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兽的幸福生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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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眼见着自己被戳破,无奈地垂头,“唉,你猜得不错,我确实是蕙兰她相公。”
景天拦住要扑上去咬人的花楹,“你这一走可苦了大娘!既然同在一个镇上,为什么不去找她?”
那男人一脸颓然,“我知道,我都知道当初带着小琪离开,让她跟着我吃过不少苦,后来她嫁人了,日子倒也平顺可巧得很,小琪相公是位御厨,他说这‘胎盘参芪膏’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吃不吃对孩子也没影响,我这才明白我错怪了蕙兰。”
花楹止了扑上去的动作,丢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没文化,真可怕啊
景天却是淡淡地说了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两夫妻间的问题,不在其他,其实质在于信任。
这男人正是因为不够信任自己妻子,才会搞得一家破裂,原本可以和睦的家庭散的彻底,原本可以好好儿享受父母亲情的小琪跟着父亲颠沛在外,原本可以降生在幸福家的第二个孩子胎死腹中。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看似坚固,可是一旦有了一点的不信,这信任都会在瞬间坍塌,完全无视以往的基础有多牢靠。
信任,就是这么个贵重而脆弱的物件。
那男人听了景天的话,更加颓败了,“是啊,枉费我还读过几年书,见识却比不上一个妇人所以我才回到镇上,却实在没脸去见她。”
花楹怒火未消,抓住时机补刀,“大娘很想你呢!我看见她偷偷地擦眼泪”
那男人掩面,声音有些哽咽,“蕙兰,你好傻呀我却更傻,连见你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花楹望着景天,——我们时间来得及么?
景天点点头,——足够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花楹转头,看着那人,“去找她吧!来啊,我带你去!”
那人却一面摇头一面后退,“不行,我”
花楹继续努力,“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嗯”花楹努力憋词,景天伸手拍拍她的头,“真是看不下去,我们走吧。”
花楹还想再挣扎一下,却被景天一句话,打消了所有的念头,“神佛不渡自弃者,他自己都放弃走出这一步,别人又能有什么办法?走吧。”
花楹回头,看着愣住的男人,终于不得不认同景天说的话,跟着景天出了帐篷。
如人不肯自救,任是谁拼了命地伸出援手,亦属无用。
这人,明明离着幸福那么近,却虚度了这么多年的时日,将自己拘于困苦之中,还累得别人也不幸福。
这叫他们这些时时刻刻可能迎接终局的人,怎么能不羡慕,怎么能不恨?
那十多年的时光,若是没有给这人白白浪费,若是能加诸己身,该有多好。
只可惜,世上,从来没有这样的如果。
一行人从最西重新折往北方,找了一圈儿竟还没找到去雪山的路,反而是绕回了风雪留意大厅,徐蕙兰的店子。
这店子是全镇唯一的一家客栈,迎八方来客的地方,最有可能有去往其他地方的路引。
景天一行人,到底还是进了店,再次见到老板娘。
花楹还在犹豫要不要跟徐大娘说找到她丈夫的事,景天却是先一步开了口,“大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结果这话音刚落,门口就冲进一道人影,“蕙兰,蕙兰!我回来了!”
那人,不正是被景天一句话惊愣住的蕙兰丈夫杨文!
这回愣住的却是徐蕙兰。
徐大娘眼中带泪,定定的看着杨文,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你!相公!真的是你?!这不是在做梦吧?”
这是何其心酸的场面。
杨文看着徐蕙兰这样子,很是心疼,更多的是后悔,“蕙兰,是我,我回来了!”
徐蕙兰终于确定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哭着叫了一句“相公!”就扑进了杨文怀里,泣不成声。
这么多年的盼望,终于,有了结果!
景天拍拍一脸欣慰的花楹,“看样子不需要别人多事,让他们好好儿聊聊吧,十几年不见,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了。”
花楹点点头,刚要跟着景天离开,却被徐蕙兰叫住,徐大娘抹去眼泪,躬身一拜,“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花楹也觉得开心,“大娘,不用谢我们,如果不是意外飞过头,我们也不会遇见大叔。”
景天却是一拍头,“对啊,怎么忘了!”
花楹疑惑,——景天大人,怎么了?
景天很懊恼,——我们这半天都是在干嘛!进雪岭镇的时候我们是飞进来的,而这里和外界只有一条路就是我们进来的那一条,也就是说进雪山的那条路,就是我们来的那一条!
花楹有点听晕了,——不对呀我们从那里来的,怎么还要从那里回去?
——我们是直接降落到镇口小路上,而这镇子外全是冰雪封镇,往我们进镇的反方向走,正该是进雪山的路!
花楹表示它还是没有听懂,紫萱和龙葵却是紧紧跟上景天的步伐往来路跑了。
花楹赶紧跟上,要是在这种地方被丢下她真的会迷路的!
一行人迅速沿着来路反切,穿过狭窄的小路,进了一段极短的隧道,穿出去回头看,那来处竟只是冰壁之上开出的一个洞口。
就这么进了雪山了?
居然真的是这么个走法?
这不科学!
我们即使是飞过去的不也应该是路过这里么可是为什么在去的时候没人注意而到了镇子反向穿出就到雪山了这真的科学么!
土豆子吐完槽,默默换了兽形爬回了景天头上。
它需要休息,休息一下。
悲催的是,刚刚趴下的土豆子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不得不支起身子伸出前爪去拍景天的脑袋,——景天大人,在游戏里面这个地方是有个小游戏的
景天继续往前走,明显心不在焉,——什么小游戏?
——躲雪球。
——哦。
土豆子伸爪,比划着,特别想学习咆哮帝,抱着景天脑袋晃一晃,末了还是按捺下这个危险的想法,——景天大人,重点是,这个小游戏里有三个古董。
——
——
——你应该第一句就提关键字才对嘛!
“大家小心路上的雪球啊!看见古董千万别放过!”
众:“”
花楹默默捂脸:虽然是很反差萌,但是为什么还是叫人想说一句我不认识这个人?这一定不是我的错!
雪见第一个表示反对,“这么大的雪,连人影都看不全,你确定我们能看见古董?”
“雪见丫头,唐家堡里的人,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眼力嘛!”——唐家堡暴雨梨花针那种牛毛针你们都看得清不要在这说看不见古董好嘛!
龙葵小姑娘适时地跑出来化解矛盾,“我们可以御剑滑雪的,这里是整体下坡的盘山路。”
紫萱表示了一下对可操作性的怀疑,“御剑那么快的速度,还能看见古董么?”
花楹想了想,——应该是需要御剑的,游戏里面就是踩在魔剑上躲雪球来着
景天发散的却是比较多,——那如果我们分组呢?小葵带我和紫萱姐,花楹和雪见一组,这样即使第一组有所遗漏第二组也能再筛一遍确保不漏了任何一件古董。
花楹——
啊哈哈哈原来脱离了游戏之后躲雪球活动还可以这么玩吗?!
等等景天大人,说好的只有三件古董呢,您这架势怎么摆得像是有三十件古董一样啊!扫漏什么的,这思路真的对吗?
结果
结果到底还是分成两组出发了。
魔剑组飞在前面,双果实组负责捡漏,而到大雪山滑梯到达尽头的时候
双果实组眼睛都快被雪晃瞎了,还是一件古董都没有发现。
而与此相反的,魔剑组斩获三件古董,无一疏漏,以压倒性的胜利赢过了对手!
等等谁是对手啊这根本就不是竞技比赛好吗!景天和龙葵这两个古董达人在前面扫过了怎么可能会给第二组剩下什么战利品!
等等,为什么是战利品?
花楹捂脸,默默地为自己的发散性思维绑上一堆链子,又加了把锁。
三件古董,分别是盘龙古砚、鹿纹瓦当、刻辞整甲。
东西毫无异议地进了景天的包裹,没有一个人会去在景天面前试图抢什么古董。
为什么?
仇恨值太大扛不住啊!
好吧这当然算是一个理由。
景天的报复手段果然是叫人可以抱有期待的。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对古董那是真爱啊!就连要天灭了找的念想都是古董啊!景天大人你将你家魔尊置于何地这样真的好吗?
不景天大人你别看着我笑好可怕tat
魔尊大人我这可是为了您在抱不平争取福利您一定要救我什么,只要是景天的决定你就绝不干涉?
不要啊!魔尊大人你不能这么无情残酷无理取闹!
“花楹?你还好么?做恶梦了花楹?”
——雪见?
“花楹你还好么?兽形在这种温度下长途飞行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你一到地方确定景天拿到三件古董之后你就睡着了,刚刚看你状态不对啊,是做噩梦了么?”
花楹擦擦一头的冷汗,——啊哈哈哈或许真的是个噩梦也说不定=…=
“花楹?”
——嗯没事没事。
看着雪见那一脸的担心,花楹赶紧的转移了话题,——唉过多久了?
“刚结束不到半刻,景天的古董还没捂热呢,你就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花楹摇头,——那这是在干嘛?
怎么都站在这里不动了?滑梯尽头是一片雪堆成的断崖,阳光之下,反射着金黄色泽。
前方居然没有路?!
第一百零四章 同天异地()
花楹很明确的记得这里绝对不会是结局,可是这里偏偏就出现了一个断崖。
冰风谷断崖
花楹努力的回忆着,脑海里只记起一抹蓝影。
是龙葵。
流血的龙葵。
龙葵是鬼,现在却也逐渐有了凝聚实体的力量,有实体才会流血。
而这妹子原本可以避免的伤害却偏生跑去受了,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在这里为了保护景天才受的伤。
脚下传来震动,花楹条件反射地扑上去抱住景天张开翅膀,“大家小心!这里要塌了,能飞的都赶紧飞起来!”
雪崩来得很快,话还没说完,话尾就已经被轰隆隆的雪声掩盖,紫萱第一个掉了下去,景天是第二个。
不过紫萱身为大地之母,这些来自于大地和水本身的灾难对她而言没什么伤害,掉下去也就掉下去了,景天也被花楹抱着努力飞行,虽然仍旧被雪往下扑去,但是好歹也缓了一缓。
雪见和龙葵只要都保持鬼身不凝实体,这些灾难对她们而言什么都不是。
花楹只欣慰于保住了龙葵小姑娘难得凝聚出来的实体,翅膀上却传来接连的疼痛。
落下的雪块砸在翅膀上,来势汹汹,最初多是钝痛,只是被砸到,后来却掺进了尖锐的疼痛,却是有些尖利的冰凌混在其中砸在了翅膀上,狠狠扎下或是划过。
花楹的翅膀原本就很薄,下落的过程中,终于还是没能保全。
六片树叶状几乎透明的翅膀上,被扎出了大小不同的十多个洞,鲜红的血液直接洒在了后背的衣服上,还有些零散的滴到了景天的脸上身上。
下落的过程并不长,落地的瞬间,花楹努力的和景天换了个上下位,自己做了个垫子,确保了景天的安全,结果在落了地之后就脱了力,缩回了兽形,陷入了无意识的昏迷。
景天和花楹落下的地方,并没有其他人。
只是景天一时之间也顾不上这个。
花楹兽形很结实,以往都拿来砸过墙,所以也没人想过这小东西后背上那几片翅膀的硬度。
而这第一次不得已为之的伤害性测试,就获得了惨烈的结果。
小小的五毒兽背后的那六片叶子上全是像是被虫子啃了的洞,大一点的还渗着血,多数却已经被冻凝固,不再流血,却已经有些冻伤。
景天把花楹揣进胸口的衣服里,持剑前行。
他其实很自责。
如果他早一点意识到这是雪崩,早一步御剑,这丫头如果是以兽形收了翅膀滚下来,百分百会毫发无损。
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这丫头又是在意识到的第一时间就跑来拖他飞起,这薄薄的翅膀,到底没有五毒兽本体那般结实。
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自责,而是赶紧找到紫萱和给花楹疗伤。
大地之母,从来都不仅仅是个称号,花楹的伤,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