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后妖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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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有了谱,既然对晋国夫人有愧疚,那么无论如何也是要保住的,于是便道:“你既说晋国夫人当年被害,可司马钰却说她是活死人,就算是活死人好了,那么这十几年她又是如何撑过来的?便是司马钰绫妙手回春,华佗在世,我也难以相信她能起死回生!这是其一,其二,你用芷昭仪打司马钰绫的脸,她堂堂一国公主能咽得下这口气?而且,据底下打探,那几位枉死在桃林的宫人,可是在背地里碎嘴过司马钰绫,偏偏她的琴声能惑人心智,这么邪门的工夫,我不得不猜测,她完完全全控制了晋国夫人,其三,死者皆是面色发黑,那是尸毒,且脖子被咬断,死状残忍,试问,普普通通的人,怎会如此犯案,我只怕晋国夫人情况不大好。”
见男人脸色越来越沉,她不得不再下一剂猛药,“你有没有想过司马钰绫为何要嫁到大黎,你如此冷落她,她却也不急,整日里呆在丽正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看着老实,我却觉得她像是在等什么机会,一个伺机而动的机会,传说中她本事大得很,会谋略,会打仗,现在看来,她应当还会邪术,这么一个人,最近的表现似乎也太过平庸,她的任务是什么呢?刺杀你?她还不够格,偷军事防布图,你防着她没有机会,那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连左相竟然明里暗里在帮着司马钰绫,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得早早提醒李墨,好好防备着司马钰绫,至于晋国夫人,李墨得知了如此这般情况,定不会袖手旁观,送走固然称心,退一步,将她关起来也是好的。
***
昨夜听了赫连真的分析,李墨还没找司马钰绫的麻烦,她倒是自个儿找上了门来。
小夏子见帝王脸色不大好,也知他素来不喜这邺齐来的丽贵妃,便问:“奴才这就将她打发了。”
正躬身欲退,李墨却发了话,“让她进来。”
司马钰绫眉眼平和,挥退了跟来的宫人,孤身进了乾元殿,感知到那东西,她的血液有些沸腾,缓缓的压制住。
她摇曳生姿的进来,扬起一抹笑,规规矩矩的给李墨行礼,却没有得到赦免。
她也不恼,细细缓缓的说:“臣妾知道皇上在气什么,臣妾今日是请罪来的。”
“哦?你倒是请何罪?是欺君之罪亦或是用邪术控制晋国夫人除掉开罪过你的人?司马钰绫,朕小看了你。”
“皇上过奖了。”她也倒是不否认,只是么,李墨却也委实太过小瞧她了。
她道:“臣妾在乱葬岗捡到晋国夫人的时候,她可就已经死了,是臣妾花了十七年的功夫才将她的尸体保存完好,也是臣妾将她唤醒,才让皇上同晋国夫人有母子再见的时刻,如此说来,皇上可也得好好感谢臣妾才是。”
有一*冷气袭来,是男人的怒气在扩散,他阴冷的问:“你说——晋国夫人已经死了十七年?”
他心头既惊且痛,已经死了吗?可这起死回生之术,也太过诡异。
“是。”司马钰绫倒是磊落,直接道:“臣妾虽然将她唤醒,可若想继续活下去,她就必须吸食活人的新鲜血液,这是唯一的办法。”
“这是你们邺齐的妖术?”
司马钰绫笑:“不,这是臣妾的本事。”
“本事?”李墨冷笑,“朕可以立马下令将你拿下,处以极刑,你这滔天本事,可真是朕忌惮。”
“皇上你会吗?”司马钰绫反问,“臣妾一直忍辱负重,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臣妾的任务吗?杀了臣妾,你怎么同邺齐交代,又从哪里知晓邺齐在大黎的势力?”气定神闲道:“臣妾劝你,还是不要大动肝火的好。”
“放肆!”李墨一掌拍在案桌,竟将案桌震碎,足见戾气之深。
在这档口,外头伺候的小夏子突然匆忙进来,一张脸急得快皱到一起,见到李墨如此大发脾气也顾不得,硬着头皮;急急道:“皇上,不好了,晋国夫人同元贵妃等一干主子们在御花园里赏花,不知怎么的,长公主突然掉进了池子里,如今昏迷不醒,太后知道了已经大发雷霆,将所有主子都押了起来。”
“什么!”
李墨唰的站起身来,脸色一变再变,竟是比方才还要难看几倍,连跪在下面的司马钰绫也顾不得,抬步就往外走,边问:“太医都到了吗,将所有太医都给朕找来,长公主有个什么好歹,谁都不要活了!”
声音渐渐远了,司马钰绫嘴角挑起一抹满意的笑,瞥了一眼四周立着的宫人,出声道:“皇上都已经走了,你们不去伺候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本宫是因为皇上没发话不敢走,皇上现在可是怒得想杀人,一旦不称心了,留在这里不称职的你们,可就是替死鬼了。”
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畏惧帝王,步履匆匆的追了上去。
司马钰绫挑眉,方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目光落在那明光闪闪的玉玺上,内心翻腾得更厉害了。
***
凤章宫现在是乱成了一片,众妃全被扣下,大批的侍卫守住了宫门,太医进了一位又一位,宫人们脚步匆匆,生怕慢了一步。
里头几位太医会诊,赫连真眼睛都不眨,就怕错过了什么,害得昏迷不醒的倾城有个意外。
太后严阵以待,又冷气逼人,以致太医们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外头元贵妃几乎要哭得背过气去,心疼、焦急、自责轮番交替,她恨不得守在倾城身边,可一向待她和善的太后竟用阴狠的目光盯她,将她拒之门外。
☆、第一百一十四章 :蓦地风波平地起(4)
“怎么样?”李墨匆匆赶来,直接进了内殿。
赫连真并不搭理任何人,只红着眼,直直的盯着昏迷的倾城。
沈太医收了银针,微微松了一口气,抬眼见着太后同帝王像是要吃人的模样,忙出声道:“太后皇上且放心,公主昏迷是因为撞到了头,又吸入太多湖水而导致的,微臣已经施了针,最多明日公主便会醒来。
听了这番无恙的话,赫连真僵硬的身子才动了动,却因为僵得太久,若不是青禾将她扶住,恐怕就会软了下去。
她嗓子有些嘶哑,连连说了几个好字,真诚道:“沈太医,哀家信你。”
倾城没了生命之忧,赫连真软化的表情又变得阴冷,“哀家只道公主落了水,不曾想竟还撞了头,真是好得很,哀家倒要好好问道问道,公主这灾难可都是怎么来的!”
她高高的坐在凤椅上,大殿里跪满一地主子丫头。
“太后,太后,公主怎么样了?”元贵妃细皮嫩肉的在日头下跪了一个多时辰,有些支撑不住,却是顾不得,跪着过去,牵住赫连真的裙摆,仰头担忧的问。
赫连真冷哼一声,将她甩开,责备,“你便是如此养护公主的?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出了事,若是一个不注意了,公主指不定会怎么着!元贵妃,哀家对你太失望了!”
听到这般指责,元贵妃有些委屈,她知道自个儿没有福气替皇上生养子女,有了倾城,她便是视如己出,待倾城更是宝贝得紧,吃穿用度皆是不敢大意,每件底衣可都是她一针一线亲自缝制的,她也不想倾城出事,若是换得倾城平安,哪怕用她的命来抵也是眉头不会皱一下的,可今儿个太后竟然这般数落她,甚至不让她去瞧一眼倾城,越想,心头越是胀闷,最后竟是哭着哭着晕了过去。
赫连真眉目一沉,真是不晓得元贵妃这样怯弱的性子,日后怎么来给倾城一个无忧无虑的成长环境,才说了她两句就受不住,赫连真有些头疼。
“将贵妃扶进偏殿休息。”
宫人们上前手忙脚乱的将元贵妃搀进了内殿,赫连真凌厉的目光在众妃身上来回扫荡,启唇,“现在谁来告诉哀家,公主因何落水?一大串伺候的宫人竟然全都不省人事,手段可真是高明,以为如此,哀家便什么也查不出来了么!”
见众人敛气秉神,没有打算开口的样子,她也不急,只不咸不淡道:“你们一个个的可别给哀家装傻充愣,不知道,不清楚什么的,哀家可不听,若是得不到哀家想要的答案——”瞧着底下的人将头埋得更低,才听见赫连真阴沉沉的声音从顶上传来,“那么哀家只能认为,谋害公主之事,你们都是同谋!谋害皇嗣的罪名,不晓得你们但不担得起,你们的家族可受不受得住!哀家的脾气,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若是不相信,尽管试试!”
众妃倒抽了一口凉气,求救的目光扫向坐在另一旁不发一言的帝王,只见帝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默了一会子,开口,“太后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胆敢伤害朕的长公主,找不出真凶,就由你们顶罪好了。”
不高不低的声音,清冷的语气,让众妃的脸色一变再变,哆哆嗦嗦,一阵害怕,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重视长公主。
李墨心头想的却是,昨日才信誓旦旦朝着赫连真保证倾城少不了一根头发,今日却出了这等事,若是不拿出个态度来,怎么向她交代,且,他爱倾城之心并不比赫连真少,伤害了他的爱女,他怎能善罢甘休!
帝王如此发话,便是没人会顾着她们,这简直要命,几个贵人哭哭啼啼的在那里喊冤,受了感染,不一会儿,整个大殿里全是呜呜的哭声。
赫连真眸中冷光闪过,挥手打翻小几上的茶具,倏地站起身来,对着被她一番动作吓得憋住哭声的女人们,冷声道:“少在哀家面前哭鼻子抹眼泪,哀家可不是仁慈之人,从现在起,每隔一炷香的时间,若你们仍是不交代,哀家就杀一人!”
她的视线逡巡在众人间,又道:“哀家最是公平,就从位份高的主子开始。”
朝一边伺候的宫人吩咐:“燃香——”
宫人一刻不敢耽搁,立马点了香,还用嘴吹了吹。
众妃眼睁睁的瞧着一炷香越燃越多,目光纷纷集中在跪在前头的江婕妤身上,就算从妃位贬到婕妤,可在这人数不多的后宫,除了两宫贵妃,竟是最高的了。
就算江婕妤平日里暗自算计从中作梗,可这会子也是慌了起来,赫连真从来不会只是吓唬吓唬人,说得出,定然也做得到,难不成她大仇还未报,便要憋屈的死在赫连真手里!侧头瞥了一眼晋国夫人,当下,跪着前行了几步,急急道:“臣妾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臣妾知道晋国夫人曾离开了一会儿,而当时,长公主好像也跑得远了。”
不防被江婕妤供出,晋国夫人有些不可置信,脸色有些不好,忙道:“墨儿,不是我,我只是见长公主在追一只猫,想替她捉住而已。”
“是这只吗?”赫连真示意,便有宫人提着一只肥猫到了面前。
“是。”
赫连真冷冷一笑,接过猫儿,温柔的顺着它的毛,慢慢道:“这可是哀家养了好几年的猫儿呢,每日里大鱼大肉的伺候着,瞧,都这么肥了。”说着将猫儿扔到地上,用脚踢踢它,竟也无动于衷,被踢到痛处了,才朝后移动一步,“瞧瞧,这猫儿给懒得。”
突然语气一转方才的温和,冷冰冰的盯着晋国夫人,问:“那么夫人是说,这么懒得猫儿竟会偷偷跑到御花园,还惹得倾城去追吗!”起身,一步步走近晋国夫人,“还是说,是有人故意引诱哀家的猫儿,趁机设局要害长公主!”
她一声厉喝,将晋国夫人直接逼得跌坐在地,口中辩解,“不是我……”
赫连真盯着她笑,“哀家可没说是夫人,只是在分析实情而已,不过么——虽然这只猫儿是哀家的爱物,也不是故意引得公主不顾安危去追逐,但到底害了公主,哀家是不会包庇的……”
她唰的抽出侍卫的佩刀,一刀挥过去,准确无误的砍掉了肥猫的脑袋,头身分开的猫儿嗷叫了一声,漆黑的眼珠子还转了转,四肢仍在动,似乎在抗议突然的灭顶之灾。
“啊……”众妃都被这残忍血腥的场面吓得摇摇欲坠。
晋国夫人更甚,因着她靠的近,或许是赫连真故意的,那溅出的血液沾了她满脸,她全身都在不住的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惊吓亦或是愤怒。
“太后……”李墨终于动容,也站起了身来。
赫连真哐当一声扔了佩刀,拍拍手,转过头来,笑问:“哦?皇上有何见解?”
李墨动了动嘴唇,只得道:“此案疑点颇多,这猫儿无缘无故跑到御花园不说,便是公主身边伺候的宫人也莫名其妙昏迷不醒,还有朕派给公主的暗卫,亦是同样症状,且没有打斗的迹象,这一切都太过诡异。”
所以,不能冤枉了晋国夫人。
赫连真瞧了一眼晋国夫人不正常的脸色,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正色道:“哀家也想到了,所以,哀家觉着晋国夫人与此事并无干系。”
李墨怔了怔,不曾想赫连真竟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