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誓不为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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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声,她反手一撑,左脚用力,终于落在了城楼上。
危险没有解除,这群人既然能够在无声无息间拿下了城楼上所有的守城战士,实力自然不能小觑。
她的面色愈加的平静,平静中带着一丝冷血的嗜杀,只有稳住了她的心绪,才有可能救下城楼下所残余的人。
反击…
必须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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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反击
安雅信任纪阿四的反应速度,那是一同经历了草原王庭一战后所结下的战场情意,这种同生共死的感情,自然比朝堂上尔虞我诈的交情要牢靠的多。
城门前这样大的动静,根本不可能瞒住任何人,即便那支烟火令没有被他看到,他也会得到消息赶来。
从皇宫中疾驰而来,最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换句话说,只要她熬过了这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活下来了。她已经死过一次,自然更加珍惜这一次的生命。
她绝不能死!
城楼上传出几声呼哨,明显敌人已经发现安雅登上了城楼,正在传递着某种暗号。
让她更为心惊的是,如此细密的箭雨竟然仅仅是十个人所制造出来的,他们分成两班,以极快的速度交叉往复,每个人都能同时射出五支,甚至更多。
这样的身手,哪里用的着如此这般明火执仗的袭击,随便派个人,玩个暗杀,那萧牧野早就死了。
也许,她眉头一皱,心里一惊,这些人的目的并不是城楼下的萧牧野,而是在她的身上。
她…中计了。
果然还是看轻了这些古人啊!
这场不知道针对的是谁的阻击,终于在她的努力下,变成了一场实力悬殊的近身战。
不过霎时,安雅便来到了第一个人的跟前,长剑也来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猛喝一声,弃了弓箭,拔出身侧的大刀,向下砍去,将长剑挡住。
她陡然提气,身子向上提了一尺,右手手腕一翻,挑破了那人的衣衫,左手的匕首刺向了那人拿刀的手腕。
他连退几步,双手不弃刀柄,反手一舞,在电光火石间架住了她的长剑。
当的一声脆响。
安雅冷笑道:“你居然胆子大到任由我的匕首刺破你的皮肤。”她收起攻势,轻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兵器没有不淬毒的吗?”
她不慌不忙的跨过那人,看都不看他逐渐腐烂,化为一滩血水的身体。
她的官靴上沾了那人的血水,一步一个脚印,血的红色,和城楼上青色的砖石放在一起,愈发显得恐怖。
一把极快的刀迎了过来,安雅一声怪叫,手中的匕首,像是黑夜中的杀手一般散开,在片刻之间,划破了那人的脸颊。
又少了一个人。
但是,她缓缓的吐出了肺中的一口浊气,暗叹道:“这两个不过是四品的小罗罗,剩下的八个,实力至少都在五品以上,更为一人甚至看不出他的品级。”
所以她只能退了,她垂下匕首,足尖一点,整个身子都向后飞去,如同被扯回的风筝一般,速度快的惊人。
但是对方的速度同样惊人,那人狂喝一声,一掌向安雅的面门上拍了过去。她却突然止了步子,反身迎上,脚下一晃,避过了要害,手指一按,刀柄处刺出一截锋利的尖刃,刺穿了那人的眼球。
眼球中的液体四溅,那人惨声狂啸着。她不顾自己重伤的身躯,一步一步的向着走着,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器官在不停的流血。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噗”的一声,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胸前的那一把尖刀,大量的血水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泅出的液体将原本轻薄的官服,沾染的有些沉重。
即便在这样的时刻,她还是放出了一缕青烟,毒烟入鼻,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她笑了笑,说道:“你可杀不了我的。”
安雅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血从她的身体里慢慢的流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城楼上余下的七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他们无法相信,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的求生。这样的伤势,就算是男人,怕是也很难站起来,而她,却还想要反击?
一人从队列中站出来,沉声说道:“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因何得罪了夫人,但是既然夫人有令,我们是一定要取了你的性命的。”
那人上前几步,反手就要将手中的长刀,送入她的体内。
她的意识有些迷蒙,这一刀要是真的坐实了,她哪里还有命在。
她努力的动了动手指,挣扎着想要握紧手中的剑柄,却终于不支,腿上一软,缓缓的倒了下去。
迎接她的不是意料中冰冷的青石砖,却是温暖的怀抱,她有些意外,失血过量的身体,冷的有些颤抖。不过片刻,她就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动静。
一滴汗顺着昏迷中的安雅的额角,滑落了下来,滴在了枕头上,她有些费力的将眼皮撑开了一条细线,无神的看着纱帐。她能听见霜儿可怜的哭泣声,她很想拍拍她的手,却发现使不上半点力气。
“纪阿四,别以为朕不敢杀你,要不是她现在躺在这儿,朕早就砍了你的脑袋了。”朦胧间她似乎听见李智宸暴躁的声音。这个人,还是这样的暴躁,她的嘴角隐隐有些笑意。
“薛神医已经在治疗了,有他出手,安雅定是无碍。”纪阿四无措的搓了搓手。
“朕以为把人交给你,至少能保证她的安全,没想到竟然伤成这样。”李智宸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重重的在地上跺了两下,怒喝道:“朕以后不会再放手了。”
停了半刻,却又更加大声的叫嚷道:“这江湖上还有什么人敢动你的女人 ?'…'查,你给朕查清楚!”
“是。”这个时候的纪阿四显得格外的温顺,搭着头,一句也不敢多说。
李智宸一把推开房门,不顾身后纪阿四的阻拦,直接闯到了床边。
霜儿双眼红肿,一言不发,只是握着安雅冰冷的手,呆呆的看着她,根本感觉不到房中进了人。
“薛神医,她的伤怎么样了?”李智宸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他说出什么令人心惊的话来。
“要是信不过我,就把人抬回去,又不是我非要救的。”薛神医冷冷的说道:“只要我出手,还没有救不活的人,你不必再问了。”
“那她怎么还不醒来?”这次问话的是一旁站着的纪阿四。
这薛神医也是一个趣人,皇上问他,他面色不善,却对纪阿四毕恭毕敬,“最多三日,安小姐定能醒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了医箱,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庄主,看她身上的伤痕,动手的人怕是…”
纪阿四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先下去,这件事,我知道了。”
薛神医抬头望去,只见纪阿四面沉如水,看不出半点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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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谁下的命令
安雅身上的伤口,狰狞而恐怖。两道伤痕,几乎贯穿了她的整个身体,即便是薛神医,也不可能消除她身上所有的疤痕。
纪阿四的手抚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鼻中闻到浓郁的药香,左手成拳,任由指甲划过他的掌心,将他刺得有些生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头的痛楚。
这样的伤痕,这样的大手笔,整个大魏,除了他自家的名剑山庄,放眼整个武林,都不会再有第二家了。
谁下的命令?
自然不可能是他自己,那么,他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暗道,玉染这是在做什么?
“惊云…”他轻声唤道:“呆在这儿,寸步不离,以后你就跟着安雅,要是她再有什么差池,你就不要来见我了。”
“庄主,夫人只是…”惊云急着开口替玉染辩解道。
阿四不愈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们和夫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出生入死,这感情自然好的没话说。但是…”
他话锋一转,指着床上的安雅说道:“我从来不是个见色忘义的人,这你们都是知道的,伤及无辜,不是名剑山庄的所作所为,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了朝政,此事决不能姑息。”
他哗的一声推开房门,却呆立在门边,迈不动步子,满心满脑的怒气,竟是一点都发不出来。只见玉染去了满头的发饰,披散着头发,穿了一身雪白的薄衫,赤着足站在门前。
看到他出来,玉染砰的跪下,膝盖叩在砖地上的,听得让人感觉生疼。“请主上责罚。”玉染抬起手,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脸,只露出小半个额头,阿四能看到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虽是盛夏,但看到她光裸着的脚,还是有些不好受。
“主上?好像很多年都没听到玉染这么称呼他了。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可是他不是已经答应她了么,只要她在一天,这庄主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更何况,那个女人性子那般决绝,根本不可能屈居人下,她为何还要如此?”
“错在哪里?”纪阿四冷冷的问道。
“玉染不该派人阻击安大人。”她沉声答道。
“还有呢?”
“还有…”她一怔,不知如何开口。
他垂了袖子,低下头看她:“你在江湖上沉浮多年,我以为你应该懂得利害。你选在今日动手,不就是为了撇清和这件事的关系么?”
他甩开玉染想要拉她的手,厉声呵斥道:“但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是不是要好好想清楚,倘若萧牧野惨死当场,两国战事再起。我和安雅的心血浪费了,倒不是紧要的。但大魏数以万计的将士,和手无寸铁的百姓,难道都要为你这个愚蠢的行为负责任么?”
纪阿四越说越是气恼,一声声嘶声力竭的吼叫,惊得玉染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有些发愣,记忆中的明轩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不急不躁的,即便在江湖上人人说他冷血无情,但是她见到的他从来都没有对她动过怒。
女人一旦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就很难再出来,不管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厉害都不能免俗。
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浑然不知唇上已经渗出了鲜血。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想法,“都是那个女人害的,要不是她,我现在还和明轩好好的,都是你害的我。”
纪阿四伸出手,重重的说道:“把名剑山庄的令牌交出来。”他逼近她,迫使她必须抬头看着他,他面色阴沉,由不得玉染犹疑。
她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小的圆形玉石,上面雕着一只雄鹰,鹰爪中握着一柄长剑,显得很是突兀。
传说名剑山庄的那柄名满江湖的震山宝剑,正是由神鹰从空中掷来,这般怪异的图腾,倒也颇有一番来历。
“来人!”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波澜,可玉染的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纪阿四托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她从地上拽起,说道:“你身体不好,庄子里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呆在屋子里好好养病吧。”
转过身子,看着那几位手下,下令道:“好好照顾夫人,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说罢,甚至来不及看玉染一眼,更没提起她赤足站在地上的事情,猛一摆手,示意身后的人尽快将玉染送回房间,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一人劝道:“夫人,庄主不是故意的,毕竟那个女人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否则绝对不会放任夫人不管的。”
“都是属下无能,若是能一举击杀了那个安雅,也没有现在的这些事情了。”
玉染苦笑了一声,皱着好看的眉头,轻声说道:“不关你们的事,他的心不在我这,对我再好,又有什么用?”说着,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鞋子,慢慢的穿上,在院中站立了许久,才离开。
“你就这么放过她了?”李智宸站在窗边,看着玉染离去的身影问道。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要不是她,我早就死过多少回了。”纪阿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知道,玉染没多少天好活了,放过她这一次吧。”
李智宸捏了窗框,指尖在木头上划过,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你能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我不能…”纪阿四回过身,望着床上依然不省人事的安雅,轻声说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
“对不起有什么用,别以为宁远之战,只有你出了力。”李智宸拉过他的衣角,擦了擦手,接着说道:“要不是有她,大魏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皇上…”纪阿四收了玩笑之意,轻声说道:“我们这么干真的能瞒天过海?”
“我不知道…”李智宸颓丧的说道:“只不过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你我都要有所觉悟。”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纪阿四的声音显得很颓废,“我有些后悔,她明明可以很平静的度过这一生,却被你我逼到了这般的境地。将来要是知道了真相,还不得恨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