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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一代娴妃-第70部分

小说: 一代娴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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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锦弯着身子,心疼的拍了拍静娴的小臂,“主子,奴婢都清楚,你好生歇着就是。”

紫砂帘内,熏香弥漫,静娴靠着软枕,沉沉入梦。

她仿若听见沁雪倚阑轻念:“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琴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第87章 (八十六)落花孤影独寂寥
自从林嫔被赐死,娇蛮跋扈的嘉妃也足不出户,就连皇后也因体虚需要静养,一时间,宫内少有的平和安静,静娴因憋闷太久,便约了各宫妃嫔去洗染亭赏荷。

曲池莲花,回环清幽,临亭而赏,灼灼其华,或妖娆而展,或纯洁而舒,紧密相连的墨绿如海浪波动。

静娴感慨道:“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魏贵人清雅的抿笑,温婉问道:“臣妾愚钝,刚听娘娘念及此诗,甚觉耳熟,只一时想不起来是何人所作了?”

“是石涛所作,本就是一首手机小诗,贵人记不起也是理所应当。”

魏贵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臣妾只知他擅画山水画,想必是无意中看过他的诗,当时还真是并未放在心上。”

众人都轻松的品茶吃果,静娴咽下了口中的鲜果,缓缓说道:“昔日曾听皇上夸贵人擅于作画,今日大好时机,不如让众位妃嫔开开眼界。”

魏贵人谦虚的推脱道:“娘娘德才兼备,臣妾不敢卖弄。”

纯贵妃附和道:“贵人就不要推脱了,皇后也常常夸赞你呢!”

“那臣妾只好尽力一试。”

愉妃含笑望着满座,“若是有娘娘愿意附曲一首才算的上是佳境。”

舒嫔打趣道:“臣妾可是只会舞刀弄枪,反倒会扰了贵人的雅兴。”

众人掩唇而笑。

白云遮盖了些刺眼的阳光,清凉的微风扫着众人鬓边的发丝,嗅着荷塘飘来的阵阵清香,让人心旷神怡,静娴心情大好,只见她沉稳对众人说:“本宫可为贵人附曲一首。”

“织锦,你去将本宫的落梅琴取来。”

织锦欣喜点头,忙回宫取琴。

静娴看着这架许久未碰的古琴,说不清的往事纠缠在脑海,她一笑掩之,抚琴,乐声起,是那首最熟悉不过的春江花月夜,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弘轩,初次见面,他风度翩翩为她解围,也想起了子乔,他神采奕奕倾囊相授。他这一生有这样三个无法忘记的男子,剩余的一个便是教会她承受与忍受的弘历。

荷塘对面,两位男子临湖而立,弘历霸气侧漏,不失帝王风范,弘轩温润儒雅,让人望尘莫及。

“自打儿皇贵妃殁了,朕已许久未听她弹奏,想必今日她心情大好。”弘历笑容满面的对弘轩说。

弘轩赞赏含笑,“皇兄,此曲甚妙啊,这是臣弟有幸第……二次听到贵妃弹奏。”

两人隔着碧水湖掠过层层荷叶,遥遥望着洗染亭,静娴身子曼妙,举手投足娴熟文雅,而魏贵人挥笔泼墨,游刃有余。

“七弟,不如你与贵妃同奏一曲。”

“不不,臣弟这洞箫,怕是会给贵妃画蛇添足。”

弘历摆摆手,笑道:“你当朕不知你吗?从小到大,只要逢上乐曲精湛之人,你都忍不住附和一曲,今日适逢天籁之音,既可遂了你愿,也可让朕大饱耳福了。”

弘轩笑意渐浓,干脆应允了一声,取出洞箫便娴熟的吹奏起来,层层音波如微风般拂过娇粉的荷蕊,荷叶下的鲤鱼欢快的乱舞。

他突然冲出来的箫音乍然融入那低沉的古乐中,让众人不禁一愣,寻声望去,待见到湖对岸的两人时,都矜持的理了下衣着,收敛了举止,只有静娴依旧陶醉在乐声中。回忆总是朦胧空乏,如往昔,月色迷雾中的琴箫合奏,天衣无缝。今日,她听到那幽幽的箫音穿透耳膜,便迷乱了心脏,想躲避时,却也发现,早已控制不住。

胡思乱想中,终于奏完了此曲,众人点头击掌。魏贵人刚好点上最后一笔,她双手举起一幅墨画,众人抻头而望,皆唏嘘不已。

庆贵人也是擅画之人,但却不及其笔法婉丽,忙称赞道:“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真是妙啊!”愉妃细细看了看。

“哈哈哈,朕也来凑凑热闹。”

众人散开一条路,忙俯身请安,只见弘轩亦是温雅的在一旁颔了颔首。

弘历观望着魏贵人的画,顷刻笑着说:“都说如其人’,可朕看着魏贵人所画的一池睡莲,才觉得甚像她优雅的性子。”

魏贵人谦虚俯身笑言:“谢皇上夸奖,这还多亏了娴贵妃从旁奏曲,臣妾心无旁骛,才作得此画。”

静娴冲弘历一笑,眼神掠过弘轩饱含笑意的唇角,面色突然一红,躲开了他的目光,冲魏贵人说道:“贵人该多谢王爷从旁相助才是。”

荷风轻扬,吹的魏贵人头上的流苏轻晃,她将画放在桌上,瞄了下弘轩,他长身玉立站在廊柱前,如刀刻般的五官英俊不凡,墨黑剑眉下的眼眸带着几分朗然的笑意,可他的眼光却从她面上跳跃到了娴贵妃的身上。

每次相逢都是上天给的一次奖赏,弘轩珍惜着这份情谊,也感恩着再次相遇,隔岸相对也好,登高眺望也罢,哪怕只是回廊转角处的一抹身影,他都欣喜万分,他含蓄回道:“小王的箫音未扰了各位娘娘的雅兴便是万幸了。”

“好了,都是自家人,便不说客套话了。”弘历摆了下手,“走,咱们回养心殿下棋去。”

弘轩不羁一笑:“臣弟今日只能陪皇兄下一局。”

“怎么?七弟是想回去陪福晋?”

弘轩被弘历这么一说,忙挺了挺腰身,笑道:“皇兄当着这么多皇嫂的面前,也不给臣弟留些薄面。”

“哈哈,那朕今日便饶了你,省的福晋怨朕不解风情。”

弘轩躬身一俯,笑着说:“那臣弟便谢过皇兄了。”他转身向各位娘娘鞠了一礼,深情的目光在静娴面上停留了几秒后,思念的温柔便转瞬即逝。

映入静娴眼睑的是弘轩高大的背影,她能感觉出自己的心渐渐融化,渐渐沉沦在那让人觉得于理不合的感觉。

弘轩的确是允了秋娘早早回府,因为今日是秋娘的生辰,她不愿意大肆张罗,只想与他浅饮几杯。

秋娘着了一身木槿紫的菀花云锦外罩,纤细的腰间系着柳如丝镶珍珠腰带,内襟衣领隐隐露出绞纱的红丝薄料,两颗圆润的白珍珠在耳垂上摇曳,一支铃兰双花朱钗清雅温婉的依附在绯云髻上,这身装扮,显而是精心打扮的。

菜肴摆了满满一桌子,光闻上去便已让人饥肠辘辘。

弘轩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这是给你的礼物。”

秋娘开心的一笑,好奇打开,一支精致的步步生莲玉簪晶莹剔透,她欢喜的拾起,说:“爷可否帮妾……帮我带上?”

秋娘每每说道“妾身”时,都会被这有名无实的称呼刺痛。

比起静娴的生辰宴,这的确不是弘轩精心准备的礼物,只是知足者才会长乐。弘轩看着秋娘欣喜的扶着头上的玉簪,心内颇为愧疚。

“爷尝尝这高粱酒可香醇?”

“高粱酒?那可有青铜杯啊?”

秋娘抿唇一笑,举起刚要摆上酒桌的杯子,“你我相识数年,若是连这些都未准备,哪里敢邀爷一同共饮。”

弘轩心情大好,举杯一饮而尽,大叫了一声“好,好酒。你我虽是相识多年,但这是第一次为你庆生。本王先自罚三杯。”

秋娘夺下他送至唇边的酒杯,笑了笑,“爷可莫要把好酒都喝了去,先尝尝这些菜吧。”

“好,你也吃。”

气氛其乐融融,两人都笑容满面,喝酒吃饭谈心,夕阳渐渐沉落,酒杯空了又满,秋娘杵着香腮,崇拜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弘轩的颜面,她似是自言自语,“若是每年都能这样,便足矣了。”

弘轩面色微红,将衣袖网上拉了拉,“这有何难?”

“难,真的难啊,爷有多久未与秋娘谈天说地了?”她撇嘴笑了一笑,凑近了弘轩的脸,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他半垂的眼睑,“你我夫妻情分却不及昔日的知己之情。”

弘轩微眯的双眼变得迷离,重重的趴在了桌子上。秋娘摇晃着身体关上了六扇棂花窗,歪歪斜斜的扶着弘轩向床榻走去,浓浓的酒味如香气般缭绕在两人身旁。秋娘定定的望着床榻上的人,缓慢的脱下了外罩,娴熟的取下了发簪,她抖动了下发丝,墨染的长发便倾泻在腰间,妩媚婀娜的身子渐渐朝床榻走去,绞纱的内襟衣半敞开半透明。

酒意正浓,弘轩糊涂的喊着:“娴儿,娴儿。”

他觉得有个炙热的物体缠绕在身边,鼻息间还可闻到那醇香的酒味,他忍不住抬头索求,却触碰到了两片微凉的唇瓣,像那日在山洞时,静娴瑟瑟发抖的感觉。他忍不住伸手环住她,翻身贴紧这团炙热的躯体,食指划过她的脖颈,意乱情迷的吻着。

“爷。”秋娘娇滴滴的呻吟让他猛然惊醒。

弘轩撑起身子,微微睁开双眼,晃了晃头,只见秋娘满面绯红,饱含情欲的双眼闪着勾人的亮光,他猛地推开怀中的她,失望和恐慌齐齐堆积在面上,“你不是……”

“我是,我是爷的妻子。”秋娘坐起,激动的冲弘轩说。

弘轩回首掀起帘子,摇晃着走下床榻,杵在桌旁,残羹冷炙依然放在桌上,他忽然举着酒杯大声质问:“你在酒里放了药?”

夜如此沉寂,昏黄闪耀的烛火氤氲了一室迷离。秋娘坐在红鸾锦被上,像是妖娆盛开的昙花般醉人,只是此时此夜,良人拒她于千里之外,寒冰般的心凝结成雾气缓缓从眼中流下,默不作声便是她的答案。

弘轩少有的愤怒,他望了一眼周围,走近梳妆台前,举起一支金钗狠狠刺向了大腿,溅起的血迹吓得秋娘大叫了一声。弘轩庆幸,身体的疼痛可以唤回他的清醒,他扔下金钗,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月色如华,敛了一世楚殇。

弘轩捂着伤口,凄迷的双眼略带了一丝庆幸,僵硬的唇角无奈抽搐了下,“娴儿,还好没有负你。”






第88章 (八十七)难舍难分驿边桥
清爽的微风轻柔刮过秋娘白皙的脖颈,可却吹不散她满面的愁云,她犹豫着向小花园走去,走走停停中,脑中亦是思索了千百句要开口的话语,可当看见那坐在石凳上的身影时,却只是傻愣愣的站在身后,默不作声,安静的像是一片柳叶落在湖面。

弘轩眼角向后扫了下,攥了攥手中的古书,并未回头,他听见她转身要走的脚步声,才急切的喊了声,“秋娘。”

秋娘心中一颤,尴尬的顿了下脚步,侧着头望着他投在地下的影子。

弘轩轻轻开口:“我们谈一谈吧。”

秋娘慢慢转回了身子,一汪浅水秋眸怔怔的看着弘轩,梨花带雨的娇颜煞是让人心疼,“爷,秋娘只是不希望你一错再错,纵使她再好,能给你的也只是痛苦。”

“你……你都知道了。”

“我无意中看见了钱大哥留给你的信。”

云影如绸带般在天空中肆意飘舞,长风拂过他浓密的眉,他拿定了主意,“秋娘,既然你已知晓了,便早日做个打算吧,此事是我对不住你,你可说本王负心在先,一纸休书,断了这情谊后,你尚可找个好男儿,去个无人相识之地,好好过日子。”

满树的翠绿瞬间变成了残黄,似乎还有落叶刮地的细碎声响,她抖动着柔弱的肩膀,瞬间,无语凝噎,她的世界轰然倒塌,那一片片残存的断垣残壁,成了她欲哭无泪嘶吼的力量,“不,爷,不要……”她急步走到弘轩身旁,像是赖皮的孩子拽着他的衣襟,“爷就当秋娘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赶我走,七爷……”

弘轩看着激动的秋娘,伸出双手摇了摇她的肩膀,大声说:“秋娘,你还可以有更好的日子,你既然知道我对不住你,又何必耗下去?”

她这样清高的女子,何故为了他忍受一生,他何德何能啊?弘轩看着她痛苦的五官纠在一起,含糊的话语源源不断的从嗓间挤出,他的心也拧成了一个结。

“这种感觉,爷怎会不知晓?不要问我为什么爱?爱了便爱了,你可以去爱别炫、守护别人,请让我来爱你、守护你,爷可怜着我的这份执着,便也是坚持你的那份执着。”

几只飞鸟划过辽远的苍穹,让人自由而向往,爱情本是甜蜜而温馨,幸运的是你爱的人刚好爱你,而他与秋娘都是极其不幸的人,他们各自爱着心里的人,却只是可怜着这份心底的执着,这样同病相怜的情分,他怎忍心断的干干净净呢?

清朗的眼眸载着心底深沉的悲伤,他苦苦开口:“秋娘,对不起,我……害了你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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