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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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胤禛一脸肃容,仿佛刚才温和根本就是思道的幻想一般。
“兄不让弟弟让兄,弟不让兄天不公。兄对弟来贵亲善,弟对兄来贵谦恭。亲兄热弟如手足,相煎何急耻不休。黄金有价情无价,万金难买兄弟情。”思道祥和的声音娓娓道来。
“不押韵。”胤禛中肯地评价道,“她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做不好,别说我那帮好兄弟,就是文武百官也要笑掉大牙的。”
“五色土。”先生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胤禛愣愣地想了一会儿,把书案上的信纸烧尽,然后提笔饱蘸浓墨,铺开一本空札子,一挥而就。写完奏折,又附上给康熙的一封密信。
然后他拿过一张白纸,写下了,“春月娟娟映水清,一斟一酌听泉声。微风暗拂花枝动,几点残红扑酒罂。”
随信附上风过伽楠、露沃蔷薇、热磨琥珀、酒倾犀斝作为在杭州期间停留在君府的谢礼。差人快马加鞭送往杭州。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七章 明珠
二日早朝,胤禛早早来到朝上,就看见胤禔在殿门口珠说话,难免摇头,心道:这一次江南的差事,既要保全太子哥哥,又要不偏不倚,只是总要有人背黑锅。他想起羽默的那一句“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不由得眼里放柔了些。
“四哥,今个心情不错啊。”
胤禛淡淡地说,“昨晚念了几遍经文,内心顿觉平静不少。”本书由电子书网提供下载
胤誐把帽子拿下来,抓了抓早上刚刮好的头皮,嘴没遮没拦地说,“是想着江南那些花儿,想得睡不着觉了吧。也是,四嫂那么个贤惠的人,可比八嫂那个没捻儿就着大炮仗老实多了。”
胤禩喝道,“老十,胡说什么呢?仔细皇阿玛听见又责罚你。”他微笑着朝胤禛躬身道,“四哥,你也知道,老十是匹脱缰的野马,这嘴啊,为了它挨十次打,还是不长记性。”
胤禛摆摆手,“无碍,他还小。只是他在皇阿玛跟前少犯些糊涂,咱们这些做哥哥的也就少为他求几回情。”
胤禩笑道,“四哥说得是,这求情求多了,也就没什么用了。四哥打小就行止有度,有空多教导教导老十。要不啊,他的屁股快被皇阿玛打烂了。”
胤誐红着脸,“八哥,您这儿胡说什么呢。我这身铜皮铁骨,什么时候被打烂过?”
胤禟在一边儿打哈哈地说,“十天前也不知道谁纵马狂奔惊了索大人的轿子,结果挨了家法。”
胤誐啐了胤禟一声,“还不是你。不知道从哪儿找来那么一匹劣马,偏说是名驹。结果我一上去,它这叫一个玩命。老子差点没给摔死!”
胤禟阴柔地笑了,“自己骑术不好,还怪马,真真丢了咱们爱新觉罗家的脸面。”
胤誐刚要急,胤禩叱道,“老十。你今个吃火药啦?四处喷火,回去让大夫看看,好好给你开一付清心败火的药。”
“八哥!”胤誐看着胤禟得意地神情,着急地喊道。
胤禛看着自己的弟弟们耍花枪,突然想起羽默的那首儿歌,神情放缓道,“老十,别胡闹啦。时辰不早了。若是让皇阿玛看见,又该骂你不成体统,仔细又挨罚。”说完,他转身走入乾清宫。
胤誐看着胤禟和胤禩。奇怪地说,“老四今天吃错药了?还是昨个让李嫂子伺候美了?”
“胡说什么呢!”
胤誐把帽子带回去,嘟嘟囓囓地说,“自从那个丫头不见了,八哥都快开炮仗铺了,成天这么大火,真和八嫂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
胤禟连忙捅捅胤誐,“少说两句成不成。没人把你当哑巴。”
胤禩在迈进乾清宫的那一刹那,回头对胤禟和胤誐说,“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
“是。”胤禟和胤誐老实巴交地低下头。
正在此刻,就听到有太监响亮地通报声,“太子殿下驾到。”
一干人等立刻让出一条通道。一个几乎与康熙地服饰如出一辙的瘦弱青年,在太监宫女们的簇拥中缓缓走上前来。
除了一帮臣子,胤禩带着胤禟和胤誐单膝着地,很恭敬地下跪行礼,“臣弟恭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胤礽傲慢地挥挥手,轻视之意表露无遗,“免了!”他连脚步都没有停,径直走入大殿。
胤禛站在自己的位置躬身而立,见到胤礽前来。也是单膝着地,很恭敬地下跪行礼,“臣弟恭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胤礽平素和胤禛的感情还算不错,所以他停下脚步,只是稍稍扬起他左边的眉毛,面无表情地说,“起来吧,江南这一趟差事,你办的不错。皇阿玛还算是满意。”
“为皇阿玛分忧,胤禛万死不辞。”
胤礽鄙夷地撇撇嘴,显然对胤禛的回答很不以为意,“以后也要尽心尽力才是。”他勉强吩咐了几句,便头也不回地走向只属于他地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胤禛面上神色如常,不卑不亢,和他身边的胤禩正好相反,胤禩的脸上永远挂着儒雅地微笑。只听一声“上朝!”所有人都屏息而立。
等康熙走上龙椅上慢慢坐下,下面就有司礼太监跟着喊道:“有事奏来,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明珠第一个走出朝班道:“皇上,微臣有本要奏。”
康熙漠然说:“爱卿请讲。”
“奴才今日要参一人。”
“何人会引得明相亲自弹劾,你先给朕说说大概。”康熙一脸沉静地看着明珠,喜怒不形于色。
明珠赶紧大声道:“奴才要参自己!”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阵混乱。
康熙笑道:“明相你说你要参自己?朕没听错吧?”胤禛也是愣住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那么自己递的折子倒像是锦上添花了。
“皇上没有听错,奴才就是要参自己。”
“那你说说,你都参自己什么?”康熙道。
“奴才参纵家奴为凶,祸害百姓。昨日,犬子叙从江南返京,回家后犬子向奴才说了江南的饥民一事。其中,为祸者众,妻离子散者众。然则奴才的家奴在江南小有田地,非但拒不放粮赈济,还殴打讨饭的饥民。奴才得知后,已经派人去江南,誓要将此恶奴痛打一顿。更感觉到自己平日里对家奴管教无方,所以今日特来参自己一个‘纵奴行凶’之罪。”
第二卷
第一百零八章 进退
额图心说好你个明珠老匹夫,你这招以退为进难道我吗?想罢就走出朝班。
康熙知道明珠犯的事肯定不像明珠轻描淡写得这么轻,而且他自己参奏自己,为的是把索额图拉下水。康熙神色不动,说道“索相有何要说?”
“启奏皇上,奴才以为,此为家事。明相不该在朝堂之地,以家事论国事。”
明珠道,“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
索额图道,“明相既然知道,就该把家事在家里面解决了再上朝。这样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是自曝其短,还是别有所图?”
明珠冷笑道,“我参自己那是因为我尚且还有些羞耻之心,索相既然说我别有所图,我倒是要问问索相,贵府有个名叫伏尔哈萨克达的包衣奴才,近来可有写信报报家事给老主子乐上一乐。”
索额图嗤笑道,“明相既知他是我府上的包衣奴才,家事如何,实与阁下不相干。”
明珠笑道,“本不相干,奈何此人实在是江南一霸。且不说打着太子爷的旗号霸占他人祖田,而且还选了一批相貌秀丽的女子送入京城,只是进了索相府还是太子府。我就不得而知了。”
索额图面红耳赤的骂道,“胡说,尔竟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词!”
康熙冷笑着说,“朕也好奇呢,索相明相,你们好本事啊!要不是朕还坐在龙座上,真以为是到了市井之地。两位卿家刚才的情状倒比泼妇骂街文雅了许多。”
索额图和明珠立刻跪倒在地,高呼,“奴才有罪。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康熙理都不理,转头问离自己最近的爱儿,“胤礽啊,你最近气色欠佳,莫不是享用了伏尔哈萨克达献上的汉女?”
胤礽一脸迷茫,说道,“索相是往儿臣府里送了一批侍女。姿色尚可,只是她们都是卖身为奴,并不是歌妓舞姬。”
胤禔跳出来说,“太子殿下,此话差矣。歌妓舞姬就不能卖身为奴吗?太子殿下若是没看,怎么知道她们是姿色尚可呢?”
胤礽立刻把脸沉下,“我身为太子,公务繁多。此类琐事一由总管负责。”
胤禔冷笑道,“哪个不知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只是太子殿下还是要多多提点一下府上地管事才好,免得平白无故遭人诟病。”
要搁胤礽的脾气。他早就该摔东西,可他怎么说还记得这里是乾清宫,自己还没坐到龙椅上,更何况索额图一直朝他眨眼。“此事,孤自会查明,另行禀报皇阿玛。”
康熙微微点点头,这天下总有一天是胤礽的,更何况是些个女子。胤礽若是没有这些气度,也就真是白白耗费心血培养他了。
胤禔偏偏不知趣。还在一旁跳着脚,“皇阿玛,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二弟身为储君,更应为兄弟们的表率。”
康熙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这个杀才,还知道他是你的弟弟。还记得他是朕御封的储君。”
明珠摇了摇头,好端端的一场局,又让心急的胤禔毁了去,如果他不是和自己至亲,何苦来要帮这位。
“儿臣知错了。”
“朕看你不知!哼,十日内,把礼记》抄写三遍。若是让朕发现有人替你捉刀,定不轻饶。”
胤禟在后面撞了撞胤誐。
“干吗?”胤誐粗声粗气地问。
“小点声,一会儿皇阿玛罚你,可别连累我。”
“有话就说。”
“你知道礼记一共有多少字吗?”
“废话。我背都背不全,能知道吗?”
胤禟拿手比划着,“一共是020字,这个是前人数过地。
“那你亲自数过吗?”旁边有人问道。
“我可没这个时间,有这空闲,我宁愿去书房算账数银子去……”胤禟说道一半突然觉得刚才说话的声音不对,抬头一瞧,顿时魂飞破散。“皇皇皇皇皇……阿玛,儿臣知错了。”
康熙莞尔道,“朕也很想知道礼记》到底有多少字,只是一人数来没人对数。朕看你和老十两个人,把周易》,礼记》,尚书》,周礼》,论语》,孟子》各数一遍。李德全啊!”
“老奴在。”
“叫人好生看着,不数完不准用膳。”
“嗻。”李德全笑得像多大菊花,“两位阿哥,请吧。”
“儿臣遵旨,儿臣告退。”胤禟和胤誐哭得心都有了,没办法,胤誐是个粗人,生性不爱看书;胤禟是个精明人,天生没时间看书。让这二位去数数,成了,估计好几顿饭是吃不上了。两人有心向胤禩求救,不过好歹还算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得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一切等晚上再说吧。
胤禛看着康熙有意维护胤礽,不由得暗叹一声,心想:就算自己是孝懿皇后抚养长大,终究比不过孝诚仁皇后所生的嫡子。
康熙回到龙椅上,看了眼胤禛,“老四,本来你回京理当让你修养几日在你额娘面前尽孝,只是左安门角楼一事,朕甚为焦心。朕再问你一遍,你可有信心办好这个差事?”
胤禛出班跪倒在地,奏道,“回禀皇阿玛,儿臣没有信心。”
“什么?”康熙此刻龙颜大怒,今天,这帮儿子是要给他难堪,还是要集体反了?康熙顺手就把茶杯摔倒胤禛膝边。
第二卷
第一百零九章 社稷
禛躲也没躲,就那么让滚烫的茶水就着瓷片飞溅到自上。
“好啊。”康熙冷笑道,“罚了老大、老九、老十,你看着眼热是吧?”
“儿臣不敢。”胤禛深深地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时,额头已经有丝鲜血顺着脸慢慢滑落。
康熙看着胤禛肃穆的脸庞,“说吧,朕给你一个机会,只是,你的话若是不让朕满意,那你贝勒的身份就降为贝子。”
朝堂上一阵惊呼,比刚才明珠引起的混乱还要吵。
李德全不得不站出来,斥责道,“君前失仪,该当何罪?”
乾清宫鸦雀无声,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全部跪了下去。
胤禛又深深地磕了一个头,缓缓说道,“启禀皇阿玛,儿臣此去江南,一路之上所见所听所闻让儿臣忧心冲冲。直隶、江南、江西、浙江、福建、陕西、湖广等省七十三州县灾祸甚重,儿臣恳请皇阿玛免这七十三州县的赋税。”
“允。”康熙点点头,“但这并不能够让朕满意。”
胤禛第三次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儿臣有一事恳请皇阿玛恩准,如皇阿玛法外施恩,恩准此事,胤禛就算降为镇国将军也无悔。”
康熙被胤禛的话逗乐了,“呦,连阿哥最低的固山贝子都不要了,那朕得听听,什么事让你如此看重?”
胤禛第四次深深地磕了一个头,“皇阿玛是一国之君,是社稷之主,国事操劳。儿臣不敢妄求。但太子殿下是国之储君,一身经邦纬国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