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誓不为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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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一个激灵,惊得叫出声来:“你总是难为人家老先生做什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你爹没告诉你要尊敬老人家的吗?你这么不讲道理,你爹他老人家知道吗?”
她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狠狠的朝着李智宸的脸砸了过去,怒喝道:“我脑袋正常的很,一点问题都没有,我看你才是有病的那个,应该让温太医给你看看,不,估计得薛神医出马才行。要不然…”
安雅拍了拍堆积如山的奏折,越想越是气愤,“你要是脑袋没毛病,怎么积了这许多的奏折?果然智商不行,要是个聪明伶俐的,分分钟就给收拾了。”
李智宸憋了一口气,积在胸口,半天没理顺,心中不免有些腹诽,“要不是前些日子,担忧某人的身体,坐立不安,急的连早朝都没心思上,更不要说批改这些奏折了,现在能堆这么高么。如今反倒因为这个,成了攻击我的借口,真真的是一片好心,全割了喂狗了。”
他按下了心中的怒气,沉声说道:“既然安大人这么忧国忧民,不如…”他推了那些折子过来,示意身边侍立的公公将桌上的“小山”端给安雅,接着说道:“既然觉得朕不思进取,好逸恶劳,存心偷懒倦怠,那这些可全都仰仗大人了。”
说了半天,犹觉得不解气,愤愤的说道:“你可是咱们大魏的擎天之柱,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您啊。不着急,什么时候批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去吧。”
她也不争辩,只愣愣的问:“若是我今夜就帮皇上您处理好了这些政事,您就愿意做臣的干爹么?”
“今夜?”李智宸认真的看了看那少说近百本的奏折,就凭她一个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般想着,便拍了自己的胸口,说道:“放心,朕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皇上说出的话,那可就是金口玉言。金口玉言你懂不,那就是说话算数的。当然你也不能敷衍朕,随便批个阅字,那肯定是当不得真的。”
她点了点头,复又抬头看他:“你确定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李智宸不服气的看着她,拿了桌上的一卷锦帛,说道:“朕这就拟旨,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亲眼看着他写好了圣旨,又盖上了御玺,安雅的嘴角慢慢的吟出了一丝笑意,心中暗暗发笑:“小样,和我斗,姐姐玩死你。”
安雅摇了摇头,似是感慨如此简单的一招激将法就能让李智宸乖乖的听话,转身绕去龙案后,坐下来,细细的研着那一块小小的朱砂。
他低头看她,心中闪过一丝悔意,她的能耐他是知道的。
进士科上虽是他有意为之,可若不是她的才学果真出众,御史台的那些老东西,也不可能那般容易就在榜上签了名字。
该不会,真的能批完吧?
他看着她嘴角细细的,几乎不易觉察的那一点点浅笑,心中越发的慌乱起来。
“真是胡闹!她想要什么荣华富贵,尽管开口便是,除了要这江山,有些麻烦。便是看上了这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法给她弄下来的。还要认什么干爹?”他郁闷的看着她在他的案上划着圈圈,懊恼的说不出话来。
夏日里的温度极高,即便是皇宫也不可能凉爽如秋,他身上的袍子汗津津的,贴在他的身上有些难受。
他的鼻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令他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这种感觉,令他有些燥热。
他突然想起当年在御书房中见到他的父皇和母后,一同参详朝政时的情景。
当年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父皇总是让母后离得远一点,总说母后打扰了他的工作。
可母后只不过是在一旁磨着墨条,偶尔凑了身子偷看父皇写的折子而已。
一句话都没有说,怎么就成打扰了呢?
如今,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更鼓声远远的传来,他接了那块朱砂,慢慢的研着,时不时的瞥一眼她的进度,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入夜已深,案前的奏折还未批完,她的肩颈处却早已经酸痛不已。
安雅放了笔在案上,身子向后倚去,动了动脖子,目光有些黯然。想她年轻的时候,常常伏案工作到深夜,有时候甚至是通宵,第二天一早又要去上课,从来不曾觉得辛苦过。
怎么这才写了这些时候,竟隐隐有些倦意了呢?
李智宸拿过台阶下,桌子上放置的一盘小点心递过来,轻声说道:“先吃点吧。”
她点点头,挑了一块甜甜的米糕放在嘴边,刚想一口吞下,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苦杏仁的味道,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还是不要吃了,大半夜的,吃下去的全是肉,回头又要减肥。”
他有些失望,紧张的看了她,“难道被发现了么?明明就撒了那么一丁点的迷药,这个温太医,还说什么肯定觉察不出来,这下害死人了。”
低头看了她半晌,见她不以为然,慢慢放下心来,应该是没发现吧,他自顾自的安慰道。
数个时辰下来,安雅除了如厕以外,便只在案前静静的批改着那些奏折。
上午的时候,他还私下里抱怨,这堆折子怎么这么多,心中不甚烦闷,现下又觉得这折子太少了。要是有两堆那么多,想必她是无论如何也批改不完的吧。
眼见的案上的折子越来越少,几乎已经快要见到龙案的金黄色了,李智宸的心情越发的不爽起来。
他扔了那朱砂,伸手去握桌上的茶盅,不住的思考着还有什么办法能扳回这个赌约,浑然不觉自己握的是一杯装着滚水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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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大年初一吧…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在今天看小说。
总之,初一还有空来看睢竹的亲们,新年快乐。
给朵小花,让竹子沾点喜气呗,哈哈…捂脸…
☆、第二十三章 就是太闲了
茶水滚烫,那种灼热的温度,就似直直的钻进他的心窝里,心中说不出来的燥热。
夜深人静的此时此刻,就连掌灯的公公也被他借故遣走了,空空荡荡的御书房里只余了他和她两个人。
他就那样的望着她,那伏在案上拼命书写,连头都来不及抬的她显得那么柔软。
卸下了盔甲和佩剑,换上了女装的她是如此的诱人,一下子就令他想起那一日他脱光了她的衣服,将她推倒在地时的情景来。
是温软的,是充满了皂角香味的,是女子的身体。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沉重起来,到底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子。如此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她又是他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儿,控制不住也是难免的。
他不是未曾经历过人事的人,只是以往的那些女人,从未令他有过这样血脉贲张的沸腾。
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又是什么时候,渐渐的让他挪不开眼了呢?
他哪里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就会避开她,总好过如今陷入这般尴尬的境地。
越是这样想着,体内就似有水在沸腾,就连骨头缝里也像是在叫嚣着,他想要她。
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放了杯子,才发觉掌心已经被那杯滚水灼的通红。
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看着她,便觉得满心里全是兴奋。
他根本没有办法再站在案前看她,只消一眼,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些猥琐的画面来。
尤其是…那种紧致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她放下最后一本奏折,起身看他,就隔着不到半个身子的距离,她呼出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皇上,臣都批改好了。”
他望着她的脸,微微泛着粉红的健康肤色,在幽暗的烛光下有些发黄,一双眼就仿佛他曾见过的最美的漩涡,深深的吸引着他。说话时张开的红唇宛如最新鲜的樱桃一般,让他好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重新急速的跳动起来。
她明明不是绝色,根本比不上这宫中的任何一位妃子,甚至连那个即将入宫的唐唐,即便年岁尚小,也觉得要比她好看几分。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好像能够影响到他。
他抚上她的脸,指尖烫的吓人,这个女子,天一亮,就要成了他的义女了?他不愿,他怎么能愿意。
“李智宸,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安雅见他许久不答话,只用手在她的脸上揉搓,不由有些恼怒,索性直接唤了他的名字。
“真是大胆!”他心里想着,可是却又偏偏极为喜欢她的这种大胆,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他看着她,目光闪烁,似是在思考一个复杂的,难以解决的问题。她退后了一步,将沉重的龙椅向后面挪了挪,想从另一边绕过去。她的裙衫擦过他的指尖,又是一片涟漪。
他在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她的赌约。
他一声不吭的看着她缓缓的走出去。
随着御书房的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又重重的阖上的声音,将他从迷惘中唤醒。视线扫过桌上的奏折,隐约有了一个主意。
既然如此放手,他实在是舍不得,可让她和他在一起,她又定是不愿。再说这高高的,看似夺目,实则孤寂的宫墙,困了他的母后一生。他亲眼见过母后的痛,又怎生下得了手,强留她在身边。他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再赌一次吧,反正已经输成这样了,也不会比这更惨了。”
李智宸枯坐在御书房中一整夜,直到近身伺候的公公来提醒他该到上朝的时辰了,他的心才感觉有些和缓过来。
盛夏时节的大魏,气候多变,昨夜还是燥热的恨不得赤着身子,今晨却又下起了罕见的暴雨,哗啦啦的雨声伴着大大的雨点溅在他的朝服上,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勤政殿前的广场上,铺着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石砖,此刻被雨打湿了,愈发显得厚重起来。
如今安雅也是正三品的大员了,按理说这种大朝会是不能缺席的。可她一向懒散惯了,要她凌晨四点从被窝里钻出来,参加这种不痛不痒,争论不休却又无甚大意义的会议,实在是太过艰难了一点。便坐实了佞幸之名,堂而皇之的躲起了懒,加之前段时间,委实是受了重伤,这满朝的官员见了她,就觉出些怪异来。
一时之间,竟是纷纷侧目,像看什么稀奇玩意似的瞧她,让她有些幽怨。怎么每次上朝,都被人当猴子看,她长的真有那么怪异么?还是这群老臣真的没见过女人 ?'…'
好在不多时,就听见大朝会开始的锣声,她整了整朝服,揉揉因为一夜未眠而酸胀的眼睛,随着人流缓缓的进入殿中。
身后传来严老将军的声音,他的声音带了些那个年纪的老人所特有的沧桑:“安大人怎么今日有空来上朝啊?”
她拱了拱手,随意的挥了挥,宽大的袖子带起了一阵微风,轻声说道:“劳将军挂心了,如今边疆无事,我又在家中休养了多日,实在是太清闲了一点,再者说,我拿了朝廷的俸禄,哪里好总在家中呆着。”
“那是自然,朝堂上的事情,始终是要交到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手中的。趁着大好的光阴,多来听听,即便一时半会的进不了中书省,也能为以后做足了准备。”严老将军爽朗的笑着。
等所有的朝政大事商议完成之后,李智宸似乎才想起来那封早已写好的圣旨,眉头有些恼火的皱了起来,让公公从一个长条状的匣子里把昨晚写的圣旨拿了出来,冷冷的说道“当着朝中重臣的面,议议此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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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竹子决定让安雅小朋友轻松一点。
☆、第二十四章 昭宁公主
写在锦帛上,放在镶了珠玉的美匣中的圣旨,内容其实很是简单。大意无非是说为了表彰安雅在抗击辽国的战争中立了大功,还在不久前,在城门口阻拦了一场险些破坏了与辽国和谈的袭击,于大魏有不世之功,特收她为皇帝义女,册封为昭宁公主。
这本是一件极为稀松平常的事情,大魏每朝皇帝几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封过少则一位,多达十数人的“假”公主。
有的是为了和亲,有的是为了方便朝臣赐婚,有的则是为了间接的表示皇家的一种态度,安抚安抚立有大功的臣子。要把这些都算上,这些公主的人数,恐怕两只手是数不过来的。
别的不说,就说这严老将军的夫人,小严将军的嫡亲母亲可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假”公主。
但在大魏,凡是冠上了昭宁二字,就颇有些耐人寻味了。
大魏,是允许女人做皇帝的,先祖皇上就是被前朝皇室收为义女,又封了昭宁公主的名号,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打下了这万里江山。
本朝律法甚至明文规定,若皇上年老而无子,可在宗室中选一人,测试其品行,考察其才学,酌情封为昭宁长公主或是昭宁太子,以便继承大统。
然大魏建朝百年来,还未曾发生过皇嗣凋零到找不到皇位继承人的事件,所以这条律法实际上名存实亡,可朝堂上,这些在宦海中沉浮多年的老臣们心里都是和明镜似的。
不由的齐齐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