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佳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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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真的很厌恶这般与世隔绝的感觉。
但是这位太子殿下可不会去像戈墨那般听她的意愿,他的身份早已决定了他的肆意妄为。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地更久一些,但又是数日过去,夏破云便是推开了房门,给了她一身新衣裳,让她同他一道儿出门。
“今日倒是难得太子爷会如此大发慈悲。”唐卿卿虽说心下暗惊衣裳的尺寸正好,但是她可没有去问他这种事情的勇气,嘴上却是依旧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自然。”怎料夏破云竟是极为顺其自然地点了点头,又道:“就算是养了条狗,也是要牵出去溜溜的不是么?”
好女不和男斗。
不愧是太子的府邸,这院落中下仆安安静静,见到了他们便是欠身行礼,过后便是立即接着做自己未完的闲杂琐事。就连将军府中,那也是不能够同其相提并论的。
大门外停着早已备好的马车,唐卿卿心下讶然——这是要去何处?还专程雇了车夫。当然,转念想想凭借夏破云的尊贵程度,哪能和那些寻常百姓相提并论?
“你是要带我去哪儿?”唐卿卿上了马车,夏破云便是不出意外地坐在了她的身侧。
近日以来他的态度着实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先不论头一日他极为反常的行为举动,这几日他似是不知在忙碌一些什么,不但是极少见到他的人影,就连话语也变得极少了。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遛弯儿。”今日的夏破云着实是惜字如金。不但是深藏不露,说起话来那还是极简,且字字带刺儿。
将他这么个敷衍态度,唐卿卿自然心中也是有了许些数。——看样子,他打算将她带到何处,还是真不打算说的了。
马车走得平稳。一时半会儿地似是又到不了目的地,不时轻微的摇晃又惹得人昏昏沉沉。不一会儿唐卿卿就迷糊了起来,倦意泛了上来。
靠着木窗,唐卿卿就阖上了眸子,小憩。身旁方才一直不见有任何反应的夏破云听她的呼吸逐渐地重了并均匀,便是侧目。
那双放在平日里极为冰冷的眸子,竟瞧上去有两分细微的动容。
恍惚,夏破云抬臂,修长的手指轻触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滑过她细腻的脸颊,撩开碎发。
“世人皆道当朝太子生性冷漠,我看到不见得。”
陡然过往唐卿卿那柔和却又稍显俏皮的笑靥从他的脑海中划过,仅仅是一瞬,却是永留在了他记忆的最深处。
“如今看来,却怎般似是过去了几十年那般遥远呢。”仿佛是自问自答,夏破云囔囔自语着,便是手后一伸,揽住了唐卿卿的肩,将她轻带进了怀中。
似是因为撞到了他的胸膛有些许不适,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却是又被夏破云极快地抚平了去。
他想要知晓。
为何只要有唐卿卿待在他的身边,他便能够感到充实,为何当她依偎在他怀中之时,他会感到空荡一片的内心似是都被填满。
“莫非,我真对你有了情谊。”夏破云低头,望着自己怀中的人儿,话语很轻,不似他平日里的坚定。
他尚且还不确信,但有一点却是十分的清晰。
——他没有任何将唐卿卿拱手相让的打算。若是他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
待到马车一停,车夫一声呼喊,唐卿卿便是被这声突兀的唤给惊醒,自己依旧维持着最初的姿势,而夏破云更是正坐在一旁一动不动,活像木桩子。
“到了?”唐卿卿觉着自己浑身颠簸地疼,便是稍有舒展便撩开了帘子。
只不过这半只脚才悬在了半空中打算走下,却是余光扫了一眼面前金碧辉煌的建筑,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转身跳进了马车内,其迅速看得打算扶一把手的车夫目瞪口呆。
咬着银牙,唐卿卿凝视着想要起身的夏破云,将车门给拦得死死的。
第65章 065、进宫()
“夏破云!你竟是想要带我进宫!”唐卿卿沉下的声音里带着愠怒和无法遮掩的惊慌失措。
他到底是在想一些什么?难道他疯了吗?
“我早已同你说过了,我很清醒。”他毫不避讳地对上了唐卿卿的眼眸,竟是令人轻颤的坚定。
唐卿卿被他极为确信的语气给将满腔的怒火都给压抑了下去,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晓究竟该如何是好。
这该如何是好?
“你该让开了。”夏破云并没有给予她丝毫思索的时间,便是作势要起身,见唐卿卿还没有任何的动作,他便是凝眉,又道:“莫不是,你想让我抱你进宫?”
见夏破云的身形作势便要欺来,几乎是下意识地便让开了步子。
他跃身而下,顷刻臂弯一转便是搂住了她的腰肢,宛如翩翩起舞般旋然而下。
一刹那间,她瞧见自己的发丝落在夏破云坚毅的面庞上,又被微风拂起。起起伏伏,似是不安的心。
夏破云的眼神依旧是如往日般,没有丝毫的波澜,却又似是一汪深泉。
思绪恍惚间被拉到了以前,似也是这般朦胧,美眷。从桃花灼灼,到白雪皑皑。
只可惜,如今回忆起,却宛如早已是多年前的一丝残念。模模糊糊,教人看不真切
过去的终究还是过去了。
“我自己能走。”唐卿卿的手顺着夏破云的双肩滑落,也没有遇到丝毫的妨碍她便是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转身朝向皇宫的那一刻,她并没能瞧见身后夏破云因她的突然离去而僵住的双臂。
若是说这世间万事万物皆是千姿百态,变化万千。这偌大的皇宫内,新人又来,旧人又去。顺着前殿的方向望去,一切却是依旧如同自己记忆中的那般,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宫内的路唐卿卿自然是不比夏破云熟悉,没有走上几步,便是退居于他的身后。沿途的春意盎然,宫娥们的衣裙都能够称作是清新脱俗。
在同夏破云迎面撞上的那刻,她们便是娇羞着一张脸,立马侧身至一侧行礼——
“太子殿下。”
然,夏破云早已对着般情形习以为常。包括她们那不知身份而投来的爱慕目光宛如落花,都一味地被他这深不可测的湖水卷至消亡。
唐卿卿不是没有注意到旁人对她的注目与议论纷纷,她便是只有咬咬牙垂眸小步紧跟在夏破云的身后。
待到周围的人群逐渐散去,议论声也难以听闻,夏破云的脚步方也慢了下来,随后停在了一处。
在他扣门之时,唐卿卿便是抬眸望了望那块扁——
御书房。
“进来。”极为疲惫而苍老的声音,从书房中悄然传出。并没有公公来开门,而是夏破云亲自将门推开,二人随之入内。
御书房内点着香炉,云烟袅袅。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屋内除了那在书台上批阅着奏折的老皇帝外,竟是再无他人。
“父皇。”无人注意夏破云眉头微凝,唐卿卿也正要行礼,却是被这位一生风云的九龙至尊挥手作罢。
“罢了罢了,这处也无他人,不必多礼。”他依旧轻微地咳嗽着,却是搁下了手中的毛笔,颔首,浑浊的双眼中饱含沧桑,却是依旧凝视着她同夏破云,随后落在了她的圣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说是吗?唐家的小丫头。”
想来,若是能这么称呼她一声的人,那还当真是少有的了。
唐卿卿也不是不能够察觉到圣上眼中的善意,只可惜她此时落在夏破云的手中,这皇宫就像是他的老巢。
到了这般田地,她实在是很难能提得起什么精神。
“见过皇上。”虽说被免去了形式上的礼仪,这该不少的礼节,却还是并能够被完完全全扔掉的。
瞧见了唐卿卿的知理,圣上眯缝儿着眼,似也称得上是满意,下意识地便是“嗯”了声,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见到这般情形,唐卿卿总觉着自己有一些多虑。
此处似是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敌意。——亦或者是说,除了他夏破云外,其实这宫内并无第二人知晓唐家同那“灵玉”的关系?
颔首轻微地瞥了夏破云一眼,却是见他只是立于一旁,始终一言不发。
“退下吧。”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圣上似乎是将想要说的,该说的都交代完了一般,便又是伏案阅起了奏折。
“是,父皇。”接到了旨意,夏破云也是应声。随之便是一言不发地转身,见唐卿卿没有反应,他便牵起了她的手作势要离去。
眼看着就要走出御书房,那书台前又是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此番你同唐家丫头的婚事便是不用再大费周章地昭告天下了。相府方才出了这么档子事,全当是留给他们些许情面便是。”
婚事?
谁同谁的婚事?
唐卿卿只觉得自己有些懵,他二人的话题跳跃性实在是过大。一些事情接踵而至,着实是教人措手不及。
“是,儿臣自是知晓。”夏破云应声,全然不顾唐卿卿的挣扎,握着她的手变得更紧,扯得人生疼。
“夏破云你放开我。什么婚事?你到底这些日子瞒着我都做了些什么”唐卿卿的声音着实也称不上低,但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却是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她便是就这般轻而易举地又被夏破云带出了御书房。
“夏破云!”
见他始终没有回应,唐卿卿也急了,厉喝了一声用尽全力挣脱了他的禁锢。
顿住脚步,他回首看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卿卿努力让自己的心态保持平稳,却依旧是因过于强烈的不安而头昏脑涨。
让他自然是不会去多有顾忌她的想法,仅仅是语气极淡地开了口:“意思?便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出后日,我便是要娶你过门。”
似是在说一句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话语,却是如同巨石落在唐卿卿的心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你、你这是在说什么疯话?”唐卿卿觉得脚下一虚,险些踏空了去。
第66章 066、贵人相助()
“同相家的婚约早已因为闹出来得那个笑话给作罢。家族中传出这种丑闻的女子,可没这资格同皇子共结连理。”
似是在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得出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结论。
“可是这一切又同我有什么关系?”唐卿卿气急反笑。——他夏破云同相允儿之间的事她早已无了这份心力去与之纠缠。
可为何她愈是不愿同这些事扯上关系,却偏偏是被穷追不舍呢?
“本殿娶一个中意的女子,需要经过谁的允许吗?”一句反问将唐卿卿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夏破云是何人?
堂堂一国当朝太子,只要是他想要的,那就没有得不到的。
就算是一个人,想让她生,还是想让她死,那都是极为易如反掌之事。
“中意,太子殿下,你可真知何为中意?”唐卿卿颔首,凝视着他那双淬了冰的眸子,眼中的悲凉悠远而绵长。
夏破云愕然,似是因为唐卿卿这般认真的眸子而失了魂。一时之间就那般静静地对着她,唇启,却无言。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身后不远处一位宫娥却是踱着步子小心翼翼地匆匆而来。
“太、太子殿下”似是就连她自个儿也知晓自己来得并不是时候,瑟瑟缩缩地躲在一旁,却又是不得不上前伏身。
“何事。”被打断了自然是扫了夏破云的兴致,他却是并不是不识这位宫娥。仅仅是轻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着装都知晓要比寻常宫娥要好上许些。
想来,连殿中的宫娥都能够享受得起这般优厚待遇的,怕是除了母亲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夏破云的母亲,便是当朝的皇后,赐号容慈。
此女也着实是风光一生。
容慈生于大世家,自幼便因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而颇受长公主的赏识从而在她的身边学习,一直被当做太子妃来培养,后来便是嫁与了当今圣上。
当时的夏国可不比如今,面临着令国与末国的双重夹击,形势极为堪忧,人心惶惶。圣上携着亲兵南征北战,而容慈,虽说并不能随圣上征战沙场,却是独守在宫中,孑然一身凭借智慧击退了乱党,守住了后宫的稳定。
后夏国边疆稳定,多次选秀,无论有哪般绝色入宫,却也是无一人能够动摇容慈的地位。
其卓越,着实是不能用只言片语去形容的。
“皇后娘娘说想要见唐小姐一面”那宫娥道,却是就在夏破云颔首,准备抬步时,又匆匆忙忙地补充道:“皇后娘娘说了,只是见唐小姐一人说,说太子殿下近日鲜少回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