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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凤染君策-第124部分

小说: 凤染君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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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那处有人匆匆而来,在南越尘耳边低语了几句。染青暗暗观察,从他神色来看依旧风轻云淡,等那人退过之后,于是提议道:“想必你也是懂音律之人,不知有幸可听你抚琴一曲吗?”

“哦?清然是想考我的琴技吗?”

“太子殿下,皇后那……”那个仆人出声提醒,却换来南越尘的瞪眼警告,染青见状轻声道:“看来殿下有事在身,不用为我耽搁在此。”

南越尘也不隐瞒,点点头道:“母后是有事传唤,我去去就来,晚些我们再继续,已经让人备膳了,你可先去用膳。”

染青眸光微转,点头。要懂得把握时机,也要懂得适可而止,昨夜与今晨的事,想必会很快传到宫里去吧,没准现在皇后就知道了,难保太子府内没有她的眼线呢。

午膳很精致,似乎是东云的特有风味,连她曾经那道开水白菜的菜色都有,形味都神似,定是南越尘专门吩咐了的。膳后,月嬷嬷带着人把饭菜一一退下,没过一会又见她进来,带了些迟疑地说:“姑娘,玉姬求见。”

玉姬?染青轻皱起眉,是南越尘的姬妾吗?想乘着他不在府里,故意来找畔?向月嬷嬷飘去一眼,心里有了数,恐怕这是太子府对她的排外,不光是这玉姬,还有这嬷嬷吧。

“请她进来吧。”既然人家已经摆了龙门阵,就算现在推拒了,想必也能寻到别的机会找上门来,不妨就会一下这个玉姬看看了。

很快,月嬷嬷就从外面领进来一个妙龄女子,锦蓝色的绸衣,雍容华贵,发髻挽在脑后,像个贵夫人。相貌细细柔柔,鹅蛋脸,皮肤白嫩,眼眸很大,妆容倒不太浓,看起来很舒服,是个娇柔美人。

玉姬走到跟前,朝染青福了福身子行礼道:“奴婢见过姑娘。”

染青微怔,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在哪听过。抬眼再次去细看,很是陌生,心中有些讶异。月嬷嬷告退了一声就离去了,显然认为把人领进来,后面发生什么事也与她无关了。

忽见那玉姬“噗通”一声,跪倒在跟前,眼中含泪唤道:“恩公,奴婢总算见着您了。”这一声唤,可把染青给愣住了,这恩公从何说起啊?抬头迟疑地去看寒玉,见她也是一片茫然之色,显见也被这情况给懵住了。

玉姬在此时又道:“恩公忘了玉儿吗?奴婢就是当初在街头被您从周恶霸手中救下的玉儿啊,您还帮奴婢葬了父亲的。”

玉儿?这一提醒则完全想起来了,正是那次她才认识南越尘的。记得当初因身份问题无法收留她,而把她推给了这南太子,没想到她竟然做了他的姬妾。并非是她眼拙,而是这玉儿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那时瘦骨嶙峋,现在却是一副婉柔华贵之态,当真是今非昔比。

上前把她扶起来,见她已是满脸泪痕,不由感慨而问:“玉儿,太子对你好吗?”

“恩公,玉儿当初一心只想服侍您,那时奴婢以为您与太子殿下是朋友,故而跟着他定能再见到你,却没想这一别就是将近半年。可能是因为您的缘故吧,太子殿下对奴婢很好,带玉儿回了太子府,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染青细看她神色,安然祥和,似乎很满足于现状。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作为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孩来讲,可能这样平和的生活是她之所求。只是,这里真的无争端吗?堂堂太子,若有一个玉姬,就定然还会有其他姬妾吧。

他现在是太子,他日就是这南绍的国君,那么玉儿就不再是玉姬,将可能会是妃嫔,到那时,就是无穷无尽的宫斗吧。真为她担心,要在宫斗里立于不败之地,不仅需要聪明的头脑,还要坚硬冷酷的心和狠辣的手段。

斗争之下,人们往往就会失去了本来的面貌,最早的单纯也会消失。

正文卷 206。人心会变

于是染青试探着说:“玉儿,若你不愿做这玉姬,我可试着向太子去提。”她不想这么一个身世可怜的单纯女孩,成了斗争的牺牲品。

玉儿神色一窒,百般迟疑后才道:“恩公,玉儿已经无家可归了,能去何处?在这里,至少不是什么奴婢,而是主子,就安于现状吧。”

染青沉默,没有再劝。

难得在异国他乡遇见故人,三人围在桌边,上了茶水,边喝茶边叙旧。聊到某处,甚觉感慨,染青想,或许南越尘当初忽然改了主意肯收下玉儿,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了吧。现在她有些明白了,玉儿前来不是挑衅,应当是受了他的旨意过来,想调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做说客来了。因为讲上几句,就会有意无意为他说好话。

忽然之间觉得有些索然,没了初见玉儿时的惊喜,神色里的笑也变淡了下来。许是在太子府里有段时间的原因,以前那个单纯的女孩,立即感觉到了她的心思,也不生气,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见要临近傍晚了,就提出了告辞,说明日再来。

染青笑着颔首,等见人翩然离去后,轻叹了口气。寒玉没发觉主子微妙心思,还在感怀道:“主子,真没想到在这南绍国,咱们还能碰见故人。这玉儿看来也是个感恩的人,仍旧记得当初主子对她的恩情呢,倒也是没白救她。”

却见染青脸上没了之前的温和淡然,唇角的笑也隐去了,疑惑地问:“主子,怎么了?”

染青凝目看着门堂,那里已经看不见纤细身影了,她轻声道:“有时候,人心会变,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语带玄机,却没有点透。

寒玉满脸不解,又听主子在说:“以后你对玉儿留个心眼就是了。”

“这是为何?刚才我们不是相谈甚欢吗?她言行举止都挺落落大方的。”

染青笑着摇头,没再辩解。

人心,永远都是最深不可测的东西。会随着环境而改变,会在你不知道的时间或地点,改变了心态。玉儿固然感恩当初她对她的恩德,却也已经融入了现在太子府的环境里了。

如今,她不是当年那街头孤苦无依的玉儿,而是玉姬了。

从她的眼里,可看出嫉妒还有欲望,对染青的嫉妒,对姬妾身份的欲望。即便可能是南越尘派她前来当一个说客,可却不是她心之所愿。

女人是最会变的动物,心善变,人也善变。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玉儿可能爱上了太子。

一个女人若是爱上了一个男人,有时候,什么都会改变。或许她不是迷恋这富裕的生活,但是她却可能会为了这个男人,改变一切。

爱情面前,女人从来都是那么的,卑微。

天色暗沉下来,不觉又到晚膳时间,仍是月嬷嬷带了人过来伺候,却给染青传了太子口信,说他今日宿在宫内,让她无需再等他了。

染青心中一动,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等膳食撤去后,她才渐露了笑容,看来是真起到效果了,如果她没算错的话,南越尘可能要两天回不来府里的。

果真,到了第二日,也没见南越尘回来,她这厢房很宁静,没人过来打扰。就连原本约定今日来访的玉儿,也是没过来。第三日,月嬷嬷面带惊疑的来了,她还带了个人,只稍一看服饰,就应是宫里头的太监。

那人上下打量了下染青,尖细着嗓子道:“宁染青,娘娘有情,跟咱家进宫一趟吧。”

月嬷嬷迟疑了下,还是诺诺开口:“海公公,殿下对姑娘甚为重视。殿下如今没在,您看要不等殿下回了,问过之后再带姑娘进宫?”她怕太子回府见丢了人,要拿她问罪。

海公公眉眼一瞪,怒喝:“混账东西!娘娘要见人,还要等?殿下就在宫里,自然是允了的,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挡咱家?”说完,就是上前一脚踹在月嬷嬷肚子上,她不敢躲,应声而倒地。

染青见状上前一步,浅笑着说:“海公公,莫动怒,月嬷嬷也是不知内情,民女这就跟你进宫。”海公公见她说话甚是有礼,缓了怒容道:“那走吧。”

寒玉自然想跟着上前,却见海公公似笑非笑地说:“娘娘请的就宁染青一人,这奴婢就不用跟了。”这话一出,寒玉的心沉了下去,她如何能让主子单刀赴会,看这情形也知来意不善。

染青拉了她的手,轻声道:“我去去就回来了。”给了个安抚的眼神,就跟着海公公一起进宫了,布防了这么久,已经见效,该来的终于来了。

南绍的皇宫,与东云的相差无几,琉璃瓦,碎玉石砖,亭台楼阁,花团锦簇,华丽、贵气,却少了人气。每个宫人表情木然,千篇一律的每天做同一件事,不知人情冷暖。当初她是带着希望和幸福踏进东云皇宫,最后碰得一头的伤和满心的凄然。

这一次,她绝不会走同样的路,陷进这深宫之中。

绕过几道回廊,终于到了皇后的宫门口,抬头而望——华凤宫。轻笑了下,里面那人的确是华丽的凤凰,这宫名实至名归。刚走进大殿,就觉一道灼热的视线射过来,抬眼可见南越尘坐在那方,那海公公倒没说假话,他果真在此,她的进宫是得了他首肯的。

转眼看向主位上首,头戴凤冠金钗,身披华服,凤凰栩栩如生刻在她的锦衣上,象征着她在南绍的身份地位,她就是华谨皇后吧。眉眼间与南越尘有几分神似,同样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区别只在于她比较柔和些,而南越尘的五官相对更精致深邃。

南越尘从位置上起来,几步就到了染青身旁,“母后,这就是宁染青,这回你看到了吧。”

华谨皇后的目光本在打量的,此时轻笑出声:“尘儿,母后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这么紧张干嘛?”那一笑收了锋芒,说话口吻也觉慈爱,声音细柔,很是好听。

染青温婉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赐座。”

在南越尘的眼色下,椅子搬到了他刚坐的旁边。等两人坐定后,华谨皇后含笑而问:“听闻宁姑娘琴艺精湛绝伦,不知本宫有没这个荣幸可听姑娘弹上一首?”

“母后,这凳子还没坐热呢。”南越尘在一旁咕哝起来。染青微微侧目,她有观察到,他在皇后面前,少了一向的冷冽,倒是多了许多放松,否则也不会如此说话,可见他们母子关系极好。

皇后佯怒道:“尘儿需如此护短吗?母后不过是想听听那首凤凰与飞的妙曲而已,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美妙之音让你动心至此。”此话一语双关,染青微笑颔首,算是应下。

这皇后都知那曲名名字了,不是南越尘告诉她的,就是太子府里有她的眼线,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报告了去。估计后者的可能性要多一些,因为南越尘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快。

琴送来的很快,放在了染青面前的长案之上。她轻试了几个音后,就开始拨动了琴弦,那夜的《凤凰与飞》再次响起,淡淡回旋。弦到高处,染青故意错弹了几个音,显得有些杂乱,到结束时,这曲很是平淡无奇。

南越尘有些懊恼,暗想定是母后突然请人过来,惊着她了。

染青收指入袖,站起来微微俯首道:“请皇后娘娘恕罪,民女琴艺不精,弹错了几处。”

华谨皇后若有所思地盯看了她几秒才笑道:“宁姑娘过谦了,许是见到本宫紧张的缘故吧。这首曲子的意境,本宫能领悟一二,当是首好曲。”

南越尘见机帮腔:“既然是好曲,那母后就让她坐下吧,不用再这么罚站了。”

皇后见状摆手让人取走了琴,再次让染青入座,相比之前,神色缓了许多。看来刚才她有意拨错弦还是明智的,当初与南越尘弹琴舞剑为的是引华谨皇后见自己,现在达到了目的,就得收敛锋芒,否则极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海公公从门外走了进来,有事回报:“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传旨,请太子殿下去正殿,有国事相商。”华谨皇后眼中闪过精光,面上不动声色道:“那尘儿快些过去,莫让你父皇等。”

南越尘没动,染青还在此,他怕自己离去,母后可能要为难于她。

却见华谨脸拉了下来,声音骤冷:“母后是怎么教你的?凡事都以国事为重,宁姑娘在母后宫里,自然会好好招待,何需你担忧?”

南越尘见她动怒了,只好作罢,安抚地看了眼染青就匆匆离去。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始终带着浅笑,每一分都恰到好处,不会太过。南越尘的离开,早就在她的意料之内,既然进了宫,这华谨皇后必然会找机会与她单独说话。

好戏正式上演!

正文卷 207。试探

华谨皇后脸上温和的笑潋去了,目光也冰冷下来,威仪自然而生。扫过一圈,在旁环侍的宫人们纷纷退了下去,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

染青沉淀而望,没有露出丝毫意外与惧色,心机谋略她绝比不上华谨,可沉稳自若还是能控制的。就像是与之对弈,大忌就是心浮气躁,只要她心乱了,那么就代表棋局输了。她还需要与华谨谈判呢,不能先在气势上输她一筹。

对阵半饷,华谨的眼中开始浮现欣赏之意。不错,此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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