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笑睥天下:醉心皇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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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我们娘娘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想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亲自告诉皇上这个喜讯,”珠儿及时反应过来,掏出两颗夜明珠塞进太医的手中,轻声道,“还希望太医能够成全。”
略一停顿,既而是附和的妥协,“老臣明白,不会在他人面前胡说八道。不过皇后娘娘记得千万保重身体,不能过度劳累。”
一点点将手抬起,轻轻摆过,示意珠儿送他出去。
不成抛掷,梦里相寻。
心头如一方磐石不仅压得我根本喘不过气来,更是一寸寸地扎根到心里,疼得难受。曾经我以为,身为娘亲会是最幸福的事,可如今我才知道,这是一件让人心慌意乱,心惊胆战的事。
“皇上驾到!”
一抹杏黄色从眼中扫过,稳稳地停在了跟前,悄然临近,“未央宫里的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全都不要脑袋了!”强烈的愤怒,剑星眸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意。
“奴才该死!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别过头,看着满屋惶恐下跪的婢女与太监,一颗颗颤抖恐惧的人头埋地很低。
第143章 讽刺,为何留下他⑴()
凝着訾祁穆眼中的关切与急噪,心蓦然一滞,就连启齿都是越发地嘶哑,“不要怪她们,是我自己固执,偏要开着窗户,没想到自己的身子经不住风吹,就受了风寒。”胸口涌动的温暖还未来得及,却在思及他昨晚与陈如雪之间的缠绵骤然清冷,于腹上的手狠狠一紧。
“这么大人了,都还不顾及自己的身体。”鼻尖一暖,楞楞地看着他伸手轻轻刮过,轻喃吐出的气息,让我浑然陷进柔情里,不知清醒。
“小姐,药已经熬好了,御医说要趁热喝下去才能有效用。”珠儿将一碗黏呼呼的药端到眼前,引得我连连作呕,不断地想吐。
“来,不论如何也要把药喝下去,”訾祁穆眼中流过轻柔,一手将我的颈扶起,一手取过香枕靠在我的背后让我往后倚,“乖乖地喝药。”他从珠儿手中取过药碗,斜目掠过一地的奴才,略有压抑着声音低沉道,“都起来,若再不照顾好你们的主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谢皇上恩典。。。。。。”
他修长的手指舀起一勺汤药,缓缓地朝我送来,一股浓重的味道使得恶心从小腹顿时上升至喉咙,干呕过后,警惕地往后挪了挪,“我情愿一直病着,也不要喝药。”
訾祁穆霍然一怔,凝视着我久久,才宠溺地笑出声来,渗水的黑眸狡黠地眯起,“都已经是皇后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我痴痴地望着他,他的眼神如同流星陨落,轻而易举地跌碎我的焦虑与不安。
舌尖触及到瞬间的苦味拉回了游离开的心神,定眼看着他挑眉玩味的眼神,不禁拧眉,“就算是我任性好了,这碗药不要强迫我喝。”迎着他无奈的眸,轻轻地笑着。
“不行,”他轻念着,单手拂过我的眉,眉宇间的心疼让我一颤,“听话,至少也要喝一点,不然病就不会好。”
淡淡地笑着,略一点头,却在银勺接触到舌苔的刹那,一个尖叫打断了屋内的温馨。
“皇上不好了,陈昭仪她,她落水了,如今陷入昏迷,口中呼喊的都是皇上。皇上还是过去看看吧。”一名侍卫在门口喘着大气,瞧见訾祁穆正喂我喝药,又不敢直接闯进来。
“放肆!皇后的寝宫也是你这狗奴才能乱闯的地方?”訾祁穆的手一滞,眼中扫过怒气,“拖下去。”不带一点温度,与方才的体贴浑然异样,狠绝得让人战栗。
冷笑着看那名侍卫哭喊着冤枉却依旧被守卫拖出未央宫,了然于胸,因为陈如雪的反应恰好是我想要的。
然嫣不是圣人,不可能容忍其他女人从我的身边抢走自己的丈夫,还要笑脸盈盈,可此刻我却不得不强颜。
收起心中种种复杂,似委屈般敛容低声喃着,“皇上还是去看看吧,毕竟她是丞相的女儿,若真出了什么差错,只怕不好,”接过他手中的药碗,触碰到他的温度,比及刚刚的动容如今只觉得讽刺,“我会好好喝药,不会任性。”语末漠然低落,咬着任性二字迟迟松不开唇。
何等讥讽,任性,竟要从自己的口中说出。
“你好好歇着,晚上我会过来陪你。”他轻轻抚过我的青丝,细语缱绻中多了不安。
第144章 讽刺,为何留下他⑵()
垂着眼睫,静静勾勒出唇边的弧度,待到他吻上我的额头,淡笑离开,笑容才再次变得冷漠。
陈如雪,你以为能够进宫便可以达成你的目的了?若要向我,也该明白晴然嫣绝非善类。
“小姐为何要让皇上去看那个陈昭仪,有心人都能看出皇上的怒气,要留下皇上,对于小姐来说并非难事。”珠儿若有所思地坐至我的身边,用手贴在我的额头,喃喃道,“还好,小姐的烧已经退了。”
悄然笑着,谁的心思能够推敲明白,莫衷一是罢了,“陈如雪的伎俩无非就是不让皇上在我这待得长久,訾祁穆何等英明,这一点手段又怎能逃脱他的眼睛。我不过是顺了陈如雪的意,让她演尽可怜女人的戏,加深訾祁穆对她的厌恶,”手心一凉,紧紧地抓着碗沿,“况且你也听见了,訾祁穆晚上留宿的是未央宫,而非昭华宫。”
音落,憋着气使劲吞下碗中的药,倾泻入腹的汤药依旧荡漾开回回的恶心。良久,扫空唇边的苦涩,嗜血地笑着,从头到尾都在我的预料中,不是么?
从驿站中,陈如雪看我的眼神里,我就知道她恨我入骨,她要独占訾祁穆的欲望比我更为强烈。
因为,我只想要訾祁穆的心,而她不单单要情,还要至高无上的权利,那份侵吞后宫的贪婪在她口口声声除去我的时候就已暴露无疑。
“可是,珠儿认为应当将小姐怀孕的事告诉皇上,如此一来,即便那些庸脂俗粉耍什么心机,也不可能动摇小姐的地位,”珠儿眼中闪亮着精光,对上我的眼睛又是阵阵的哀求,“珠儿是为小姐好,小姐何不。。。。。。”
心哐然动摇得厉害,不能将自己怀孕之事告诉丈夫,于妻子而言,是多大的痛苦与悲哀。
“还不到时候,”静静地合上眼,倚靠在背后的香枕上,如释重负地吐着气,“珠儿,你不明白,我心中欲吐难说的痛苦。天底下有哪个妻子不期盼有一日能够满心欢喜地告诉自己的夫君,有了自己的骨肉?”
但正如青洛所说的,帝王爱,比及后宫女人间的情分更难让人相信。纵使百般不愿,我也已看得清澈。这淌水,已经被搅浑,不可能再变得澄澈干净。
不甘决不意味着沉沦。情,也决不允许搀杂进施舍。
我要的荣耀,更不是母凭子贵。
将手轻轻地放在腹上,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动了自己的孩子。如此小心翼翼,只为了一个还没知觉的婴儿,不禁让嘴角弯起轻微的弧度,此刻的笑容纯粹由心而生,没有半分矫情。这样舒心的笑,久违得让自己都觉得天真二字,实在陌生。
孩子。。。。。。我的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不再循环于我一个人,我的每一次呼吸,也是我和訾祁穆孩子的每一次生命存在的象征。一点点的莫名的感动回旋在脑海里,奇妙得令人不可思议。指尖轻轻点在小腹上,会心地笑着,却被一声叫唤断了所有的温情。
第145章 我变得自私了()
“启禀皇后,青洛已让魈炎服下安眠散,如今安置在青洛的房里。”青洛匆忙赶进来,脸上的点点绯红让我顿生诧异,不过仔细一想,让她对着一个男人悉心照顾一晚上,的确是有些为难了正处花样年华的她。
眼神凛过,全然是筹备井然的自信,魈炎可是我重要的筹码,这场角逐他会占相当重的分量,“青洛,为了帮我,你当真能够做到义无返顾?”
“是。”毫不犹豫,她甚至没有眨下眼睛,坚定的眼神就连一旁的珠儿都显得错愕。
掀过被褥,将脚伸进杏黄缎云鞋中,撑着晃荡不稳的身子,满意地笑着,“那么,我要你用尽方法,让魈炎认为你已经失身于他。这关乎你的名节,你自己先考虑清楚,我不会强迫你。”
青洛略一颔首,唇边孺动着犹豫的神色,但终究还是咬定,“青洛不会辱没使命。”
朝着她坚定离开的背影,黯淡地笑着,轻轻道,“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送你出宫还你自由。若你愿意,我会替你寻得良人,让你身有所依。”
“小姐,这么做,对我们会有什么好处?”珠儿悠悠地坐下来,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得出,她是真的很担心我。
“一个男人,即便他再怎么冷酷,面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他都会有不忍。”一顿,提起壶慢慢地浇着窗前的青兰,指尖忽而触及到叶缘的淡黄,慌忙将盆栽放到室内挂字的前方。
我怎么忘了,蕙兰喜阴,而非阳。
“小姐,往后不许你再搬这搬那的,即便是芝麻大的小事都得让珠儿来做,”手中的兰花一空,发愣地看着珠儿一股脑儿将我安置在椅上,一脸忧心地念叨着,“如今小姐的身子可是两个人的,不能草率行事。”
看着她眼中的紧张,不禁失笑,但语中的神色却是低落下来,“你说,我是不是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可怕了?”
“谁说的,”珠儿的身子明显颤抖得厉害,咬定的神色让我心中一动,“小姐只是让青洛作假,欺骗魈炎而已,况且小姐根本不需要允诺青洛的将来,不是么?”
仓木袅哀,悲往重思。
至少,还会有人明白我。
魈炎并不愚蠢,若要保万全,惟有让青洛与他真切地有夫妻之实。
只是我,狠不下心让青洛为此赔上一生的幸福。
“启禀皇后娘娘,五皇子已在厅外等候多时。奴才告知他皇后正在修养,可他却执意要见娘娘,这。。。。。。”
眼神瞥过已冒冷汗的太监,拢过衣裳,清冷地笑着,我要的清净永远只是水中月,望得见碰不到,“我这就出去。”
“小姐,你的病还没好,要不珠儿出去回绝了五皇子?”珠儿急切地拉住我的手,眸里闪过深深的担忧。
“放心,这身子骨还能招架得住。”淡淡笑过,待身子不再晃动得厉害,拂过裙摆,任其衣炔飞舞,“我总不能让五皇子坐在未央宫里干等着,却不理不睬。”
第146章 画中人,是谁?()
眼神渐渐凛下,訾天烨在我面前的每次出现,都透着一股诡秘邪气,他是敌还是友,实在令人难以琢磨。
刚踏进前殿,便看见訾天烨娴静地握着手中的夜光杯,挠有兴趣地左右把玩,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被隐匿很好的阴暗。望着他专注于玉器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我失神地凝目,竟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无庸置疑,他是訾祁穆的兄弟里唯一与其长得异常相似的人,比及朝露更为澄澈的美目中里,他们都噙着令人颤栗的冰冷,纵使只是飞逝而过,快得几乎察觉不了。
“不知皇后是否有兴致陪我一同出去走走?”訾天烨仿佛是察觉我的出现,优雅地起身,诚挚得让人发冷,“晴家庄中发生的事,我觉得,应该是皇后愿意听的。”
珠儿按捺不住冲动,焦急的声音脱口而出,“五皇子,皇后她身子欠佳,是否改日。。。。。。”
清水涟漪荡漾过的脱俗出尘,却是拂过妖媚嗜血的冷笑,“放肆!主子说话也有你下人插嘴的地方?”坦若碧空落霞,他牢牢锁住我的眼眸,一动不动。
碧云天,黄叶地。
两颊滑过的轻缕瑟瑟的,脚下踏空的虚浮令我很是不适,我本想亲自打发他离开,却又被他的一句晴家庄,扰得如今六神无主,反复整饬也无法安定下忽上忽下的不安。
册封当日,晴傲并没有亲自出席就已经令我有了怀疑,当时我只认为他有要事在身,况且是否真要讨回晴家庄小姐的身份对我而言,并非重要。因此,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訾天烨的话却是惊醒了我,如果南国皇帝登记,皇后册封都不算得上是要事,未免过于牵强。
的风使得浑身颤抖不止,蓦地,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地盯住他侃侃闲然的双眸,“晴家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决然,我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他白白耗下去,更是清楚自己这零落的身子暂且经不住折腾。
与其拉拢訾天烨,还不如远离他,来得更为安全。
“你好象很怕我,一刻都不愿意与我靠近,”訾天烨答非所问,只是望着前方,仿佛脱离了魂魄,“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所有的事就只有訾祁穆才能做。而现在,又只有他才能占据你的心。”
“訾天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