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掌舵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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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死了?”我一脸惊讶。
麻爷点点头:“对,死了!而且就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你把人家脖子都掏漏气了。”
我恍然明白了,麻爷说的是那个假梁八两。
那会不会是别人用他的手机恶作剧呢?这个无从判断,毕竟我没听过他的声音。
到底是打电话的人故弄玄虚,还是罗茵茵此刻真的有危险呢,这个就连麻爷也不知道了。
不过我心里确实有点放不下,嘴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一闭上眼睛,睡着了就会梦到谢有林。
每次都是跟我说,务必要我替他照顾好罗茵茵。
比我着急的是李黑水,这货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那还等什么?走啊!麻爷,去镇上怎么走?”
不等麻爷说话,陈向荣连忙说:
“李道长,你可能不太熟悉,从这里去坞里镇倒是不太远,只不过那条水道晚上不行船。他们下午去的,怎么也得明早能回来。”
“什么?那就是说要在镇上过夜了!那不行,罗茵茵那么漂亮,啊呸!……她一个女孩子家,多危险啊?不行,我得去找她!”
李黑水也上来倔脾气了,非要现在去不可。
麻爷冷笑说:“你不怕死就去,不过我告诉你,去坞里镇必须要经过‘天阴潭’你要是非要犯大忌晚上走,被水鬼拖了别怪我。”
李黑水笑了:“您这话吓唬吓唬我兄弟就行了,我是干啥的?老子专抓各种型号的鬼”
陈向荣连忙扯了一把李黑水说:
“李道长,您别冲动,当地人知道,‘天阴潭’又叫‘沉尸潭’,别提多邪了,大白天过往船只都要烧香才能经过,不管咋样,咱明天再说啊!”
我在一旁听着都一愣一愣的,跑水路这么多年了,听过类似的事情不少,所以真的不敢大意。
李黑水还是有点不信,这货对罗茵茵是真殷勤,我都无语了。
正在交谈之际,就听不远处有脚步声,一个人举着火把跑过来。
“麻爷!麻爷,我可找到你了,有急事啊!”
听声音好像是刘老疤,什么事情大半夜的还闲逛。
不远处,刘老疤穿着大白裤衩冲了过来,连口气都没顾得上喘。
“麻爷!出事了,我叶天兄弟连夜赶回来的时候,船翻了!”
麻爷连忙问:
“不是说明早才回来吗?干什么非要赶夜路,翻在哪里了?”
刘老疤:“天阴潭!……”
第049章 引路船 引魂船()
麻爷一甩袖子,脸色极其阴沉:
“那也没办法,是他自己找死,天阴潭日落不行船,三不管的人都知道,这规矩不懂吗?”
刘老疤快哭了:
“麻爷!您别这么说,就算您看不上叶天,也得想想他身上的东西啊!”
旁边的李黑水早就按耐不住了,差点跳起来叫:
“还等什么?快去救人啊,罗茵茵也在船上呢,走啊!”
陈向荣扯了一把李黑水,这时候刘老疤才注意到李黑水的存在,一把揪住他脖领子:
“妈蛋的,我逮了你好几天,你倒自己露面了,说!我妈当天发病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和陈向荣连忙劝开,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人。
刘老疤也很急,一个劲的让老头想办法。
麻爷直摇头:“他自己作死,我也没办法,除非……”
“除非什么?您快说啊麻爷!”我也有点急了。
麻爷把脸转向我:“除非在你身上做点文章。”
“我?”
麻爷点点头。
还不等我继续问,李黑水一把拉住我:
“先别磨叽了,路上慢慢说,晚了就来不及了!”
看着李黑水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知怎么,我特别想揍他一顿。
一行五个人上了刚才那艘快艇,临出发之前我还在私下寻找珠子,看她有没有躲在某个角落。
同时我心里也一直在琢磨麻爷的话,这一路走来,珠子确实略微显得比之前诡异,可我还是很难把她和那些巫蛊邪降联系在一起。
话说天阴潭并不远,出了村子在运河上行走不到十分钟就往东岔进支流。
麻爷说这不是去坞里镇的唯一水陆,走大运河也能到,只不过要多走两个小时。
叶天他们大半夜行船已经是在玩火了,还偏偏选择最凶险的路,简直就是找死嘛。
还别说,这里确实阴森森的,河道越走越窄,大一点的船都过不来。
两岸杂草丛生,有的地方把河道都挡住了,看来这里平时没什么人走,也没人处理。
又走了十来分钟,陈向荣把船停下来。
刘老疤问:“怎么不走了?”
陈向荣指着不远处:“不能走了,你看那是什么?”
随着荣哥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前面也有一条船,影影绰绰还能看见船上摇桨的人。
大半夜的还有人和我们一样,从这里经过?
仔细一看我心里就是一惊,不对,那不是正常的船。
如果没猜错,那是传说中的“引路船”,也叫“勾魂船”。
经常跑船的有这样的说法,夜航的时候有一种船,会在离你不远的地方。
不给你让路,喊话鸣笛全都不理会,始终和你保持着一定距离,这时候你千万别想着要追上去,或者超过他。
因为很有可能,那就是一个幻象,你这一加速,就会有可能撞到什么东西,船毁人亡。
通俗的说法,就是死鬼找替身,这样的故事听过不少,可是从来没遇见过。
眼看着前面的船摇摇摆摆,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划了半天还是距离那么远。
“荣哥,怎么办?这是引……”
“嘘,别说出来,这玩意不能硬来的。李道长,你身上有没有带着镇鬼的符咒?”
李黑水盯着引路船看了半天,轻蔑的笑了一下:“我当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呢,驱鬼我在行,看我的。”
说着,李黑水来到船头,手指掐算了半天,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条。
嘴里小声念叨着,听不清他说什么。
只见他把纸条抛在空中,“呼啦”一声黄纸自己烧起来了。
火光随着微风上升,直到消失不见。
李黑水站起来,嘴里念叨:
“一张表文通天地,两纸文书接阴阳。八方鬼神听号令,随我前去辩鬼帆!”
说完,李黑水摆摆手示意开船,慢慢的靠过去。
陈向荣架着小艇,以最缓慢的速度往前走,还别说,李黑水这么一折腾还真有效。
那艘引路船就像被锁住了一样,无法前行,小艇缓慢的靠过去,两船离得越来越近。
这个速度,即便是撞上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就在离小船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就见船上摇船的那人,慢慢的放下船桨,缓缓转身过来。
天色比较暗,而且他是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
李黑水嘟囔一句: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不跑,看我今天收了你,免得你以后还在这里害人!”
说着,就见李黑水从怀里掏出一根红绳,示意陈向荣再靠近一点。
小艇缓慢的往前走,忽然间猛的船身一歪,就像水里有人拽了一把的感觉,我连忙攥住栏杆。
李黑水就没那么幸运了,他是站在船头,小艇本来就不如大船稳当,这一晃还得了!
“噗通”一声,李黑水一头栽进水里。
再看前面的小船。
船还在,人没了?
怎么回事,正在我诧异的时候,李黑水从水里冒出个头来:
“老兄弟,快拉……”
拉他上去,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李黑水身体猛地下沉,就像被什么东西拽下去一样。
一瞬间就没影了,而且冥冥中就听见“嘻嘻嘻”的笑声,很隐蔽,让我怀疑是不是我的幻觉。
糟了!李黑水不会游泳,我刚要往下跳。
麻爷一把拉住我:“你下去是那东西的对手吗?”
“我!……”一句话把我问懵了。
麻爷把我的手拉过去,从刘老疤腰里一把拽出匕首,我心里一惊,随后手指钻心的疼。
他用匕首刺破我的中指,鲜血涌了出来。
“麻爷,您这是?”
没等我问,麻爷从身后拽出半根绳子,好像就是用来抽我的那根。
他拿我的手指往上面滴血,说来也奇怪,血滴在绳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伴随着冒白烟。
麻爷嘴里振振有词:
“鞭儿疯,鞭儿闹,鞭儿快听有鬼笑,一鞭抽的恶鬼叫,二鞭抽的恶鬼跳,三鞭五鞭打过去,直叫恶鬼哭又尿。”
几句话说完我愣了:“麻爷您在哪儿学的唱快板啊?词儿够溜的,要不您再来一段!”
“少废话,现在下水!不管李道长身上有什么,给我狠狠的抽就是了,如果他要是跑了,就用这鞭子挽成绳套,把他套住!”
说着话,就见这跟绳子开始抖动,好像喝了血有些按耐不住了。
“快去!”麻爷大喊一声。
我接过鞭子,把手机扔给陈向荣,看准李黑水掉下去的地方一头跳下去。
水下还是那么清亮,一切一览无遗,可是我却没能一眼找到李黑水。
因为这下面全都是水草,密密麻麻的,高的足有两三米长,在水里摇曳,让人心生恐惧。
我常年和水打交道,深知真东西的可怕,水性再好的人,也不能无视这些东西,一旦被缠住就很难挣脱。
所以很多驶船的人都说:水草这东西,就是水鬼变的。
我攥着带血的鞭子,快速的搜索着李黑水的踪迹。
猛然发现脚下有一团水草动作诡异,仔细一看里面有个人,被裹的里三层外三层,只能从衣着上辨认,是李黑水。
我迅速下沉,水流簇拥着水草往我身边围过来,李黑水已经缠的很结实了。
麻爷说了,不管李黑水身上有什么,用鞭子只管抽就是了。
我挥起鞭子猛抽那些水草,一鞭子下去,冥冥中就听见一声嚎叫,说不出什么动物发出来的。
水草被打的四散,我接着又是一鞭子,又听见那声叫喊。
李黑水身上的水草被我打散的差不多了,我第三下,第四下抽下去,猛然间看见李黑水身上一道白影窜出来,吓我一跳。
猛然间想起麻爷说的,如果要是有东西跑了,就用鞭子套住它。
我用鞭子挽成一个绳套,紧蹬水游过去,可那东西速度奇怪根本追不上,算了,还是救人要紧。
我把李黑水推上船,刘老疤和荣哥把他拽上去。
“怎么样,抓到没有?”
我一上来麻爷就问了这么一句。
我摇摇头:“不行啊,那东西太快了,追不上!”
麻爷一拳砸在船板上:“妈的,叫它给跑了!”
我爬上船板,喘了半天气,李黑水喝水喝的晕过去,刘老疤一边拿脚踩一边骂:
“尼玛的,叫你使坏!叫你给我妈使坏水,妈的,踩死你!……”
他是跑这解恨来了。
过了几分钟,李黑水哼哼唧唧醒过来,一睁眼就张牙舞爪的骂:
“鬼呢?让它出来,看我不收了它!”
我都觉着尴尬了,前面看他还像那么回事,有前劲没后劲啊!
再看前面,那艘船已经悄然消失了,虽然成功逼退了引路船,可是从麻爷的脸上,看不出一点释然。
相反的,对于我放跑了那道白影,麻爷显得很不痛快,看样子只是碍于情面没跟我翻脸。
我也没敢继续问,怕惹骂。
荣哥架着快艇继续往前走,这边的水路越走越宽,到最后俨然成了一片湖泊,而且港叉很多。
“这就是天阴潭了吗?”我问。
刘老疤摇摇头:“还不到,从这里过去,走东南角叉港才能到天阴潭呢!”
小艇驶进东南角叉港,荣哥放慢了船速,突然变得脸色凝重,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就看见那条小船又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摇着船。
我甚至看见他回了一下头,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能感觉到那份挑衅。
“怎么办,麻爷?”荣哥问。
麻爷冷冷的说:“别急,慢慢的跟着他!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阿荣,慢点!掐灭就是天阴潭了!”刘老疤紧紧攥着栏杆,显得很紧张。
这边越走越阴沉,仅有的月光也被茂密的树木挡住了,奇怪的是那条小船却那么显眼,特别是那个摇船的人。
不多时,前面小船似乎停了,我们离他越来越近,来到一处开阔水域。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