乳白色的长款风衣,低沿软帽缀着面网,手上戴着蕾丝手套。一身的潮流气息,她倒是笑语盈盈,似并不对将要到来的别离伤感。

    江云若穿着白色衬衫和灰色小马甲,方锦如穿着一袭碧色旗袍,都站在杨婉莹面前与她依依惜别。

    “我回家之后就直接收拾出国了。以后恐怕很久不能相见,下次相见的时候。也不知你们会变成了什么样子。到时候,锦如说不定都抱上了娃娃,云若说不定都成婚了呢!”杨婉莹笑着说道。

    江云若唇角虽挂着笑意,眉间却掩不住的离愁,道:“别忘了我们。”

    杨婉莹道:“忘倒是忘不了,可是你也该早点为自己打算打算,收收风流性子。”她这时说起话来,倒像是长辈的口吻。

    过了会儿,又拉住方锦如的手道:“我有话与你单独说。”

    江云若皱皱眉,离了两步。

    杨婉莹又神神秘秘地笑着拉着方锦如,咬着耳朵道:“家是人的生处,也是人的死处,如果到了死处却想活下去,该怎么办?我告诉你,过不了就离婚!我看你像是新式的女子,总应该明白这追求自由、打破传统礼教的潮流!”

    方锦如没想到杨婉莹神神秘秘地就是要和自己说这个话,在啼笑之间倒还是有几分感动,对于自己而言,离婚是件司空见惯的事,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事却还是在强大的封建势力镇压之下,并非是件容易的事。

    方锦如道:“我听说,民法草案中,关于离婚的规定是假若夫妻不和而双方同意离婚,男不满30岁,女不满25岁,须得到父母的允许。”

    杨婉莹有微微讶异,道:“你果然动了这个心思!”继而又道:“路是人走的,你是机灵人,总有自己的法子。”

    方锦如笑着回握住她的纤手,虽搁着手套,却仍是温暖。

    这短短接触下来,杨婉莹确是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这回她走了,不仅对自己的事业前途上是个损失,而且也是友情上的一个损失。她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样想着,心中便有了惜别的意思,很容易表现在了面上。

    杨婉莹又道:“瞧瞧,怎么说着话要哭是怎么着?我这是奔我的大好前程去了,你还要拦着我不成?”

    方锦如笑道:“我哪敢啊!”

    杨婉莹突然又敛了笑容,道:“有些事情,你还是要关注一下时局,很多东西,你也许不知道,我虽风闻一二,倒也不是十分清楚,你们若是要投什么资金,可还别忘了这些。一旦发生战乱,很多事情就会停了,趁着和平做的事,要赶紧做。”说到这里,又笑道:“趁着年轻时候做的事,也要赶紧做!别像我似的,都成老姑娘了,还没人要呢!”

    方锦如明白杨婉莹的意思,时局动乱,她是怕顾家、方家投资失败,自己离婚就没了半点依靠,便点头道:“我知道。而且你也不是老姑娘,正青春呢不是?”

    两人嘻嘻哈哈地笑了一场,才又把江云若唤回身边。

    江云若手抄在裤子口袋里,笑道:“你们这俩人倒是神秘,生生把我撇在一边。”

    三人正说着,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却拿着手里的传单,走到三人身旁,发了一张,嘴里道:“夏凉夜孔明灯活动,许下心愿,望来参与。”

    杨婉莹接过来一瞧,那传单上写的是夜里在这会有放孔明灯的活动,便扑哧笑了,道:“这孩子,倒真是会平添离愁!”然后将传单塞到江云若的怀里,道:“你来帮我许个愿吧!就愿我们的未来都过的好!”

    江云若苦笑,方锦如却心中一动,道:“好,只可惜你要回家去了,不能一起。等你回来,我们再聚。”

    江云若听了方锦如的话,更是一滞,不由地转头望了她一眼。

    上次在她的卧房中,她轻轻启齿,将自己的名字缓缓吐出的神情,犹在脑中盘旋,每每回忆起来,又会伴着那首轻灵的乐曲,想起那在舞台上唱歌的女子,一切有些混乱模糊,但那时方锦如的澄澈眼神,却又在这迷蒙之中格外突显出来。

    而此时,听到方锦如的话,江云若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拒绝的言辞就在嘴边,却顿了顿,竟没有说出口,当错过了那个时分,却听到杨婉莹已经抚掌道:“好,你们好好玩吧,希望我在远远的海上,还能看到你们升起的孔明灯!”

    这一刻,江云若只好又把话语咽回了肚中。

    他从未怕与一个女人独处,不论这女人是骄傲还是卑微,是艳丽还是朴素,可是,他如今却有些怕与方锦如独处,他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什么感觉,和她在一起,有种微妙而不同的感觉,两人明明应该拉开距离,可是她的目光中,却总是对自己怀着一种近乎于生死般的依恋,似乎推开她去,下一刻,她便会消亡。那么,便不敢推开她去,不舍推开她去。

    汽笛又鸣了一遍,杨婉莹携着小皮箱挥挥手,走上了轮船。

    遥遥望着轮船离岸,江云若觉得心中有一丝迷茫幻念像是唰地一声终被斩断,而失落转头,迎上方锦如的目光,心里却陡然又升上一股迷茫。

    “我们晚上吃什么?”方锦如的问话倒是十分随意自然。

    江云若将心间的尴尬情绪收了,道:“那边有几个海鲜酒楼,我们去吃海鲜吧。”

    方锦如笑得像个孩子,拍手道:“好呀,我的最爱。”

    江云若一滞。

    他明明知道方锦如说出的“我的最爱”指的是海鲜,可是放在此处此时,却莫名给自己心头抹上一缕焦躁,不由地开口道:“可是,现在才一两点钟,离晚上还早的很,我们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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