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夺嫡-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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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姐妹之情'
九凤夺嫡238…第二百三十八章姐妹之情
桂花楹见腿没踢着,双手向上一提,抓班的前胸,班身体又上飘几分,而桂花楹则顺势攀他肩膀。
这几下都如电闪一般迅速,也就此时梅饭才知道原来桂花楹也会武功,而且武功还这么厉害。想到长久以来被他骗得团团转,她不由苦笑了一下,原来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对她有所隐瞒,桃颜是,他也是。
班大有逗弄桂花楹的意思,任他窜上跳下的折腾,掐住他脖子的手却一直不疾不徐,处在想掐死却又掐不死之间。他一面与他缠斗,一面还不时的斜一眼梅饭,那意思似乎要叫她看看自己是多么厉害。
梅饭心知桂花楹打不过他,班向来下手狠辣,他说叫谁死哪绝不是说着玩的,他现在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要了桂花楹的命。而现在这般如猫戏老鼠,想必只是等她表态吧。
“你想要我做什么?”她终于认栽了,碰上缥家人似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班“桀桀”一笑,“跟我去个地方,有件事要你做。”
“什么事?”
“去了就知道。”
他不想说,应该是件很隐秘的事,也一定很棘手。而现在若她不答应,桂花楹立刻血溅当场。她只好点点头,“你容我收拾一下,明天一早你过来接我。”
“好。”班答应的也很痛快,一撒手放开桂花楹,然后身子一翻,像一片树叶一样轻盈的飘走了。
空气中弥漫的全是浓郁的花香,闻着呛鼻。梅饭打了喷嚏,去看桂花楹,他已如一根面条般瘫软在地,满头都是汗,噼里啪啦,犹如雨下。
梅饭过去把他扶起来,轻声问:“觉得怎样,哪儿受伤了?”
桂花楹摇头,苦笑问,“你怎么认识缥家人的?”
这话说来就长了,她也没时间跟他解释,只道:“我扶你回去休息会儿吧。”
扶着他往住处走,两人都很沉默,刚行到前院门,就见远远的梅五带着一群人向这边而来,一个个手里还拿着棍子,气势汹汹的。
梅五出嫁前就带着梅家三万子弟兵,都是行军打过仗的,自有一股煞气,而且每根棍子都有手腕那么粗。
梅饭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对桂花楹道:“我先躲躲,你多保重吧。”
桂花楹微微一笑,“平时见你胆大着呢,怎么倒怕见她了?”
梅饭咧嘴,能不怕?那可是几十条棍子啊,一人一下也得把她敲成烂泥。她不敢再待下去,趁人还没到眼前,从另一条路溜了。
走出一段距离,又觉自己丢脸,明明没做什么,怎么弄得好像**被抓似的?
这时,梅五大约也看见桂花楹了,嘶声与他叫嚷起来,远远地还能听到她的喊叫:“梅饭那小贱人去哪儿?”
梅饭缩了缩头,心道,或许跟着班出去一阵也好,先避避风头,等他们闹完了,消停了,再回来。
回到住处,刚一进门看到一地的碎片,屋里如遭大劫,能砸的几乎都被砸了个遍,除了里屋那张床还有个柜子是完好的,其余的非破即损,而春梅正拿着个笤帚打扫着呢。
梅饭叹一声,让春梅给她收拾个包袱,然后叫另一个丫鬟去请范春姨娘过来。
春梅扔了笤帚,去给她(。kanshuba。org)看书吧着衣物,一边埋怨着,“小姐也真是的,好端端干嘛跟五姑爷牵扯不清,今儿个五小姐带着一帮人找了您半日,看把屋里砸的。他们也是欺人太甚了,一个嫁出去的小姐,也敢跟梅家宗主动手了……。”
梅饭有些汗颜,说实话自己这个宗主当的确实没啥地位,府里上下也没几个听话的。她对这些不上心,也就放任他们如此,可谁知闹到现在越发过分了。
“算了,生什么气,都是身外之物,没什么可在意的。”
“就是因为小姐这样,才被人欺负的,自从跟了小姐,就没见您对什么在乎过,也不知您是有心还是无心,看着对谁都好,实际上却没一个人让您放在心上……。”她絮絮念着,说得梅饭愈发汗颜。
就是因为不在乎才不理会,所以才任凭身边的每一件事发展到恶劣程度,却不闻不问。但凡她能多操点心,在姐妹当中缓和一下,她们姐妹九个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对梅五也是这样。如果她肯向她好好解释一下,或许还能求得她的原谅,就算被她打一顿又怎样,总不能因为自己丈夫的错,怪在别人身上吧?不少字
这么想着,心又有些活动了,很有一股想去跟梅五聊聊的冲动。若要她想要这宗主之位,也可以让给她啊。
春梅看她想的出神,伸指头碰了碰她胳膊,“小姐,范春姨娘来了。”
梅饭一抬头,看见范春正在给自己行礼,不由脸微微一红,她肯定叫了自己好几声,怎么就没听见呢?
屋里刚受了劫,连个坐个地方都没有,她只好拉着范春坐到床上。两人坐定,梅饭便告诉她自己要出门,归期未定。范春姨娘想了想道:“小姐出去也好,老这么闹下去,总归是叫人瞧笑话。”
梅饭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由一叹,若早知会碰上梅五归省,自己便在路上多病些时日了。
其实都是自家姐妹,哪里有解不开的结。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要把姐妹们都请回来,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希望能重拾姐妹之情。还说她跟桂花楹实在没什么,若梅五肯退一步,她今生绝不再见他的面。她若想要宗主之位也一并给她。
范春沉吟了许久,轻声道:“小姐有这样的想法是好的,只是这些事没那么简单,梅家姐妹自夫人们都在的时候,就被教养的离心离德,哪那么容易和好。还有五小姐,她恐怕是对姑爷的怨气更多,才发泄到小姐身上,若姑爷对她不好,就算小姐退让了,也未必会感激你,反倒越发憎恨了。”
梅饭觉得她说的也有理,眼神不由一暗,这些事坐起来多半是吃力不讨好,多年的积怨又怎么那么容易消散的。或许多花些时日,慢慢缓和,等到大家都年岁大了,才能记起亲情的可贵吧。
这时,她忽然也没那么怨恨母亲了,甚至感激母亲当年把她送到霁身边的决定。若一直留在这府里,耳濡目染之下,自己还真不知变成什么样子。或者也如这众多姐妹一样心冷如冰,只知争抢吧。
“此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我走之后,府里就麻烦姨娘多照看了,若得空就给几个姐姐写封信,大夫人毕竟还在,做女儿的总要来看看亲娘吧。”
她刚才回来时,看见大夫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人越发瘦了,脸上神情空洞落寞,想必也是许久没见自己的亲女了吧。还有梅六,那么要强的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连个信儿也没有?
范春姨娘颔首,嘱咐她一切小心,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她才告辞而去。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树上的悲情'
九凤夺嫡239…第二百三十九章树上的悲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班就来了,把睡眼惺忪的梅饭从床上拉起来,逼迫她赶紧穿衣。
梅饭气得脸青,用枕头扔他,大叫着:“男女授受不亲。”
班邪邪一笑,“本宫主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瞧上你,我看你倒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暗地里想我很久了吧?不少字”
梅饭气结,在气得要死和昏得要死之间,选择了气的要死。因为……她身上穿的还是洁白里衣。在他的催促下换好衣服,才拿着准备好的包袱跟他出来,春梅依旧睡的死沉,恐怕连她这个小姐被人劫走都不知道。
被拎着飞出梅府,在胡同外的拐角处停着一辆马车,通体白色,似生怕别人不知这车与缥家有什么关系。上了车,才知道比皇家更富有的是谁,一应摆设都是低调中的奢华,看着不起眼的东西,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马车很快出了城,虽没到开城门的时间,但他们的车一到近前,门自动就开了,就好像有人拿着遥控器在一边遥控着似的。他们一路向南,走了三天三夜,终于停在一座大山脚下。班跳下车,望着那直入云霄的高山许久,突然转头对梅饭诡异一笑。
梅饭莫名的打了个哆嗦,这几天在车上颠的肠子都快出来了,一看见他这么笑,忽有一种走进狼窝的感觉。她扶着车辕慢慢的下车,眼望着那山,突然问:“这上面不会是蔷薇宫吧。”也只有到蔷薇宫才会让她有这么强烈的不安感吧。
班笑,“当然不是,不过你有可能在这儿看见熟人。”
他很莫名其妙,反正缥家人没一个正常的,梅饭也不理他,自顾走到一块石头旁坐下休息。山脚下凉风阵阵,身上积的一点汗被风一吹,全挥发干净,剩下的只有沁凉之后起的许多鸡皮疙瘩。
班在四处看了许久,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最终选定一棵老树站定,比量了一下高度,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在一个树杈上打了结,接着对着坐在石头上的梅饭招了招手,“来,你过来帮个忙。”
梅饭以为他叫她帮着系绳子呢,慢腾腾走过去,扯住绳子一端,问:“这要绑什么?”
“绑你。”班说着已经开始动了,他的手向前一套,打好的绳圈就套在梅饭腰上,接着小手指轻轻一勾,梅饭的身子已吊在半空。她双脚蹬了几下,自然挣扎不开,不由叹口气,“缥班,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想杀我何须费这许多事,你只要大拇指和食指在我脖子一碰,立马就咽气。”更何况还要千里拉人,难道非要给她选个长眠的风水宝地吗?
班闻言“噗嗤”一笑,“你想象力还挺丰富,本宫都有点喜(。。…提供下载)欢你了,不过还真不是想杀你,你只需在这上边吊个五六天,若是死不了,就把你放下来。”
梅饭真想喷他一脸口水,要吊五六天,还说不是杀她,以她的身体状况,能活下来才怪。不过意识到破口大骂只会招来堵嘴,立刻把嘴闭得紧紧的,心道,他一走,她就叫,就不信这里连半个人都不经过。
班绑完人,转着树转了两圈,状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迈着八字步远远走开了。那辆马车也不知去哪儿了,周围空空旷旷的,偶能听见一两声鸟鸣。
梅饭忍了许久,班都没再回来,空气中也没有花香飘来,顿觉放了心,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她刚喊了两声,忽然头顶响起一个清冷嗓音,“你叫什么呢?”
梅饭吓一跳,根本不知道他什么跑到树上的。她强忍着气,求饶道:“我不叫了,你放心。”
班叹口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得叫,不但要叫,还得叫的很大声,这样才有人来救你,你刚才叫的太小声,除了我竟没别人听见,真是可惜了。”说完脸上真的露出惋惜的样子。
梅饭气结,合着闹了半天是用她来引人的。这会儿让他说破心思,想叫也叫不出声了,心里暗想,也不知谁这么倒霉,是被他狩猎的猎物,当然她更倒霉,她就是那陷阱。
猎物会是霄吗?
砸班的催促下,她有气无力的叫着,叫到后来几乎是小声呻吟了,后来班也不知去哪儿了,她特意高难度的抬了抬头,也没在哪棵树上发现他的身影。
感觉不到他,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眼皮开始打架,竟用这种极端困难的姿势打起了盹。其实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再睁开眼时四周一片漆黑。瞧着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耳中还隐隐听到某些野兽的嘶吼,梅饭忽然觉得还是昏着的好,至少那样感觉不到恐惧了。
她闭上眼,默默念着“不害怕,不害怕”,念到后来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突然绳子晃了一下,似有什么东西在使劲扯着下面,她骇然,向下一望,竟看见一个眼光惨绿的东西在对着她呲着白牙,它的爪子不停的拽着绳子,似要把她从树上拽下来。
是狼吗?那据说会吃人心肝的动物。牙齿不停的打颤,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发出有生以来就一声惨呼,“救命啊。”这一声直透天宇,惊的四周的飞鸟扑扑簌簌。与此同时,不远处响起一声深深的叹息,接着梅饭就看见一个白色身影慢慢从黑暗深处踱了出来,他越走越近,一边走一边叹。
那只狼发现来了新食物,立刻掉头冲向白衣人,却被他袖子轻轻一挥,瞬间不知飞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从他第一声叹息,梅饭就猜到是谁了,心里一阵狂喜,见他走近,忙叫:“霄,放我下来。”
霄解开绳子,她已如做了直线落体运动,不过下面有人接着,一切安好。挣扎着想从他怀里站起来,却觉得手脚又酸又麻没半点力气。
“我抱着你吧。”他轻声说着,一拽下身上的斗篷把她严严实实的包好。
一股温暖的气息瞬间袭满全身,鼻端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