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佳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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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得逞的。”相允儿低声地说道。
相莲她太不了解夏破云了,那个男人他的好,从来都不会无条件的给予。
“姐姐就莫要在一旁说些子逞强话了,过不了多久,妹妹便是会让你见识见识”凑到相允儿的耳边,她低笑道:“我是怎么一样一样将你的东西夺走的。”
“你!”相允儿气急。
相莲却是莲步轻移,不在同她多费口舌:“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是同你母亲一般单纯,若是等失了你母亲的庇佑,我看你还有何等本事保住你这嫡女之位!”
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清晰,相允儿直言道:“你这是何意?”
什么叫失了母亲的庇佑?莫非她同她那肮脏下作的娘想要在暗中做些什么动作吗?
第50章 050、合作(二更()
“无可奉告。”相莲回眸,嘲讽道:“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同我多费口舌,你倒是不如趁早去那偏僻潮湿的院子里多见见你那所剩时日不多的母亲,要不然”
“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相允儿闻言,神色惊恐,已然是再也没有了这个经历去顾虑这些。她急冲冲地提着裙摆便朝着偏院奔去——
自小记事以来,她便是早早地失了父爱,同娘亲二相依为命。
相莲的母亲手段了得,将父亲哄得那叫个服服帖帖。就连那相莲,都继承了她那了不得母亲的衣钵,如今又要同她去争抢。
她不会输的,她也不能输,她输不起。
若是说她对夏破云无情,那是不可能的。但她也不可能全然不顾自己病弱的母亲
“娘——”一声疾呼,相允儿便是冲进了屋内,木门咯吱直响。
她蓦然定眸,却是已然瞧见了晕倒在床榻上的王氏,她面色惨白,手臂下扬,药碗翻倒在地。
而正是在她走近时,一侧站立着的挺拔身影却是映入眼帘,令她惊得不由一颤。
“你是何人?”为什么会有男人出现在母亲的房间之中,更何况,这里可是相府,这个人是如何进来的?
随着相允儿脚步的靠近,男人脸上那面具逐渐清晰。很快地,她便是将此人同今日在药房前见到的那人重合了起来——
“是你?”
戈墨沉默不语,仅仅是侧眸轻瞥了她一眼,随之俯下身来替王氏号脉,翻起眼皮,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慢性毒。”戈墨道:“而且起码已经持续了三年之久了。这毒几乎已经深入骨髓,再晚个几天神仙都救不了她的命。”
相允儿葱指紧握,冷笑道:“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在你来之前母亲从未出现过这般症状。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下的毒?”
“若是我下的毒,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相府,再离去便是,何故留在这里等你回来,还帮你救你母亲。”戈墨手中的动作也不见停,但波澜不起的声音却是的的确确地令相允儿陷入了沉思。
“你母亲体弱多病的症状,少说也持续了两年多了,是不是我胡编乱造,你应当心中自有定夺。”
其实不必他这么说,相允儿自己心里都很清楚。
最初,只不过是以为母亲得了一场病,过些时日便会好转。可是这一等,便是这些年都过去了,母亲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差。
明明一直都有在固定时日内会请皇城内知名的大夫前来,却是一点儿也不见好转
“是谁干的,想必相小姐的心中也是有数。若是确定不下,改日去上门找找那位大夫,想必也定能有所收获。”戈墨缓缓说道。
相允儿沉吟了半晌,便也是俯下身来,凝视着自己母亲憔悴的模样,心如刀绞。
无论如何,她都觉着是自己太无用了
“你来这里,同我说这么多,应该不仅仅是想要告知我这些事情这么简单吧?”将母亲安置好,相允儿问道。
戈墨也没有绕弯子的打算,他缓缓坐下,道:“相小姐应该知晓我是为何而来的。”
相允儿手上的动作一滞,道:“唐卿卿?”
“正是。”戈墨颔首。
相允儿却是嘲笑了起来:“她唐卿卿真是有如此之大的本事,犯得着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念念不忘?”
“这个便是同相小姐无关了。”戈墨很显然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顿了顿,道:“我并非是为了让相小姐同太子解除婚约而来。”
“哦?那是”相允儿心中疑惑,问道。
“具体的,便还是等相小姐心中有了定数再详谈吧。”戈墨笑道:“你母亲的情况我会暂且负责稳定下来。若是相小姐愿意合作,那么我便承诺定能还给你一个安康无恙的母亲。若是不愿实话来说,相府中的事情我也并不想要掺和,便本也同我无关。”
那么,这个意思不就是若是她不愿,他便不会出手相救了吗?
“若是相小姐认为除我之外还有人能帮你的话,那么尽管去找,我也有这个时间,等得起。”
虽说戈墨从头至尾都未曾有过强迫之意,可是这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却是并不容许她有丝毫的拒绝。
“不知,你是想要我替你做些什么?”
仅仅是沉默了半晌,相允儿的声音便是在这空荡的屋中响了起来。
戈墨的唇角仅是微扬,他缓缓启唇道:“时刻向我回报相府同将军府之间的计划若有机会,揪出背后暗中操纵的那只手,到底是谁的。”
“最重要的是,不准再对卿儿出手。”
戈墨说到做到。
他离去前留下了一副药方,仅说是作为邀请她合作的见面礼。当她去抓了药,确定药方不会有其他问题之后,方才给王氏服下后不足两个时辰,王氏便是悠悠转醒了。
王氏并不知晓自己是如何晕厥过去的,但却是对相允儿说自己醒来之后明显地感受到了很久都没有感到过的轻松。
这令相允儿喜极而泣。
不以时日,为了避免惹出些许事端。她便是一直等到平日里那位看病的名大夫上门,一如既往地得出了同往日相同的诊断结果后,她以对方的妻与子作为要挟,得到了令她难以接受却又最合情理的答案。
相莲的母亲罗氏罗玉芳早在四五年前便有了如此打算,便是得了药方后于三年前实行,逐一地将毒加在王氏每日的餐食之中,日积月累,积少成多。
一旦等到王氏暴毙,她便会去游说相权将她扶正,而她的女儿便也能一步登天。
而她同她那无辜的母亲,不过是她们向上爬的阶梯,牺牲品罢了。
一切结果,皆是同戈墨所料相差无几,这更是令相允儿心灰意冷。
母亲同她的无助,父亲的利用,府上的明刀暗枪,这逼迫着她不得不尽早地做出选择。
最终,相允儿至那药房处,还未说明由来,小厮便是将她引到了戈墨那处。
第51章 051、期盼()
“我早知,你定会来。”
比起戈墨的胸有成竹,相允儿却是如坐针毡,她终是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答应你的所有要求,我会将所有自知的情报都告知于你,且绝不再对唐卿卿出手。”
“相信我,你不会为这个选择而后悔的。”戈墨似是并无丝毫意外之情,缓缓说道。他站起身来,打开了门,又道:“我相信相小姐还是一个重承诺,更是一个看重自己母亲性命之人。否则,我们这则交易从最开始便不会成立”
“我会的。”相允儿默然,终是在叹息中答道。
戈墨点头:“你终会感谢你今日的决定,和那日的决定。”
“那日?”相允儿心中疑惑,问道。
“你花了不少银子请了人埋伏在老药房门前,就等着我先行离开,你们便是打算对卿儿动手。”戈墨低沉的声音却是平缓,全然听不出不悦之情,却还是着实令相允儿惊汗淋漓。
他竟连此事都知晓?
“若不是如此,你便也不会有机会同我做这项交易,而相家更是会因为你的选择,陷入永无翻身之日的境地!”
听从戈墨的安排,相允儿便是对相莲一事视若未闻,任凭她如何去亲近夏破云,她都选择了缄默,不吵不闹。
由是,其父相权反倒是本来早已做好了相允儿大闹一场而他教训她以儆效尤的准备。结果相允儿竟是如此懂事,反倒是令相权内心的愧疚更甚。
不仅未惩戒相允儿,反而愈发地信任。大小事情的商议,均是带上了她。
而相莲见激将法无果,恼怒之余,便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其母王氏的暴毙之上,这才缓和了不少不满的情绪。
而戈墨却是令相允儿瞒下王氏身体日渐恢复一事,相允儿自然照做。
自那以来,相允儿便是再未曾找过唐卿卿的麻烦,这倒是令唐卿卿放松了不少。
虽说是知晓自己这厢怕不过只是多管闲事而已,唐卿卿还是不忍看烟如玉那般落寞的眼神,她也无法忘怀那日秦凌所说之言。
在将军府这么些日,正是有烟如玉同品芸的相伴,她才得以有许些温暖,能够住得安稳。她怎会愿意看到对她有恩的烟如玉日日为情所困呢?
由是,她便找了个时间,去见了秦凌。
他二人实则说来,其实是极少有打上照面的机会的。若要说来,其实唐卿卿最初对秦凌的印象,要同如今大相径庭。
那日初见,秦凌一张极为妖孽的面孔,高扬的丹凤眼,令人极难将其同所谓的“边塞大将军”联系起来。他的满口胡言,玩世不恭,更是令人不得不产生怀疑。
但是这些时日下来,除去了他对她下的蛊毒,他却是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虽说将军府中人人都言,柳夫人是如何得宠,烟夫人又是如何的凄凉。
可要她真正地看了过来,却是觉得并非如此。
“倒是不知今日唐小姐是如何有闲工夫要同我一聚的?莫不是改了心思,真要同我秦某琴瑟之好?”秦凌一如往常同她说话一般,挑起眼,唇边的浅笑高扬。
唐卿卿自是不会接他的盘,她阖上门,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为如玉之事而来。”
闻言,方才还皮笑肉不笑,眼神涣散的秦凌却是浑身一僵,一扫先前的纨绔模样,眼中一派清明,却是只字未语。
唐卿卿知晓,秦凌并无同她交谈此事的意愿。但是有些事情,她却是不得不说的。
“秦将军,我唐卿卿自诩并非是什么圣人,更不是什么极为擅长交际之人。”唐卿卿缓缓说道,胸口微微起伏:“但有些事情,终究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若我不去说,怕是不会再有人同将军你提起了。”
唐卿卿说道此处,却是见秦凌的动作微滞,却是依旧不语,似是一句未闻。但唐卿卿却还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好歹意味着,他并没有拒绝听她所言。
于是,她便是接着说道。
“将军你的心绪,恕我直言,我并不能看得那么透彻,却也不是完全不能够明白的。”唐卿卿想到了烟如玉,却是说道:“但如玉她的想法,既然同为女子,可能比起常常不在府中的将军,我要更为明白一些。”
“如玉她真的很心悦将军你。”
不知是否是唐卿卿的错觉,她分明地看到了秦凌整个人都顿住了一拍,但饶是她又等了片刻,秦凌却是依旧没有任何的言语。
唐卿卿见此,便是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拉开了门扉,却是在脚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又顿住了,说道——
“我想,秦将军应当知晓,我同太子殿下之间的事情”
等到如今,再说起那段旧事,心中却是已经失了当初的那番撕心裂肺的痛楚。更多的,是无奈,是无可奈何。
“虽说这件事早已是过往云烟,但却是不得不提的。彼此之间,是谁的不信任,又是谁的不肯言说,逐渐积累,积少成多。终有一天,会达到一个极致”
“等到了那时,任凭再有多少情谊在,也无济于事。”唐卿卿这番话既是对秦凌所说,又何尝不是对她自己所说的呢?
“秦将军,水,从来都不可逆流”
伴着唐卿卿的身影渐远,空荡的屋内仅有秦凌一人。
他依旧维持着她离去前的模样,凝着那将军府冠冕堂皇的构造,精雕玉琢的雕梁画栋。任凭它们是如何的金碧辉煌,也是无法去填满内心那无可救药的空洞。
他的记忆仿佛回到了那日,同如白兔般的她初遇的那日,将她从地痞流氓手中救下的那日。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她的小脸绯红,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人好生怜惜
终,一声不经意的轻叹传遍了此处。
“似是不以时日便是游湖的日子吧?”不知秦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