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婚醉人,老公别使坏-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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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电话那端的男人前一秒还愤怒的声音瞬间转为担忧和紧张:
“你现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我受伤,你只管准备血浆就是了,我们再过几分钟就到医院。”
楚欢根本没有心思解释,再说,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程景渊。
他的血型和她正好相同,她其实想着,如果医院没有血浆或是来不及准备,她可以输血给他。
但这念头刚冒出来又被打消了,她现在这种情况,也许并不适合输血。
电话那端的墨晋修听她说受伤的不是她,稍放了心,但随时想到她一离开医院就出了事,似潭的深眸又倏地染上冷戾。
江博的车技急好,不仅速度快,车也开得平稳,他抄了近路赶到静安医院,墨晋修已经安排了护士推着手术车等在医院外面。
看见他的车,墨晋修眸底闪过一丝暗芒,低声吩咐护士推着手术车上前。
车门刚一打开,楚欢就被一只股大力拉下了车,她呼吸一窒,惊慌抬眼,视线触及墨晋修那张熟悉的俊脸上,鼻端忽略一酸,泪水情不自禁的溢满了眼眶。
“……你受伤了没有?”
墨晋修本想劈头盖脸骂她一顿,可一触及她泪水晶莹的眼眸和那委屈害怕的可怜样,他满满的怒气就似被戳了洞的皮球,一瞬间,泄了气。
另一边,程景渊被抬到了手术车上。
楚欢摇头,一把抓住墨晋修的胳膊急迫地说:
“墨晋修,你快给程大哥做手术,他肩膀受了伤,流了好多血,白鸽说什么伤了动脉,要输血,你有没有让人准备血浆……”
“放心,他死不了。”
墨晋修前一秒还浮着担心的俊脸倏地一沉,似潭的深眸冷冷地扫过车那边被放在手术推车上的程景渊,不就是肩膀受点伤吗,至于昏了过去?
“墨晋修,你怎么能这样说,程大哥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楚欢秀眉紧蹙,清弘水眸里泛着不悦,她觉得这样的墨晋修太过无情,就算他生气她离开医院,可现在,程景渊因她受的伤,他做为医生,不是该以救人为本的吗?
墨晋修闻言眸色一凛,冷漠地拿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抬步便走。
楚欢怔了两秒,回过神来,急忙追上去。
“白鸽,你守着她,别让她再踏出医院一步。”
她尚未触及到手术推车,便被墨晋修一把拉开,粗鲁地扔给一旁的白鸽,楚欢身子踉跄了下,白鸽急忙伸手扶住她。
“好的,墨少。”
见他脸色太过冰冷吓人,白鸽心下颤了颤,连忙点头答应,紧紧拉着还想上前的楚欢,低声说:
“楚楚,有墨少在,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你要是再跟上去,墨少一生气不管他可怎么办。”
楚欢脚步生生顿住,纤瘦身躯僵滞在原地,不敢再追上去。
担忧地看着程景渊被推进医院,墨晋修冷峻挺拔的身影也消失在医院门口,就连江博,也跟了进去。
可她,却被禁止跟着。
她想去手术室外等着程景渊的手术都不行。
心里,莫名的又是一阵难过。
“楚楚,我先陪你回墨少病房换一身衣服,你得打电话通知一下程景渊的家人……”
“他手术,谁给签字?”
楚欢脸上闪过惊愕,墨晋修不让她跟着,程景渊的手术谁签字啊?
白鸽嘴角抽了抽,低声说:
“签字什么的,有墨少在,不是问题。”
“哦,好吧,那我先回病房换衣服。”
楚欢不悦地哼了一声,白鸽这丫头,平日说什么绝对站在她这边,可现在,明摆着服从墨晋修的命令,不管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她追去手术室外。
既然墨晋修不许她跟着,那表示他能保证程景渊的伤无事了,如此一想,楚欢稍微放了心,可是一想到墨晋修那张冷酷的脸,她还未落地的心又倏地悬了起来。
由白鸽陪着回到墨晋修的病房,换了衣服,给程景怡打电话。
“楚楚,你说什么……你别打电话给我爸妈,等我去了医院再说。”
“好吧,你也别太担心,程大哥只是肩膀受了伤,不会有事的。”
楚欢想了想又安慰道,她本是想通知程景渊的父母,可景怡既然说等她来了医院再说,她便尊重她的决定。
打完电话,她又通知颜洛橙,说自己这边发生了点事,不能再去找她,在颜洛橙的追问之下,她不得不如实告诉她。
*****
就如墨晋修所言,程景渊只是肩膀受伤而已,真死不了。
墨晋修一个脑科权威亲自替他手术,这全是看在她楚欢的面子。
楚欢换好衣服和白鸽赶去手术室外,江博正站在走廊里讲电话,低沉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凉,见她们走近,他便结束了通话。
“白鸽,你在这里陪着楚楚,我有事要回一趟MIE,记着,你必须把她亲自交到墨晋修手里。”
白鸽点头,声音虽轻,却坚定:
“老大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楚欢皱眉,忍不住抗议:
“你们能不能别把我当成犯/人一样,发生这样的事,我哪里还敢轻易离开医院,就算你们两个一起离开,我也会守在这手术室外面的。”
可能是她的样子让人让人很容易心软,江博俊美的五官线条泛起了三分柔和,再开口,声音也多了一丝温暖,轻声解释:
“楚楚,我不是把你当犯人,实在是晋修很生气,今天要不是有程景渊在,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你这些天都先别离开医院,至少,不能自己一个人离开。”
楚欢心里微微一惊,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她觉得江博好像知道刚才那些要她命的人是谁找来的,心念及此,嘴上脱口问道:
“那些人,是受谁指使的?”
江博眸光微闪,语气平静地说:
“目前还不知道,黑鹰已经把他们弄回了MIE,我得回去看看,等问出结果,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你不知道?”
楚欢秀眉轻凝,如果他们不知道,墨晋修怎么会不允许她离开医院,而江博,刚才也说让她这些天不要再离开医院。他的话,分明不是因为今天的危险,似乎瞒着她什么?
江博薄唇轻勾:
“我人都还在医院里,怎么可能知道,刚才黑鹰打电话,告诉我把那几个人弄回了MIE,他们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现在正让人给他们处理伤口,我回去审问,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去。”
明知她现在不可能离开医院,他却故意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楚欢狠狠地鄙视他,江博轻笑:
“既然你不去,那我就先走了。”
话落,深邃的眸子淡淡地扫过白鸽,转身离去。
江博走后没多久,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墨晋修颀长冷峻的身影从手术室里走出来,那强大的气场,让楚欢有种他是在T台走秀的错觉。
“墨晋修,程大哥没事吧?”
楚欢顶着他那能把人冷结的冷气场问出口,他身后,程景渊被两名护士推着出来,见状,她本能的上前,却被墨晋修一把扣住手腕,低沉的声音渗着浓浓的疲惫落在耳畔:
“我连续两个手术,很累,跟我回病房。”
啊?
楚欢脸上的表情僵住。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修长挺拔的男人,他眉宇间的冷冽气息一瞬间散去,淡淡地倦意爬上眉峰,似乎,真的很累。
旁边,程景渊已被推走,楚欢脸上闪过焦急,皱眉道:
“墨晋修,我先去看看程大哥,你自己先回病房休息好不好?我一会儿就病房去看你。”
说话间,她挣扎着想抽出被墨晋修抓着的手,可是,她越挣扎,他便抓得越紧,英挺的眉宇再次蹙了起来。
“我手上的伤口裂口了。”
他扬起右手,洁白的纱布已被染红。
楚欢闻言,挣扎的动作顿住。
纤瘦身子僵滞在他面前,清弘水眸里闪过矛盾和犹豫,盯着他手上被染红的纱布。
“我的手,可是为了你的程大哥,伤口才裂开的,程景渊已经做过手术,也输过血,并且我已经吩咐护士寸步不离的照顾他,直到他家人来医院为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跟我回病房,帮我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墨晋修的声音低沉温和,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怒意,前面,两名护士推着程景渊进了电梯,不远处的椅子里,还有着其他等待手术的家属。
这里,算是公众场所。
因此,他不对她动怒。
楚欢之前领教过他的那些阴招,此刻,她并不相信他的手是为了程景渊而裂开的伤口,可是,他手上的纱布已经变成了红色,即便纱布上的血不是他的,她也不可能在这里揭穿他。
她,没得选择。
深深地吸口气,清弘水眸自他手上移开,抬眸看着他晦暗莫深的黑眸,轻声说:
“晋修,景怡正在赶来医院的路上,我不能让她看到程大哥自己躺在病房里,我却连面都不露……”
166伤口是真的裂了(加更)()
墨晋修深暗的眸底凝上点点冰寒,薄唇抿出冷冽的弧度。
他算是明白了,楚欢这死丫头,做错事或有求于他的时候就‘晋修晋修’的喊得温柔,还装可怜装得让人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
可平时,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
听着她用那轻柔绵软的嗓音说着她的程大哥是为了她才受的伤,她应该去照顾他时,他胸腔里的空气便被涌上来的怒意驱逐,呼吸极不顺畅,抓着她手的力度不知不觉地加重,再加重。
直到她秀眉紧紧蹙起,小脸上泛起痛苦之色,他才冷冷勾唇,平静地说:
“就是因为程景渊是因你受的伤,你才不能再去害他。如果我是程景渊的父母,我也一定会让你离他远一点,你一个有夫之妇,和他走得那么近,还害他受了伤,你觉得他父母会怎么想。”
“……”
楚欢张了张嘴,想解释,可解释的话还未出口,墨晋修便替她做了决定:
“白鸽,你到楼下去等着程景怡,她来了就带她去病房,告诉她,欢欢受了惊吓,暂时无法照顾程景渊,我会找最好的护工照顾他,他住院期间,所有费用,都由医院承担。”
“墨晋修,你不能……”
“你是要让我这只手废了,以后都进不了手术室,才跟我下楼吗。即便你想,这里也是公众场所,有什么话,等跟我回病房再说。”
墨晋修眸色倏然一冷,低沉的声音里已染了沉怒。
“楚楚,你跟墨少先回病房吧,我去楼下等着程景怡小/姐。”
见墨晋修恼怒,白鸽心下颤了颤,急忙劝说楚欢。
墨少发火,可是很可怕的。
楚欢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太情愿地跟他一起离开。
自始至终,墨晋修抓住她的手,不曾放开。
在外人眼里,他们十指相扣,恩爱幸福。
可楚欢很痛苦,她的手快被他捏得骨折了,她努力隐忍着,蹙着眉心不愿喊痛,紧紧抿着的红唇透着倔强。
他生气,她心情,不比他好。
一回到病房,墨晋修便反锁病房,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向病chuang。
楚欢一个不防,被他粗鲁的力道甩得身子往后退一步,盯着他倨傲冷峻的背影,她秀眉拧了又拧,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揉着快被他捏得骨折的手。
“过来,帮我脱衣服。”
墨晋修修长的双腿在病chuang前顿步,又转头朝她看来,见她站在门口没跟过去,英挺的眉蓦地皱起,精致的五官覆上冷意。
“脱衣服做什么?”
楚欢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莫名其妙一句脱衣服给吓得心脏漏跳了一拍,这大白天的,这个男人不是要耍流/氓,对她施。暴吧?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转眸看向门口,脚步还未迈出,病chuang前的男人沉郁警告的声音便钻进了耳膜:
“楚欢,你敢再逃走试试!”
楚欢心尖一颤,清眸瞪着他,矢口否认:
“我没有想逃。”
对上他噙着讥讽的深暗眼眸时,她微微蹙眉,暗自调整心绪,试图缓和气氛:
“什么逃不逃的,你说得那么难听,大白天的你要脱衣服,我只是被你吓到了。”
“我现在是病人,当然要脱掉这身手术服,快点过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替我包扎手。”
墨晋修冷睨她一眼,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病chuang前,双手微抬,等着她上前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