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佳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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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户彩那不屑的眼神,嘴里吐出了“酸诗”二字就足以知晓她怕是连这句出自于张协状元中家喻户晓的诗词都不曾耳闻,着实唏嘘。
只望她不会在鹊桥会上强出风头,丢人现眼了去。
车轮轱辘,跌跌撞撞地前行路程也近乎走了大半。唐卿卿与户彩各在其左右,而户应龙则另雇一车,紧随其后。
会想起今日这两名妙龄女子的装束,却是分外不同。
户彩为了这鹊桥会足足准备了数月之久,光是那叮当环佩都足以见其用心之苦。但反看唐卿卿,虽说没有给予她足够的准备时间,确实不妥。
今日唐卿卿一身素衣长裙,发饰简单两簪盘以回心髻。全然没有户彩身上的那股灵动之美,淡颜也实难出彩。她二人乘一马车来看,户彩身上的行头都足以将唐卿卿压制到毫无存在感,想想户应龙都心觉是不是将她带来是一个极为错误的选择。
她这般模样,又怎会入得了那些人的法眼?怕不是这次他一时走眼,平白无故多带上了一张口。
户应龙的这些想法,又何尝不是户彩的想法呢?只不过比起她爹的忧愁,户彩只有满心的欢喜。比过这个碍眼的女子,教她怎不愉悦?
想想今日父亲望自己那赞叹的眼神,户彩心中也是对此次鹊桥会胜券在握。
两车三人,无疑是各怀鬼胎。
“卿卿姐,我们就快到了,你觉着如何?”撩开车帘,入眼的正是品芸那个机灵丫头。好容易能够让她一同前来,却自然也是没有资格坐在马车里的。
她没法相伴唐卿卿左右本就有些心烦意乱了,更何况还有户彩这么个蛇蝎女人在她身旁,品芸恨不得每隔个半柱香的时间就要掀起来问个一次。
“无妨。”唐卿卿道。
车内的空气不流通,倒也有些闷人。只不过有品芸这么个换气丫头在这儿,倒也没那么难熬。
品芸见唐卿卿无碍,再次放下悬挂了半晌的心,继续等待。
虽说品芸不会去参加鹊桥会,仅是跟随。可她下功夫的程度都要远比唐卿卿强上许多。
很多唐卿卿都不了解的事情,均是通过了品芸她才有了些许耳闻,不至于到了会上都一问三不知。
古人含蓄,能有这么个鹊桥会在也已然是颇为大胆的尝试。虽说人人都知晓鹊桥会举办之意,却未必会将其摆到明面儿上来说。
会上有些类似于唐卿卿当初参加的灯会那般的小商铺,供人挑选购买。只不过应该没有花灯,尽是些填词、猜谜、对对子或者胭脂水粉的小玩意儿。
互动的环节较多,毕竟有了实在的交流,才能够去了解对方是否是自己想要找的人。
而重头戏可能便就是等到鹊桥会几近结束之际,为心仪之人留下一份信物。若是能收到这么份信物,待鹊桥会结束之后再续上这一段缘,便也称得上是圆满结束。
显然,户家所求的可不仅仅是“圆满结束”这么简单的。
马车减缓,路途也不再那般颠簸,人声嘈杂。唐卿卿心知旅途即将暂且告一段落,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两位小姐,已经到了。”
听到了这么句话,唐卿卿只觉得如获大赦。正想要起身,户彩却是身形一挤,将她挡在了身后。一愣,也是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图,笑笑作罢。
鹊桥会不愧是在令国一年一度的盛会,场地要远比她参加过的灯会要大,虽说人数不少,却也没有出现灯会上摩肩接踵的情况。
比起那般的嘈杂,其实这场鹊桥会的气氛要远比灯会来得更柔和些许。少了那热闹的氛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真不愧是鹊桥会。”四处装饰奢华,少不了花卉的点缀。虽说是在街市,但却典雅得打紧。七夕故事也被人绘成风屏,陈列在左右。
听唐卿卿的这番感叹,户彩却是不由得在心底暗骂了一声“没见识”。虽说她自己也是头一回见得,心中的兴奋之情那比起唐卿卿来那可是了胜于前者。
虽说表面上看上去鹊桥会鱼龙混杂,实则阶级分明。凡自愿参与的年轻男女皆是去领取符合自己身份地位的手绳,由白至金。这也是身份显赫之人的要求,已然是不成文的规矩。
毕竟没有一家富贵子弟想要迎娶一个花瓶摆放在家中。做妾便也罢了,要是正让自家的子女同身份低贱之人混在了一起,却是得不偿失。
凭借着户家的身份,自然是拿不到金绳的,无非是位于三阶,稍稍有许些选择的余地。
不过唐卿卿对此并无太大兴趣,应了户应龙的交代,她便是开始领着品芸四处闲逛了起来。只能说手腕上稍有逊色的青绳,还是不能让她有多么满意。
她抬眸望了一眼楼阁,说不尽的向往。
第112章 112、无心之举()
所谓楼阁。
那是只有更加地位显赫之人才有资格踏入的地方。
他们可以在里面谈天说地,甚至聊一聊家国大事都无伤大雅,却是与他们这些平民小百姓无关的。
这份向往,也仅仅只能停留在向往。
因为无论心中再怎么去憧憬,她也不可能迈进那个地方一步。
“大皇兄,隔这么远,你在看什么呢?”楼阁之上,妙龄女子瞧了一眼眼睛似乎粘在了窗外的戈墨一眼,不知是不是自己这么个铁树兄长开了花。
戈墨唇一抿,勾起一抹笑来,指间捻着茶杯,便是一送。
“小丫头一天到晚满脑子都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这鹊桥会上青年才俊众多,为兄不妨替你物色物色将来的驸马。”
听了这句话,女子像一下子被踩了尾巴的猫儿,顿时无了方才的得意,颓得要命。
瞧她一下子就没了精神的样子,俏脸都皱巴巴成了一团,端着糕点进来的二皇子戈弦一下子就乐呵了。
“还是大皇兄厉害,也就你治得住这个鬼精怪了。诺,你要的香酥苹果。”
戈子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地将碟移到了自己面前,大口吃了起来。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戈弦哭笑不得,看着这个丫头塞得满嘴都是的模样,又责怪不起来。
戈子晴也不理他,一股脑地塞了不少,反倒是给自己噎了个够呛。从戈墨手中夺过了茶壶,倒在杯子里咕咚咕咚咽了下去,总算是还了阳。
“还好子敖不在,不然看到你这般吃相,有你好受的”戈弦擦了擦额头的汗,转眸又是看见戈墨凝着窗外,像是真的被什么吸住来目光般。
难、难不成大皇兄这铁树是真的要开花了!?
听到戈子敖的名字,戈子晴的眼眸却是黯淡了许些,戈弦便是登时反应了过来是自己失了言。
大皇兄戈墨是已故皇后之子,本来父皇一直很想将皇位传给大皇兄,可不知为何一直都闲置了下来,没有后文。
再往后,除他之外,便是由陈贵妃出的戈子敖与戈子晴两兄妹。
戈子敖与他们几人相比较而言,生性说轻来是比较顽劣,说重了也不是他们能够妄自评论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此,戈子晴在某些方面与她亲哥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因先前戈子敖犯了事,便是被父皇遣到了边境去历练,已经有一两年未归了。
更何况这何年何月方能回来都还是一个未知数,也难怪戈子晴会觉得心中难受了。突然提起,的确是他的不是。
“你也莫要再自责了,子晴她也没有怪你。”戈墨怎会看不出自己这个心思细腻的二弟的想法,只是拍了拍他的肩,道:“等到入秋,我便是去同父皇说说。这翻过年来都要第三个年头了,冬日难熬,责罚也差不多该够了。”
闻言,戈子晴的眼睛一亮,登时就像是活过来了的兔子,又活蹦乱跳了起来,直说:“真的吗?真的吗?大皇兄你可不会骗我吧?”
“皇兄他什么时候骗过我们。”瞧她那样,戈弦无奈摇摇头。心中也是感怀此番戈墨出行归来过后,似是又有了许些变化。
“说来方才大皇兄一直看着的,是那个素衣姑娘吧?”仿佛是不经意地一提,戈子晴的眼神暧昧,还没等戈墨给出什么反应,戈弦一口茶水就差点给喷了出来。
这丫头片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敢同大皇兄开这种玩笑的普天之下怕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大皇兄他一直洁身自好,至今为止都不曾听说过他心意中意过哪家姑娘。有哪位大臣有这方面的暗示,也不曾见他有过回应。
这不过是随意来参加的一次鹊桥会,怎么可能就看上了谁家的姑娘?
不信不信,这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的。
“哦?你倒是有眼力劲儿,不妨说说看?”头一回,戈弦没有听到戈墨迅速而直接地撇清关系。一下子心头这八卦的精神就上来了。
莫不是这回真有哪家姑娘让大皇兄动了心思?那他还真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了,只可惜方才没有瞧仔细。
看戈弦一副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的样子,总算是轮到了戈子晴出了一口恶气。
“这说来了就简单了。”戈子晴难得有这般能够让自己大显身手的机会,鼻子都要翘到了天上道:“那些个来参加鹊桥会的女子论哪个不都是为了能够把握住这次机会摇身一变成凤凰?个个儿都打扮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的。虽说是单个来看的确是很夺人眼球,放在绿叶里无法忽视。可是嘛”
“用一句颇为庸俗的话来讲,这遍地开花了,倒是绿叶显得新奇。”
瞧她说得这般得意,戈墨也只是静静地听着,脑海中浮现的却的的确确是那一身素衣的模样,不由得便唇角上扬。
“能入咱们大皇兄眼的女子那怎么会是寻常女子呢。”
倒不如说是除了那位素衣女子外,就连她从这阁楼之上向下望去,其余的人几乎都只是一个模样,更何况是这两个男子呢。
“那大皇兄要不要下去转转?”戈弦犹豫了片刻,见戈墨的态度和以往不太一致,不由得就出声问道。
虽说今日来参加鹊桥会也是为了陪这么唯一的一个宝贝妹妹过来尝尝新鲜,如若说还能顺便拐到一个嫂嫂带回去的话,似乎也不错。
“不必了。”戈墨的笑意不减,也象征性地取了一块香酥苹果,尝了两口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看着戈墨眼中的笑意有些莫名,戈子晴便也是吐了吐舌头,将其他的香酥苹果都护在了自己面前,也不再提其他的事情。
一旁的戈弦见他们二人都不再提方才那个素衣女子的事情,心里却是更加痒痒了。
这些人真的是令人恼火,说话说一半,将别人的兴趣都给勾了起来,自己却一句话都不说了。
他的兴趣上来了,这别人可就阻止不了了。
待会儿他就跑到外面去会一会那个女子,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大皇兄这般在意。
第113章 113、素某人()
楼阁之下,唐卿卿却是远远没有他们那般有闲心的。
这鹊桥会道路宽敞,放在平日里产生些摩擦,唐卿卿便也是认了。可是眼下,这名女子却是分明来找茬儿的。
“哟,穿得这般寒酸,还好意思来参加鹊桥会也难怪走姿不雅,四处撞人。”
唐卿卿嘴角抽搐,方才她倒是走的好好的,不知这女子是哪根弦没有搭对,对着自己就撞了过来不说,还“哎哟”一声有一声,足足吸引了快有两圈的围观群众这才开始哭诉。
内容便是反反复复,说来道去的上述那些。
唐卿卿往人群中一瞥,便是瞧见了一脸幸灾乐祸的户彩。她身边还站了不少手腕青绳的女子或以下,估摸着又是她怂恿的好事不假。
借刀杀人。
这一招在她手上用的倒是不伦不类了些。
“这位姑娘,话不是像你这么说的”唐卿卿顿了顿,便是开了口。
估摸着唐卿卿也不过就是会无力地辩解两句自己没有做这种事情,反正大家的注意力也都不在她的身上,她怎么说得又有谁会去相信呢?
“怎么就不是我这么说的了?瞧你那穿得穷酸样,没本事就不要来参加鹊桥会嘛。这鹊桥会,还真不是任谁想来就来的地方。看看你手腕上的青绳,怕不都是偷来的吧?”
一番抢白,见众人都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也是赞同她说的话。
唐卿卿的衣着着实是与这地方的众女子太不着调儿了,这般寒酸的模样,又怎么会是青绳的主人呢?
眼下凡是家中有些许银两的,都会为自家闺女买上几匹冰蚕绫的布料添置衣裳。此次的鹊桥会上,大多的女子也是穿着此种。
不仅是衣着得体,色彩鲜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