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笨蛋知春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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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有没有枪支弹药，他们还不清楚，不能轻易冒险。
“不能进去！”
看着向暖，张柏杨很是认真。
按照刑警大队的原则，在这种无法确定犯罪人员情况的时候，必须要等支援，绝对不能擅自进入里面，这是枉顾人质的安全。
第9章 从天而降的她（）
向暖不是刑警大队的人，自然不打算按照这个规矩。
掐指一算，幽幽的说：“这个女人命里有劫，血光之灾有大难，今天就是大难临头之日，若是不进去，必死无疑。”
张柏杨心头微动，还是坚持站在这里，不打算迈脚进去。
“你留下，我去看看。”
说着，向暖直接进去。
张柏杨伸手，只是擦着她的袖口，她的身影有点快速，让张柏杨没有抓住。
下一秒，张柏杨的脚也踩了进去。
向暖没回头，却知道张柏杨一定会跟着她进来这边，她会算卦，也能算人心。
这个男人，是有心的。
在黑暗中悄悄的往里面走，张柏杨跟在向暖后面，感觉向暖有一双透视眼，在黑暗的环境中也能走的分毫不差，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
相比向暖的无声，他的脚步则是怎么放轻，都有点沉重。
喘息声，从里面隐隐的传来。
“站住！”
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应该就是凶手。
向暖微微皱眉。
这是，却听张柏杨说道：“你已经被包围了，将你的人质放下，我可以让法官轻判你。”
话音刚落，外面已经响起了很多警笛，好似他算计好了小周带着支援过来的时间，分毫不差。
这样的压迫，让男人拿着刀的手越发的颤抖，向暖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这样的情况。
“张队，我们来了，你们在哪里？”
后面，是小周他们的声音不停的传来，一声一声对于这凶手都是一个打击，给凶手造成了恐慌。
“不要过来！我杀了她！”
凶手喊着，张柏杨立刻将手电筒打开，照着前面的情况。
这个男人，果然就是向暖在公园里见到的男人，怀里挟持着一个已经昏迷的女人，握着匕首的胳膊，整个颤抖。
后面，所有的警察都到了，站在向暖跟张柏杨的身后，将这里死死的包围。
向暖有点后悔，也许这支援，不应该过来。
“你已经激怒他了，这事情，我不管了，你们刑警大队的人自己善后好了。”忽然，向暖在张柏杨的耳边说了这句话。
转身就走！
从后面的警察里面挤出去，只有张柏杨听见她说了什么。
这该死的女人，如此的不负责任！
可张柏杨没心思对付这样的情况，知道如同向暖说的一样，他们的做法激怒了这个人。
匕首收回来，直接刺入了人质的小腹。
张柏杨抬起手，后面的警察们举枪，只等张柏杨的手落下来，击毙这个男人。
居民区内不能开枪，这个规定张柏杨知道，可是眼下的情况，还是击毙要更简单。
“你不能杀我，我是冤枉的，不是我做的！”
看着张柏杨，凶手声音颤抖，可是匕首前端已经整个没入了女人的小腹之中。
这里，被血腥味道覆盖。
他们亲眼所见，容不得这个男人狡辩。
“现在立刻投降，三个数以后准备射击。”
张柏杨高喊。
“一！”
“二！”
“咚！”
……
一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抱歉，太黑了，跳下来没有掌握角度，砸晕了。”
向暖说着，从凶手的身上站起来，刚才的奇怪声音，就是她跳下来造成的。
刚才她离开，不过就是为了能够绕到后面，从上面跳下来砸中凶手而已，虽然办法愚蠢了一点，但是奏效了。
“该死！”
张柏杨吐出两个字，不知道说的是凶手，还是向暖。
现场的警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就没见过这样办案的人，就算向暖的结果很好，但是这样的过程，绝对不会被人接受。
凶手很快就被警察带走，人质也被送去了医院。
向暖留下来，跟着现场的警察们搜查了一圈，也想知道有没有其余的线索。
这凶手在匕首插入人质身体的时候还不承认自己是罪犯，情况一定会变的很差。
律师可能会反而指控警察们，认为在警察们的刺激之下凶手才会有这样的行为。
总之，有点难办。
小胡同拐角处，幽黄的路灯下。
张柏杨低头看着向暖，他需要解释。
“现在知道害怕了？”
张柏杨开口，声音淡淡的，向暖听见，只能感觉到讥讽。
她有点不舒服，自己是为了大局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结果也是好的，张柏杨有什么不满意？
而且似乎也是因为她，才能察觉到这样的一起连环伤人案。
谁知张柏杨现在黑脸，反而要责怪她？
她觉得这位队长，不近人情。
感觉到她的情绪，张柏杨问道：“你还委屈了？”
向暖并不回答。
“不要觉得委屈，就算你碰巧发现了这件事情，却还是没有阻止，那个女人因为你被伤害的更严重，还连累了警队，别以为你一个算命的真的成了警察，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那男人的刀子可在人质的身体里，你压下来很可能害死人质，这就是你的救人方式？”
“我给你的任务，你也没有完成，现在还给我惹出来这么大的麻烦，整个警队可能都会被律师告上法庭，你浪费了我们的时间！”
看着向暖，张柏杨的一字一句都刺痛了向暖的心。
她也是为了救人，只是彼此的方式不同，凭什么她要被人指责？
“人质没有死。”
看着张柏杨，向暖的执拗上来。
她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承认吧，你不适合做警察，用算命帮忙更不可靠，就算你有点通灵的本事，我也不会认证。”
“离开，别给我们找更多的麻烦。”
说完，张柏杨朝着前面走，继续去处理这件事情。
经过向暖的时候，他的手臂狠狠撞了向暖的肩膀。
直接经过！
等张柏杨离开，向暖才抬起手，隔着衣服，抚摸着自己的手臂，能够感觉到下面的一条凸起。
那是，一条让她会忧伤的痕迹。
张柏杨，开启了这份记忆。
向暖的一切，都源于这条痕迹，除了她无人知晓，而这痕迹，给了她常人没有的‘能力’，也带来了很多麻烦。
在这个晚上，她被张柏杨严厉的嘲讽后，感觉到了委屈跟愤怒。
第10章 一文不值（）
可是在离开这里以后，她整个人却已经恢复如常。
时间到了半夜，路灯都无法照亮街道，周围是忙忙碌碌的警察们，忙着封锁现场，调查线索，每个人的影子都被拉的很长，却没有人注意到她在这里的情况。
张柏杨说的对，她给这些人带来了麻烦。
可她没有办法，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麻烦。
永远，无法抹掉的麻烦。
到达自己的小窝，天上连一颗星星也没有，夜晚却越发的漫长起来。
她坐在地毯上，盯着面前微微燃烧的白色蜡烛，抬手将案子上的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
蜡烛倒在地上，将散落的符纸燃烧。
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的火星，再开始火焰开始燃烧、蔓延……黑色的烟气升起，开始慢慢萦绕在整个房间里。
她置身于此，只觉得难熬。
闭上眼睛，她的眼睛里面出现了一个与现在毫不相关的画面。
张柏杨穿着白色的衣服，坐在一张看不清颜色的沙发上打电话，在他背后出现了一个怪异的男人。
高大、严厉！
举起手，手里面握着匕首，直接刺入了张柏杨的头颅。
画面中，男人的脸是模糊的，看不清五官，她很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却还是失败。
这是一个预言幻想！
在这样火烧的烟气中，她居然看到了未来之事，还是关于张柏杨的。
向暖想的投入，忘了身边的情况，也没有打算灭火的意思。
第二天，向暖穿着一身满是烟尘灰气的衣服出现在警察局，不管是谁经过，都要呛一嗓子。
她的皮肤本来就很苍白，人又瘦小。
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阴沉起来。
一进来，就感觉到好几个人盯着她，她的临时位置上，有一大摞码的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
走到前面，看到钞票上的纸条。
上面写着：感谢大师！
落款，是赵顺发。
原来是赵顺发送来的，让向暖有点意外。
这么快就确定她的方法是好用的，还将感谢费用送来，确实让她有点意外。
只是信封里的空头支票，怎么处理？
这个赵顺发，还真是会给人出难题。
啪啪啪……
稀稀落落的掌声从后面响起。
向暖回头，大家都看着她，眼神都很忙复杂，拍手的人是张柏杨，张胜利都透露着讽刺。
“程大师，真是厉害！”张柏杨夸道。
“居然真的能让你猜到赵顺发家里的事情，你这命理师的名号确实不一般，怪不得要价这么高，还真有人给你。”
“你不应该留在这里，应该去接受采访，上杂志多宣传，让大家多知道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命理师。”
张柏杨有点失控，也是第一次如此讥讽一个女人。
不管其余的人，向暖只看着张柏杨，并不躲避他的目光。
“我早就上过杂志，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本，《今日命理》，还可以算算运势，我看你眉间有煞，印堂乌黑，还是多关注一点，总是好的。”
大家听了，全都笑了。
做警察这一行，哪里能有安全的？
望着大家的笑脸，向暖忽然明白过来，在这些人心里，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
都是一文不值！
他们就想要借着这些机会，羞辱她。
明白了这个，她安静的坐下来，慢慢的将桌面上的钱一沓一沓的装进随身带着的帆布包里。
大家看的眼红，没想到她真的收下了。
“向暖，你既然赚了这么多钱，中午不如请客吃饭，咱们今天还有个新同事调过来，就是肖茹茹，也算给她接风，你们都是新人，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亲近一下，不是挺好？”
“是啊，请大家吃饭吧！”
警员们说着，不想错过宰肥羊的机会。
中午时候，吃饭的地方定在警局附近的餐馆，小周选的地方，不想让向暖破费这么多，定了稍微价位低一点的地方，反而被大家好顿埋怨。
地方定了，大家只能接受，三三两两的过去，在那边一起汇合。
向暖稍后离开，旁边还有新来的肖茹茹，这人总算如愿以偿的进入了这里，也不知道张柏杨为什么忽然松口了。
可能是昨天经历了向暖的事情，感觉肖茹茹也挺好的。
“程小姐，你身上好多灰尘，要不要湿纸巾？”旁边，肖茹茹轻声询问。
向暖摇头。
“这些是我家着火留下的灰尘，不脏的。”
肖茹茹低着头，有点默然，完全没想过是这样的东西，只觉得向暖古怪，着火留下的灰尘，分什么干净埋汰？
这顿饭，比向暖想的要愉快。
肖茹茹功不可没，向暖原本没想到，肖茹茹这样安静的美人也能如此的活络气氛。
全靠她，才没有人冷场。
张柏杨没有来，恐怕不屑吃她用算命钱请的客，同时也在忙碌昨天的案件。
席间，他们的话题就没有离开张柏杨。
这些人，对张柏杨都是崇拜，也让向暖知道了很多以前没听说过的事情，只觉得意外。
只是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关于向暖跳下来砸昏凶手的事情，也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感慨。
这件连环伤人案，刑警大队也是非常重视的，局长甚至已经强调过，要加派警力支援，一定要找到确实的证据，让凶手归案。
只是现在凶手已经被抓到，但是还没有证据证明那个老人是他打伤的，而且凶手反咬一口，说是警察逼迫，他才将匕首插入了人质的小腹里面。
现在人质精神不好，也无法作证，向暖虽然也是一个目击者，但是也是警察一员，口供不予录用，他们就需要去找新的证据，张柏杨忙碌的就是这件事情。
只是时间一点点过去，并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