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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我儿子的青春期-第96部分

小说: 我儿子的青春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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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鸿运小区时八点。

    刘瑞君比他们到的早,汽车停靠在小区的马路边,打开了窗户,点了根烟,无聊地把一口一口的白烟往外吐。

    他也闹不懂窦燃怎么突然要调查一个心理科的医生。

    他没问,搭档了这么些年,窦燃有好多事情,他都没有问过。

    男人不像女人那么八卦,可要说心底一点儿都不好奇,他刘瑞君也绝非有这个定力。

    就是吧,毕竟是合作的关系,少打听私事,多干点实事,这才是长久合作的法门。

    刘瑞君一根烟抽完,烟头摁进了手边的车载烟灰盒里。

    一抬眼,便看见窦燃的汽车向这边驶来了。

    刘瑞君开门下车,腋下夹了个黑色的小包,冲正找停车位的窦燃弹了个响指,默默地进了小区,按捺下了心里的好奇,依旧是什么都没问。

    十二栋三门四楼。

    刘瑞君仔细辨别了一下门牌号,抬手敲响了楼梯左边的房门。

    来开门的是个少年。

    想来屋里的窗帘还没有拉开,内里的光线黑暗。

    夏晴多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以为站在门内阴影里的那个少年就是夏野。

    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发型,年纪也和夏野相当。

    第二眼再看,才看出了差别。

    少年的五官不如夏野立体,左腿上打了石膏,拄了个拐,很客气地问:“请问找谁?”

    门口的三个人看起来很奇怪,只敲门的那个露了脸,其余的两个都戴着口罩,少年很警惕。

    “哦,苏知是吧!”刘瑞君咧嘴笑了笑,“我是你爸爸苏铭的朋友。”

    苏知一听见这话,便扭头冲身后的房间喊:“爸,有人找。”

    跟着,又对门外的人说:“请进吧!”

    自己又拄着拐一跳一跳地进门,进了客厅右边的小卧室。

    房间里窸窸窣窣了一阵儿,从里头出来一个光头的男人,一瞅见刘瑞君,癔症了一会儿,哈哈笑道:“哎呀,是瑞君啊,快请坐请坐。这两位是”

    窦燃一抬手取掉了口罩。

    苏铭倒吸了口气,他不追星,可也照样认识窦燃。

    “苏知,苏知,快出来看,你偶像!”苏铭冲着卧室内喊。

    还是那个孩子,拄着拐又跳了出来,看清了窦燃之后,惊喜地红了脸。

    苏铭搓了搓手正式给窦燃他们介绍:“这是我儿子,夏天生的,我也不大会起名字,夏天不是蝉多吗?叫蝉不好听,就叫苏知了。他啊爱唱歌,爱运动,放个暑假也不消停,踢足球伤了腿,在家修养!梦想是当个全能偶像。”

    苏铭知道刘瑞君现在在混演艺圈,也就属于演艺圈的幕后工作者吧,可他实在不知道刘瑞君居然认识窦燃这么大的咖。

    他的话有点多,主要是为人父亲,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得厚脸皮。

    上回通话,苏铭就跟刘瑞君提过这个儿子。

    苏铭和现在的妻子一直没有生育,倒不是不想要,可能是现在的妻子子嗣比较艰难,便越发地显得这个儿子珍贵了。

    苏铭介绍了一大通,这才想起来吩咐:“苏知,快叫叔叔和阿姨!”

    苏知的腿不方便,点了点头喊:“叔叔好,阿姨好!”

    苏铭又说:“一会儿唱首歌给叔叔阿姨听。”

    苏知有点儿囧。

    刘瑞君打着哈哈:“不着急,快让孩子进屋歇着腿,咱们先说说话。”

    苏家的格局不大,二室一厅八九十平,几个人往老式的沙发上一坐,苏知便只能站着了。

    苏铭一听,大约猜出了刘瑞君的来意,摆了摆手又示意苏知进屋,还说:“你关上门学习。”

    苏知很听话地关上了门。

    刘瑞君这才不好意思地开口:“苏铭,我们来还是想问问你前妻”

    苏铭的脸色很差,缓了好久才说:“那年我大三,你知道的,我上的是专科,又比你早上大学一年,我和她是大学同学,我俩属于未婚先孕其实到最后都没有结成婚,就是怀孕了准备结婚来着。”

    这年头,先上车后买票的多了去了。

    客厅里坐着的几位,只有他属于走的婚姻正常程序。

    刘瑞君的眼色有意无意地落到了窦燃的身上。

    窦燃假装没看见,问苏铭:“她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苏铭的脸色更黑了,他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快到预产期那会儿,我俩吵了一架,她气冲冲地跑了出去。等我找到她,是两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她不认识我了,我问她孩子呢?她倒反问我什么孩子!”

    苏铭越说越生气,却害怕房间里的苏知听到,压低了声音:“我后来还是托人查到了她的入院记录,跑到医院大闹了一场之后,才听说是一个医生给她做了催眠,抹掉了一些记忆。妈的,死女人,还把我儿子送到了福利院,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苏知找回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做了亲子鉴定!”

    “怎么又私了了?”比起那些个匪夷所思的过程,刘瑞君更想知道处理的结果。

    苏铭不好意思说自己拿了薛医生三万块钱,只说:“哎呀,还不是那个死女人,自己签了个同意治疗的诊断书。而且,我那时候也是年轻气盛,她不是不想跟我过了嘛,哼,全天下又不止她一个女人,我也不稀罕她。”

    听苏铭说到那个同意治疗的诊断书,夏晴多的脸白了一下。

    她下意识去握窦燃的手。

    窦燃反握住她的。

    又聊了几句其他的,窦燃用眼神示意刘瑞君可以告辞了。

    刘瑞君便站了起来:“苏铭,我们就先走了,咱们电话联系。”

    苏铭赶紧说:“这么急啊,你看,孩子还没给你们唱歌呢!”

    刘瑞君掏出了名片:“不急,等孩子的腿好了,你送他去公司,我们再面谈。”

    苏铭接过了名片一看,“瑞君娱乐公司总经理”。

    他一拍刘瑞君的胳膊,“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这么出息呢!都自己开公司了!”

    公司的名字和他的名字一样,可不是就是他的公司了。

    苏铭送了刘瑞君一行出门,一回头兴奋地和倚在门口的苏知说:“儿子啊,你快出名了。”

    苏知撇了撇嘴说:“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

    苏铭嗒嘴,觉得他的话丧气。

    原本多坚定的信念,一下子被动摇了。

    苏铭这半生,可以说都是郁郁不得志的。

    一个大专毕业的男人,做过销售,干过个体,怎么说呢,全都一言难尽。

    记得还没有找到苏知的一天,他再一次寻找工作失败,闷闷不快地经过天桥,一个算命的瞎子叫住他说:“哎呀,你命中有一贵子啊!不过”

    不过什么,他没有听。

    苏铭好歹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一切迷信活动。

    倒是现在,年纪越来越大,就越相信天命这个东西。

    苏铭思索了片刻,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他直奔天桥,嘿,别说,还当真遇到了一个算命的老瞎子。

    只不过,还是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他也不敢确认了。

    他拿出了百元大钞,塞到了老瞎子的手里,带了些忐忑和期颐地说:“先生帮我算算,我家儿子有没有可能成为偶像,爆红啊!”

    “我要去找薛傲。”

    汽车发动的时候,夏晴多告诉了窦燃她的想法。

    “是要找他问个清楚明白,我陪你一起去。”窦燃说。

    “不,我自己去,我找他做催眠治疗。”

    夏晴多的话,吓了窦燃一大跳。

    苏铭和天桥上的老瞎子打了一架。

    不是因为一百块钱。

    而是那老瞎子告诉他:“不对啊,你命里的儿子不应该这么大年纪啊!你结婚比较晚,你命里的儿子最多不过六七岁啊!”

    要说他算得不准吧,他连自己结婚比较晚都知道。但苏铭确实没有听懂,皱着眉问:“先生什么意思?”

    算命的老瞎子叹气:“你命里本来有一贵子,但是现在没有了。”

第 95 章() 
花一百块钱,买了个恶心。

    别看苏铭才三十几岁,和算命的老瞎子一对战,居然还没老头窜的快。

    眼看人家脚底抹油溜了。

    苏铭恶心的心口发堵,问天桥上贴膜的年轻人:“哎,他到底瞎不瞎啊?”

    年轻人挠了挠头:“瞎吧!我来这儿两个多月了,没见他睁过眼睛。”

    “那他算的准不准啊?”

    “准不准这就不好说了!命这东西,玄乎,谁知道呢!我劝你啊大哥,好好培养孩子,什么贵子不贵子的,只要是亲儿子,咱就得尽到当父母的义务。”

    话是这个理,就是吧苏铭“嘶”了一声,开始心疼他的一百块钱。

    尼玛!也是被鬼迷了心。

    还不如早点带着苏知去瑞君公司。

    明明知道那个薛傲以前干过什么样的事情,还想找他做催眠,这叫以身犯险。

    窦燃一直都觉得人生这个东西嘛,是自己的,别人不可以干预过多。

    是以,他尽可能提供给夏晴多的是支持关心和保护,却不是强制性的干预。

    可这一次,他想强制一回。

    汽车没有如夏晴多要求的那样开到三院,窦燃气呼呼地把她送回了夏家。

    门一开,把人塞进去,刚好夏野在客厅。

    他吩咐夏野:“看好你妈!”

    夏野不明所以:“我看着她干嘛?”

    “你不看可以啊!你等她出去转悠一圈,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窦燃没好气地说。

    虽然他爸的解释不够清晰,但后果这么严重的话,那这个任务他必须得完成了。

    窦燃没有进门,在他即将关门的那一刻,夏野悄悄朝他比了个ok。

    在某些问题上,父子偶尔统一个战线,还是能做到的。

    窦燃看见了,转身要走。

    夏晴多也不生气,倚着门,不急不躁地说:“窦燃,我真的想过了,这个事,必须得这么办。”

    窦燃一回头,很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后头的夏野问:“到底什么事啊?”

    没人理他。

    他爸和他妈正没节操地对视着,可能要不是有他在,得跟吸铁石遇到铁一样,滋滋地贴在一起。

    夏野觉得没劲,正想发脾气的时候,只见他妈从他的眼前一闪出去了,紧跟着,门啪一下合上。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不快地自言自语:“回来干什么!”真是的!

    窦燃扯了夏晴多的胳膊,一直到楼下,都没松开。

    夏晴多心平气和地跟他讲:“窦燃,你也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不知道那个薛傲的催眠治疗方法,和我的自我催眠有多大区别。但我觉得,我既然有了防备他的心,没准儿,我就能不被他催眠,并且查出我想知道的。”

    窦燃当然知道夏晴多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跟喊口号似的念叨,“我是夏晴多,我热爱表演,我记得住台词,我过目不忘。”

    连续念叨了十几年,没吃药,没打针,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以前记不住台词,最后又好了。

    道理都懂。

    可窦燃一点都不想让她冒险。

    “咱们还得缕一缕。”

    “不用再缕了。”夏晴多甩开了窦燃的手。

    她固执己见,眼睛往上挑了一下,意思分明——他是拗不过她的。

    也是,这人与人之间,就这样呗,谁爱的多谁就得妥协!

    当父母的大多数拗不过孩子,就因为不够狠心啊!

    男女朋友亦或是夫妻之间也是这样。

    他爱的多,他就活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

    窦燃深吸了好一大口怨气,咧嘴,想笑没笑出来,他问夏晴多:“你到底爱我吗?”

    “这和爱你有关系吗?”

    “有!很大!”

    “窦燃,你不要不讲道理。”

    “这不叫不讲道理。你爱我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万一被催眠,不记得我了,我会是什么心情!我问你,你想过吗?”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你就觉得我一定会再一次记忆混乱?”

    两个人站在汽车的旁边正儿八经地吵架。

    周珍丽和夏玉堂逛完超市回来,一人掂了一个环保袋子,打他们身边飘过。

    同时飘来的还有周珍丽的话:“哎哟,跟斗鸡似的,也不怕上新闻。”

    后头的夏玉堂跟了一句:“回家吃饭。”他其实更想说丢人现眼。

    “回来了走,走了又回来!”夏野一见他俩,意见很大地嘟嘟囔囔。

    没吵出什么结果。

    一块儿吃了顿中午饭,窦燃就被刘瑞君打电话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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