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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阴阳掌舵人-第30部分

小说: 阴阳掌舵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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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看才发现,罗茵茵已经从身后抱住李黑水往回拖了,看不出来,罗茵茵的水性相当好,是我多虑了。

    船停稳,我们合力把两个人拉上来,李黑水躺在甲板上吐水,别提多狼狈。

    罗茵茵浑身湿透了,还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忘生哥,说好给你洗衣服的,又给你添麻烦了。”

    “别说了,赶快换件衣服,别着凉了。”我一边把外套给她披上,一边扶她进船舱。

    一句话让罗茵茵犯难了,她就是一个人上的船,哪有换洗的衣服啊?估计珠子也没有多余的衣服,否则也不用穿的跟小乞丐似的。

    算了,还是穿我的吧,我随便找了一件过得去的衣服给她,转身出来在走廊回避,方便她换衣服

    刚出房间,听见船舱外面吵吵闹闹的,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李黑水死了吧?

    我来到甲板上看,才发现船头不远处停着五六条小船,肯定是趁着我们停船的时候故意拦住我们。

    其实这种场景以往跑船经常遇到,特别在东南亚三不管一代,这里盗匪猖獗,当地官面也不管。

    拦下来往的货船,臭不要脸的以乞讨为名,炸点油水,其实就是明抢。

    以前但凡遇到这种事,只能花钱买个安生,今天为什么吵闹了半天?

    我来到甲板上打听才知道,遇到这种事,老韩当然懂规矩,打算消财免灾,可是梁八两火爆脾气。

    对面为首的登上华苍号要钱,被梁八两扇了一耳光,一脚踹进河里。

    这下对面那伙人不依不饶,还遥来了本村的其他人,把华苍号给围了。

    这下搞事了,好说好商量给个几百块钱就过去了,打伤了人没个万八千的怕是别想走。

    我出来的时候,对付几个人上船理论,老韩拼命的打圆场,这才吵吵闹闹的。

    还没等我上前帮腔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可梁八两毕竟是官面的人,他怎么能容忍敲诈敲到他头上?

    三拳两脚把这几个人也揍爬下了,老韩拼命拉着也拉不住,梁八两揍了这个人,冲进驾驶室,发动华苍号硬撞过去。

    几条小船有的躲开,有的被撞翻。

    我心里一沉,糟了!梁八两这样太莽撞了,要知道这些人虽然是土匪,但是也……

    还不等我往后面想,就在河道叉流缓缓驶出一条大船,拉了满满一船的圆木。

    横在水道中间,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专门对付我们这种“不守规矩”的船的,这吨位谁敢撞啊!

    梁八两赶忙停船,还好没撞上。

    与此同时,足足十几条小船从两侧芦苇荡出来,把华苍号围的结结实实。

    梁八两被逼到杠头上,他倒不怕出事,顺手抄起一根撬棍,要和这些人拼了。

    我连忙抱住他:“梁哥,别冲动,强龙不压地头蛇,咱先装个孙子过去,您要是不消气,以后再报仇也不晚啊!”

    这时候,已经有四五个人登船了,为首的是个干巴瘦老头,皮肤黝黑,但是目光如炬,身后跟着几个小伙子。

    一上船还不等搭话,老头身后一个瘦小的男人,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目光看着我,然后颤抖着说:

    “你?……哥几个,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二哥!别让他跑了!……”

第034章 咬人的东西() 
我确定这个人我不认识,可他的嗓音我却再熟悉不过了,再加上他指着我那只手,只有四根手指。

    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那个假扮的李黑水,我还在纠结那一切是不是在做梦,这家伙张牙舞爪的要动手。

    旁边的干巴瘦老头一摆手,也没拉他,这家伙硬是没敢动。

    “是你杀了我们的人?”老头操着不熟练的中文说道。

    我刚想辩解:是他们俩绑架我在先,后来我只是为了自保,而且是无意的,谁知道他脖子还不如块豆腐结实。

    还没说出口,老韩赶忙过去打圆场:

    “老大,刚才的事是我手下不对,打伤你们的人,撞坏的船我们出钱赔。但是杀人的事可不敢乱说啊,昨晚上我们这位小兄弟在船上呆了一夜,怎么可能来贵村杀人呐?您肯定是搞错了……”

    还不等老头说话,假李黑水上前就是一脚,踢在老韩小肚子上:

    “妈的,让你说话了吗?麻爷,别听他胡说!就是这小子,昨晚他在水里一把抓断了二哥的脖子!”

    一见动了手,梁八两比谁都火爆,过去就是一拳,我不知道假李黑水身手怎么样,反正被梁八两打上一拳,不死也是半残。

    只见这个叫麻爷的干巴瘦老头,不慌不忙伸手,扣住了梁八两的手腕。

    梁八两壮的跟头水牛似的,老头又干又瘦,穿着衣服也不会超过八十斤,别说一只手,就算整个人横在梁八两的拳头前,也不可能阻止。

    可是天下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麻爷抓住梁八两的手腕,梁八两一下子就像摸了电门一样,身体一震,噗通一声摔倒在甲板上。

    脸色由红变紫,不省人事了。

    眼看着要出事,我必须站出来了:

    “没错!人是我弄死的,但我也是没办法,我不知道他们俩用了什么把戏,变成我两个朋友的样子,骗我上船。”

    “我发觉了跳河逃跑,可是他们俩不依不饶追上来,撕打的时候我失手上了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要杀要报警随便,别为难其他人!”

    其实我心里也害怕,说话都没底气,但是这个时候我要是做了缩头乌龟,叫别人替我担当,我也做不到。

    麻爷慢慢来到我面前,几乎仰脸看着我,颜色就像一把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还是让人发怵。

    看了我几秒钟,他猛然回头:“糠糯,他说的是真的吗?”

    “没有的事?麻爷你别听他胡说!谁绑架他了,他身上又没钱?”糠糯分辨道。

    麻爷冷冷的说:“我没问你这个,他说你们俩变成他朋友的样子,有这回事吗?”

    糠糯的脸霎时就白了:“麻爷!没有的事,我们只是……”

    他也觉得编不下去了,噗通一声跪倒:“麻爷!我错了,您饶了我吧!”说着,抱住麻爷的腿。

    麻爷没理他,看着我说:“不管怎么样,杀了我们的人,总得有个说法,先带回去再说!”

    说着,老头一摆手,身后上来十几个人。

    我,老韩,李黑水,大洪被分别控制住,还有几个人进了船舱。

    随后船舱里传出一声尖叫,糟了!罗茵茵还在里面换衣服呢。

    “哎呦卧槽!你特么敢咬我!”

    “啪!”

    一声清脆响亮,李黑水急了:“不许碰她,老子跟你们拼了!”

    说着,和拉着他的两个人撕扯起来。

    没过多久,进船舱的几个人出来,最后一个人捂着脸,脸上一个巴掌印。

    搞了半天他才是被打的那个。

    “麻爷,里面只有两个女人,您看怎么办?”这人捂着脸说。

    奇怪了,老郭呢?难不成发现出事就躲起来了?太不仗义了吧。

    说话的时候,罗茵茵急冲冲来到甲板上:“忘生哥你没事吧?他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着你?”

    说着,过来撕扯我身边的两个人。

    “麻爷,事情是我做的,别为难其他人!”我说道。

    麻爷看了我一眼,似乎露出一丝丝微笑:“男人都带走,女人留在船上,派人看着。”

    说完,老头转身下了船。

    没办法,只能跟着走,可是罗茵茵死活不依,非要跟我去。

    最后我甚至骂她,可她驴脾气上来,说啥都没用,就要跟着,这些人会拒绝多逮一个人吗。

    其实我是更担心珠子,如果罗茵茵也跟我被带走,那船上就剩下她自己了,怎么办?

    可惜根本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我们几个人被推推搡搡,四个人抬着梁八两,分别上了几条小船。

    撑着船不多时进了一个小村子,说是村子,倒不如说是个窝子,就是个土匪窝,拦着河道建的一座水寨。

    在三不管一带,很多隐藏在大山深处的土匪窝不光打劫往来商船,还做些毒。品的勾当,电影里都看过。

    这群家伙杀人不眨眼,真的落在他们手里,特别是女人,后果根本不敢想。

    进了寨子,我们分别被关起来,他们还专门设有“牢房”。

    其他人不知道什么待遇,反正我是被塞进一个单间,地方小的连一个人都躺不下,只能站着。

    李黑水吵嚷着要和罗茵茵关在一起,可是一进寨子,罗茵茵就被单独带走了,我心里一凉。

    她是我好兄弟的女人,我答应谢友林要照顾好她,可是……

    这时候,外面推推搡搡又送进来一个人。

    糠糯?

    怎么会是他?

    他被关进我隔壁,一进去这家伙就带着哭音喊:“麻爷!我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吧,我真的没和一腓来往,都是吴德那小子!麻爷……”

    这货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他,嗓子都喊劈了。

    我踢了一脚铁栅栏:“别鬼叫了,吵死了!

    我原本以为这家伙立马就会骂回来,可等了半天没动静,不多时隔壁竟然传来呜呜的哭声。

    被他这么一哭,我更心烦了,该哭的应该是我好吧!

    我偎在地上的杂草堆里,闭上眼睛不让自己乱想,可是这隔间太小了,说是牢房,其实比茅房还小,根本伸不开腿。

    头都顶墙了,我尽量整个人蜷缩着,刚躺下就感觉身下有东西在动,开始没在意,过一会感觉动的厉害。

    “妈的,想睡觉都不安生!”

    我咒骂着起身,踢起地上的杂草,跟着一个灰色的东西被卷起来,摔在墙上。

    开始没看清,撞到墙上弹回来,才发现是个活物。

    看来我刚才那一脚把它踢伤了,仔细看,是个像是老鼠又像黄鼠狼的东西,头上还有一撮红色的毛。

    管它的,打扰老子睡觉,踢死再说!

    我现在杀神附体,看谁都不顺眼,居然和一耗子过去不去。

    踢了几下没踢到,反而踢到墙上,疼得我火气更大了,一把扑过去把它捏在手里,摔死它算了。

    “哎呀!……”

    右手虎口传来钻心的疼痛,连忙松了手。

    “尼玛敢咬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感觉一阵麻木感从右手蔓延整条右臂,最后半边身子都没知觉了,有毒!

    这东西掉在地上,想跑跑不出去,牢房门是铁网的,根本钻不出去,最后这畜生蜷缩在角落里,直勾勾看着我。

    一直到我感觉这家伙一只变成两只,两只变成四只……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已经天黑了。

    几个人打着火把来到门口:“别装死,给我出来,大当家的要见你!”

    不是我不起来,是实在起不来。

    “他好像发烧了,怎么办?”其中一个人说。

    另一个:“没办法,抬走!”

    牢门打开,四个大汉抬着跟死狗一样的我,不多时来到一个凉亭,把我扔在地上。

    我强打起精神看,一共三个人。

    圆桌前坐着两个人,一个背对着我看不见样子,但隐约觉得眼熟。

    一个斜面对着我,四十来岁的样子,满脸横丝肉,面相凶恶。

    这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位麻爷。

    “大当家的,这个就是你要找的人。”这位麻爷对这个满脸横肉的人说,语气很谦恭。

    大当家斜楞着眼睛看我,然后和对面的人说:“老弟,这就是你要找的人?怎么看上去病歪歪的!”

    对面的人没说话,麻爷走下台阶来到我面前,附身摸了摸我的头,又把手拽过去,刚要号脉,发现我虎口上的伤。

    “这怎么回事?”

    我不屑的说:“被你们家老鼠咬的!”

    麻爷狐疑的看着我,用手按住我的手腕。

    片刻后说:“咬你的老鼠长什么样?是不是头上有一撮鲜红的毛?”

    我满带讽刺的说:“这么熟悉?你亲手养的啊?……哎呦!”

    突然一阵疼,麻爷正用手狠狠的捏我的伤口,然后用一个小瓷瓶接住滴下来的血。

    “呵呵,算你说对了,那东西就是老夫养的。”

    说完继续用力挤,一直把他那小瓷瓶滴满。

    “行了麻爷,别折磨他了,再折腾下去我兄弟该心疼了,是吧兄弟!”大当家的开玩笑似的跟对面的人说。

    我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麻爷把瓷瓶塞进口袋里,似笑非笑的说:

    “这小子被火獾咬了,他的血成了最好的药引子,要不是看在大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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