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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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依楼”依水而建,没有那些繁杂地装饰,只是一个“雅”字,便钩了江南这帮才子的心。
我青衣小帽扮作书童站在惊蛰身后,他身边是和我一样初来乍到的冥追和老成持重的韩昱。“喂,哪个是玉娘?”
“别乱说,在这里要叫她做柳大家。”
“哦,柳大家,在哪儿?”
“还没到时辰。”
“哦!”也对,以前那些明星不也喜欢耍大牌吗?这也是营销策略之一啊。站着久了,腿就有些酸,都是在康熙身边伺候的时候留下的病根。改变了我的相貌不说,还折损了我的身体,万恶的封建皇帝,活该家里乱糟糟。我恶毒地诅咒着,但这也缓解不了腿上的酸软。算了,就当是大学站军姿,过了极限就什么感觉都没有啦,我忍!
还好这里的莺莺燕燕还都是比较矜持地,不会像花蝴蝶一样的扑上来,豪迈的卖弄风情。就算老鸨,也是个风韵犹存地中年美妇,满面笑意却不卑不亢。这“水依楼”有点门道,不会是那位小九家的副业吧,这可得想法子摸摸。
“坐下吧,今个你事办得好,算是赏你的。”冥追突然拉住我的手,把我拽到他身边坐下,隔着袖子紧紧地捏着我的手。
有敌人?我莫名其妙地环视四周,没看见认识人啊,嘴里还不忘说,“谢少爷赏。”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夜最是恐怖一样,美女出现之前的等待最是难熬,那些个风流才子们别看饮酒作诗,各个眼睛都紧盯着楼梯,就差把就倒进鼻子里,把头晃悠到小厮手里的铜茶壶上。要是能烫着一两个也不错,还能叫几声提提神。不过看起来,大家都很习惯这样的情景了,有条不紊的喝着酒,送着茶。这青楼也太无聊了,就不能搞点垫场的节目吗?推推新人嘛,一棵树上吊死可不好。几乎都快要睡着了,才听到中年美妇说了句,“有请柳大家为各位献艺。”
第二卷
第六十三章 邀赌
说完,就看见一位白衣少女怀抱琵琶出现在众人面前。雅怀素态,纹楸色净,真可谓是映雪衔霜,清绝绕风台。果然应得一个“雅”字,只是既然都决定卖了还要竖起牌坊装贞洁烈女,实在是让人反胃。可是没办法啊,男人喜欢这个调调,求不得才是好得,求不上所以才趋之若鹜的巴望着。
她也不说话,只是走到正中的椅子上坐下,漫弹琵琶,引三弄,不觉魂飞。“似是新燕又双,兰心渐吐,嘉期趁取花朝。又或心事转迢迢。但梦随人远,心与山遥。终究落得误了芳音,小窗斜日对芭蕉。”
我却怎么也不能入魂,只是让耳朵就那么听着,眼睛却四处乱瞄,那帮风流才子一个个失魂落魄,恨不得跪倒在地去膜拜她。鄙夷地揉揉有些发痒的鼻子,这香好像在哪里闻过啊,是谁呢?
刚要举目仔细搜寻,突然手上一紧,我转头一看,正是冥追那双平淡无波的眸子。原来他也没有被魅惑啊,我还以为他也会喜欢这个调调呢!我开心地朝他笑笑,刚想逗他几句,就被如雷震耳的掌声给逼了回去,吵得我头疼欲裂。
“有那么好吗?改明让你们瞧瞧‘撷芳楼’的琵琶,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妙!”我赌气地嚷道。
“小兄弟此言差矣,撷芳楼里虽然百花娇艳,若说这琵琶,还真无一人能比得上柳大家。”坐在我身后的人拍拍我的肩膀笑嘻嘻地说。
站起来转身看着眼前这个动手动脚的陌生人,看你眉清目秀身材纤细下颚无须就是个好龙阳的,小心姑奶奶把你抢回去拿虐文里面的手段调教你。“哼,那你就明晚此时去撷芳楼看看!”
韩昱和冥追双双出手,冥追拉住我,韩昱上前一步把我挡在身后,“这位兄台,他年纪小,莫要怪罪。”
和我争执地江南才子风流地一笑,突然大声说道,“各位,听闻撷芳楼里也来了位极善琵琶的姑娘,咱们明日去瞧瞧可好!”
明?我什么时候说明天了?这人一定是故意找场子的,转头看了眼惊蛰,见他摇摇头,我微微皱起眉毛,连惊蛰都不认识他,他是何方神圣?
“好!”一群人起哄道。
柳大家貌似无意地往我们这边扫了一眼,却不由得把视线停在冥追身上,一双妙目久久不忍离去。
讨厌,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穿衣服,就算没穿衣服,也只有我能看。敢惹我,等明天的事情过了,看我怎么调教你。想出手碰我的人,借你十个胆,你去和门外的土狗比比大小去。气呼呼地拉着冥追就往外走,都怪冥追,没事来这种地方花天酒地,回家是让他跪搓板还是跪算盘。不想了,真烦人,两样都跪算了。
冥追一面暗笑我莫名其妙地吃醋,一面又觉得脖颈发凉,似乎有厄运马上就要将临的预感。
回到“闲园”,小暑也不知道从那里听来了消息,一进门就抱着韩昱的腿大哭起来。
“怎么了?”我狐疑地问冥追,白天还好好的,难不成晚上就被人挑了场子。
冥追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盘算,要不要回房去躲躲,他觉得很不好,大大的不好,似乎要很倒霉。
小暑则哭得越发吓人,我怀疑他若是再这样哭下去,“闲园”就哗啦啦地倒了,早知道他这么厉害,下次我想拆房直接派这员虎将列阵就是。
“到底怎么回事,有谁欺负你了吗?”
小暑哀婉地看了我一眼,刚要继续嚎啕。
头皮一阵发麻,不就是“撷芳楼”吗?我猛地大吼一声,“我去!”很好很安静,果然是这里的“闲园”静悄悄。
韩昱刚要出言反对,我就抢在他前头说,“琵琶我随身带着呢,不用你去找,现在给我找来二十个裁缝和绣工,让他们连夜把舞衣给我做出来,然后给他们放假三天。”
冥追刚要说话,我又抢在他前头说,“我去书房画样子,你去找人把撷芳楼里的装饰全部换成金色,他们用素静,我们就用堂皇。他们玩圣女的把戏,我就让他们尝尝妖精的味道。”
小暑刚要说话,我继续抢在他前面说,“谱子我一会儿给你,练不成,你就去山上磨豆子做豆浆点豆腐捞豆皮炸豆干。”说完,我转身就跑了,只留下三个一脑子浆糊,满心迷惑,肚子里全是气得大男人。
“她要干吗?”小暑烦恼地说。
“抽风,都是少爷平时太惯着小姐了。”韩昱怎么也压不住火了。
“帮她。”说完,冥追眉头轻皱步出房间,临出房门悠悠的留下一句,“韩兄承让,冥追自认不如。”
小暑刚想笑,就被自家老大的刀子眼嗖嗖地吓了回去,只得抱头鼠窜,嘴里嘟囔着,“连姑爷都自叹不如,明明是老大最惯着小姐了。哪次小姐胡闹,您没帮忙;哪次出了事,您没收拾烂摊子……”
“哐当。”一个茶杯从屋里顺着窗户呼啸着朝小暑飞来,他连忙侧身躲开,也明白是说破老大的心事,自然人家恼羞成怒,再不逃,估计老大要痛下杀手以解心头之恨啊!
等待第二天傍晚,我穿上舞衣给这几个大男人看得时候,他们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紫,都能开大染坊了。
“羽默!”冥追皱着眉头,她要是敢这么出去,且不说他多年清修化为乌有,手里不知道得捏着多少人的眼珠子下地狱。
“小姐!”韩昱双眉倒立,她若是敢这么出去,明天扬州城变成傻瓜城也不能让他觉得放心,看来目前最需要的是把人毒聋毒瞎毒哑毒疯毒傻五毒之药,但是投放在什么地方合适呢。
“东家!”小暑抱着头躲在墙角,他目前已经没有想法了,姑爷杀气腾腾,老大满脸血腥,就算扬州一夜成空,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他们不会看见我是谁的!不过我警告你们,绝对不许告诉老祖宗,否则,我!”拿红色的面纱把脸蒙上,我伸出被画上纹饰的指甲恶狠狠地朝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管他们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也明白这身舞衣太过惊世骇俗,不过比起比基尼,那用料还是很多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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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突然发现收藏增加了,也有了封面,真是……
一章地说……
偶实在是要昏头了,三篇文一起写,咋就还不跑调呢!!!
第二卷
第六十四章 翔舞
飞檐漏窗,雕梁画栋,华灯灿烂,金粉楼台。初起的月色透过薄薄的纱窗与楼内灯光交相辉映,袅袅檀香,渺渺琴声,仿佛置身碧城仙境一般极尽奢华。
我的舞是神秘的飞天,我的音乐来自沙漠中的敦煌。
前一世,我为了跳好这段舞,一练就是几十遍,这常常累得我颈背发僵,胳膊抽筋。再加上旋、跳、蹲、卧各种舞姿与技巧的使用,几乎要了我半条命。手持琵琶跳舞本来就影响各类动作的发挥,更何况要达到“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的意境。双臂反别在背后,时而表现“轻捻慢拢”,时而显示“骤雨乍泻”,更何况我是要真弹!
光脚踩在柔软的地衣上,不知道是谁贴心地帮我换成了纯羊毛的地衣,丝毫感觉不到地面的冰冷。闭上眼睛,静静凝听,属于我的音乐。今夜,我虽寂寞,却要飞天!
悄悄点燃的香料,夹杂着惑人心魄的草药,旖旎的香味不着痕迹的挑拨着在座每一个男人的心弦。
帷幔渐渐拉开,我轻轻摇动着雪白的腰肢,金叶随着我的身体摇摆,发出悦耳的声响,随着旋转的速度渐渐加快,我眯起眼睛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想做男人心里的明月光,先要看看会不会变成衣服上的米粒;我今天就要当他们的心头血呢,哈哈哈哈!
解开围腰的金叶,调皮的抛给坐在前面的冥追。转身从侍女手里取走琵琶,场上一阵羡慕的惊呼,我心道:若是来到现代,你们这群伪君子还不疯了。
手执琵琶,翩然起舞,没有一点私心杂念,完全投入和融化到音乐中。我的手轻轻划去,便是圆润自然的潺潺溪水;我的腿轻盈地跃起,便是自由欢欣的浪花。徜徉在敦煌的莫高宝窟里,流泻在漫漫丝绸之路上,飘飞在云端霓霞中……
飘然旋转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我的琵琶如泣如诉,我的舞似惊鸿似流云。若隐若现的腰肢,赛雪的肌肤无不吸引着在座每一个风流才子。
终于,我可以骄傲地证明,我就是我,恣意率性,飞扬跳脱!随着音乐,慢慢退去,就如同我突然出现一般,又那么悄然地消失了,只留下久久不能散去的掌声和叫好。
“怎么样,我跳得不赖吧!”我高兴地扯下面上的薄纱,拉着瑶瑟和玉香又跳又叫。
“小姐好漂亮!”瑶瑟红着脸说。
“不对,小姐最漂亮!”玉香信誓旦旦地说,小手热得吓人。
这俩孩子,这样就魔怔了?
冥追第一次觉得他有些烦恼,因为羽默的腰太细太软,柔得让他心里难受;因为默语的眼睛太亮太媚,勾得他头皮发麻;因为默语的脚太小太白,扰得他手心冒汗。烦恼地把用披风包着把她抱起来,烦恼地握住她的脚藏于袖笼中,烦恼地回到“闲园”,烦恼地想要封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烦恼地想杀了每一个在今夜幻想与她缠绵疯狂的男子,若这就是他此生最大的业障,那还真是又烦恼又……这样的妖精,还是让他收了去为好,以免为祸人间,这是他亲吻着怀里的妖精时,最后的一个清醒的念头。
自那日以后,“撷芳楼”有位“反弹琵琶伎乐天,回裙转袖若飞雪”的舞姬名满江南。只不过,就算有人出得千金,也难求再舞一曲。不过我倒是想好了,安排几个身形于我相似的舞伎,训练几个月,就可以登台献艺了嘛。其实我也很想再去玩玩票,满足一下我小小的虚荣心,可是园里的小羊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全变成恶龙,一个个双眼如刀满嘴喷火的发飙,死也不让我出门,哪怕是迈出房门一步,铁定有人主动飞奔到我面前,除非我主动回去,否则要不就拿刀预备抹脖子,要不就鬼哭狼嚎,挥泪如雨。吓得我头皮发麻,老老实实缩在屋子里做我的大家闺秀。
我被关在“闲园”反省了一个多月,他们美其名曰:闭关修炼。我也知道自己闹得有点出阁,听说“撷芳楼”最近总有官差拘走被通缉的采花贼,连带着扬州城的治安都上了一个新台阶。只不过,自从吃了德妃给我的秘药之后,我的身子越发的耐不住冷了。虽然去年冬天的时候在杭州也曾经咳过血,把大家吓个半死,可我这不也是熬过来了吗?成天人参燕窝补着,我觉得自己都快成林黛玉了,可我实在是没有她那么多执拗,想来也不会抑郁而亡。顶多是脸白些,省了几钱银子的蜜粉、胭脂。
掐指算算快到爹娘的祭日了,习惯性地心情低迷,我实在是被关得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