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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大宫:后妖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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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待青禾离去,赫连真又狠狠灌了几杯茶,才压下了旺盛的肝火。
    正准备进去睡个回笼觉,咋咋忽忽的小宫女突然就跑了进来,道:“娘娘,不好了,小侯爷被抓起来了,皇上说要秋后问斩。”
    “怎么回事,说清楚。”才好端端的从凤章宫出去,怎的就弄得要秋后问斩。
    “小侯爷路过御花园,推了江妃一把,江妃便流了孩子,皇上龙颜大怒,已经将小侯爷押去刑部了。”
    赫连真只觉眼前一花,身子不稳的摇了摇。
    咬牙切齿:“好个连环计,好个连环计!”
    再也忍不住,将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冷静下来,恶狠狠道:“江妃没了孩子,哀家怎么能不去瞧瞧!”
    突然就有了孩子,瞒得可真紧!她生生折断了自己的指甲。
    到了流华宫的时候,只瞧见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想来不是作假。
    如此,便更为可恨!怎么就有的孩子!混蛋李墨!
    她瞧着里面将面色惨白的江妃搂在怀里细心宽慰的男人,终是没有进去。
    “好了,莫哭了,朕一定会替你和孩儿做主的。”
    疼惜的声音传出来,清晰的钻进她的耳朵。
    随随便便便有一大群女人替他孕育子嗣,失去一两个又算得什么,终究,不一样了……
    空气里有稀薄的桂花香味,她微微勾了勾嘴角,这便是象征着宠爱的独一份儿么?
    不再多瞧,转身离去。
    李墨望向她单薄又冷清,却挺/得笔直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
    赫连真已经站在窗边发了好一会儿呆了,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安静的轮廓在夕阳的映衬下,竟然有些寂寥。
    青禾甩甩脑袋,怎会想起寂寥二字。
    “娘娘,有答案了。”
    青禾走过去,将袖子里的东西递给赫连真。
    一枚小小的银针,亮光闪闪。
    “这是在江公子头颅里发现的,这才是致命所在。”青禾有些欣喜:“这足以证明小侯爷的清白。”
    赫连真拿过那枚银针,仔细瞧了瞧,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不再多看一眼,便从窗户扔了出去,瞬间没了踪迹。
    “娘娘……”青禾惊呼。

☆、第五十章 :暗香浮动夜昏黄(10)

赫连锦的事情还未解决,赫连真便病得倒下了。
    整日整日的昏睡,清醒的时刻甚少。
    太医来诊了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症状同风寒相似,却又不尽相同,若说是中毒,偏又找不出迹象。
    青禾哭得可伤心了,前头小侯爷出了事,跟着太后就倒了,怎么瞧怎么觉得是那位的手笔。
    ***
    李墨听了这事儿,批折子的手一顿:“哦?可是呕的?”
    想了想,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忖道:到底是个弱女子。
    “病了就病了吧。”复又坐定下来,指不定自个儿现在去,在她眼里便成了耀武扬威了,反而给她添堵。
    “嘱咐太医院,好好给太后瞧病。”妖妇若是不张牙舞爪,可就没甚趣味了。
    如此过了几日,李墨温柔小意的陪了江妃几日,缓了缓她的丧子之痛。
    夜里,免不得又想起凤章宫那位,想想便有些口干舌燥。
    “小夏子,太后的病可是大好了?”
    小夏子支支吾吾,脸色有些不大好,咬咬唇,跪地道:“皇上,太后情况危险,至今,太医院也没诊出个好歹,药石无灵。”
    “果真?”莫不是苦肉计吧……
    小夏子点点头,明明厌恶凤章宫那位得紧,不晓得怎么回事,竟是抹了一把眼泪。
    “奴才也担心太后耍花样,便去探了探,人都瘦了好大一圈儿,药也喂不进去,这几日全是用人参吊着,青姑娘已经哭了好几场了,皇上,太后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他
    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若是哪天皇上恢复了记忆,太后又出了事,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李墨再也笑不出来,瞧了瞧小夏子抹泪,有些新奇,便问:“你不是一向对太后有意见得很吗?”
    “奴才……奴才……”
    “罢了,朕去凤章宫瞧瞧。”
    面上虽然冷静,心头却有些不安起来,他不清楚自己同凤章宫那位从前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至少不是他所认为的那般肤浅,若不然,他身边的贴身奴才哭什么……
    ***
    凤章宫乱成了一团,十几位太医挤在一处嘀嘀咕咕,却半天没个准头。
    他近前瞧了瞧,面色愈发不好。
    床上的女人呼吸孱弱,脸上是病态的苍白,没有一丝生气,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即使这般,依然美得像幅画。
    “太后,太后?”
    他唤了两声,像是有感应似的,紧闭的睫毛轻微颤了颤,漂亮的眸子睁开,不再有那流光溢彩之色,反而是几分呆滞。
    认清了眼前的人,无力的手艰难的抓住那明黄的袖子。
    她的嗓音嘶哑,又夹杂着恨意,只问:“是你要害我是不是,是不是?”
    李墨忽然被那恨意的目光刺得浑身疼痛难耐,心脏狠狠的缩了缩。
    小夏子赶紧哭道:“太后,主子怎么会害你——”
    赫连真终究松了手里的力道,手滑了下去,整个人又陷入了昏迷,只那晶莹的泪水滑落在枕畔。
    李墨复杂的看着就连昏迷也紧皱眉头的女人,她方才为何落泪?小夏子为何那般笃定他不会害她……
    正心思难辨,殿门口却一阵喧闹。

☆、第五十一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1)

他回头一看,只见宫人拥着一位眉眼精致的少年进来,那少年长相柔媚,甚至比女人更美,生得体态风流,却又夹杂着傲气与浑劲儿。
    “母后!”
    那少年叫嚷着闯进来,进了殿,才发现李墨的存在。
    “臣弟叩见皇兄。”少年对着李墨单膝跪下,与生俱来的贵气一览无遗。
    李墨淡淡看了他一眼,只问:“玄王怎么来了?”
    阿凝提剑进来,见着李玄跪在地上有些不悦,冷冷回答:“青禾来信说小姐病了,我和王爷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阿凝的脾气被赫连真养得很刁,再加上这几年李玄的言听计从,根本不把李墨当一回事儿,眼色依旧很冷。
    她一眼便看到了昏迷在床上的赫连真,几步奔过去,问:“小姐怎么了?”
    李玄本来也担心赫连真,可碍于李墨威势,不敢贸贸然起身,这几个兄弟中,他最怕的就是李墨,虽然以往在皇宫里他最是霸道。
    下一瞬,利剑出鞘,稳稳的架在了李墨脖子上,阿凝逼问:“你把小姐怎么了,说!”
    殿里众人惊呼一声,大喊救驾,外面的侍卫也涌了进来。
    李玄再也顾不得,站起来一把抱住阿凝的腰将她拖开,劝道:“你冷静点,冷静点,母后还等着救命呢。”
    李墨眯了眯眼,看这场闹剧,杀气一闪而过。
    却也挥退了侍卫,问一干太医:“太后究竟怎么回事,若连病都诊不出,朕留你们何用!”
    一掌拍下去,那上好的檀木桌已经被劈掉一角。
    太医们冷汗涔涔,终是小心开口道:“这几日同众位太医探讨,微臣们猜想,太后恐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胡说八道!”李墨发了怒:“大白天就信口雌黄,这世上哪里有鬼魂!”
    “臣等不敢。”太医解释道:“并不是狐媚鬼魂,只怕是巫术。”
    “巫术?”
    “是,此术乃是借助一些阴狠力量对施术的人加以诅咒或影响,臣等观察,太后这殿里有些不同寻常,呆久了便会筋疲力竭,全身无力。”
    青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忙道:“没错的,娘娘前些日子总是觉得乏得很,还以为是犯困,没想到……”
    真是又惊又惧又忧。
    李墨点点头,以往便觉得这凤章宫不对劲儿,竟是如此。
    又问:“可有法子破解?”
    “臣等建议,将太后移至阳气盛行之处,再请法师念经驱咒,或许是个法子。”
    李墨的视线落在赫连真精致的五官上,道:“便是朕的乾元殿了。”
    吩咐小夏子:“速去千佛寺请道行高深的大师进宫。”
    走过去,弯身抱起轻如柳絮的赫连真。
    “皇上。”青禾咚的一声跪在了他面前,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央求道:“求皇上。”
    李墨顿住脚步,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就这么担心他会对她下手么……
    “朕定会治好太后。”说罢,抱着赫连真离去。

☆、第五十二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2)

《大黎经史》载:帝辛元年,后凤体隙,上甚痛,闭朝三日而祝,寝不除服,又以血为引,后愈,遂时人赞:孝悌无双。
    却说赫连真,本是身染恶疾,药石无灵,自住进乾元殿,又有千佛寺众高僧念经驱邪,隐有苏醒之态。
    至于那碗引得世人称赞的血引,赫连真的解释是:李墨那厮也忒会做戏!
    待李墨沐浴完毕,寻至偏殿,床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子,他的目光沉了沉。
    赫连真在主殿里翻箱倒柜,一片狼藉。
    李墨立在殿门口,一眼扫过内殿。
    因着近半个月的昏睡,眼前的女人瘦了好几圈儿,下巴愈发尖细,眼神似乎更明亮了些,素色寝服宽松的垮在身上,一伸手,便露出白皙的皓腕,墨发披散而下,白与黑的鲜明对比,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这般姿色,该是捧在手上好好宠着爱着——当然,前提是要忽略她此刻的所作所为。
    罪大恶极!
    “太后好兴致。”
    他突然出声,惊得正认真的女人‘呀’了一声,手中明黄的圣旨应声而落。
    赫连真蹲下身捡起来,目光却停在那双流彩暗纹龙云靴上,然后是菱纹衣摆,逐渐往上,便是一张清冷的眉眼,夹带着淡淡的讥讽。
    她撇撇嘴,站起身来,将圣旨递给他:“喏,给你。”
    李墨并未接,仍是居高临下的打量她,想从她那张素净的小脸儿上瞧出什么来。
    “太后可将这先皇遗旨瞧清楚了?朕这皇帝是否名正言顺?”
    赫连真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指了指圣旨:“遗旨后头还有一句呢。”
    她不信他没有发现。
    “哦?”
    李墨挑挑眉,将那圣旨摊开来,统共没几个字,但那最后一句格外清晰:着真贵妃陪葬。
    他笑,目光灼灼:“太后这般尤物,又大好年华,陪葬岂不可惜。”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嗤。
    李墨牵过她的手,低头瞧那小小软软的手,两种肤色如此明显,他顺着那宽大的衣袖抚了上去,身体微倾,话出口,便是情意绵绵:“太后不必忧虑,朕可舍不得,待你吸了朕的魂儿,保不准朕就毁了这遗旨。”
    条件当真是诱惑人。
    耳边的呼吸极热,赫连真后退两步,将将抵上那堆满奏折的案桌。
    他俯身而下,将她困在双臂之间,便要一亲芳泽。
    她向后仰了仰,倾出的身子便将堆叠的奏折碰到,摔在了地上。
    她偏头瞧去,不多不少,刚巧将大理寺卿连池上的折子瞧在眼里,乃是将赫连锦定罪,原先的秋后问斩,变成了下月。
    她勾了勾嘴唇,便是如此迫不及待。
    她转头,双手撑在李墨胸膛,笑道:“皇上也忒急色了些,哀家的兄弟正身陷囹囵,心里头乱得很,哪里有心思让你美去。”
    李墨瞥了一眼那翻开的奏折,在她笑得紧绷的脸上香了一记,调笑:“卿卿这是又要使美人儿计了?”
    不待赫连真回答,唇舌一路流连,落在她的纤细的脖子上,重重吸允了一阵,才在她的脖子里喷出一阵热气:“朕这回可不会上当,卿卿有这功夫,不妨多劝劝左相大人,难不成要亲眼看着锦安侯问斩?”
    抬起头来,同她额头相抵:“朕那日见锦安侯可是像极了你,朕爱屋及乌,又怎么舍得真要了他的脑袋?”

☆、第五十三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3)

两人这般亲密,赫连真笑了一声:“皇上惯会说笑,你的好卿卿多得很,怎的随口便是一句爱屋及乌,忒风流!”
    “太后不信?”他问。
    下一刻,只听赫连真一声惊呼,人已经被提起来放到了案桌上,奏折撒了一地。
    手掌在她腰间流连,蛊惑道:“她们哪里有太后美妙,便是才大病一场,未施粉黛,也惹得朕心猿意马,恨不得就此*一番。”
    赫连真只觉那手掌窜了火,身子颤了颤:“皇上,这是乾元殿。”
    “那又如何?”
    灵活的手指已经剥开她的外袍,露出圆润白皙的半肩。
    赫连真见他果真无所顾忌胡来,恨声道:“皇上既要哀家兄弟的命,又想同哀家欢好风流,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闻声,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手停了下来,男人眼里的情/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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