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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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我多嘴问了句这号码注销之前是谁用过。
她看了下,说姓周。
……
我走出营业大厅,正看到马亮和一个穿着长裙的美女在聊天,也没发现我出来了,和那美女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认识那美女呢,就没走过去。
结果那美女刚走,他又拦下另外一个穿着裙子的,而且一边说一边用一种怪异的姿势站在人家旁边,时不时低头瞥一眼,笑得那叫一个猥琐。
我好奇的走过去一看,尼玛啊,这小子故意找人问路,然后在鞋面上放着一块小镜子,腿正伸在人家姑娘脚下。
顿时把我气的不行,这尼玛什么队友啊。
“我说你能不能干干正事!”我憋着气等那美女走了,才骂他。
在村子里的时候他就整天去看王寡妇,现在出来了他把目光投向了街上的广大女性,这是有多饥渴才能做出这种事。
“你懂个球,这叫及时行乐!”马亮丝毫没觉得羞愧,大大咧咧的吹着口哨。
我一时语塞,人家都不要脸了你还能咋整。
“我问过了,这号码注销很久了,对方应该是用软件打过来的,什么都查不到。也不知道老周出没出事。”我有些失望。
“我说你傻,你不会打电话问一下老周?”马亮撇撇嘴,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我一拍脑门,说对啊,你之前咋不提醒我。
“你没问啊!”他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我懒得搭理这个贱人,赶紧拨打老周的电话。
电话是他母亲接的,一听我问老周她就哭了,我的心也跟着猛地一抽。
“怎么样,我就说没事吧?瞎担心!”马亮嘴里叼了根烟,没心没肺的笑。
“老周真的死了!”我咽了口唾沫。
“我说你这哥们,这玩笑……不好笑啊!”马亮嘴角一抽,脸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动,话都说不清楚。
“我说老周死了!真死了!”我红着眼睛朝他吼,满肚子都是无名火。
马亮叼在嘴上的香烟啪塔一声叼在地上……
……
赖皮周的家在贵州一个叫周家寨的小角落。
去之前我去了躺医院看我妈,她倒是没啥事,笑眯眯的跟我爸在聊天,也不知道爸有没有告诉她家里爆炸的事。
我也没多待,陪他们老两口说了会儿话之后,我就说我要去贵州。
爸和妈知道赖皮周死了,也很难过,让我去的时候替他们上柱香,多安慰他母亲。
做了足足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我们才抵达了贵州。
随便在火车站吃了点东西,就包了辆面包车去往赖皮周的老家。
他家所在的寨子是真的穷,一路上坑坑洼洼的,柏油路都没有。
可能是看我们两个人不像是寨子里的人,那司机大哥就打趣我们,说还是城里人会玩,整天往穷乡僻壤的地方跑。
我说不是,是来找个人。
我没想到我这么随口一说赖皮周的名字,这司机大哥也知道。
他一听我是来找赖皮周的,顿时问我们是不是家里碰到啥邪乎的事情,如果是的话就回去把,周大师已经过世了。
哟呵,这赖皮周还挺出名啊!还周大师。
我好奇了,就说这周大师只会捡骨头吗?听你的意思他还会帮人驱邪?
“怎么?你们不是找周大师驱邪的?”那开车的师父一脸惊异,反问我。
我没说自己是赖皮周的朋友,随口撒了个谎,说不是,我家里有先人要迁坟,想找他帮看看,只是没想到他过世了。
说这话的同时,我心里有些沉,看样子赖皮周瞒了我很多东西啊。
当初我撞鬼,问他怎么办,他却说不知道这些事儿,他会的都是马亮教的。
想到这,我又看向马亮,对着他打眼色,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是一脸懵逼,摇头对着我比了个嘴型,说他也不知道。
连马亮都不知道赖皮周还会帮人驱邪?隐藏的够深的啊,只不过他为什么要瞒着?
“对了!”我看向开车的师父,“大哥你知不知道周大师是怎么过世的?”
之前我打电话给赖皮周,只他母亲接的电话,她哭哭啼啼的,我也没好多问。
一听我这么问,那大哥就叹了口气,说都是造孽啊!
他掏出包香烟,发了两根跟我们,又自个点上一支,深深的吸了两口才说:“听说是跳湖,死的老惨了,听说被打捞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水肿成了一个皮球,老吓人了。”
自杀!
我和马亮相视对望一眼,都倒吸一口冷气。
赖皮周居然会自杀?
按照我之前的猜想,他老婆给她戴绿帽,他回去肯定把他婆娘给收拾一顿,然后他婆娘的情夫知道了,和赖皮周干起来,结果失手把赖皮周干死了。
可这司机大哥居然告诉我,赖皮周是自杀的?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赖皮周虽然对我隐瞒了他会驱邪的事实,可他这人还算比较老实,憨厚,之所以隐瞒应该是有什么苦衷。
他家畜这种丑闻确实会让人崩溃,特别是在村子里,这种传言更是会要人命。
也许今天才传出来赖皮周的老婆给他戴绿帽,可能明天这传言就会变成赖皮周的女人是个荡妇,勾引了全村的男人,因为赖皮周没用,是个无能。
赖皮周应该是承受不了心里上的压力,才自杀的。
谁知道司机师傅下一句却说道:“不过啊,很多人都在传,周大师其实是被害死的!”
“被害死的?”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那司机大哥点了点头,然后紧张兮兮的看了眼车窗外,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是被人害死的!”
这说的有点玄乎啊!
我就说没有警察来调查吗?是警察说的?
那司机大哥说怎么可能,警方来调查之后说是失足掉在水里。
他之所以周大师是被害死的,是因为周大师是死不瞑目。
“说出来你们不信,那周大师死的时候眼睛睁得贼大,用手去帮他合眼都合不上,而且啊……”
说到这,司机大哥顿了顿,又点了支烟才说道:“我们这儿的习俗是人死了之后在家里放三天,然后再抬上山,可是你们猜怎么着?四个人都抬不起棺材,后来又加了四个,那可是八抬大轿啊,也抬不起,寨子里的人都说,周大师死得冤,怨气重,所以那棺材才抬不起来!”
我看了一眼马亮,问他有这事?
他点了点头,说如果人死得冤枉,怨气太重是根本抬不起棺材的,如果让尸体强行下葬的话,轻的祸害全家,重的整个寨子的人都要遭殃。
“这位小哥,你也懂得这些?”那司机大哥一听,顿时看向马亮。
马亮这次出奇的没有多废话,只是点了点头。
……
把我们送到寨子口,那司机就说不进去了,他在去县城里等等看有没有客人。
走之前他还很客气的说他家就住在寨子里,有空的话让我们去他家吃饭。
告别了司机,我抬起脚就要赖皮周家走,可却发现马亮直愣愣的站着,看着前边大榕树发呆。
我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走啊,愣着干啥。
“你看到那大榕树没?”他指了下前边。
我说这不是废话吗?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到。
这榕树很粗,估计要五六个人才能环抱住,也不知道活了多久。
榕树下放着不少的水果糕点,还有两个大香炉,一些年纪大的老年人跪在树前烧香祈祷,粗壮的树干上绑满了红绳,红绳上吊着一个个红色的封包,是人们用来许愿的。
我说这榕树没啥特别啊。
“你没看到榕树旁边站着的老牛吗?”马良又问。
我说看到了。
在榕树旁边确实拴着一头老牛。不过这有什么看头。
我刚说完,就看到那老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第13章 头七()
牛下跪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报恩,二是求情。
看着那头老牛突然跪下,我有些懵逼,难不成这牛要被宰了?
可我看了半天没发现牛身旁有屠夫啊,再说了这大榕树是用来祈愿的,谁会把一头要宰杀的牛拴在这,不是找霉运嘛。
“这牛不是求情,它是被鬼压着!”马亮声音有些低沉。
被鬼压着?
我睁大眼睛看向那头牛,没发现牛身旁有什么异样啊。
“别看了,你没开天眼是看不到的,除非那脏东西想让你看到。”马亮轻声说道。
我就问他能不能给我开一下,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骑在牛身上。
他说可以。
说完他从口袋里拿出两个铜钱。
这两个铜钱看起来很古朴,上边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了,看样子有些年代。
两个铜钱由一根红绳子绑着,看起来像个眼镜。
“来,闭上眼!”马亮说着把铜钱举在我头上,然后轻声的念了句什么,念得太快我没听清。
刚闭上眼睛我就感觉眼皮上凉凉的,应该是他把铜钱当做眼镜一样挂在了我的头上。
“从铜钱孔看,你就能看到脏东西了!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马亮提醒道。
我应了声,然后睁开眼睛朝着那老牛看去。
下一眼把我吓得够呛。
五六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孩子骑在那头老牛的身上,脸惨白惨白的,画着死人妆,扎着羊角辫,身上穿着红肚兜,在那老头身上蹦啊跳啊。
见我看过去,他们齐齐扭头看向我,咧着嘴对着我笑。
我身子猛地一颤,然后飞快地把两枚铜钱拿下。等我再次睁眼看那老牛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些小男孩了。
“没事吧?”见我脸色难看,马亮赶紧念了遍静心咒。
我摇头说没事,就是突然被吓到了。然后把手里的铜钱还给马亮。
“这个东西你拿着,说不定还会有用!”马亮并没有接过去,“不过以后少用,脏东西看多了会折寿的。”
我嗯了声,把两枚铜钱放进口袋,问他是什么东西都能看到吗?
马亮摇头说不行,脏东西也有分等级的,这玩意只能看到普通的灵体,如果是更高级一些的,比如说厉鬼就看不到。
我就问他,那能不能看到秦良英。
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说想都别想,你招惹的那玩意比厉鬼还厉害,厉鬼看到她就像看到老祖宗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缩了缩脖子,心里有点悲凉,被这么厉害的东西缠着我也是够背的。
现在距离三十号已经没几天了,算了下日子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我和秦良英结婚的日子。
到时候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活着。
我晃了晃脑袋,也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
赖皮周的家我之前已经跟那送我们来的司机打听清楚了,就在寨子的中间,家门前挂着白布的就是。
还没走几分钟,就看到一家门外缠着白布的屋子。
准确的来说是一口没棺盖的棺材放在屋子前。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赖皮周的家,那这棺材……
“好重的怨气!”还没走到赖皮周家,马亮就神色凝重的道了句。
我瞪他一眼,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怨气,你没看到老周尸体被人丢在门外边吗。
还没靠近棺材,就能闻到一大股腐烂的尸臭味,差点没把我眼泪给熏出来,熏得我头昏眼花的。现在是夏天,这棺材也不知道是放了几天,在太阳的暴晒下尸体已经臭到了一种难以靠近的地步。
我强忍着恶臭,凑到棺材前低头一看,当看到尸体的时候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跑到一旁吐了。
这尸体是赖皮周的没错,可他的面容已经完全腐烂了。
因为泡过水,这尸体特别的肿胀,那脸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和猪头似的。
大量的苍蝇围着尸体嗡嗡响,还有少许蛆虫在尸体里钻来钻去。
我不禁感到胃袋里的东西在上涌。
苍蝇的嗡嗡声混淆了我的听觉,我冷静不下来。
眼前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我所能认知的范围,我无法把眼前看到的一切和生前的赖皮周联想在一起。
这根本就不是一具尸体,这是一堆烂肉。
马亮倒没有吐,可他脸色也不是很好,惨白惨白的。
吐了好久,我才回过神来,身体还有些虚。
我不明白为什么赖皮周的尸体会放在门外暴晒,而且周围连一点贡品也没有,甚至棺材的盖子都没有盖起来,任由尸体在太阳光下暴晒到腐烂,发臭。
他的家人呢?
“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