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笑睥天下:醉心皇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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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瓶是解药,喝了它,你的声音便能恢复。”
久久,蓦然地发笑,悲凉地上退后一步,再也没有回头,径直坐进阔然骈车中,黯淡地放下红盖头,唇边清凉的笑早已僵硬。慕容宸,你是装作糊涂,还是真的犯傻,此番我回到訾祁穆身边,是因为恨他,而非爱他
五个昼夜的赶路,终于在第六日到了南国皇宫的宫门。
“皇后娘娘,圣上下旨因未央宫还未修葺完好,所以让娘娘先搬进偏殿中,待宫殿竣工之日再住进未央宫。”白云书恭敬地搀扶着我,引我入宫。
为了不让他瞧出破绽,我全当是头一回进到这里,对于每一处宫殿都表现得好奇,“白大人,不知我何时才能见到皇上。”故作哀怨地拧着眉,若一般女子常有的羞涩之态颔首低头。
“这皇后娘娘只虚安心等待,皇上处理完国事,自然会来看娘娘。”白云书很是耐心地替我引路,一路上,总是将触及额头上的枝条用手挡了去,绵绵落痕,他比起以前,的确沉稳了很多。
第196章 偏殿()
“这又是皇上新收的哪位美人啊?”娇弱纤柔的唤声,让浑身的血液沸腾地厉害,手指一点点地蜷缩起,指甲的厉刃几乎嵌进了肉里,她的样子,让我的唇边再度有了血腥。
“回陈昭仪的话,此乃驮蓝国公主萧昕涵,如今已是我朝皇后,依照祖制,陈昭仪该行礼才对。”白云书面上含笑,说出的话没有半点恭维,看得出他对与陈如雪没有好感。
他在放走我与慕容宸后,仍能够明哲保身占据一品官衔的这份能耐,就足够让我刮目相看。
陈如雪美目中扫过愤怒,指着白云书良久,又浮起一丝阴冷的笑,“白大人此话差矣,她还未与皇上行夫妻之礼,如何算得上已贵为皇后之尊?等她真正成了皇后,我决不会忘了大人所说的规矩。”
见状,狠狠埋下心中蜂拥而上的恨意,诺诺地出声,“陈昭仪说的是,我还没有成为皇后,怎能坏了规矩,让昭仪向我行礼。”
陈如雪脸上荡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怯懦”,昂首冷哼一声,从我的身边走过,那副扬扬自得的模样让我恨不得冲上去掀她两巴掌。满腹的怒气终是在注意到白云书神色中的疑惑而深深葬下,“白大人,方才的陈昭仪是否很受皇上的宠爱?”凝着天空,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见白云书略有踌躇,慌忙补上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她刚才的敌意,随便问问而已。”
白云书微微一笑,把折在手中的卷宗放至身后,“其实娘娘不必在意,陈昭仪虽受到皇上的恩宠,嚣张跋扈了点,但恕微臣多言,娘娘毕竟是皇后,又何需要惧她一个昭仪呢?”
脚下一滞,他的话说得好生诡异,敛下神色,木然地驽起唇边稍稍一僵的弧度,“我孤身一人嫁到南国来,背井离乡的苦楚,大人只怕是难以体会。”
闻言,他没有回声,只是莞而一笑,继续带着我往偏殿走去。
“皇后娘娘,这儿便是偏殿,过会儿前殿中便会有人前来通传,娘娘只要照做即可,”白云书又将手中的一块令牌交到我的手里,“这是禁军令牌,倘若娘娘遇上困难,可以让人持令到我府中,只要下官能够帮上忙的,定当竭尽全力。”
握着手中的令,指尖拂上凹凸不平的刻文,无辜地挑眉问道,“白大人是同情我,还是已经认定了昕涵不会有出头之日?”话音寥寥,全然是凄凉的委屈,余光触碰到的,是身后四个丫头隐忍住的僵硬。
“娘娘误会了,”白云书断然出声,眸中的坚定让我漠然一怔,“臣愿意帮娘娘,只是因为娘娘的眉目间的神色与臣的一位故人很是相似。”
话音未断,身子骤然冰冷,僵持地盯着他远去的身影,脚下一松险些跌在了地上。
“姑娘,你怎么了?”
他的话,究竟是对我的试探还是善意的警告,倘若真的是他认出了我故意告戒的我,那么对于曾经朝夕相对的訾祁穆,我还有多少把握蒙蔽过他的双眼?
第197章 为了昭仪,舍弃她()
一个时辰多后,前殿终于来人通报——传萧昕涵上殿!
“姑娘,我们”春雁欲言又止,我清楚她是在为我担心,从在宫门口听闻让我搬进偏殿之时我见看出了她们四个脸上所显现出的难以置信。
在她们的眼中,这定然是不符礼数,更是一种亵渎驮蓝国的表现。孰知这一切待遇,在得知訾祁穆要将驮蓝国公主封为皇后的时候,我就已经料到了大概。他要给慕容宸一个警告,而这个活生生的警告便只能由我来传达。
“圣上有旨,宣驮蓝公主萧昕涵上殿!”绕梁回音回转在冰冷的天空中,久久散不去,重叠在一起的几声传唤让心漠然一滞,既而勾起一丝隐匿了很久的算计。
“圣上有旨,宣驮蓝公主萧昕涵上殿!”最后一声传唤,我已赫然见到了那个在大殿中高高在上的人,一双寒星剑眸毫无停留地越过我,威震天下的帝王之气咄咄逼人。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盯住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侧身挥手示意一旁的公公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驮蓝公主萧昕涵秀外惠中,深得朕意,为表与驮蓝邦交之谊,钦封其为吾朝皇后,赐名孝仪,钦此!”
“从今日起,晴然嫣为吾国最尊贵的孝宣皇后!为表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两句相似的话,却是截然不同意义,唇边噙着嘲讽之笑,前膝僵直地弯曲,“谢皇上恩典。”
忘了究竟是如何被春雁搀扶着回了偏殿,因为直始至终,我只对上他那双幽暗冰眸一次,正是在册封之时有人禀告陈昭仪那出事了,他神色一变终止了册封,草草命人送我入宫歇息。
“这訾祁穆也太过分了,不仅让姑娘搬进这什么都不是的偏殿里,还在册封之时为了一个小小的昭仪,舍弃了姑娘,我一定要将此事禀告给爷,让爷救姑娘离开。”春雁激动的红脸上似乎寻到了什么出路,兴冲冲地点了点头,就要去找信鸽。
敛沉着神色,见冬雪困住了春雁冷声道,“春雁,若你往后再张口闭口将我的事情告诉慕容宸,往后你也不用留在我身边了。”
“姑娘息怒,春雁知道错了”望着她惊恐害怕的样子,不禁心软了下来,“罢了以后记得将所有的愤怒压在心底,至于陈如雪,我迟早会让她明白我的手段决不比她的逊色!”
是时,冬雪再也按捺不住,道出了一个迫在眉睫的实情,“但今晚是姑娘与訾祁穆的洞房之夜,姑娘原本便已和他结为夫妻,若被他发现姑娘已非处子之身,岂不是会再起烽烟?”话还没完全落下,门外一声怯怯的通报休止了屋内所有的议论。
“皇上口谕,边关告急,皇后可先行歇息。”
眼底扫过一抹精光,冷冷将头顶的凤冠取下,搁置在冰冷的桌上,凛冷一闪而过,“我知道了。”
门外的人似乎没有想到我竟会这般平静,慌忙点头,声音带着颤抖,“是”
第198章 怠慢她()
“姑娘,或许这御书房中存在着不为人知的暗隔?”冬雪推测性地用剑轻轻地去触碰每一块地,又时不时地去旋转屋内的玉器。
暗隔她的话的确点醒了我,但纵然会有暗隔,他也不可能像一般的傻瓜将机关设得显眼
背倚着桌,迎着一丝微弱的月光,焦距瞬间拉在了地面那一方明黄色的帘帐上,将其一把扯下,掉落了一方木槿盒,透过幽光,异常得诡秘,盒中的两枚兵符赫然耀眼。他果然行事谨慎,将兵符放在不同的地方。浅笑着将盒子放回原位,“冬雪,你记得这个位置了吧,改日按照兵符的模样雕刻出两块,移花接木,”睫毛轻眨,见冬雪懵懂地点了点头,便让她带我回到偏殿。
无孔不入的冷风一个劲地钻进衣袖里,为了暖着身子,不禁让我伸手拢了拢衣。冬雪慌忙将我送到里屋,用被子把我团团裹住,自从当日我替她们求情后,在她们四人的脸上全然是忠心。
“冬雪,你是如何看待你们爷的?”侧面倚着木栏,靠在床头一副清然地笑着。
她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突然提到慕容宸,眼神中全然是惊讶,见我一脸的认真,颔首沉思道,“我们四个跟着爷,是以杀手的身份,偶尔担任刺杀的任务,每当见到爷眼中的唳气,就会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在爷的身边,我从来没有见过爷露出过笑容,甚至我曾经笃定爷是个无心之人。直到那日我执行任务时不小心撞见了姑娘在城外救下爷时,爷的目光中破天荒地露出一丝迷茫,我只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一直到后来爷从皇宫中救出姑娘,望着姑娘的眼神越来越温柔,偶尔还会拿一些幼稚的话逗姑娘一笑,我才真正地认定,爷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而姑娘就是那个唯一能够令爷改变的女子”她的真诚令我一怔,更是吃惊于一个不善言辞的冬雪居然会出这番话,我原先只是一时兴起随意问问,却没料到她竟是长篇大论地开口。
“老天爷还真是喜欢捉弄世人”黯然地凝视着冬雪脸上的真挚,没有过多的话语,也就草草地让她下去歇息。毕竟这一日,发生的实在不少
接连一个月,訾祁穆没有踏进这偏殿一步,反而夜夜留宿陈如雪的宫中,就连宫女们都纷纷猜测,萧昕涵这个皇后绝不会当长久。
“訾祁穆究竟怀得什么心思,如此怠慢我国公主,难道为了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吗!”春雁气恼地想要替我拾起华胜,但在半空中被我拦了下来,“算了,再如何地打扮,这张平庸的脸也不会好看到哪去。”
冷眼掠过满桌的金银首饰,最终还是将离开驮蓝时慕容宸插在我发间的簪子斜插入青丝,“冬雪,我让你秘密送给慕容宸的东西,已经送到了么?”
冬雪上前一步,仍是冷静沉稳的口气,“姑娘放心,已经办妥。”
第199章 陈如雪的刁难()
单手抚着金钏,将一颗最闪的宝石拉扯了下来,砰然丢在桌上,“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也该出去好好走走。”半带嘲讽地按着脸上紧贴着的人皮,眼中扫过阴霾,整整一个月的冷落,也该够了
春犹浅,柳初芽,杏初花。
若非出来看看,恐怕我还浑然察觉不到这初春的气息正一点点靠近,环顾着这个让百般熟悉却又陌生得可怕的御花园,望着地上所剩无几的薄雪,轻然弯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这是哪个宫里的丫头,杵在路中央就不怕挡了主子的路?”露骨的嘲讽在娇细的声音里尤其地刺耳,回过身一脸漠然地斜睥着翩跹而来的陈如雪,注意到她身后那一角明黄色的衣袂,迅疾地掩盖了眼底灼烧而起的火焰,乖顺地退至一边。
“大胆!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行礼?”春雁心直口快地回了过去,丝毫不避忌陈如雪的身边还有一人。
陈如雪柔目一冷,不甘地跺脚,撒娇地扯住訾祁穆的手腕,“皇上,臣妾又不是故意冒犯皇后的,方才见到一人挡住了去路,所以才让她让开,可是可是这奴才居然污蔑我,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啊”
“皇后不好好待在宫里,跑到御花园来做什么?”訾祁穆一直都将凛冽的目光射在我的脸上,那种冰凉彻骨的寒意使得盎然春气一扫而空。极端鲜明的一句话,让陈如雪更加得意地瞪向我,神色中饱含了鄙夷。
身为皇后却只能乖乖待在一座没有名分的偏殿里,到御花园里散散心反倒成了不安分这样的谬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皇上息怒,臣妾臣妾只是闷了,所以才到这儿走走”顺着他们的意,唯唯诺诺地低下头,“臣妾知道错了。”
忽而的静寂,令空气里弥漫了一层莫名的诡秘。眼底的镶金龙靴在跟前猛一停滞,头顶上方喷吐着一股不容挑衅的威仪,“这里不是驮蓝国,还望公主早些习惯南国后宫的规矩。”阴冷的气息还未淡去,陈如雪一声冷哼,故意踏着我的绣花鞋走了过去,眼中划过瞬间的杀意,猛然抬起头,冷冷地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夏草,冬雪你们干嘛拦着我,那个臭女人,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不好好教训教训她,我就不叫春雁!”春雁挣脱开禁锢,大口大口喘着息。
耳边的尖叫让我顿然回过神来,轻笑地蹲下身子,漠然盯着鞋上的尘埃,“刚才我注意到陈如雪的背后有一些亮闪闪的银粉,那些应该不会是特意为她装饰所用,我说的对么,秋菊?”
秋菊的笑容一僵,尴尬地看了看其他诧异的三人,“回姑娘的话,我在她的身上下了子粟粉,她腹中的胎儿绝对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