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约吗-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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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绵羊,我……没有什么目的啊!”
陆千钧有些着急的解释。
他不禁狐疑,阮绵绵到底是想起来了,还是没想起来,竟有些不明白了。虽说他打心底里希望她回忆起来,可删除的灵魂记忆,不是轻易可以恢复的,也不急于一时。
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她那只脱臼的胳膊。
“不,你走开……”
“小绵羊,你先让我看看你的手,别的一会儿再说。”陆千钧蹙眉道。
“你别碰我!”
阮绵绵抵触地往后躲,不让他触碰自己,那条手臂的关节处已经红肿起来,要是再不接回去,恐怕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陆千钧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得先正骨。
“小绵,你听我说,咱们先把手正骨好吗?让我看看,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他一边哄着一边摸上阮绵绵的右手,见她安静下来,他便大起胆子来。
谁知,阮绵绵突然又开始强烈反抗。
“你别碰我,不许动我……放开……”
她尖锐地喊叫,不断的挥舞着左手,手脚并用想要推开他。
啪——
一记耳光之后,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陆千钧将头撇向一边,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朵五指花,错愕地僵在那儿。阮绵绵害怕的往后退,贴着墙角蜷缩成一团,陆千钧转头看向她,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跟看刚才那只怪物毫无区别。
这才是最让人心痛的吧!
如果他的注意力没有全然被阮绵绵的反应所吸引,那么也许就能看到她后背上贴着的那道隐隐发光的符咒。
然而,他没有发现……
第292章 谁的阴谋()
月影斑驳陆离。
冷冷清清,投射在陆千钧的身上,衬得他忽明忽暗的脸色,格外骇人。
他捏了捏拳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阮绵绵脖子一歪便昏睡过去了。他小心翼翼地将相思结替她系上,手指轻轻地拨弄了银铃,发出一串叮咚脆响,他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陆千钧弯下腰,轻柔地把阮绵绵抱在怀中,衬衫下面的肌肤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碳化,仿佛将皮肉放在铁板上烙着,散发出一股糊焦味儿。
可他,还是没有松手。
他不敢,也不愿意,此时此刻,他的心里还是一阵后怕,看到小绵羊满脸泪痕,嘴角带血,衣衫褴褛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万一,他没有及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即便是被灼伤,可肉·体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自责。
这也算是变相的一种自我惩罚吧!
陆千钧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仿若手中捧着珍宝,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适。他低头端详着阮绵绵的睡颜,紧皱地眉头一点点舒展,蹭了蹭他的肩膀,安心的睡去了。
看着她这般模样,陆千钧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千般苦楚,只换她展颜一笑,怎么样都值得。
他微微侧头,轻轻地落下一吻,仿佛蜻蜓点水一般,扫过她的额头。
这样,真好!
——
月稀,风清。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深秋露重,沾湿了发梢,染白了衣领。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驶入“金色地中海”,晋城最繁华地住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知名演员,政界名人,商界精英,每一栋房子都是天价。
深夜,有一栋别墅灯火通明。
阮建国西装革履,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只是右眼眼罩格外醒目,好似是在等什么人,抑或是在等什么消息,面上表情凝重,手下的人,好几次上来递水都被他拒绝了。
哒,哒,哒——
脚步声响。
他眼含期待地抬头,望着顺着扶梯而下的年轻人,那人穿着红白条纹地针织衫,黑色的家居裤,脚上随意套上一双拖鞋,走得十分缓慢,看得出他的腿脚不是十分利索。
此人正是苗珂!
阮建国焦急地问:“怎么样?问出来了吗?”
苗珂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还是问不出来,人呢?你把阮绵绵带到这里来,我亲自审问,我还就不信了,她还能不怕死!”阮建国气急败坏地说。
苗珂挑了挑眉,眼神淡漠,像是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鼠妖死了,阮绵绵也被救走了。”
“什么?”
阮建国一听,越发的生气,上一次,他收了阮绵绵的阳元,十年寿命没得到,反而瞎了一只眼,这一次,他花了大价钱找一只鼠妖来帮忙,没想到还是没成。
“我早说过,老鼠最低等也最愚蠢,只有比他们还蠢的人,才会找他们办事!”苗珂轻嘲地一笑。
“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人都是感情动物,骗比抢要容易得多,更何况你们还有血缘关系。你说是不是?”
苗珂挑眉看他,见阮建国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人类还真是唯利是图,只要能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比如说阮建国,这样的人迟早死在自己的贪欲之中。
“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哼,别忘了给我找女人!”
“女人,这个月已经是第八个了,你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的寿命也不过增加了三年。苗珂,我警告你,别太过分,是你仰仗着我活着,不是我求着你!”
“啧啧啧,不过是互利互惠,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呢!如果不是我,你连三年的寿命都加不了。”苗珂收敛了笑意,不留情面地说出事实。
“你……”
“话又说回来,换一个人,我照样活得下去,但是没了我,你可就难说了。”
说完,苗珂便头也不回的上楼,不再理会阮建国。阮建国的眼中燃着怒火,却又不敢发作,迟早有一天,他要这个苗珂跟一条狗一样,跪在自己面前。
苗珂会不会像狗一样对他摇尾乞怜,没人知道。
可他跪在阮绵绵的脚边磕头认错的模样,却还是值得期待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上回说到,陆千钧救回了阮绵绵,两人回到了中心花园的住处。
此刻,陆千钧正焦急地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不醒的可人儿,只恨若杜回得太慢,这都快十分钟了,还不见人影。人都说关心则乱,在旁人看来,远在千里之外,十分钟赶回来,已然是速度惊人了。
可在陆千钧看来,却是度日如年。
一分一秒都觉得难捱。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门开的一刹那。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里,急忙迎了上来,若杜微微蹙眉,瞧着他浑身上下一股子糊味儿,心里也就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一定又是为了阮绵绵。
“说吧,怎么回事?”
“你先替小绵羊治伤,边治边说!”陆千钧说。
“嗯!”
若杜点了点头,拎着药箱便走向床边,伸手一摸阮绵绵的脉,气息平稳,亏了一点气血,受了一些惊吓罢了。其他的都是一些皮肉伤,只是后背和脱臼的手臂有一些严重,其他一概无恙。
“没事!皮肉伤,手臂也接好了。”
“没事就好!”
听了若杜的话,陆千钧长吁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胸口和手臂有些疼,蹙了蹙眉,强忍着不吱声。若杜瞥了他一眼,心里冷哼,瞧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事事以阮绵绵为先,自己的伤也不顾了。
他临走前,便叮嘱过,让他好生的在棺材里头躺着,显然他又把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了,是该叫他吃一点儿苦头,这才知道什么是教训。
他心里想着,上手配药的动作也不停。
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剪刀,他便顺着阮绵绵的衣角开始往上剪,才剪过腰半寸,便被一只大手给按住了,他疑惑地抬头,望向陆千钧,问:“怎么了?”
第293章 亲密上药()
“上药,要剪衣服?”
陆千钧阴沉着脸反问。
若杜的嘴角一抽,太阳穴跳了跳,只觉得自己血压有一点高,压着音说:“我是个大夫!”
“你是个男人!”他说。
若杜手抖了一下,心中低咒:靠,护妻狂魔又来了。他先是个大夫,然后才是一个男人,他怎么就那么不明白呢?他瞧着陆千钧,陆千钧瞧着他,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我先是个大夫,然后才是男人!”
“在我眼里,你就是男大夫。”陆千钧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若杜不禁气结,第一次发现跟陆千钧无法沟通,手一松,将剪刀往他手里一塞,撩拨了一下自己垂于脑后的乌发,板着俊脸怒道:“给你,有本事你自己来!”
“……”
陆千钧抿了抿唇角,看了一眼手里的剪刀,再扫过一旁放着的膏药,抬手指了指若杜,“你,出去!”
“哎!你……”
过河拆桥!
若杜怒甩衣袖,扭头就走,临出门时脚步一顿,细想了一下,还是不把那个膏药的副作用告诉他好了,这可不赖他,是他自己拿着剪刀逼着他离开的。
至于……
这个副作用嘛,好像有点便宜他了!
若杜轻笑一声,便拎着药箱便凭空消失了,他可是撂下那么一大摊子事儿赶回来的,连口水都喝不上。自此,陆千钧在他的心里,就被打上了重色轻友的烙印。
镜头回到屋里。
陆千钧小心翼翼地剪开衣角,他地的动作轻柔,生怕剪刀的尖锐刺伤了阮绵绵。
随着剪刀往上,阮绵绵的肌肤也越来越多的暴露在空气之中,白皙细腻的腰身,精致却不小巧的两处柔·软,因为触到凉意,竟兀自挺立起来,只一眼就叫陆千钧心头一热,下腹不由得一紧,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心,将领口处剪开,露出胸·脯和脖颈,可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伤痕,大多是两个齿痕,一定是那只老鼠噬咬的结果。
陆千钧心中一疼,咬紧腮帮子,方才那一丁点儿小心思,如今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恨让那只该死的老鼠死得太痛快了。应该叫他尝一尝十八层地狱是何种滋味儿。
“唔……”
阮绵绵嘤咛了一声,冰凉的空气,让她的汗毛全都立正站好。陆千钧微微蹙眉,疼惜地将她翻过身来,护住她受伤的手臂,细心地剥下她身上的脏衣服,再让她趴好。
他拧了一块热毛巾,轻轻地替她擦拭后背的伤,拉过一个被角,小心地盖上。
接着,他便开始剪被扯坏了的长裤。
陆千钧倒吸了一口凉气,吞了一口唾沫,却觉得如鲠在喉,怒从心中起,眼眶有些发热。原本好好的一双修长的腿,如今斑斑驳驳满是淤青,脚后跟都磨破了微微渗血,最严重的是膝盖,磕了一片擦伤。
鼠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袭击小绵羊呢?
陆千钧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干得,他一定要扒了那人的皮,将他丢入十八层地狱轮回,让他尝一尝上刀山下火海,油锅烹煮是什么滋味儿。
想着,他忍着心疼,慢慢地清洗伤口,然后将墨绿色的膏药,一点点的抹在患处,见阮绵绵皱眉,他只能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地呵气,减少疼痛。
忽然,他手指一顿,想起了当初在阴山那会儿,他也是浑身都是伤,昏死过去了,她也是这样一边咀嚼着苦涩的草药,一边替他上药,第二天嘴都肿成了香肠。
想着,想着,他就笑出声来。
现在他打心底里希望受伤的人就是自己。
一个上药,他就忙了一宿未眠,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勉强完工,替她盖上被子,静静地注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才不舍得站起身来。
谁知,脚下不稳,身体打了一个晃儿,还好他稳住了,才没有一头栽在阮绵绵的身上。
“呼~~~~”
他长出了一口气,拎了拎自己的衬衫,都被汗打湿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把衬衫脱下来,露出沟·壑分明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结实的胸膛,随手一扔就把衬衫丢在了地上,上面沾着不少血迹和污渍,不能再穿了。
拿上毛巾,他转身进了浴室,如果他多回头看一眼的话,一定会发现阮绵绵的脸上多了一丝异常的红晕。
唰唰唰——
水砸在地上的声音,为这个清冷的屋子增添了几分人气。他一般不洗澡,在棺材里一躺就是好几天,也不觉得疲惫,只是要去见小绵羊的时候,他才会捯饬一下,去去身上的死气。
走出浴室,手里捏着毛巾,揉搓着滴水的黑发,光着膀子,下身围着一块浴巾,赤着脚走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渍。黑发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