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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一柳寒蝉-第40部分

小说: 一柳寒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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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断了哪里地骨头?见眼前人的面色难看,小柳脑中却一片茫然,她此刻很想对白瑾感恩,但现在并不是道歉和感谢的好时机,因为背后还有敌人。大家都还在危 3ǔωω。cōm险中。

于是她接过白瑾手中地寒蝉刀,又入战场。

另一边。蜘蛛女见圆球胖子死亡,原本一直在高处四处飞跃,用丝线防守的她,虽然表情未变,但招数却改为攻击。

她神出鬼没地跳跃在半空中。四处布满的线在帮她攻击对方的手足与首级要害。也将小白和刘氓的退路完全封死。

刘氓叹了口气,停下追赶的身形。他将剑插入土中,冷冷地看着高处蜘蛛女所在位置,因为自己站的位置,是精准计算出来地丝线唯一无法攻击到的死角。

战场算计略逊的小白却在几番失利中,用敏锐的眼睛找到空隙,快速跃上比蜘蛛女更高的树枝,居高临下,免除了脚下与随时吊下地致命蛛网危机,与刘氓形成高低夹攻之势。

“打不过你们……我不玩了成不?”蜘蛛女突然甜甜地笑了起来,她斜倚着树干,表情是有持无恐的模样,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好啊,我们也不玩了。”刘氓也轻松地笑起来,在看似无所谓的笑容下,他双手射出八枚流云针,呈扇形刺向蜘蛛女身上。

蜘蛛女急忙踩上半空中丝线往旁边躲闪,小白却趁机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匕首,飞射过去,斩向空中丝线,未料此线不知是何物质所做,但是坚韧无比,居然没有断开,只是剧烈摇晃了几下,逼得蜘蛛女往旁边的线上跳去。

小白知此线稳固,于是跃下用轻功站上丝线,趁蜘蛛女身形动乱,尚未稳定时,简单而迅速的一剑砍向她的脑袋。

蜘蛛女弯腰虽然避开攻势,却整个人跌落地上,正在下面等候的刘氓趁机一剑攻去。

“你难道不会怜香惜玉?”蜘蛛女往旁边一避,她此时头发凌乱,脸上血色失去大半,却依旧笑容不变,“好歹也接一下我吧。”

“早一个月的话,我一定会接你,”刘氓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地说,“可惜我未来老婆是只母老虎啊。”

“真讨厌!”蜘蛛女笑着说,她审时度势,见己方正处于下风,于是飞踢一脚地上尘土,迷住刘氓的眼睛,又向小白扬手射出三根毒针,然后往丛林间飞去,瞬间踪影全无。

正在与李惜缘缠斗地卫惜行见圆球胖子死,蜘蛛女逃,趁着李惜缘露出破绽之刻,一脚将她踢开,转而迅速攻向正冲过来救援的小柳,似乎打算擒住她作为人质脱险。

还好小柳早已料到此招,她迅速后退,踏上大树,一个鲤鱼转身,到了卫惜行的背后,寒蝉刀没有停顿,立刻向他的后心窝刺了过去。

卫惜行转身架住寒蝉双刀,却对小柳开口说起话来:“你爹爹,快死了。”

“都是你害的!”小柳愤怒,一脚踢去要害,这断子绝孙地招数却给卫惜行轻松化解。

“你和他都要死,否则我再努力,也无法坐上昆门掌门地位置。”卫惜行缓缓说。

“既然如此!为何当初你要娶展笑!”小柳怒问。

“为了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不在乎掌门之位。”卫惜行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十分狰狞恐怖,却又似乎有那里不对劲。

小柳不及多想,因为卫惜行原本拦住她地剑势突然改变了方向,直直向心口袭来,她见无路可退,于是将刀平握在胸,直接将自己的身体冲过去作为盾牌,再顺着角度同样刺向对方心口,想借此来个同归于尽,以命换命。

“不要!”小白与李惜缘同时高叫着冲过来,他们急得两眼冒火,可还是晚了一步。

血,一滴滴地掉下来,渐渐洒得周围一片嫣红。

卫惜行的剑,不知为何偏离了方向,只是擦着小柳的身体而过,没有伤害她分毫。

小柳的刀,却刺入了他的左胸,将心脏穿了个通透。

这是为什么?小柳脑中一片混乱,她看着眼前卫惜行嘴角轻轻勾起的笑容,隐约察觉,好像有什么是他们猜错了。

卫惜行手中长剑跌落地上,他整个人缓缓向前倒下,正好倒在小柳肩上,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生命力一起咳走。

冲过来的小白也猛然停住了脚步,李惜缘面色如土,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我……我……”小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莫明地害怕了起来,只是小声问,“为什么?”

微风吹过,树梢轻轻摇动,阳光洒落一地,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帮……帮我……照顾展笑……展笑和孩子……”卫惜行仿佛用尽了剩下的所有力气,他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小,转瞬间消失不见。

“做得好。”身后突然传来了有如从地狱中传来的嘶哑喝彩声,那是仿佛每吐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力气的声音。回头望去,一条黑色的身影正慢慢步出草丛,跟随着他同时出现的,是近百的刺客,后面出现的又是上百射手。组成两个圈,将所有人包围在里面,仿若天罗地网,让人无处可逃。

“杀错了。”小柳见到来人,顿时五雷轰顶,双膝一软,不由坐倒在地,她看着怀中的卫惜行,泪流不止,终于明白了所有不对劲在那里。

“我杀错了……杀错了……”

可是人已逝,悔已晚,知错难改。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刺探

在迷踪林血战之刻,昆门内又是另一方景象。

后山内部,岩洞深深,九转十八曲通往昆山山脉中央,旁边又错开许多支线洞窟,这些洞窟皆被寒铁做的栏杆重重封锁,锁住了几个对某人而言,不应当出现与反对他的人。

展笑虚弱地躺在其中一个较大的洞窟内,怀中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儿卫无双,旁边卫无敌睡得正香。她叹了口气,看着从洞窟顶上被琢出的细小孔缝挣扎着透出的些许阳光,照到自己脸上。

“又是正午……”展笑轻轻眯了一下眼,抬头看着难以照耀到自己的阳光,用指甲在身下床板上刻下一笔,轻轻自言自语,“已经二十八天了。”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怀中女儿突然哭了起来,哭声凄凉,划破沉静的空气,在洞穴中带来阵阵回声。

展笑轻抚她的脑袋,柔声安慰道:“乖女儿,不要哭,你爹爹快回来了……乖女儿,不要哭,你爹爹会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将你打扮成全世界最漂亮的姑娘,还会教你习武……不,习武不好,你将来要安安稳稳地嫁给好人家,然后永远别碰武林……知道吗?永远也别碰……”

展笑一边说,一边笑,传入心中的阵阵刺痛此时已经麻木,语未止,泪长流,流不尽相思意。

惜行……你在惜行……你还好吗?

她在狱中声声追问,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只有女儿哭泣声不断,

或许这些问题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了。

展笑抬起朦胧泪眼,看着缝隙中的阳光突然黯淡下来,周围空气恢复清冷,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幼时在桃花树下见到的练武少年……他从看见自己第一眼,就再也没有离开视线。

他没有天赋。却比任何人都努力。

他不善言辞。见到自己总是脸红说不出话来。

他不聪明,却能分清自己与展颜间的细微差别。

他不解风情,却因自己一句戏言。去天山取来了冰雕的雪莲。

终于,她的笑容与哭泣都为一人绽放,她爱上了这个叫卫惜行的木讷少年,爱上他的一切。

她义无反顾地嫁给他,只想就此永远幸福依偎到老,看着孩子出生、长大,然后退隐江湖。一块儿去海边渔村定居,每天坐看日出月升,看潮起潮落,直到白发苍苍。

可是,在那天在房中逗弄孩儿时。突然一群高手闯入,不由分说地将自己和孩子被擒下作为人质,迫使惜行答应了对方要求地时候,她突然明白,自己地梦想就要被击碎了。

在残酷的武林中,他们将永远不能白头到老叹口气,狱中光线昏暗,展笑将孩子放下,又给睡旁边的无敌掖了掖被子。**君^子^堂 首 发 **摸出件小小地婴儿衣,细细地缝了起来,囚牢中铁链突然不知被谁拨动了一声,惊得她立刻跳了起来,掀被下床。冲到门前铁栏杆处。抱着一线希翼,想看是不是他回来了。

这是无数次的失望。

他没有回来。展笑苦笑了起来,缓缓滑坐在地下,仿佛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其实她在十几年的相伴相守后,早就明白了惜行的心,素来耿直的他既然为救自己,而接下对方难堪的条件,那么当一切结束后,他必会以死谢罪。

他不能容忍自己背叛昆门,背叛师父,背叛心中地正道。

纵使这一切的缘由皆是为了她,为了爱。

他是个傻瓜,自己何尝不是?展笑缓缓抬起右手,抹开衣袖,看着手腕上重重刀伤,拔下锋利的发簪,再度狠狠划下一道口子,看着血珠沁出,脑子却清醒了许多。

不能死。

就算没有惜行的日子比死还要痛苦,可是她依旧不能死,因为有无敌和无双在,再煎熬也要撑下去。

她并不止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个母亲。

纵使活比死更难,她依旧要努力活着,为了他的孩子,为了他。要活着。

我是分割线

正午懒洋洋地阳光有些刺眼,再度悄悄潜入昆门的肖没,施展着无双的轻功,匍匐在屋顶上,此时的他脸上没有平时胆小畏缩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警觉如兔,狡猾似蛇的神情。

手里拿着李惜缘画出来的详细地图,他从厨房侵入,已经穿过了普通弟子居住的院落,靠近亲传弟子居住地沁园。

见左右无人在看守,肖没悄悄地爬下屋檐,推开了卫惜行房间的窗户缝隙,向内窥视,屋内床铺被子皆叠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桌上还有些许灰尘,换而言之,也是没有任何人居住在里面的气味。

肖没仔细搜查了片刻,沁园内没有任何疑点,也没有任何人出没,却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于是他重新爬上屋顶,将全身蜷缩在一个不起眼地角落,遮蔽了气息,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猛然,他眼光一亮,想出了其中地关键,何默然亲传弟子的居所,白天向来是随便普通弟子出入,可是为什么如今一个人影都无?冷清得仿佛禁地。

想明白此处后,他又悄悄地摸去何默然所住地思菱院,却不由大吃一惊,因为此处变得戒备深严,有许多穿盔甲持剑的武士守在门外。而这些武士从何而来,他似乎见都没有见过。

自知战斗能力不足的肖没不敢硬闯,却不甘心就此离去,于是他悄悄地掏出怀中准备好的一只被药弄至昏迷的老鼠,又拿出一条涂上解药的手巾在老鼠身上擦了擦。

老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未反应过来身在何处的时候,肖没顺手轻轻一抛,将它丢去了身下不远处的草丛中,老鼠被掷出后受惊。拔腿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狂奔,所过之处发出的动静让武士们地注意力稍微偏移了片刻。

等他们将注意力回转过来地时候,肖没已经提气飞身。像阵风似的爬入院内。

思菱院内十分简单,空气中一片寂静,肖没小心地贴着墙壁慢慢前进,突然,旁边一片瓦砾跌落,在沉闷而紧张的气氛中激起一波波涟漪。吓得他将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迅速回顾四周。却见一只猫爬在墙头上,“喵”地叫了一声,然后冲过来,绕着他打转。

该死,准是闻到了老鼠味。肖没又急又气又不敢动,只得站在原地任这只猫将自己全身嗅了个遍,直到确认没有老鼠在此,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去,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全身冷汗已经湿透了背脊。

何默然在哪里?

肖没继续缓慢前进,摸过了书房、花厅等所在,终于来到了何默然地卧室,空气中传来一阵清冷,让他的心也接着冷了起来。

卧室的书桌上放着几张上好宣纸。旁边毛笔凌乱散落地上,砚台中的墨色已经凝固,显然是多日已无人进入此地。

何默然不见了。

肖没壮着胆子走入房内,将四处搜索了一番,几乎绝望之刻。却在门的角落发现了一个红漆木的空食盒。旁边还有几个被喝光的炖盅,他嗅嗅里面地味道。又用手指沾了些汤水舔了一下,发现十分新鲜。

被包围的院落、空无一人的房间和吃过的食具,其中必有古怪。

肖没笑了起来,眼中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他明白应该如何追查下去,于是蜷缩去院子里地大丛芭蕉树后面,守株待兔,等待上钩人来。

日头从东往西移动,一直到了未时,大门“吱”地一声缓缓打开,走出一个手捧食盒、身穿绿衣的姑娘,似乎是当年审问小白时见到的双胞胎姑娘其中一位,却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门又缓缓的地关上,将院落再次隔绝。

屏住呼吸,肖没仔细地盯着来人的行动,却见那个姑娘迅速将手上食盒打开,然后把里面的精美饭菜尽数抛入院中的井里,只留下少许进行装饰,弄成似乎给吃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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