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人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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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哀哀戚戚,却又强装镇定自如。
王文生眼神阴翳地注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表情,掐在脖颈上的双手微微用力,掐得更紧。
素莹被那双手掐住,不自主的微微仰头,一阵窒息感充满头脑。
她双眼丝毫不错的看着王文生,眼睛未眨,却有包裹不住的泪珠从眼角缓缓滑落。
泪珠被灯光照得晶莹剔透。
眼前这梨花带雨的美人,终究是令王文生松了手指。
他一把将素莹掼倒在地上。
素莹维持着坐倒在地上的姿势,垂头。
从王文生的角度看去,却能看到她小半张精致脸庞。
素莹伸手拂去流落至下巴的泪水。
仍旧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她忍得住,王文生却忍不住了。
“那东西的存在,我可只告诉过你一个人!”
他高声咆哮。
“除了你,没人能知道!”
“现在被人偷走,不用那贼秃整我,我他妈就完了!全完了!”
“我完蛋,你他妈也得陪着老子一起完蛋!别想着能撇开关系,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王文生吼完,站在原地喘着粗气,额角,脖子上青筋暴起。
素莹沉默几秒,才垂下眼帘,语气幽幽地说道:“虽然说出来你也不会信,但是,你和我说过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透露给别人。”
“你根本不肯相信我。”
“你没透露给别人!?你没透露给别人,怎么会有人知道,来偷这个!?”
“臭表子!臭表子!”
王文生再次被激怒,他双目充血的冲过来,一手去拽地上趴坐着的素莹。
素莹身材纤细瘦弱,王文生只稍一用力,便将她扯起来。
他另一手高高扬起,似乎是准备狠狠扇素莹耳光。
看着素莹精致秀美,犹带泪痕,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王文生又犹豫了。
他捏了捏手掌,一把将素莹推开。
“把她带去客房关起来!”
“是!老板!”
“素莹,要是被我查到你跟这件事有半点关系,你可别怪我不念情谊!”
素莹默不作声,只拿眼睛看他一眼,便乖乖跟着王文生的手下走去客房。
那一眼,眼神幽幽,哀怨又带着丝楚楚可怜的委屈。
王文生有片刻的心软。
但一想到,自己原本偷拍的和贼秃的交易,以免以后被他放弃,推出去当替罪羊,专程冒着危险偷拍留下的后手,就这样被人偷走
王文生便又怒又恐惧。
若是那段视频流传出去,根本不需要贼秃来收拾他,这后手也不需要再派上用场,便已经成为他王文生的催命符!
王文生再次走入客厅,看着雪白墙面上“神滇小爷到此一游”几个字和那个笑脸,再看看被割开一小块的墙面,瞬间控制不住地翻出白眼,有些头晕目眩,赶紧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小药丸吃下。
他不年轻了,初时看到这些,差点没气得脑溢血。
那样东西,那个偷东西的人,一定要抓住,将东西找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第二天一早,王文生便坐在客厅内等消息。
戴着幽蓝色宝石戒指的手粗糙暗黄,将面前的茶用开水冲泡、换洗了数次,已经过了泡茶换水的次数,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老老板!”张瑞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在王文生面前站定。
“怎么样了!快说!”他连忙站起。
“呼没有呼”张瑞直喘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什么没有!没有什么!”王文生上前一步,双手抓住张瑞的衣领,急躁地逼问。
“你他妈倒是快说啊!”
“没有没有出省!”张瑞喘匀了气的,才语速极快地继续说道:“各个关口,售票点,高速,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现,那个人肯定还没有出省!”
王文生仿佛见到希望的曙光,双眼放光。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他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只要没有出省,他就是天王老子,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
“你们继续查!”王文生转过身来,对张瑞说道:“查出来,抓到那个人,谁抓到他,谁以后就是我王文生的亲兄弟!”
“是!老板!”张瑞低头哈腰,出去为王文生传话。
王文生回转过身,踱着步子,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又坐回沙发,茶杯端起,将其中茶水一饮而尽。
“噗——咳咳咳”
猝不及防之下,滚烫的茶水入喉,王文生一口把茶水喷了出来。
他方才洗杯,一直用的滚烫的,才烧开的开水,短短时间内,热水根本没有放凉。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房顶降落掉下来。
“啪”地一下打在王文生脸上。
是只全身淡黄色的鸟,浑身无一丝杂色。
“哎哟”
王文生来不及细看,便被这只鸟不断扑闪着翅膀拍打在脸上,生疼。
他正欲用手去抓扑打着脸的鸟,不料右眼皮处一阵剧痛,紧接着是脸上被鸟爪抓过的刺痛感。
王文生连忙伸出双手去抓脸上扑打的鸟。
一把抓了个空。
“啾——”
声音清脆,悦耳动听。
那只鸟先他一步,从他脸上飞起,在屋子里飞翔着转圈。
王文生捂住右眼,睁开左眼,疼得龇牙咧嘴,朝头顶飞舞的鸟看去——是一只淡黄色的金丝雀,该死的金丝雀!
昨夜王文生的鸟被放跑了大半,仅抓回来几只连跑都找不到路的呆傻鸟,他本身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根本没空去心疼那些跑掉的鸟。
倒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只。
他喊来人抓鸟,顺便照了照镜子。
满脸被鸟爪抓出来的血痕,都破了皮,还有右眼眼皮仿佛被啄掉了一块,剧痛不已,血流不止。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要命的东西被人偷了不说,转眼还被一只鸟欺负,传出去,他这个头目也不用做了,被笑死算了!
王文生简直怒不可遏。
让人轻手轻脚将房屋的大门和窗户都关上,以免惊到金丝雀,反而给那只鸟找到了出路。
金丝雀仿佛浑然不知一般,立在房顶灯具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被王文生喊来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在毫无工具的情况下,在房间中抓捕一只鸟。
最终,两人在王文生的催促下,硬着头皮将桌子放置在灯具下,又搬来椅子放上去,试图站在椅子上,伸手去抓站在灯具上的金丝雀。
这当然不可能抓到。
即使金丝雀一直站在灯具上不动作,仿佛在乖乖等他们去抓。
果然,在手即将触及金丝雀身体的那一刻,这只鸟拍打着翅膀飞离了。
“啾——”
金丝雀发出明亮悦耳的叫声。
似是嘲笑。
王文生心中的怒气怎么也压制不住。
“你们搞什么鬼名堂,去找根杆子来打死就是!”
“是!老板!”两人连忙应承。
缓缓将门打开一条缝,两人紧张的注视着金丝雀,防止他飞过来从门缝中钻出逃跑。
虽然根本无法防住。
当初修建这座平方别墅时,修到客厅这里,王文生想要气派点,客厅这扇门是三开的,并且门楣有两米多高。
所以,这么高的门楣,完全无法阻挡金丝雀逃走。
好在那只金丝雀,依旧只是找了个高处站立,乌黑圆眼凝视着他们,没有丝毫要逃走的意向。
第37章 笼中金丝雀..()
“快快快;那边!”
“飞到那边去了!”
两人一个拿着扁担,一个拿着撑衣杆,在客厅中跑得团团转;手中的扁担、撑衣杆举起;时不时在房顶周围挥打两下。
淡黄色的金丝雀在他们的追打中灵活闪避;游刃有余;一会儿带他们跑到东边,一会儿带他们跑到西边。
坐在沙发上;脸上的伤口已经稍作治疗的王文生看着这出闹剧;脸色越发黑沉。
“啪!”扁担没打中金丝雀;却不小心砸坏了头顶的灯具,灯具破裂,细碎的玻璃渣掉落一地。
“嘭!”金丝雀停留的片刻;撑衣杆挥打过来;金丝雀轻松躲开;身后装裱精美的画框被撑衣杆打坏,画框中间是玻璃的,被打坏也只是出现了蜘蛛裂纹;质量相当不错。
“啪!”王文生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拿着杆子满屋子跑着追打金丝雀的两人顿时身体一僵;停下动作,低垂着头。
王文生起身;走过来。
“废物!”他重重一掌拍在拿撑衣杆那人后脑勺。
“饭桶!”又一掌拍在拿扁担那人后脑勺上。
“连一只鸟都打不死;我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王文生两手同时各自拍在两人后脑勺上。
王文生转身;抬头,看向头顶盘旋的金丝雀。
一张脸黑气沉沉。
他从腰间拔出手木仓,对准金丝雀。
似乎感受到什么,金丝雀低头凝视王文生。
“嘭!”扳机扣动,发出枪响。
“啾——”
金丝雀躲过,身后的天花板被*屏蔽的关键字*打出焦黑的孔洞。
王文生正欲举枪再射。
金丝雀突然飞至房顶一角,停留片刻,消失不见。
三人疑惑,跑过去朝房顶那处一瞧,一个比巴掌略大的孔洞出现在房顶。
从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的阳光,看见蓝天白云
这可是钢筋混凝土做的房顶,坚硬无比,不是什么木屋茅草屋,这个洞,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忽然有什么将孔洞遮挡住。
三人定睛一看,是一个淡黄色的圆润鸟头。
金丝雀站在房顶上,乌黑的圆眼从破洞中注视着屋内三人。
“妈的!”
王文生怒骂一句,手木仓对准破洞。
“嘭!”
破洞外恢复蓝天白云的景象。
三人心中猜测有没有打中金丝雀。
“啾——”
屋顶上传来悦耳的鸟叫声。
“走!”
王文生肝都要被这只鸟气炸,举着手木仓,带着两个手下,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屋外,金丝雀没有离开,正环绕着屋顶盘旋飞行。
王文生抬头,双手举起手木仓对准金丝雀,眯眼瞄准。
几秒后。
扣动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不远处天空中,轻快飞翔的淡黄色鸟儿身体一顿,随即翅膀僵住不动,整个身躯都开始遵循地球引力,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似乎被*屏蔽的关键字*击中了。
王文生心中顿时一阵松快,连因为催命符一样的东西被人偷走,而压在心头的阴云都消散几分。
这该死的金丝雀,终于被他给一枪打死了。
“老板枪法真好!”身后两个手下恭敬道。
“哼。”王文生轻哼,得意又不屑,似乎这不过是一桩小事。
他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当年还没有这份家业,还没混到这个位置上时,全靠他这一手好枪法,才得以被上级头目赏识。
正得意中,就见那只已经掉落到一半,离地面不远的金丝雀突然煽动几下翅膀,生龙活虎地朝上空飞去。
“啾——”
金丝雀仰头飞翔,发出响亮的叫声。
似鄙夷,似嘲笑,似挑衅。
王文生面上顿时一僵,笑容渐渐消失。
身后两个手下茫然的面面相觑,又赶紧垂下头,降低存在感。
金丝雀在他们头顶上空飞旋。
“啾——”
动听的鸟叫引人耳目。
待他们三人都抬头望过来,金丝雀突然改变了飞行轨迹。
他煽动翅膀,在空中飞了一个s形,又飞一个b形。
王文生的脸迅速阴沉下去,他对着天空中的金丝雀连开数枪。
金丝雀轻盈闪避,将*屏蔽的关键字*纷纷让过。
“啾啾——”
似大笑一般,发出几个音节,金丝雀仰身飞行,直冲云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面三人的视野中。
“啪!”王文生气得将手木仓重重摔在地上。
身后两个手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如果仅仅是这样,天高地阔,金丝雀遨游天地间,又没有人会飞,找也找不见他,更无法将他如何,被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鸟欺负这件事,王文生只能捏鼻子认了。
可是,这只金丝雀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时不时出现在王文生视线之内,枝头树梢,房顶屋檐,整日撩拨虎须。
抓又抓不着,打也打不到。
一时之间,王文生对这只金丝雀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