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界天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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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澈道:“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转转就行!”
秦洧川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找周天虹,我跟他交代一声,你走的时候派车送你回去!”
“好!”陈伟澈点点头,与秦洧川告别,然后就一个人看了起来。
走了几步路,见到一位老实巴交的大爷坐在地上,与众不同,这位大爷胡子花白,皮肤黝黑,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一看就是那种长期干农活,农村里出来的朴素老汉,绝不是干盗墓这一行的,估计东西都是家里祖传的。
他身前地上摆着一块干净的藏青长布,上面搁了几只古旧的碗碟,香炉,青铜小鼎,古铜钱,砚台等物,东西都擦得干干净净,陈伟澈对这样的人比较有好感,心道,在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那里买东西,还不如照顾这位老伯的生意呢,当下就蹲了下来,拿起那个砚台观看。
老汉就在一旁介绍:“这个物件,是我祖爷爷的祖爷爷的祖爷爷流传下来的,说出来不怕小哥你笑话,我祖上也是书香门第,后来遇上乱世才渐渐没落,这个砚台绝对是好东西啊,正宗的明朝物件,背后还有名人题的字呢。”
陈伟澈翻转过来一看,只见背面刻着“以文会友,徐渭赠清泉兄”几个字,笔力苍劲,是不是徐渭的真迹不知道,但这个书法着实了得。至少陈伟澈写不出这样的字来!
这方砚台呈紫色,石质温润细腻,长约15厘米,宽约9厘米,厚度大概在3厘米左右,随形制砚,一面砚堂平整,背面雕刻青藤纹,聊聊数刀,却不失飘渺飞旋,超逸有致,配上徐渭的字,显得格外清雅。
砚台入手沉甸,摸起来十分光滑细嫩,恍如女人的皮肤,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洗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墨渍,能见到自然的石纹,颜色均匀,并无任何破损或修补过的痕迹。
“莫不是端砚?”陈伟澈虽然对古董没研究,但砚台却略有涉猎,因为他爷爷就有一块上好的乾隆伏虎砚,乃是前国。家。领。导人所赠,他小时候经常拿起来把玩。
陈伟澈仔细端详,随后又用手敲了敲这方端砚,发出像敲木头一般的声音,心下就更加确定了,必定是端砚无疑,因为,端砚之中以木声为佳,瓦声次之,金声为下,这三种不同的声音,分别体现出端砚石质的嫩与老。
端砚材料取于广东肇庆高要县东南端溪之烂河山(又称斧柯山),因其“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之寂寞无纤响,按之如小儿肌肤,温软嫩而不滑”,且有不损毫,宜发墨的特点,自唐代问世以来,端砚便颇受文人学士青睐。加上纹理绮丽,各具名目,加工技艺亦愈纷繁,地位越来越高,以致升到我国石砚之首,长盛不衰。
文房四宝,砚为其一,而华夏所产的四大名砚,尤以端砚为最。其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好的端砚,无论是酷暑,或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故又有“哈气研墨”之说。宋朝著名诗人张九成有诗赞曰:“端溪古砚天下奇,紫花夜半吐虹霓。”
而现在随着几大名坑砚材枯竭,近年已所有名坑都已“封坑”,特别是老坑已封坑多年,无石可采,偶有难得的好石,被现在那些庸工俗手一雕,是为废品,端砚便越发珍贵,更何况雕工精美的古董乎?
不得不说,古人在工艺品方面的手艺要远比现代人强!
“这方砚台您卖多少钱?”陈伟澈问道。
这话一出,边上的人立刻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
尤其是其中一个穿着光鲜,手上带着一串高档羊脂和田软玉籽料的中年胖子,十分不屑,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外行。
“卖五万!”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卖家老汉也是个外行,一听陈伟澈问价,立马乐呵呵地答道。
五万啊!品相这么完好,雕工这么精美的端砚,还有名人题字呢,竟然只卖五万?边上那个胖子立马就眼睛红了,后悔得要死,心说怎么老子先前没发现?被这小子给检漏了?吗的还是个外行,有没有天理?
古玩这行谈价钱,一般都不像陈伟澈与老汉这般明目张胆地讨价还价,尤其是在人多的时候,而是沿用古代的拉手之法。
所谓拉手,盛行于古代药材买卖,古董买卖,牛羊马匹买卖等各种交易,因为古人的衣服袖子十分宽大,交易的时候两人在袖笼里拉着手,通过特定的手语,手势,讨价还价,十分具有隐秘性,不会让边上的第三者知晓,这对于货物日后的出手买卖都比较有利,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别人捣乱,抢货。
到了现代,许多行业还保留着这一种谈价的方式,古玩这一行便是其一。
陈伟澈和卖家老汉的做法,一下就露了馅,摆明了是两土包子!外行!给了别人以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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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抢货,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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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伟澈心道五万就五万吧,价格也还行,虽然他不清楚具体价值。
正要开口问您是要现金还是转账的时候,边上一个粗粗的喘着几分急气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出十万,老头你卖给我吧!”
陈伟澈眼睛眯了眯,侧头一看,正是之前鄙视自己最严重的那名胖子,一脸的迫不及待,仿佛大灰狼遇见了落单的小白兔,眼角余光不时火热地瞟向砚台,简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边上,有人看不下去了,说道:“甘胖子,干啥呢,中途抢货可不是咱们这一行的规矩啊!”
马上就有人附和:“就是,好歹等人家谈完价,不要了你才来接手啊。”
胖子甘撇撇嘴,不屑地道:“规矩都是内行玩的。”意思是说陈伟澈和卖家老头都是外行人,跟他们讲什么规矩啊?对强者才讲规矩,对弱者讲屁的规矩,讲规矩的那是白。痴,你们这些家伙还不是看见老子抢货眼热?
他这样一想,眼睛便凶狠地一睨,扫视了周围的人一圈,不乏威胁之意,心说谁敢跟我甘胖子抢货,以后别说我姓甘的不讲朋友情面?!
周围的买家都知道这甘胖子心黑手辣,倒不想与他争执,纷纷缄口不言,只是看热闹。
“老头,到底卖不卖你说个话啊,十万块!”胖子甘财大气粗地叫着,眼神中透着灼热,急切与贪婪。
这方砚台品相如此完好,还有名人题字,俗话说,砚贵在名,虽然不是名人用过的,但好歹是名人经手的,而且还是明朝的物件,绝对不止这个价啊,要是拿到外面,找个好时机出手,翻个几十倍都不成问题。如果鉴定出来,上面的字迹确实为徐渭的真迹,恐怕还要再翻个几十倍。
胖子甘混迹古玩这行十数年,虽然也曾有过检漏,但从来没有运气这般好过,他眼角余光打量那方砚台的时候,心里就在暗暗发誓,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方砚台给拿下来。至于规矩,去他娘的。规矩都是对强者讲的,这年轻小伙子和那个老汉都是土包子,活该被宰。
陈伟澈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哼哼两声,心道,老子就是要明摆着欺负你怎么样?在古玩这一行,老子好歹也算一方土豪,你能奈我何?
卖家老伯笑呵呵地,却有些意动,毕竟,他期望值才五万,那还是狮子大开口等着买家讨价还价呢,结果可好,这胖子甘愿意出十万,足足翻了一倍啊,十万块,老汉在家种地,种十年也挣不到十万块,老汉再蠢笨也知道自己的这个砚台是宝贝了,当即就有些犹豫。这是朴素农民的小聪明,待价而沽,也是人之常情。
陈伟澈察言观色,知道那名胖子不像是托儿,这方砚台肯定远远不止十万块,这回自己真是捡到大便宜了,心想价格倒无所谓,关键是东西好,老爸能喜欢,当即加价道:“老伯,我出十五万吧!”
胖子刘马上道:“我出二十万,老头你卖给我!”说着,也蹲了下来,伸手便去陈伟澈手中夺砚台。
陈伟澈手稍微一闪,就没有被那胖子甘抓到,不悦地喝道:“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没素质的啊?”
胖子甘道:“就你看我不能看啊?”
“不好意思,我先来的!”陈伟澈没好气地瞪了那胖子一眼,拿着砚台便站了起来,冲卖家笑道,“老伯,这样吧,我出三十万,您就卖给我得了,毕竟我是第一个问价的。”
这话说得诚恳,老伯也不想做那不厚道之事,就点头笑道:“那好吧,就卖给你这个后生仔了!”
胖子甘急了,叫道:“老头,我出四十万,你卖不卖?”
老伯看了看陈伟澈,又看了看胖子甘,只见一个仪表堂堂,举止坦荡真诚谦和有礼貌,一个则肥头猪脑,丝毫不尊敬人,开口老头闭口老头,也不带个“您”字,想了想,就摇了摇头。
胖子甘又叫道:“你三十万卖给他太亏了,我出五十万,最高价了,足足高他二十万啊,你回家都能造个小别墅了!”
老伯这回却没有犹豫,哈哈大笑道:“三十万老汉我就知足了,这方砚台也是要寻个有缘人。小伙子,走吧,帮我转一下账,转到我孙子的账户就行!”
然后,立马就有工作人员上来,带领陈伟澈和老伯去专门的办公室进行转账。
老伯将余下的东西打包,也不做这个生意了,有了这三十万,他也不稀得再变卖祖物,心想一个旧砚台都这么值钱,其它东西还是继续留给子孙呗,免得被自己糊里糊涂便宜卖了!当即将包一背,就与陈伟澈一起跟着工作人员而去。
胖子甘气死了,在后面骂道:“嘁,这个老东西,傻。逼啊,给钱都不要!”
周围的人怕得罪他,都纷纷笑着离去。
陈伟澈头也没回,懒得理那胖子,心道,人家老伯卖东西也是要看人的,你开口老头闭口老头,懂不懂得礼貌二字怎么写?还干这种中途抢货的无节操之事,人家老伯卖给你才怪!
虽然那胖子甘抢货,让他多出了二十五万,但陈伟澈也觉得没什么,毕竟,这种事也讲究个童叟无欺,真要五万块买人家的砚台,自己以后知道价值了,恐怕也会过意不去。而且人家老伯人品是极好的,并没有因为重利而转卖他人。这在现代社会也算是十分难得了,就冲着这一点,陈伟澈也觉得这三十万花的值。
不过那胖子嘛,就太可恶了!
到了专门转账的房间,那名工作人员对老伯道:“是这样的,按照我们市场的规定,每笔成交的交易需要收取10%的佣金,您总价是三十万,所以额外需要支付三万元的费用给我们市场。”
老汉顿时不乐意了,他拿到手三十万,再交三万,那不就只剩下二十七万了?当即质问道:“还要收这个钱啊?我咋先前不知道呢?”他也是稀里糊涂进了这个门,本来带挈他的那个老乡有事匆匆走了,也没给他交代清楚。
工作人员笑着解释道:“场地和安全都是我们秦朝集团提供的不是?人工,场地租金,运营的风险,都需要成本吧?不过您也不要急,一般来说,这个费用都是由买家来承担的!”
老汉一听,就放下心来,不过随即就歉意地看向陈伟澈,意思是说,我事先也不知道啊?
陈伟澈却不以为意,爽快地说道:“没事,佣金我来出!”
他知道,秦朝集团收佣金实在是太正常不过,要不然秦洧川吃饱了撑着办这个地下交易市场啊?而且,正如那名工作人员所说,按照潜。规则,这个佣金的费用一般是算在买家的头上,这在国内是必须的,比如二手房买卖,20%的个人所得税,自然也是转嫁给买家的。
老汉喜出望外,不过眼睛里仍旧是有着歉意,让陈伟澈越发觉得这位老伯可爱。这年头,这样朴素的人可真不多见了啊!
“老伯,您把银行账号和户名告诉我!”陈伟澈说道,然后老汉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来,道:“这是我孙子的银行账号,上面有名字和开户行,唉,他现在在读大学,差点学费,所以老汉我才迫不得已变卖祖物!”
陈伟澈笑道:“您孙子可真是好福气,有个好爷爷!不知您孙子是学什么的呢?在哪所大学啊?”
提起自己的孙子,老汉就得意起来,眼睛里满是喜悦欣慰的光芒,说道:“学医哩!在清水医科大学!”
陈伟澈“咦”了一声,道:“还真是巧,我也是清水医科大学的,不过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