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泪-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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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十五年前的调包一事,那么前往北琰国和亲的人,就是真正的慕容府二小姐…到时候,不管北琰国如何发难,都是死无对证!”
吼!原来如此…磬儿突然间焕然大悟,原来皇上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啧啧…只是,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虽然,皇上金口玉言,可调包是事实,难道真的叫他说没有这回事就真的没有了么?更何况,磬儿从来没有打算推卸责任,只希望自己死得其所,可是如今这不明不白的处死算是怎么个意思啊…常言道,话不说不明!磬儿就算死,也不能死得这么窝囊不是?
“那个…中将大人,在判磬儿死罪之前,能否听磬儿说几句?”磬儿壮壮胆,面向中将大人微微欠身,接着说道:“治磬儿死罪,倘若是因为北琰国的关系,磬儿觉得中将大人多虑了!因为首先,北琰国不会因此事对我国百姓发难,当初北琰国三皇子是知道这一切的,而他并没有说什么;再者,磬儿本来就不是慕容将军的女儿,不管有没有调包一事,都跟慕容府无关!皇上册封靖瑶郡主的那个时候,慕容可欣就是公认的二小姐,因此,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她的!磬儿犯不着替任何人死,那么死在这里的话岂不是很冤啊,大人?”
磬儿眼巴巴地瞅着中将大人拧了眉头,再晕乎乎地暗暗摇头,这么一回味好似真有几分道理。磬儿诡辩的能力让萧峣都忍不住扯了嘴角,只是他更担心武生的脾性怕是没那么容易被磬儿说动…
中将大人暗暗琢磨了半天不知在想些什么,在磬儿以为一切都有了转机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中将大人冰冷地一挑眉眼,嘴角若有似无地抖动了一下:“磬儿姑娘的一番说辞,是想证明姑娘不想死,对吧?只可惜,怕是要白白浪费姑娘的一番口舌了…这是皇上的意思,姑娘跟末将解释再多也没什么用!姑娘的雄才诡辩之能力怕也没办法施展了…因为,皇上不单要你死,还要拿回你所知道的那一块令牌!磬儿姑娘肯配合的话,末将会让姑娘死得痛快一些…”
哦?令牌,原来他也惦记着那块儿令牌呢…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不过对磬儿来说,这不一定是什么坏事!正所谓祸兮福相依,坏到极致就可能出现转机…
因为有了弱点,就有了反击的武器!磬儿知道,在他没有得到那一块令牌之前,是不会轻易杀了自己的…想及此,磬儿稳稳心神,认真道:“大人,想必大人在抓磬儿之前就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磬儿并没有什么令牌,而且见都没有见过!”
中将大人一听这话,眼睛里急速闪过一抹了然的光泽。鼻息轻轻地、长长地、徐徐喷出一股温热,口吻却如那寒窖般冰冷,像极了狱中的审判官:“真的么?磬儿姑娘莫要与本将兜圈子!原先以为姑娘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想到拿这令牌与本将做交易。一开始,本将还真以为姑娘并不知道令牌的下落,也没打算与姑娘多做纠缠。可姑娘越是刻意掩饰,不就越是惹人怀疑么?姑娘的行囊早就搜查过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姑娘应该藏好了吧?”
中将大人兀自分析着,还越说越肯定自己的想法。磬儿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直直地与中将大人对视着,不回应也不躲闪,就是一副淡如水的表情,而后轻轻地、坚定地摇摇头。
好似早料到磬儿会“抵死不承认”,中将大人立马话锋一转,微微偏头浅浅一笑,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略带邪气的蔷薇色的薄唇上扬一定的弧度:“既然姑娘没想过跟本将做交易,那么接受本将的交易如何?倘若姑娘能够交出令牌,本将可以考虑放姑娘一马!本将也非无情之人,对于姑娘方才的一席话,深究下来好似有些道理。回到渌城之后,本将会向圣上呈禀此事为姑娘求情的。不仅如此,姑娘与萧大人的事儿…应该也会有很大转机的,如何?”
不可不说,这位中将大人挺会劝人,大道理说得真是让人心动不已。只是,他的笑容并没能博得磬儿丝毫的反应。磬儿只是干巴巴地盯着他,目光早已穿透他的身体飘了好远好远…很遗憾,中将大人的“苦口婆心”都被磬儿“辜负”了。沉迷于墨色夜空的同时,磬儿还抽空开了个小差儿,倘若对自己笑的人是季默言,也许磬儿真的会很没出息地“交代一切”吧…
四周变得好安静,所有人都以为磬儿在暗自思考衡量这令牌交与不交的利弊,就连萧峣也有几分忐忑地扭脸看向愣神的磬儿。
这么多双眼睛飘过来,磬儿回神的瞬间不由得一个激灵,浑身抖了抖。心中暗暗鄙视了一番,这样骗小孩子的招数未免太侮辱人智商了吧!只是,磬儿现在还不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继续一本正经地摇摇头道:“大人,磬儿说的都是实话!磬儿并没有什么令牌…”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中将大人有些不耐烦了,真是浪费时间!既然不愿意,方才你还想了那么久…可是转念又一想,倘若真能骗到令牌的话,浪费点儿时间、费点儿口舌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嘴硬,那么我就多给你点儿时间叫你“好好考虑”,这么优越的条件,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中将大人小踱了两步来到磬儿跟前,萧峣很警惕地握紧了剑柄。中将没有多看萧峣一眼,而是淡淡地伸出一根手指,望着磬儿道:“本将再多给姑娘一炷香的时间,不妨考虑一下我们的交易…本将觉得一定是姑娘大意,忘了令牌放在了哪里,对吧?不着急,姑娘可以慢慢想!若是姑娘想起令牌放哪儿的话,记得一定要尽快告诉本将!这样,本将才好替姑娘早作打算啊…”说着,中将大人很是自信地转身朝门外走去。剩下的士兵很快将屋子团团围住,提剑相向。
也许是想着这一炷香的时间,总不能自己亲自陪着她慢慢耗下去吧…中将大人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相信聪明人是不会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求生机会,而磬儿一定会去找他的!至于那个萧峣,他愿意留在那里就留下吧!这小小的客栈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量他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磬儿心中暗喜…还好,至少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时间虽然紧迫,绝对不能白白浪费掉这么难得才争取到的机会!可要好好想想了…该怎么逃出去呢?
就在磬儿以为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很顺利地发展下去的时候,萧峣扬剑几步飞舞,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自如。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直劈夜空。真是一道银光绝尘起,万里已吞匈虏血。围攻上来的将士举剑也仅仅能够与萧峣过上两个回合,最前面几个对峙的侍卫就被他干净利落地打倒在地。
“磬儿,快走!”萧峣剑锋飞舞的间隙,还不忘回头瞅一眼磬儿。看着磬儿目瞪口呆地立在那里,急得真想将她扔出窗外去,可是自己脱不开身,只得再次陷入围攻之中。
磬儿能不愣住么!方才还在想着一切都那么顺利,可是下一秒就见到萧峣很不给面子地先下手了…怎么办?他这一闹,中将大人肯定已经警觉起来了。给了一次机会,很难保他会再给第二次!
没办法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可是,磬儿的三脚猫功夫哪里是这些精兵强将的对手…打又打不过人家,磬儿只得谨慎地跟在萧峣后面。抬腿左躲右闪,小心地跟在萧峣的保护圈里,就等着伺机逃出去。每到用时,方恨自己当初怎的就不知道多学一点呢…慕容信羽恨不得掰着手指头教磬儿舞剑,可“不思进取”的磬儿就是不想整日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还一口咬定自己才不会有用到武功的时候…
第二百回 命悬一息(一)
每到用时,方恨自己当初怎的就不知道多学一点呢…慕容信羽恨不得掰着手指头教磬儿舞剑,可“不思进取”的磬儿就是不想整日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还一口咬定自己才不会有用到武功的时候…
“磬儿,跟我五年了,这拳脚功夫怎的就是没长进呢?”
“爷,磬儿不是习武的材料,莫不是爷威逼利诱,奴婢可能还没今天的程度。”
“不用心还狡辩。”
“有少爷这样文武双全,哪用得着奴婢班门弄斧。”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呢?难道让少爷保护你个丫头么?”
“奴婢不敢劳烦少爷,这些年的花拳绣腿,自保当是没问题吧。”
……
想起当初的大放厥辞,磬儿实在汗颜。自保,磬儿这才知道,自己的花拳绣腿连自保都困难,还自不量力地一次次拿自己的小命儿去挑衅皇家的威严…
思绪在这般混乱的局面里,交杂着闪现出一个个画面…想起慕容信羽的宠溺,想起他挠着头、指着磬儿的鼻子愤愤道这女人实在笨的闹心…时光飞逝,曾经的悠闲日子早已不复存在。打打杀杀的血腥,磬儿从来就不乐见。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做了丫头,永远安逸地待在府里,一年多前的磬儿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人生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
冲锋上阵的将士越来越多,萧峣奋力反击却是手下留情,这些人可都是他相处这么久的兵将,总不能真的去伤害自己的手足兄弟…真是费神!萧峣一方面要打拼出一条逃生的路线,一方面还要照应手脚并用着、吃力地应付兵将的磬儿。中将大人也不上前迎战,只是不远不近地站在廊下,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奋力挣扎着。
这样拖延时间,萧峣的体力也越来越不支了。磬儿就更是累得腿软,可是一看到中将那似笑非笑的模样,磬儿倔强地抵死不肯服软。就在两人吃力地做最后垂死挣扎的时候,磬儿只觉得腰上一紧,而后就被一个很强健的力道拦腰抱起,衣摆轻轻旋转,磬儿的双脚再次安全落地的时候,就被那人搁到了另一个地方。
磬儿回眸,才发现自己刚刚所站的位置上,一柄锃亮的剑直直劈了下去。真是后怕啊!磬儿抬头去看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一看还真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季…默言?”磬儿有些口吃了,心脏像观音庙的晚钟被小和尚“咚咚”地撞击着,一股腾升的暖流瞬间播撒整个心房。看到他的那一刻起,磬儿就觉得无比的安心…
他来了,他找到磬儿了!有他在,磬儿就不怕了…
窗外阑静,夜色四合,天边流云像烟雾般飘渺。浮华消退,远方点点的星辰,在不甚明朗的夜空下独自谱写着一曲寂寞流觞。因为每一个颗星辰都相距甚远,它们萍遥相望,无语话凄凉。现在,磬儿的他就在眼前,磬儿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是定定地望着,望着他挥剑为磬儿开路…
他,一袭浅青色的身影如同矫燕般的轻盈,伴随着幽幽的剑气铮鸣。修长的手指握住宝石镶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灼灼。他是那样的出色!无论是英姿挺拔的背影,还是明朗亮丽的面容,都让磬儿磨不开眼…
突然,他向磬儿伸来一只手拉住磬儿的手心,温暖的触觉唤醒磬儿的沉思。他的笑容可以融化千年的冰川,他的保护让磬儿无力回绝:“跟着我!”
这一刻,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致命的魔力,令磬儿百般顺从。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道完美的弧线,他不杀人,因为他的身边有他最爱的女人!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看到残忍的血腥…
涌上来的将士一看来了帮手,各个杀红了眼。默言灵活的腰身就势顺着剑光侧身让过,却又在下一刻更加握紧磬儿的手心,将女人拉到自己的怀里。扭头对身边不远处,同样陷在包围中的颐方大喝一声:“颐方,我们走!”
颐方应声不再恋战,一个翻身落在季默言的身前,挥剑扫开众将士的围攻,为季默言开道。萧峣也很快跟三人汇合,四个人一点点向门口移动着。在稍稍缓和些的时候,颐方将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环成零形搁在唇边,用力一吹。“嘘…”哨音刚落,两匹乌黑的高头大马咆哮着朝这边飞奔而来。
季默言一手揽住磬儿的腰际,一手挥剑横扫千军,脚下几步跨出房间。在廊下,季默言与微微有些震惊的中将大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冷冷的扭头杀出重围,翻身上马。
颐方也很快上了马,目送主子带着磬儿先一步离开,回眸朝萧峣望去。只见他被一群将士团团围住,他的体力明显已经透支,此刻若不去拉他一把的话,必定会被杀掉的!
“驾…”颐方一声令喝,马儿飞驰着朝人群而去,待靠近萧峣的时候,弯腰伸手时刻准备着拉他一把。萧峣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挥剑挡下最后一击时,手中的剑被将士劈来的剑气击中而应声落地。
萧峣抬手,与颐方伸来的手臂交握,借力一蹬就翻身上了颐方的马背,坐在颐方的后面。马儿一个急转弯,踢倒了两个冲上来拦截的将士,朝着季默言的方向迅速追了过去。
“取弓弩来!”中将大人厉声命令,目不转睛地盯住被季默言搁在身前保护的磬儿,剑眉紧拧着,双眼泛着凌厉的光,手指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