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总裁不再见-第19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
林纤:“”,真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订好了,晚上七点半”。
“嗯”。
------------------
晚上七点,东方演艺中心门口。
肖柏从轿车里下来,林纤问道:“肖总,那我先回酒店了,结束后我让司机来接您”。
“不用了,我坐的士回去就行了,你们别管我了”,肖柏摆着手往台阶上走,今天晚上看演出的人比较多,他一路上东张西望,进音乐厅后,里面人到场了一大半,他逡巡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熟人。
演出时间渐渐逼近,工作人员已经进来催促让大家快点落座,他的位置在中间挨着走廊第六竖排。
七点半,乐团的人纷纷就位,音乐厅里瞬间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到似得。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票,说不清楚心里复杂的心情,其实他不该来的,这里毕竟不是巴黎,是上海,纪婉笙不见得会来,也不见得知道这里会有演奏会,而且四年了,也许她已经没那么爱听音乐了,只是当年在她家的书柜上看到过一本芝加哥乐团的cd,她还亲口跟他说过很喜欢芝加哥乐团。
下午司机开车路过广告牌的时候,他正好看到,偶然的便想起来了。
当时便有一个很冲动的念头,想要来看看。
“不好意思,麻烦让我进去一下”,耳边,依稀飘来一阵压低的柔和女性嗓音。
他触电般的往右边看,透过音乐厅明亮的灯光望过去,就在他这一排,一名穿着黑色长外套的年轻女子半侧着身子走进来落座在第二个位置,她弯着腰,亮如黑缎的长发遮在她的左脸颊旁,她脸低垂着,幽黑的睫毛在双眼下投注了一道柔和漂亮的阴影,肌肤皎洁,嘴唇莹润仿佛还溅着光影。
肖柏脑袋短暂的空白,他用力的握紧手里的门票,心跳急促的加快,一切来的太突然,感觉不大真实。
他大拇指用力在食指上压了压,感觉到一阵疼意,才渐渐回过神,弯着腰侧身走过去对她旁边的一名中年男士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可不可以跟你换个位置”。
纪婉笙只觉得耳边有人打断了她听音乐,皱眉不悦的侧过脸去,肖柏微笑的朝她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她乌盈盈的眼珠凝固住。
“我这边上坐了我太太,我换过去不就没跟我太太坐一块了”,中年男士不大高兴的拒绝。
“那要不你们挪过去一个位置吧,我遇到好多年没见的熟人了,拜托拜托”,肖柏双手合掌恳求的望了边上的几个人。
旁边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坐到他之前的位置上,纪婉笙旁边瞬间空出一个来,他立即坐进去,心里怦怦跳的更加厉害,“那个,你也来听音乐会啊”。
她低“嗯”了声,睫毛动了动。
肖柏用力压住心里的激动继续说:“真的好巧啊”。
“先听音乐会吧,不要吵到别人了”,纪婉笙掀起黑色的睫毛轻声打断他。
“好”,肖柏勉强把张着的嘴巴闭紧,抬头望向前面,音乐台上,站了不少人,音乐是比较低沉的,他依旧也听不懂,只是努力安静的坐着,有时候听着听着会不自觉把余光偷偷移到身边的女人身上。
四年了,第一次离她坐的那么近,她听音乐会的神色还是那么认真,连身上萦绕着的兰花香也没有变过。
不知道她跟李路炀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呢?
四年不见,她还能聚精会神的听音乐,是大概已经把自己从心里拔除掉了吧。
肖柏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是不是自己今天不该来的。
。
不到九点,音乐会结束。
人群陆陆续续的离席,她提着包站起来,肖柏注意到她下面是一条半身裙和黑色高跟鞋,看起来知性又优雅。
他目光静静的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站起来,跟在她旁边一同往外走,人群还是比较拥挤,他跟她也挨得比较近,肖柏开口道:“我现在说话应该没问题了吧”?
“你还是这么会贫嘴啊”,纪婉笙抬头朝他微微一笑,潋滟的瞳孔里仿佛有流光浮动。
“那你还是这么的爱听音乐啊”,肖柏刚说完,她突然被后面的人群挤得趔趄了下,他下意识的扶住她腰。
两人都僵了下,他放开护在她后面挡住身后那些胡乱拥挤的人,就像当初在巴黎的那个雨夜。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你不是一直都不爱听音乐的吗”?纪婉笙侧了侧半边轮廓,问道。
“我正好来上海出差,今天晚上又没事做,不想一个人呆酒店里,正好吃完饭散步路过这附近,看到有音乐会,闲来无事就进来坐坐”,肖柏目光穿过她头顶望向前面出口的人群,“你怎么会在上海啊”?
“gy在上海开分店,我过来参加开幕仪式”,纪婉笙走出演奏厅,人群散开,顿时不再像之前那么拥挤了。
肖柏身躯稍微往边上走了一点,与她略微保持了点距离,“我们很久没见了,要不要走一会儿”。
………题外话………
明日继续。。。我一直觉得两个曾经相爱过的人,只要心里有对方,想遇到对方,还记得对方爱去的一些地方,总会有偶遇的那一天。
第两百零三十一章 听说你离婚了?()
纪婉笙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动了数步,下了台阶后,他才轻轻听到她说:“也好”。
肖柏心里琢磨着那句“也好”的意思,她究竟高不高兴遇到自己呢,他试图从她脸上得到答案,但她一直侧着头望着边上的马路,似乎第一次踏进这座城市,在好奇它的建筑物。
“你以前来过上海吗”?肖柏忍不住问纺。
“当然来过”瓯。
“几次”?
“不大记得了,好像也有蛮多次吧”,上海的天气偏冷,她把两只手放进口袋里,“你这几年在做什么,还好吧”?
“还是跟我表哥做事,坐了两年办公室,现在负责公司连锁酒店的项目”。
“办公室很难坐吧”?她声音微微惋惜和愧疚。
“也没有啊,挺悠闲自在的”,肖柏说完后两人便沉静了。
汽车呼啸的从马路边穿过,她尖细高跟鞋落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肖柏瞄了眼她腿,“你冷不冷,脚走的累不累,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会儿”?
“这附近有咖啡馆吗,我想来杯咖啡”,纪婉笙抬头问。
这个还真有点难到肖柏了,上海实在太大,他对这一片完全不了解,不过他不能让她失望,随手拦了辆的士,“坐车过去吧,晚些我送你回去”。
纪婉笙弯腰坐进去,肖柏让司机送他们到附近好一点的咖啡馆,司机说他也不是很清楚,最后肖柏让司机沿着路边开,看到咖啡馆再停。
“原来你不知道哪里有”?纪婉笙一双眼珠子在黑暗中幽亮幽亮的。
“对啊,我对上海也不是很熟悉”,肖柏手撑座椅,脸上的笑容痞痞的。
纪婉笙也不自觉的轻轻弯了弯唇。
“这间咖啡馆行吗”?司机停在一家老旧气息比较浓郁的咖啡馆前。
“谢谢”,肖柏结了账,先打开车门出来,她出来的时候他轻轻用手扶持了她一下。
“欢迎光临”,咖啡馆里的年轻姑娘热情的说。
两人落座,纪婉笙看着吧台前的餐牌说:“帮我煮一壶蓝山咖啡吧”。
“好的,这位先生呢”?年轻姑娘转向肖柏。
“我不用了”,肖柏摇头,望着对面女人如玉的鼻梁和羽绒般浓黑的睫毛,“你什么时候回欧洲”?
“明天”,她缓缓的靠进布艺沙发里,有浓浓的咖啡豆香气萦绕,“你结婚了吗”?
肖柏心里忽然很苦涩,别后相逢最讨厌这样的话题,“没有,也没有女朋友”。
“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肖柏蹙起了眉心,“我听说嗯你离婚了是吗”?
纪婉笙微怔,睫毛扬起,眼神幽黑如深潭。
肖柏一言不发的望着她,这个答案他很想知道。
“是啊,离婚了”,她淡淡的笑了笑,习惯性的手托下巴。
肖柏心里震了震,就像感觉前面突然没有路了,突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情,只是过了一阵后,他发现自己还是弄不清楚她的心思,“什么时候离婚的”?
“前面几个月”。
“怎么会突然离婚了,李路炀不是很喜欢你吗”?肖柏鼓足勇气继续问。
“他很喜欢我吗”?纪婉笙自言自语的,反倒像在问他。
肖柏语塞,一时半会儿也,如果李路炀不喜欢她,为什么当初那么坚决的要娶她,“那李家在gy的那笔资金”。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的咖啡好了”,之前那名年轻女孩小心翼翼端着一个还在沸腾的咖啡壶过来,隔着一段距离,肖柏也感觉到了壶上那股热气。
女孩倒了两杯小小的咖啡,后退一步,“请慢用”,她余光瞄了眼肖柏才转身离开。
纪婉笙端着热烫的咖啡杯轻抿了一口,皱眉,“不怎么好喝”。
“咖啡味道不都差不多吗”,肖柏用舌尖舔了舔自己面前的小咖啡,依然是苦的要命。
“你不懂”,她叹了口气。
tang是啊,我一直都不懂”,肖柏舌尖上的苦涩仿佛渗透进心里,“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解决了,我另外找了公司投资gy,现在我跟李家已经没有关系了”,纪婉笙清冷的脸色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厌恶,说。
肖柏觉得她那一瞬间的表情有点陌生,但或许这四年她过的真不开心,“那真的是很好啊,你已经可以支配自己的自由了吗”?
她轻嗯。
“如果如果我重新追求你,不知道还能不能追到呢”?或许是太紧张,肖柏不大自然的端着那杯平时从不喝的咖啡往嘴里送。
纪婉笙复杂又惊诧的看着他把小小的一杯全部喝完,“肖柏,你值得更好的,我离过婚,配不上你”。
“离过婚又怎么了”?肖柏轻嗤,不以为然。
“中国人一向都很保守,你父母应该也没办法接受,而且你在中国,我在欧洲,根本没办法走到最后,我们之间只适合短暂的冲动”,纪婉笙把杯中的咖啡喝完,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走吧”。
“咖啡还没喝完呢”,肖柏看着她。
“我不喜欢喝中国的咖啡”。
他僵了僵,面无表情的起身去结账,买完单,她已经走出了咖啡馆,裹着黑色的大衣站在夜色中。
他心里莫名有口气,跟着出去说道:“你说那么多干什么,直接一句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就是的”。
纪婉笙不着痕迹的抿了抿红润的唇,只是脸色因为唇的衬托显得白了几分。
她不说话,肖柏胸口憋得更难受,他心想,女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薄情的动物,“我送你回去吧”。
的士来的很快,两人坐进去后都很安静,肖柏一直看着窗外,直到脖子渐渐僵硬时,司机停在酒店门口。
“你别送我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她说完后,肖柏滞了下,还是结完账走下车。
“把你手机号码告诉我吧”,肖柏面无表情的取出自己手机,“毕竟好歹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说不定还要找你帮忙呢”。
他眼神如一道黑色漩涡,纪婉笙锁起眉头,“好,如果你需要帮忙的一天,我一定会尽力的”,她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
肖柏唇角抿出僵硬的线条,“你知道吗,听到你离婚的消息我还是蛮高兴的,毕竟我一直都没忘掉你,只是我以为你会跟我一样,可是看样子是我想多了,当年我用那样的方式突然离开,对你来说应该也是种解脱吧”?
纪婉笙脸上略白的看向他,他的脸色略显刻薄。
肖柏冷冷的说:“就是为了那次你说的短暂的冲动所付出的代价,我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两年,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对着电脑枯燥的要命,但是我从来没后悔过,也不觉得是短暂的冲动,现在,我们用了四年的时间才遇到过这么一次,从巴黎到上海,这个世界太大,没有那么多偶然遇到的机会,有些话我顾着面子和脸皮不说,有时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人也不见得会有下辈子,下辈子我也不见得会认出你来,我也以为,你离婚了,我没有对象,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可能我想的太简单了”。
他很失望的转身沿着马路往前走,路灯将他黑色背影拉的幽长又落寞。
纪婉笙回头一直看着他背影,她沉黯的眼睛里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