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女不好惹-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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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白老先生一开始不愿意接手盐政之事,徐明菲是相信的。
就白老先生平日那种不可以常理判断的性子,以及往日对于达官贵人之类的人没什么好脸色的脾气,盐政这种牵扯甚广的麻烦事儿,他肯定是不喜欢的。
至于为什么最后答应接手
徐明菲瞥了阿铭一眼,也聪明地没有过多深究,就干脆按照对方的说法,当做白老先生是因为担心徐家才会出手了。
“白爷爷如今在哪里,我想见见他。”徐明菲从魏玄的怀中起来,坐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铭,大有一番阿铭不老实交代,就不会放过对方的姿态。
阿铭被徐明菲盯得头皮发麻,颇有几分沉受不住的意味儿,也不顾上自个儿的师父了,只得老实道:“师父现在就在城中的一处别院中,徐三小姐你若是方便,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说罢,阿铭还扯着嘴角,带着几分讨好地再一次道:“其实师父他老人家也一直都惦记着徐三小姐你,若是知道你来了信阳府,一定会很高兴地!”
“我也一直都惦记着白爷爷,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白爷爷好了。”徐明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心中一松,当即见好就收,不再多言,只简单地送了阿铭一颗软钉子。
阿铭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计较,张罗着准备回别院。
他本来想偷偷地差一个护卫提前回去给庆王通风报信一番的,只是在徐明菲那好似看透了一切的目光之下,硬是没找到机会,只得一边老实坐在马车中往别院而去,一边暗暗地祈祷庆王自求多福了。
第759章 见礼()
徐大爷选择的落脚处取的是闹中取静之地,往来的闲杂人等并不多,实际上距离庆王等人所住的别院也并不是很远。
阿铭自知理亏,见找不到机会去给自个儿师父通风报信之后,也没有回自己马车,而是老老实实地与徐明菲和魏玄待在一处。
自打在淮州与徐明菲分开,阿铭与白老先生这边确实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事关朝廷大事,不能说的阿铭不说,徐明菲也聪明的没有问,而能说的阿铭就在去别院的路上挑着说了不少。
听着阿铭说话,徐明菲面上不显,可耳朵却早早地竖起了起来。
就这样,马车一路疾行,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城东的一处别院停了下来。
信阳府与京城那边的大体规划相似,城东居住的都是城中有身份有名望的贵人,白老先生所住的别院,还是安宁伯的府提供的。
说起这个,又是一个让信阳府众多希望巴结上庆王的人羡慕嫉妒恨的一件事。
信阳府的人都知道,宁安伯府名头上担着个伯府爵位,实际上一家子在朝中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若不是宁安伯和他的几个儿子会经营,向来与人为善,这伯府只怕早就落魄了。
要不然当初汪如玉也不能凭着自个儿晋宁郡王妃的名头,就能给宁安伯府的人难看。
可谁也没有想到,往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宁安伯府居然搭上了被圣上钦点主理盐政一案的庆王,让庆王住进了属于宁安伯府的宅子。
要知道,自打庆王来了信阳府,这信阳府中有幸能见到这尊大佛的人可谓屈指可数,宁安伯府这一手,可是羡煞一干人等。
庆王摆明了专心查案不见其他不相干的闲杂人等,那些想要巴结庆王的人明面上走不通路,背地里掉头使劲儿往宁安伯府身上使劲儿,别的不求,只求宁安伯府的人能够牵一下线,跟庆王搭上点关系。
因此,近来这一两个月,宁安伯府门前可谓车水马龙,平日里亲近不亲近的人家,但凡能说上话的人,全都一股脑儿地跑来凑热闹了,倒是搞得宁安伯府上下颇有应酬不过来的感觉。
徐明菲一行人去往别院之路,正好经过了宁安伯府的大门,目睹了宁安伯府那热闹了场景。
“徐三小姐,到了。”马车一停稳,阿铭便率先下了马车,殷勤地为徐明菲撩起了车帘。
他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更殷勤一点抚徐明菲下马车的,只不过有魏玄这个护花使者在,哪里有他多表现的功夫,连手都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就直接被紧跟着下了马车的魏玄挤到了一边。
看着一身贵气的魏玄将徐明菲小心翼翼地扶下马车,被挤到一边的阿铭龇了龇牙,也不敢吭声,颇有些没趣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身为二人引路。
负责守门的侍卫都认识阿铭这个庆王身边的第一红人,见阿铭出去一趟居然还带了人回来,虽说心中有些好奇,但都十分有分寸地没有多做询问,干脆利落地给放了行。
既然人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出于某种不可说的心态,阿铭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彻底抛开了要去给白老先生通风报信的念头。
一行人走进大门,绕过影壁之后,也没去正堂,由阿铭领着直往书房而去。
这要换了其他人,这么大大咧咧地往庆王的书房去,那是绝对不行的。
可有了阿铭这个总所周知的庆王身边第一红人引路,一行人通往书房的路可谓是畅通无阻。
别说有人上前询问了,就连他们都走到书房门口了,外头候着的侍卫见着阿铭了,居然都没有先往里头通报一声的意思,还十分熟稔地帮着打起了竹帘,方便众人往屋子里走。
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本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庆王,而稍微有些紧张的徐明菲,突然就放松了一些。
别的不说,阿铭在外头的身份变了,可对方那行事作风,看着还是跟以前一样,唯一的区别,可就是多了个打帘子的侍卫。
“师父,我回来了。”阿铭一走进书房,还没看清楚里的情况,就开始出声喊道。
庆王,也就是白老先生,这会儿正坐在书案之后研究刚从京城那边送来的信件,听到阿铭那熟悉的声音,眉头一皱,眼皮子一撩,就没好气地开口道:“你个臭小子,我不是说了好多遍,在这里不要叫我师父,要叫王”
后面那个爷字还没能说出口,原本还板着一张脸的庆王看着从阿铭身后走出来的徐明菲,立时惊得一下就从书案后站了起来,猛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磕巴道:“明、明菲丫头,你、你怎么来了?”
“臣女徐明菲,拜见王爷。”徐明菲也不回答庆王的话,挺着背脊,错开阿铭,往前一步,作势要给庆王行礼。
庆王看到她这个动作,身子当即一抖,以一种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家少有的速度,一个箭步从书案后头冲了出来,冲着徐明菲大喊道:“打住打住,明菲丫头,你别这样!”
虽说庆王的反应已经够快了,但两人之间到底隔了一个书案,在他冲到徐明菲这边之前,徐明菲就利落地行礼完毕了。
“哎呀,你这丫头,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庆王看着一本正经向着自己行礼的徐明菲,有些牙疼的吸了一口气的,回头看到还傻站在一边的阿铭,当即就甩了对方一记眼刀,火道,“你这小子,平日里就知道耍嘴皮子,这个时候怎么跟个木头桩子一样了,也不知道拦一拦!”
阿铭对上庆王的怒火,缩了缩脖子,呐呐道:“我、我这不是也没来得及嘛”
“动作这么慢,要你这个徒弟何用?”庆王一边伸手将徐明菲拉起来,一边吹胡子瞪眼地对着阿铭道。
“刚才还让我不要叫师父,这会儿又自个儿叫我徒弟了”阿铭这会儿也不敢太过贫嘴,只能小声地嘟囔道,“自个儿心虚,就火撒到我的头上,真怂”
第760章 冰释()
阿铭自认为已经说得很小声了,可偏偏庆王耳朵尖,一下就把他那些嘟囔的话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臭小子你说什么?”庆王身子一转,抬手就给了阿铭脑袋一下。
事关自个儿的颜面,怂什么的,不管是作为庆王,还是作为徐明菲的忘年交白老先生,那都是不可能承认的。
“哎哟!”阿铭吃痛一声,捂着自己的额头,带着几分孩子气地嘟了嘟嘴,看着庆王敢怒不敢言,只得愤愤地将头偏到了一边。
“你个不孝徒!”庆王瞪了阿铭一眼,看着已经站在书房中的徐明菲,这会儿可没多少闲工夫跟对方闲扯,再次朝着对方甩去一记眼刀之后,立马就跟变脸似得,对着徐明菲换了一张笑脸,语气亲切地道,“明菲丫头,你我之间的交情,无须那般客套,咱们往日是什么样子,今后还是什么样子就行了。”
“那怎么行?”徐明菲虽然顺着庆王的动作重新站直了身子,却依然中规中矩地道,“正所谓礼不可废,王爷身份高贵,臣女不敢妄为。”
“什么妄为不妄为的”庆王看着表明态度要谨守本分的的徐明菲,只觉得自个儿头皮发麻得厉害。
那股从看到徐明菲开始,就从他背脊处冒出的那一丝丝的凉气,不但没有丝毫的消退,反而有几分越来越厉害的迹象。
在这明明已经过了三伏天的日子,着实让他打心底里感受到了一丝异于常态的寒冷。
“明菲丫头”庆王搓了搓自己的手,先是带着几分小心地看了看徐明菲,而后眼角终于瞄到了紧随着徐明菲身后走进书房的魏玄,不由双眼微微一眯,略显狐疑地看着魏玄道,“这位是?”
魏玄见庆王终于注意到了自己,也没有隐瞒自个儿身份的意思,大方的上前一步,对着庆王行了一礼,道:“戚远侯魏源之子魏玄,拜见王爷。”
“戚远侯府的魏玄?”庆王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抬眼将魏玄重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摸着自己的胡子缓缓道,“我记得戚远侯带着自己的儿子去西北那边打仗了,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
“咳!”
庆王这边话音刚落,还不等魏玄回答,站在一旁,刚刚还在生闷气的阿铭立时回过了头,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毕竟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师徒,尽管庆王与阿铭时不时就要斗斗嘴,但默契却是一点都不少的。
听到阿铭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庆王下意识地就回头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结果这一看,就看到阿铭对着他,贼眉鼠眼地朝着徐明菲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庆王年纪不小了,可脑子却不糊涂,不然当即圣上也不会将盐政这样的大案交到他的手中。
看到阿铭这个模样,庆王立时就反应了过来,也不追问魏玄的事情了,只冲着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又将注意力转回了徐明菲的身上。
“明菲丫头,以咱们之间的交情,老头子也不来那些虚的,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尽管说,毕竟是老头子我隐瞒再先,不管怎么样老头子都受着。”此时的庆王半点王爷的架子也没有,冲着徐明菲拱了拱手,那模样与当初以医者身份与徐明菲相交的白老先生一般无二。
徐明菲心中的气,其实在阿铭向她讨饶之后已经消了一大半了,之后又在坐着马车来的路上,听着阿铭说了那一大通的话后又消去了几分,待到真的见到庆王之时,平静下来了的她心中已经没多少气了。
毕竟,若是易地而处,她也不见得能将自个儿的身份秘密全都告诉白老先生。
更何况若是不知道白老先生的身份也就罢了,明明知道对方不但是当今辈分最高的王爷,还是掌控盐政一案的主审人员,她于情于理都不应该与对方闹僵的。
因此,见到庆王主动服了软,徐明菲也没有傻乎乎地继续硬顶着,当即就轻哼一声,嗔了请王一彦,福了福身子,顺势道:“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若是再拿乔倒是臣女的不是了。臣女一心将白爷爷当做好友知己,向来对白爷爷以诚相待,不知白爷爷是否也是这样看待臣女的?”
“这是自然的!”庆王赶紧点头。
徐明菲抬头瞥了庆王一眼,又道:“敢问王爷是以什么身份回答臣女的,是庆王,还是白爷爷?”
“当然是你的白爷爷了!”庆王好不容易才见徐明菲的态度有所松动,当然是不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连忙又接着道,“明菲丫头,庆王就是你的白爷爷,白爷爷就是庆王,身份称呼不过是个名头,咱们俩的交情可不会因为这个而改变的。”
“当真?”徐明菲似有不信地道。
“比珍珠都还真!”庆王连连点头,见徐明菲面带怀疑,立刻指着一旁的阿铭道,“不信你问那小子!”
该问的徐明菲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问清楚了,这会儿自然不会又重复一遍浪费功夫,只直勾勾地看着庆王道:“那就先不提您隐瞒身份一事,就说说您不告而别离开淮州的事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