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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梦双姝-第81部分

小说: 梦双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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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青牛玄石画作?

    灵台瞬间清明起来,寒潇轻呼一声,一拍脑袋,跳起身来!她越过书桌,仔细打量起那副画作。画的确是一幅好画,画风细腻,用色也很合适,可是落款处的人名是“长青居士”。这长青居士只是个郁郁不得志的画家,小有些名气,但真正的达官贵人是不屑于收藏他的化作的。司徒玺的府邸倒出穷奢极侈,偏偏他天天面对的,却是一幅名不见经传的画作。

    寒潇心下起疑,伸手揭开了那副青牛玄石图。触手所及,只觉得这幅画的纸张好似比正常的画作厚上一些。寒潇忙去看这画的背面,果然,有小小一块被贴上去的纸张,好似半块地图。寒潇大喜,就要将那纸张取出。

    正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却是司徒玺回来了!今日本该同皇上在朝中议事,但太子的良娣突然胎气不稳。事情被传到了皇上耳中,虽说不喜太子,但向来子嗣单薄的司徒璧忧心后继无人,竟亲自去东宫探望了,议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且菡与承平也陪同皇后一起去探视,作为外臣不能轻易去见皇家嫔御,他也就自己早早回府了。

    本想着回书房整理一下奏折,哪想才刚踏进院子,竟让司徒玺感受到了一丝流泻而出的灵力!这股气息十分熟悉,虽然一瞬即逝,但司徒玺立刻分辨出,这就是前段时间在中秋盛宴上,他所感受到的气息。难道,除了他之外,还有九天神宫的人存留在这世间?而且,那人竟还在他不知不觉间,混进了府邸!

    司徒玺猛然打开了书房的房门!

    时间似乎被定格在一瞬间,寒潇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她根本不曾料到司徒玺竟会提前回来。好在寒汐反应极快,在书房的门被打开的那一刻,她如离弦之箭,“嗖”地一下离开了青牛玄石图,转而来到了书架前。

    当司徒玺都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寒潇在他的书架前取下一本书,准备研读。司徒玺心中虽十分疑惑,但面上仍是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他开口问道:“尔馨,在看书吗?”

    寒潇闻言,轻轻“呀”了一声,做出一副完全没有注意到来人的样子。她急忙将手中的书册放回原处,整张脸红红的,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寒潇扭着衣角,颇有些尴尬地说道:“父、父亲……儿媳未经父亲允许,就擅自进入书房,还望父亲见谅。”

    “你这孩子呀!”司徒玺笑得如同一个宽和的慈父,“都是一家人了,还总是这么见外。你可是在府中觉得无聊了,想看书打发时间?”

    寒潇怯怯地点头:“儿媳自幼喜爱读书。今日无事,在府中转转,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儿媳见里面藏书无数,一时心痒,就不由自主地进来寻书看了……”

    司徒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青牛玄石图,画依然挂在墙上,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确认过之后,他又道:“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无须自责。这样吧,你随意选,看好哪一本便带回房中去看。什么时候你看完了,随时回来取其他的,如何?”

    “真的吗?儿媳多谢父亲!”寒潇一脸讶异和兴奋,让人真的感觉她只是个醉心书籍的单纯女子。寒潇拿了书,又恭敬地道,“儿媳挑过了,不打扰父亲了,父亲万安。”

    说罢,她欠一欠身,在司徒玺微笑的目光中,离开了书房。

第一百三十八章 蒙冤(1)() 
司徒玺确认国破山河画没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故意将画封存在一幅毫不起眼的青牛玄石图之后,为的就是不引起别人注意。而且他也不必担心,万一有一日府中进了窃贼,会打这幅不值钱的青牛图的主意。每日,他坐在书桌前读书写字,抬头就能看到墙上的画作,心中便觉得无比安稳。

    司徒玺又坐下来,开始细数近日府中发生的事情。今日因为擅闯书房一事,他开始对自己这个乖巧懂事的儿媳起了疑心。好像就是从陈家小姐嫁入府里,他才感觉到了久违的龙神之力。这事的确十分蹊跷!自十九年前,他与司徒璧联手毁了九天神宫,龙神之血就该从时间销声匿迹了才是。但陈尔馨的确是陈致远之女,陈致远又的确与南宫一族毫无瓜葛。除非,这个陈家小姐的身份有问题。

    想到这一层,司徒玺才觉得让且遇这么快成亲,实在有些匆忙。看来,有必要令人去淮南打探一下陈家的事情。这么想着,司徒玺起身,准备去找管家商讨此事。

    刚刚走出书房的小院,却见管家匆匆地朝这边赶了过来。司徒玺上前几步,道:“仲迁,我正有事寻你。”

    “大人有何事?”管家刘仲迁问道。

    司徒玺道:“少夫人嫁到府中,也有些时日了,却未曾归宁。我总觉得,她的身份有些蹊跷。你安排人去淮南陈府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得到些什么线索。”

    “是,大人,老奴这就去安排。”刘仲迁是司徒玺身边十分得力的人,从长公主府就跟随他。十几年了,总能第一时间明白司徒玺的心思。对于司徒玺的安排,他从来不会说不,也不多问缘由,却能尽快办得妥妥帖帖。

    刘仲迁恭敬地答应了,又道:“大人,刚才夫人从宫中着人送出消息。说是东宫那边出事了。”

    “何事?”司徒玺眉头一挑。心头立即满上一股不祥的感觉。

    刘仲迁低垂着眉眼,神色始终恭谨:“夫人派人来说,太子殿下的瑶良娣。刚刚小产了。”

    司徒玺眼皮“突”地一跳,问道:“太子对良娣的胎那么上心,吃喝用度一律要经过太医检查,才能送往延秋殿。如何会小产呢?良娣小产,夫人却要立刻送消息回府。那么太子妃可是受了牵连?”

    刘仲迁点头:“是。良娣小主痛失骨肉,精神有些失常,竟一口咬定是太子妃娘娘对她不利,暗中陷害她。才导致她不幸滑胎。”

    司徒玺闻言大惊失色:“谋害皇嗣可是重罪,岂能由得她胡说!那么,太子可相信了?”

    刘仲迁如实回答:“太子十分重视瑶良娣的身孕。如今良娣失子,殿下大怒。要求阖宫上下彻查此事。太子特地抽了禁卫军和太医院院士去了延秋殿,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放过。”

    “太子盛怒之下,还能要求彻查此事,那么事情就不算太坏。”司徒玺渐渐冷静下来,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菡儿与太子的关系刚刚有了起色,太子对菡儿的看法也有了改观。若放在以前发生这样的事,太子一定会认定就是菡儿做的。现在他并未认定此事与菡儿有关,那么彻查之下,必有转机。”

    刘仲迁叹服:“大人英明。此事,就要看太子妃和瑶良娣在殿下心中,孰轻孰重了。”

    司徒玺闻言,默然不语。

    且菡啊,你这一步险棋可万万要走得妥当才是!稍有不慎,之前的一切便都会付诸东流。你除去了瑶良娣腹中的胎儿,再嫁祸他人之手,的确是一箭双雕之计。惟愿此事平安度过,你能牢牢地霸住司徒牧的心。

    宣和殿偏殿,寒汐正与素桐一起清洗金桂的花瓣。今年东宫的桂花开得极好,素桐便提议,采了桂花花瓣来酿酒喝。寒汐心想,唐不惊素爱饮酒,又喜欢这些附庸风雅的事物。那么她若亲手酿了桂花酒给他,作为给他接风洗尘的的礼物,倒是很合适。于是她兴致颇高,连着几日都起个大早,采了许多桂花回来。

    素桐手把手地交寒汐酿酒。清洗花瓣、晾晒花瓣、兑入露水、加进蜂蜜,寒汐都做得十分仔细。最终,寒汐亲手将储存酒酿的密封瓷坛埋在殿前的树下,只等着花瓣一点点发酵,酿出醇香美酒。

    她心里期冀着,等唐不惊回来,一定要与他冰释前嫌。她会主动跟他道歉,祈求他的谅解。寒汐在心底默默许诺,往后,无论如何,她都要在唐不惊身边,不离不弃。

    寒汐埋好了酒坛,刚刚净了手准备休息一下,杨青却匆匆地赶了过来。杨青是司徒牧身边的老人儿了,素来持重,少有如此着急仓促的时候。他见了寒汐,一把抓住她的手的,道:“尚仪快跟杂家去延秋殿一趟吧!”

    寒汐一边被杨青牵着往前走,一边奇怪地问道:“杨公公,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唉,可不是嘛,出大事了!”杨青连连叹气,边走边跟她解释,“瑶良娣最近总是说身体不适,太医也没查出什么不妥。今日她却突然腹痛不止,然后见红小产了!”

    “什么!”寒汐一惊,“怎么会这样?可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杨青摇头:“殿下已经要求彻查了,但眼下还没有什么结果。殿下如今心情很是不好,动了盛怒。杂家想着,也许尚仪从旁安慰,殿下还能听得进去。”

    一路几乎小跑着来到延秋殿。才刚到殿门外,寒汐便明显地察觉到空气中紧张、凝重的气氛,还夹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寒汐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随着杨青走了进去。

    延秋殿内此时有许多人,却都是噤若寒蝉。偌大的宫殿内,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司徒牧坐在正殿的蟠龙地平宝座上,黑着一张脸,看上去心情极度不好。在他左手边的雕花椅子上,是司徒且菡。只是今日的且菡看上去略显憔悴,但她仍然端坐着,腰板挺直。禁卫军和太医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殿内的物品,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敢放过。

    层层熟罗纱帐之后,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思瑶。刚刚经历了小产的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遭受了极大的创伤。在刚刚得知自己失去了孩子的时候,思瑶如同疯了一样大吼大叫,嚷嚷着要害她孩儿的人偿命。但因她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蒙冤(2)() 
此时的思瑶,一张惨白如纸的脸,被颜色亮丽的软枕寝被,衬得愈发触目惊心。即便昏睡着,思瑶秀丽的眉头依旧死死地拧在一起,看上去似乎在做噩梦。

    虽然之前,因为思瑶得宠后骄纵跋扈,寒汐并不十分喜欢她。但如今见她遭此劫难,心中难免泛起一丝同情。

    寒汐收回停留在思瑶身上的目光,转而走到司徒牧身边,依着规矩与他见礼,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司徒牧见寒汐进来,一颗浮躁不安的心,瞬间就有了着落一样,稳稳地落地。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司徒牧只觉得因思瑶小产一事而产生的烦躁、愤怒,都在一点一点被瓦解,最终消失不见。出人意料地,他就平静下来。好像只要有寒汐在,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司徒牧心中纳闷,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这么依赖她了?

    他朝寒汐摆了摆手,道:“不用行这些虚礼了,你来了就好。”说着,他朝寒汐苦笑一声,“思瑶的胎儿没了,这个孩子,只同本宫有三个月的父子情分,就夭折了……”

    “殿下,”寒汐看得出,思瑶小产对司徒牧的打击也很大。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却没能被保护好,想来司徒牧心中也十分自责。于是她柔声安稳道,“殿下节哀。您还这么年轻,太子妃娘娘与诸位小主也都年轻体健,您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司徒牧有些无助地摇摇头:“你不懂。皇宫之中向来子嗣艰难,父皇他也只得了本宫一个皇子。这宫里的女人啊,并不是有恩宠,就一定能生下健康的孩子的。”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身侧端坐着的且菡,又道,“只要是皇宫,就永远少不了女人之间的争斗。凡是女人的争斗,往往要牵扯许多无辜的性命,不死不休!”

    司徒且菡听了他一席话,身子剧烈地摇晃了几下。她知道司徒牧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有试探。也有警告。且菡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作罢。她只是无奈地浅笑了一下。神奇凄楚,透着无限的委屈。

    寒汐心中暗自奇怪,怎么今日司徒且菡倒像是转了性子一样?要搁着平常,司徒牧明里暗里对她警示一番。司徒且菡定然会奋起反抗,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她竟出奇地安静,隐隐还有示弱的感觉。她娇嫩的容颜透着丝丝冤屈和怯怯,的确惹人怜悯。难道,且菡耐住性子。只为博得司徒牧的同情心?

    果然,司徒牧见且菡难得温顺一次,有些于心不忍。面色缓和了几分。想着这些日子,且菡的确诚心悔过。不再像从前那么娇纵跋扈。对于思瑶有孕一事,她也十分上心。自己宫中的东西,都先捡了好的、稀罕的,送到延秋殿去。也许,真的是自己冤枉了她?仅凭思瑶一面之词,不应该作为他误解且菡的理由才是。

    司徒牧想了想,放缓了语气,又道:“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彻查清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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