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有苦衷-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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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一生,相遇、相知、相离、相逢。
如此循而往返,年复一年。
这一年,叶枫晚扳着手指数啊:“岁在亥猪,是为猪年,阿哲,这是你不在的第一年,这一年里,我无所事事,亦是无事可干我抱着剑,天天发呆,日日出神,总觉得觉得,似乎也没过多久,一年竟然就过去了”
下一年,叶枫晚又扳着手指数啊:“岁在子鼠,是为鼠年,阿哲,这是你不在的第二年,这一年啊,我一人两剑,又将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又走了一遍,唉,你不知道,竟然还有一个小娃子记得我们呢,跑过来问我,那个青衫的大哥哥,怎么没有跟在你身边啊是啊,你自己说说,你怎的不在我身边了呢。”
下下年,叶枫晚继续扳着手指数啊:“岁在丑牛,是为牛年,阿哲,这是你不在的第三年,这一年,我突然特别嘴痒,总是想着你先前做的吃的因此呢,这一年,我再次游遍了大江南北,这次却是专门挑着那些有着特别吃食的地方,有的呢,是什么名扬中原的酒楼店家,有的呢,则只是路旁小铺、路边小摊我尝了许多,吃的时候,觉得不错,吃完了,又觉得,那些做的都没你好吃。”
下下下年,叶枫晚仍然扳着手指数啊:“岁在寅虎,是为虎年,阿哲,这是你不在的第四年,这一年啊,我跑了许多地方大多是什么僻静山谷、深山老林、峡谷海底我采了许多药草,又跑了趟雪山,弄了些万年不化的雪棺冰窖,我把草药都存在了那里记得有次,海底的礁石太多,我一不小心伤了右腿,膝骨至腹部拉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上了岸,我撕了布条,为自己包扎,拿药补血,然后,忽然就又想起了你。”
“岁在卯兔,是为兔年,阿哲,这是你不在的第五年”
“岁在辰龙,是为龙年,阿哲,这是你不在的第六年”
“岁在巳蛇,是为蛇年,阿哲,这是你不在的第七年”
“岁在酉鸡,是为鸡年,阿哲,这是你不在的第十一年,我一直向西、向西、再向西越过了大漠疆北,我见到了许多番邦外人,他们金发蓝眼,眼窝很深,五官挺立,身板较之高大,穿衣语言与我等截然不同,相差甚远这一年,我走的有些远,一人独行,难免寂寞,总是觉得,你尚在身旁,与我笑谈依旧。”
一年四季,一季六时,二十四时道尽十二足月,十二足年方启昔年重归。
那人身负轻重两剑,金衫马尾,他轻功而起,跃至树梢,他掌扶树干,只见,头顶之上,月色如酒,月辉如旧。
今夜的月色真好呐,叶枫晚想。
这一年,他再度扳着手指,算了算,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今年岁在戌狗,是为狗年。”
“阿哲,这是你不在的第十二年。”
年年岁岁,岁岁枯荣,再难见,昔日容颜。
z:zoneandzero。域之忘我,如初归零。
徐哲:“阿晚。”
叶枫晚:“怎么?”
徐哲:“嘿,无事。”
叶枫晚:“?”
徐哲:“就是突然想叫叫你。”
半响。
徐哲:“阿晚。”
叶枫晚:“又怎么了。”
徐哲:“还是突然想叫叫你。”
叶枫晚:“唉,随你。”
半响。
徐哲:“阿晚。”
叶枫晚:“继续想叫叫我?”
徐哲:“阿晚,有你在,真好。”
叶枫晚:“突、你今日是突然怎的了!”
半响。
徐哲:“阿晚。”
叶枫晚:“叫叫我,我很好,我知道,你你也很好,很好,特别好。”
徐哲:“阿晚。”
叶枫晚:“怎么了?”
徐哲微微笑着,轻声说着。
“”
"qingren"节+新春特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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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死战襄阳5()
飒——
飒飒——
嗖——!!!
正逢秋季,落叶繁多;枯枝林间;有黑影一道;于中逃窜奔走。
体内功力游走,脚下步伐不停,徐哲心跳极快,一口气悬而未落,便是奔出了万米之遥。
一刻钟两刻钟
直到前方树木依稀,日光越亮,竟是直直奔出了这片枯木树林,徐哲的脚步才稍稍慢下。
一路奔逃,他不仅脚下极快,更是时刻关注身后动静,唯恐杨康追而不停。
几刻钟前;徐哲动作不慢,当杨康跃至树梢,他已奔出百米开外。
好在,杨康未有追逐之意;也并未识出他之身份,不过奔逃少许;徐哲就意识到身后未有人缀而追之,然而他心下并不安定,仍是足足奔出林间,才感到心下稍松。
心下稍松是松;徐哲却亦不敢慢下脚步,出了林间,四处唯有道路数条,再无遮挡或指示之物。
徐哲抬眸,观之四周,寻好方位,便继续启开脚步,往那长江太湖之地动身而走,一刻不停。
这一跑,便是内力不绝,轻功不断,以腿代马,足足狂奔了两个时辰。
若不是徐哲内力雄厚,自发于体内环之周天,这般脚力功夫,放眼天下,怕是没有几人,是可以做得到的。
直至两个时辰之后,再望远处城乡依稀,人烟可闻,徐哲终是脚步一缓,眼底松动。
他并未进城,而是眺望四处,寻了一处偏僻角落,后有枯枝数颗,前有巨石蔽挡,恰是再度改头换貌之绝佳地方。
徐哲匿好身形,沉思少许。
马匹死了,包裹没了,衣服鞋子少了便是少了,但是
“呼”想到某点,徐哲不禁以手扶石,口中长舒一口。
他的额角缀出冷汗,只因——
好在他谨慎惯了,衣裳服饰这般身外之外,放在包裹中,便是放了,至于那独创的人。皮面具之器物
犹记得行旅之初,他还是一律放进包裹里的。
而由寄托于行李中,改为携带于裤袋中,也就是近十来天的事情。
这足足超出了大宋数百年的人。皮面具之术,若是在他走后,杨康并未授于他人,放眼天下,唯二会用的,便也只有“婉儿”与杨康罢了。
徐哲摸摸腰间布囊,一声轻叹:“还好并未放在一起”
否则,若杨康看一眼死马,踢一脚包袱,将其中瓶瓶罐罐掏出一看——
那可当真是
无法预料后事如何了。
想罢,徐哲从腰间拿出一小瓶,他磕开瓶盖,倒出其中药膏,色泽浅绿,再以内力加热,在掌心之中微微化开,继而双手贴脸,以掌画圈,揉开了目前裹在面上的人。皮面具。
稍后,他收起小瓶,又拿出物件数个,无需铜镜,无需水源,他早已对这些易容伎俩轻门熟路,当即便又在自己的脸上摸摸捏造了起来。
不出片刻,徐哲就又为自己换了张脸,然而,这还不够。
徐哲低眼敛眸,瞧了眼自己的玄衣一身
唉,没有可替换的衣裳了。
那要如何?
徐哲很是干脆,替换的没有,起码看起来不是一件便好了。
小哲二话不说,伸手撕衣——
衣摆撕没了,发带扯开了,面上本就因轻功数里而染尘落埃,这还不够,徐哲身体半蹲,手掌触地。
随即,他指尖一扣,便挖出了小块泥土。
也不知这片泥土是被多少人踩过了,将指尖凑近一闻,味道实是恶心,叫人反胃不已。
徐哲皱眉抿唇,却是沉默片刻,便再度以内力化泥,继而在面上胡乱一抹。
徐哲不怕这身装扮惹人注意,只要叫人完全不会将其联系在一起,便是最好。
至于那些撕下的黑色绸缎
玄衣布料在手,徐哲掌心一震,便是内力加于外物,将绸缎片片震了个粉碎。
徐哲再而松掌,便是粉末无数,黑色零星,随风而逝,再也瞧不到半丝踪迹。
秋日的风,总是不小的。
徐哲这才幽幽叹了一口,抹了把脸,收好腰囊中的易容物件,准备进了城乡,再添衣裳。
少倾,徐哲入城。
路上,许是因为他的装扮太过可怖,活像活像是被什么山贼土匪洗劫一空,不少人绕道而走,闪在一旁,对他指指点点。
徐哲浑然不觉,自知这幅模样不好问路,便索性边走边瞧,左右寻着裁缝店家。
一边走着,徐哲一边想着,在脑中反复过着,是否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且不论店小二口中所言在他走后,射雕剧情之时,杨康竟然做出了那般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单说几个时辰之前,杨康竟那般敏锐,察觉到他之所在,这就在徐哲的心中,将那警钟生生的又撞了一次。
“大概没什么遗漏的地方了吧”徐哲轻声低喃,思虑再三,却又觉得,再怎么思虑也并不足够。
徐哲将他方才换脸碎衣的细节都给考虑进去了,却总是觉得心里发慌
正在此时,徐哲眼睛一动,却又在斜前方瞧见一人。
这可真是,徐哲心下不由一阵错愕,先前来之一月,愣是半个熟人都见不到,现下却好,竟是短短两、三个时辰,就又见到了一位老熟人。
欧阳锋、欧阳克、杨康、再加上这一位——
前方的旮旯角落,几名衣裳打了补丁的小乞儿聚在一块,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在这几位小乞儿的身旁,则有一位生了一张长方脸的老乞丐,他颚下微须,衣服上的补丁甚大,数量亦是多于其余的几位小乞儿,这位老乞丐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开了口的大葫芦。
那方角落的墙壁恰是残破,断壁残破,那几位小乞儿站着说话,这位老乞儿便坐在那两尺高的墙头,举着葫芦,一口一口的灌着酒。
徐哲有一瞬间的松怔。
七公。
——白发更多了的七公。
——眼神仍是硬朗,面上却更为苍老的七公。
——腰间已经没了那根莹润翠绿的长竹杖的洪七公。
徐哲的脚步一顿,便向着那方路人避开的角落偏去。
那几位小乞儿正在讨论着什么。
“蒙古那边有动静了”
“我这边的消息,是蒙古那边在寻武功高手去那边”
“诶,大金边境近些时日”
徐哲像是受了伤,步伐略有虚浮。
步伐这般虚浮的人,在这个距离下,理应是听不到这些小乞儿在说什么的。
然而,徐哲只是装的。
是以,那几位小乞儿继续说着,徐哲便也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着。
“诶,蒙古军那边啊”
“不止,不止,杨大将军那边也是”
“兵书,那个兵书啊!”
当徐哲再走近了几步,那几位小乞儿便齐齐的停了下来,回过头,警惕的盯着他。
徐哲的这张脸平平无奇,除了嘴唇厚一些,万万没有什么独特吸引人的地方,更别说这张脸上还抹了黑泥,尘埃遍布,而且衣裳残破。
他面色疲然,唇上满是干涸枯裂的痕迹。
“敢问”徐哲张开口,声音沙哑的像是足足十日不曾饮水,哑如破锣,“在下初来此城,这番模样,不好向旁人问路唯恐吓到他们,不知几位小哥可否告知,城内何处有裁缝店家,在下想先换身衣服感激不尽。”
言毕,徐哲掏掏布袋,拿出碎银几粒。
全程,徐哲的目光,不曾和一旁喝酒的洪七公对上。
几位小乞儿见来人只是问路,加之言辞友善,附以碎银几粒,金额恰好,不少不多,便也放心接过,打量徐哲两眼,笑嘻嘻道:“诶,这位少侠可是糟了土匪?少侠钱财如何,是想找家好的,还是次一点的?”
面容平凡的男子勉强笑道:“次一点的便好”
小乞丐抛了两下碎银,又热心道:“少侠,药铺店家还需要不?”
面容平凡的男子摇头道:“多谢,不用了,待我洗漱换了身干净衣裳,城里旁人不怕了,我便去问他们就好了。”
这位少侠还是一位君子!小乞儿不再多言,利索准确的为徐哲说了几家裁缝店家。
徐哲道谢,这才看向了全程仰头喝酒的洪七公,亦是微微颔首,不曾多言,继而脚下虚浮,摇晃离去。
身后,待黑衣残破的男子不见了踪影,几位小乞儿又喋喋不休,交流了起来。
待过了好大一会,告一段落,几位小乞儿又大着胆子,戳了几下坐在断壁上的老乞儿,笑嘿嘿道:“唉!帮主!我们能交流的就这些啦!你看有啥子消息是有用的吗?”
发色全白的老乞儿又灌酒两口,人未醉,看起来,却像是醉了一样。
老乞儿的酒嗝打了数个,喝的面色发红,慢吞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