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君策-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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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问她缘由,她说近日夜不能寐,像是患了失眠症。
心中一动,问道:“是因为我?”
她很正经的思考了一番后点头,立即狂喜涌来,可我仍压住,忐忑地问:“那你可是喜欢我?”那一刻,我的心跳急剧加速,很怕她口中出来的是否定答案,而当她再次点头后,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觉脑袋轰的一下都乱了。
那时我并不知道,她的喜欢与我想的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她会喜欢天君、喜欢太白、喜欢我,也会喜欢那叫阿泽的兽,甚至会喜欢天空的云、水中的鱼……
而我兴高采烈的冲到了天君面前,正式以东海龙宫名义向他提亲,我大声告诉天君:我与青儿两情相悦。天君笑着满意点头,很快大笔一挥,就把婚期定在三天后,让我回龙宫速速准备。火急燎燎赶回东海,把此事与父王一说,他也笑得满脸都是皱纹。
原本他见我面色不善,知我不喜他与天君自作主张决定婚事,如今见我眉眼都是幸福的笑意,他是又欣慰又高兴。立即命龙宫内虾兵蟹将火速布置婚礼现场,并把所需筹备的婚用品也列了单子。
三日后,良辰吉日。我站在东海泉眼之上,等来了我的新娘。她坐于轿中,满身的红染满了喜意,也染满了我心内的愉悦,把她一路送进婚房后,我没来得及与她说上一句话,就被拉着去了婚宴大厅。
因为今晚九天与东海的仙神都聚集在此,我作为东海太子,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必须得酒过一旬后才能回喜房与她共度良宵,洞房花烛。满心的喜悦,让等待也不那么心焦,终于挨过一圈后,我运了神力把酒气给散了些,不想熏到她。
推开门,就见床前那娇小的身影安安静静坐着,不由微微诧异,她居然也有坐得住的时候?我都有了她把喜房搅得天翻地覆的心理准备。也许,她的心里也像我这般激动吧。
温柔地掀开她头上的红头巾,首先入眼的是她满头的金钗与那绯红的脸,今夜她真的好美。暗笑当初第一次见她时,还道她是个小仙童模样,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原来她精心打扮过后,有着说不出的轻尘脱俗,仙界绝色当如此吧。
尤其是她那盈盈而动的眼珠,扑闪着美丽的光。正在我心神荡漾之际,忽然心口处传来疼痛,我愣愣地低下头,却见她的手握住一根红玉簪子深深地插进了我的心窝。这……是为什么?她竟然要杀我?
我不敢置信这是真的,可却又让我无法不信,那只手,确实来自于她。而且那根簪子我识得,是她每日都别在头顶的,更令我震惊的是,体内的神力在逐渐消失,我竟然生不出一丝力量去对抗这蚀骨穿心的痛。簪子上有章!
我乃东海太子,神力虽没父王和天君他们那般厉害,可是区区普通的簪子又能奈我何?但现下我清楚的感觉到什么在从我体内流走,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弱,我再撑不住连连后退倒在了地上。枯竭的心口有着说不出的愤怒和恨,瞪着她,在心底发誓:青儿,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闭上眼,气息湮灭……
都说人死后,会有轮回,可重新投胎到下一世。可是仙神死后,会怎样?
这个问题我以为无解,却在重新感觉有意识时有了答案,眼前是父王苍老的脸,他的眼中是无尽的悲伤。想要伸手去抚慰,可是猛然发现我并没有手,原来我成了一块墨玉。
父王说:尘儿,我没有办法救你,只能把你最后一缕魂魄注进这块墨玉里,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借助九天业林中的灵气,重新度化出原身。
后来,父王就把我交给了天君,我就整日呆在了他胸前的衣襟内。天魔大战时,我亲耳听着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当天君问我的选择时,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我就选择了与她一起堕入凡尘。
因为,我曾发誓,若有来世,一定不会放过她。
青儿,别以为你可就此摆脱我,此生你欠我的,我都将在下一世里向你索讨回来。
正文卷 35。护你一生(阿泽篇)
我是上古神兽白虎,是上古战神,也是杀伐之神。可这都仅限于上古,到得现在我只是魔君座下的坐骑而已。曾经强烈的野心与杀伐之心已经渐渐消融在岁月洪流之中。
可能主人紫离与我都没想到,一次无意的去到九天,会被天君与佛祖合力给收控住,并且将我们一同送进了九天业火之内。相比与主人,我在业火中受的罪要逊色些,因为我的魔心没有主人那般强烈,可因为我长期在魔界,仍然饱受了业火焚烧之苦。
有时候那灼痛令我忍受不了,忍不住嘶吼出声。可能就是我的嘶吼,引来了她,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青莲。她如林中精灵,踏着业火像我们走来,可是她却只看到主人,没有看到就在主人身后的我。
我漠看着她背着主人走出业火,心生孤寂,有主人在的地方,我就是被遗忘的那个。
但其实只要主人能够离开业火,就可利用魔神意识传递于我,助我也离开业火之内。可我因受不住业火的侵袭,在跑出业火范围后就昏厥了过去。醒来就见已经不在业火旁边,而是到了一间木屋内,床上睡着的不就是那日救主人离开的丫头吗?
想要走上前去看个仔细,直起身却发现原来我被烧回了原形,而且浑身的金毛都被烧焦,此时到处都是焦黑,惨不忍睹。暗运了下神力,发觉体内空乏的很,看来我受伤不清,一时之间应是变不回人形了。
无奈之下,只得用爪子去扒那丫头,而她醒来后的一声“小黑”直接把我给喊得一个趔趄要摔将过去。我乃上古神兽白虎,实在无法容忍她为我取如此难听的称呼。可她似乎感觉不到我的强烈不满,很是得意的认为我就该有这名字,像是天大的恩赐似得。
我恼怒地打开翅膀在她头顶飞转以示抗议,幸而抗议有效,她总算是把我的名字改成了阿泽,洪泽天下的泽,如此甚合我意,也符合我的威势。
可正在我觉得愉悦之际,她却拿出了绳子要往我脖子上套,顿觉羞辱,她居然将我当成了一头宠物般对待。可怜我当时元气大伤,居然没有力气去与她抗争,尤其是她那句“知恩图报”,我到底还是咽下了那口气。她说得没错,是她把我从业火旁边给拉了回来,否则我极有可能在意识全无的时候被那业火的余温给焚化,所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就为了这个理由,我也就随她去了,做宠物就宠物吧,暗想着等我功力恢复了,化身为人后来吓吓她。可是我没想到,自己始终都没找到这个机会。最初是不能,后来就是不敢。
当我身上的焦黑渐渐脱落,长回自己原来毛色时,看到她那惊讶又惊喜的神情,忍不住有些傲娇,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似乎得她一句称赞就会无比快乐。只是这个丫头有时候还真有点傻乎乎的,那业林深处的小潭明明就是灵气聚集之地,每日去吸食那处的灵气,可增加自身的修为,我体内的伤都逐渐恢复过来。可她却懵懂不知,整天念叨着自己灵力太弱。
墨尘的突然出现,令我心生不悦,尤其是他看青莲的眼神,满满都是情意,我就觉得很不舒服。而就在那一夜,忽然我感应到了主人的气息,他通过魔识与我联系,显然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近况,命令我继续留在她身旁监视她与墨尘的一切动向。
他是我的主人,我自然不能违抗他的命令。从那天以后,我对她就油生出了愧疚,再不像之前那般每日在一起相处得自在。我不知道主人在计划着什么,可是却敢肯定那个计划里一定要利用到她,时常会忐忑地想她会不会有危险。
墨尘将成为她夫婿这事,也让我觉得心中沉闷不舒服,可是我只是一头她身边的兽,连幻化成人形出现在她面前都不敢,因为与她相处得越久,我就越怕被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怕她发现我不仅欺骗了她,还帮着主人利用她来行事,那时候她定会不要我了吧。
大婚之日,我终于知道了主人的计划,竟然是让她在新婚之夜亲手杀死自己的丈夫。我在窗外看得分明,她的意识完全不受控制,那时的她眼中全是惊慌和害怕,没了以往的天真烂漫。主人并未下令要拿她如何,我却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她被龙王震怒之下诛杀,毫不犹豫冲了进去,背起她就窜逃出门。
当我们飞出东海时,还在我寻思该带她去哪,却在耳边听到了主人的呼唤:“白虎,带她回魔宫。”我的眼神一黯,知道我最惧怕的那一天要来了。我当着她的面缓缓走到了主人身旁坐下,回首看她的神情里有着震惊和不敢置信,她从未对我有过一丝怀疑。
在同一天,我与主人同时在她心上插了一把刀。
我有很久都不敢再去看她,怕看到她眼中愤怒又厌弃的眼神,可是那天刚从主人书房走出到长廊时,却与她不谋而遇。我在霎那凝固,连呼吸都停滞住,步履却没停下,身体僵硬着缓缓走近她,目不斜视,不敢把视线往她脸上多飘,却在擦肩而过时,还是忍不住看她,正对上她满是疑惑的眼,心慌蔓延,我落荒而逃。
但因为这偶然相遇,让我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般逃避,脑中心里全是她,会忍不住想要去找她,哪怕是远远看一眼也好。可我不敢以现在这模样见她,重新变回了火焰兽等在她的屋内,当她入内时的第一眼看到我时,我抓住了那分惊喜。
顿时就觉愉悦在心中漫开,即便后来她假装很凶的模样对我又是威胁,又是要挟的,我都不再介意,甚至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她似乎并未受那件事的影像,依旧迷糊的没心没肺。我们重修旧好,又过回了原来的生活,每日背着她在魔宫内闲逛,听着她的自言自语以及小烦恼,就觉得开心无比。
可是我却忘了这是魔宫,而不是业林。更是疏忽了主人对她的在意,已经到了不允许我与她太过接近的地步,无声的去朱雀那边领罚。鞭子抽在身上,很痛,却没有心痛。朱雀冷声对我说:“白虎,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沉痛的闭上眼,是的,身份,我不过是主人座下的坐骑而已。又怎能对她痴心妄想呢?
正当我万念俱灰之际,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不及且让我痛彻心扉之事。青莲被月落派人引去了魔后那,我躲在上方偷听到里面的对话时,吓得连翅膀都要挥不动,强忍着失魂冲去找主人,因为我不是魔后的对手,根本无力抵抗那幽冥火焰。
主人赶到时,她已经没了意识,被幽冥火焰焚烧出了真身,却引出了她的身世。她居然是百花娘娘圣心的女人!原来她是一株心莲。我跟随主人已经很久,自然是知道他父君曾与百花娘娘的恩怨,顿觉青莲处境十分之危险。
幸好主人对她的在乎超越了一切,甚至都不惜与魔后翻脸也要将她救下。至那天起,主人责令我贴身护卫她,防范魔后再次寻找机会对她下毒手。可千防万防,仍旧给魔后找着了机会,这一回我第一时间就冲去找主人。
却没想到这次的结局,竟会是魔后死,而她则在受伤情况下被主人贬去杂役房。连我都被惊到了,她居然会有那个魄力用主人给的那把紫心针插进魔后的心口,在面对主人的狂怒时,她不畏不惧,依旧是那般笑着说因为她是圣心的女人。
原来她并非迷糊,也并非没心没肺,而是心如明镜。不仅是圣心的事,就连墨尘的那件事,她都放在心里。顿然令我觉得惶惑,如果她把一件件事都记得如此牢,那么我欺骗她的这件事是否也……我不敢再想下去。
这让我更加没有勇气去承认,那个曾经护卫在她左右的白衣男子是我,因为私心里认为或许兽形她能够接受和包容些。虽然主人没有再吩咐我保护她,可是却也没收回这项命令,所以我就变回了真身常常飞在杂役房的上方去看她。
看到她受杂役头子欺负,很想冲下去教训那人,可是我却什么都没做。现在主人因为魔后的事件对她震怒,一旦我出手反而会把事情闹大,万一传到主人耳朵里,我受朱雀几鞭没什么,就怕会再害到她。
夜深时,乘着无人我跑去她在的院子,听着她的妙语,就知她适应的很好,只是脸色怎么看着有些苍白。当她指天誓日地说要将悲壮进行到底后,我正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却又听她道:“阿泽,其实你可以帮我旁敲侧击一番,找他过来的吧。”不由失笑,她到底还是肯软下态度来,或许主人等的就是她这样吧。
我并没有采用她的什么旁敲侧击术,而是直截了当就把她的意思跟主人传达了。主人一脸的高深莫测,看不出喜怒,我微有忐忑,会不会是用错了方式,应该按她说的做?可是当第二天发现她出现在寝殿内做扫地丫头时,我就知道主人最终还是去了。
她真是个不省心的丫头,我刚被主人传出去办事,一回来就听说她就又惹怒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