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与梦想-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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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什么,都是好看的。 “还有一件事情,或者也应该告诉你们,因为如果我不说出来,他们也要说我一些闲话。 在 提名之后,我们确实拿到一件礼物。得克萨斯州有一个人在无线电中听到帕特提到我们两个 孩子很喜欢要一只小狗,不管你们信不信,就在我们这次出发作竞选旅行的前一天,从巴尔 的摩市的联邦车站送来一个通知说,他们那儿有一件包裹给我们。我们就前去领取。你们知 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这是一只西班牙长耳小狗,用柳条篓装着,是他们从得克萨斯州一直运来的——带有黑、 白两色斑点。我们六岁的小女儿特丽西娅给它起名叫‘切克尔斯’。你们知道,这些小孩, 像所有的小孩一样,喜爱那只小狗。现在我只要说这一点,不管他们说些什么,我们就是要 把它留下来。” 他说,在全国的联播电视中出现,“赤裸裸地公布你的生活,像我所做的那样”,不是一件 容易的事;他这么做是因为他的国家正处在危急中,而惟一的能够拯救他的国家的人就是德 怀特?艾森豪威尔。(“你会说,为什么我认为国家正处在危急中?我说,看看记录吧。杜鲁 门…艾奇逊执政七年,发生了什么事?6亿人民丢给了共产党。”)他正在接近高峰。时钟告 诉他,他在时间上落后了。 “我了解,你们极想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还参加共和党竞选,或者退出。让我这样说 :我不相 信我应该退出,因为我不是一个临阵逃脱的人。顺便说一句,帕特也不是一个临阵 逃脱的人 。到底她的名叫做帕特里夏?瑞安,她是圣帕特里克节那天出生的——你们知道爱尔兰人从 来不是临阵逃脱的人。”事实上她于1912年3月16日出生,圣帕特里克节的 前一天, 洗礼时命名为西尔玛?凯瑟琳?瑞安。帕特是她父亲给她的爱称。她的母亲是德国人。 他继续说,但是决定不是由他来做的。他已决定——就在他讲话的那一时刻——“通过这次 电视广播”把整个问题提给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去考虑。他要请他的听众协助委员会做出决定 :“写信、打电报给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告诉他们,你们认为我应该留下或者退出,不管他 们怎样决定,我一定照办。” 一个负责安排节目的人悄悄地走入播音室,拼命做手势向他提示,给他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尼克松看来好像没有看见他。他的眼睛,继续向着电视摄影机讲下去:“……就让我说最后 的一句话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要继续这场战斗。我要走遍美国进行竞选,一直到把那 些骗子和那些保护他们的人赶出华盛顿为止。诸位,请记着,艾森豪威尔是一个伟大的人。 诸位,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投艾森豪威尔一票,就是为美国的利益投一票——” 讲话结束了。在克利夫兰市,艾森豪威尔转过身来对萨墨菲尔德说:“好啦,阿瑟,你的7 。5万元肯定没有白花。” 在卡皮顿剧院,尼克松对那个负责安排节目的人说:“我非常抱歉,我的讲话过了时间。我 把节目弄糟了,对不起。”他一面向那些电机师致谢,一面把他的讲话笔记稿收拾起来,叠 得整整齐齐——接着,一阵狂怒,把那叠东西用力地扔在地板上。乔蒂纳喜洋洋地走进来想 向他致贺,但怎么也安慰不了尼克松。“不,这是一次大失败,”他说,“我不能及时结束 讲话。”在更衣室里,他转身避开了他的朋友,哇地一声哭起来。 后来,他又有一次机会回忆那次事情。在他所写的书《六次危机》里,他将回忆起那些被他 的雄辩口才所感动的摄影师眼里的眼泪。在他的回忆中,化妆师对他说,“这一回 可把他们 镇住了,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精彩的广播的。”而表示良好祝愿的人都抢着打电话来祝贺,使 播音室的电话总机应接不暇,“电视台的每一个人都认为那次广播是出乎意外的成功。”  
19。向右转(12)
不过那是后来的事。在紧接着演说之后,他老是想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在他刚要开始告诉他 的听众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地址那句最重要的话时,镜头红灯闪烁一下就熄灭了。他的时间 卡得不紧使他们没有听到那个地址。而没有通讯地址——他这样推论——他们就无法答复, 委员会就根本不会收到函电。当他走近停放在外面的汽车时,一只爱尔兰大猎狗摆动着尾巴 跳奔出来。他闷闷不乐地对帕特说:“好吧,我们至少在狗世界里得到了成功。” 在大使旅馆,他发现他的广播演说的影响,实际上是非常巨大的。当他走进门厅时,欢呼声 四起。在那里他接到达雷尔?扎纳克好莱坞著名制片人。——译者打来的电 话,告诉他那次演说是“我见过的最精彩表演”。在一小时内消息传来说,在全国各地的西 方联合电报局门口都挤满了不少的人。他的工作人员开始把全国各地反应的消息一点一滴地 汇集起来。按照尼尔森调查数字,在全国的电视听众中,有一半人收听了那次广播。加上无 线电听众,听众共有六千万人。其中,粗略计算,就有一百万人打过电话,打过电报或寄出 信件。从邮局汇来的小额捐款有6万元,几乎足够付那次广播的费用了。这是一次不平常的 个人胜利。尽管在开始时他不知道他引起的影响有多大,但到夜里他就知道,几乎每一个著 名的共和党党员都发给了他赞扬的函电,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从德怀特?艾森豪威 尔那里没有传来任何信息。 事实上艾克曾致电向他祝贺,但他的来电在雪片一般飞来大批的电报中遗失了,由此而造成 的误会,在尼克松和将军的顾问之间的关系中永远留下了伤痕。从克利夫兰传到大使旅馆的 第一个信息就是,半小时的广播对艾森豪威尔来说是不够的,他要一次面谈。这一点,部分 是确实的。艾森豪威尔确实感到半小时未免太短。为了面子起见,他觉得他们两人应该在次 日傍晚,在惠林私下面谈一下,从此就不再提那笔经费的事了。他原来以为在向尼克松的电 视演说表示敬慕的电报中,尼克松早已接到他的建议了。尼克松经过这许多难以忍受的紧张 的日子之后,结果竟是这样,未免是一个令人痛苦的失望,这使他大发脾气。“他还有什么 可以要求我的?”他大声地说。于是,他把秘书罗斯?玛丽?伍兹叫来,口述了一封电稿, 向萨默菲尔德表示辞去副总统候选人,叫他们另请高明。在那封电报没有发出之前,乔蒂纳 就把稿子拿去撕毁了。尼克松自己也改变了主意,但他们两人都决定,最好是把前往惠林会 面的邀请置之不理。尼克松到蒙大拿州米苏拉搭他的竞选专车继续从事竞选。一封不服从上 级的电报送到艾克手上:“星期日到华盛顿,在你以后任何合适时候和你面谈。” 在这封电报仍在送发的途中就接到了萨默菲尔德打来的电话。他向乔蒂纳问道:“喂,默里 ,你们那边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乔蒂纳答道:“不怎么好。” “不怎么好,你这是什么意思?” “迪克刚发了一封向将军辞职的电报。” “什么!我的天,默里,你把电稿撕掉了吧?” “是的,我把它撕掉了,但我不敢断定他会不会再写。” “那么,迪克打算飞到惠林去见将军吧?” “不,我们今晚要飞到米苏拉去。” “什么?我的天,默里,你必须说服他到惠林来。” “阿瑟,我们相信你。如果你能直接从将军那里给我们个人的保证,说迪克在将军的赞同之 下留在候选人名单上,我想我就能够说服他。否则,我知道我办不到。” 在萨默菲尔德还没有来得及回电话之前,尼克松的一班人就已离开,前往蒙大拿州去。但是 ,伯特?安德鲁斯从克利夫兰打来的电话在机场找到了尼克松。安德鲁斯提醒他,不能要求 艾森豪威尔——一位五星上将和党的领袖,会飞往他那儿和他会面。现在是他该把经费问题 忘 掉的时候了。新闻界挑剔的人已经把目标转到其他方面去了。《先驱论坛报》评论说:“真 相澄清了。”当时也有些不同意的人。沃尔特?李普曼说那些反应“由于现代电子 学的扩大作用,纯粹是暴民法则。”而《剧艺报》则认为,那次电视广播是“一场狡猾的演 出……利用了‘不过是个老实人比尔’和‘星期天的女朋友’这一类容易掉眼泪的人的人情 味和同情心”。共和党全国委员会已经投了票,以107票比31票赞成候选 人名单保持原样。为了强调这一点,尼克松在蒙大拿州终于接到艾克发来的电报:“演说极 佳……我个人决定将以个人结论为根据。如能立刻飞来见我,将十分感激。明天我在西弗 吉尼亚州惠林。我对你的个人情谊和敬慕都极其深厚,绝未减少。” 尼克松在米苏拉经过几次象征性的出现和两小时的小睡以后就飞往西弗吉尼亚州去了。在惠 林的机场上,当他仍在机舱内替帕特穿上共和党的料子大衣时,一个单独的人影离开了下面 的人群,飞步走上机梯。那是艾森豪威尔。尼克松感到非常意外,脱口而出:“你来这里干 什么,将军?你用不着到这里来迎接我们。”艾克把他的手臂伸出来搂着他的竞选伙伴的双 肩,说道:“我为什么不来呢?你是我的人呀。”当他们在机场候机室摆好姿势摄影时,尼 克松的眼睛开始孕满了眼泪。 他现在有大批同情者了。表示良好祝愿的人送给切克尔斯一大批各式各样的狗颈圈、手织狗 毯子、一个狗窝以及大量的狗粮,足够一年之用。这只长毛垂耳的小狗已成为全国最闻名的 家畜了。甚至那些对那篇演说认为遗憾的人都用它作为标准,判断尼克松后来的演说。亚拉 巴马州蒙哥马利的《广告报》说:“这个令人作呕的逐步扩散的邪恶祸害竟变成了一个可能 成为美国总统的人。”接着,发现在他身上有些可以赞扬的地方,《广告报》的社论作者又 在那句话中加上一句:“我们发现自己正在消除我们以前的想法……这个新尼克松使我们高 兴。” 艾森豪威尔最重要的两篇竞选演说的第一篇是10月16日的傍晚在底特律市举行艾尔弗雷德? 史密斯纪念基金会的晚飧会上发表的。他对外交政策的政治家风度的处理赢得了《纽约时报 》对他竞选的支持,而该报以前是一直倾向于史蒂文森的。在他10月24日在底特律发表的第 二篇演说中,将军许下诺言,说如果他当选,“我将前赴朝鲜。”杜鲁门把他那个诺言称为 噱头,史蒂文森说“如果我当选,我将前往白宫”,这使他的随从听了大乐,但艾森豪威尔 却已深深地打动了听众的心弦。那场战争仍然是美国最使人烦恼的问题。毫无疑问,人们感 到,随着全国最伟大的军事英雄赴前线进行访问,以后情况必有变化。“实际上,”后来美 联社的杰克?贝尔写道,“那场竞赛就在那天晚上结束了。” 但是,双方相互乱骂仍一直继续到竞赛的最后一分钟。到11月第一个周末竟有谣言胡说:史 蒂文森是个搞同性关系的人;玛咪是个酒鬼;“艾德莱”是个犹太人的名字;艾克已经死了 ,但他的随从不肯承认。自从1936年罗斯福与兰登竞选时混战一场以来,这一次竞选运动是 最丑恶的了。11月2日那个星期天,一辆贴上史蒂文森特大标签的汽车被挤得从宾夕法尼亚 公路掉下沟去,汽车司机被打得昏过去。在密苏里州的乔普林,一个与尼克松参议员没有关 系的名叫雷蒙德?尼克松的人接到了三次恐吓电话;新奥尔良市警察局报告发生了11宗殴 打案,全部都是政治问题引起的。谢尔曼和雷切尔?亚当斯夫妇在纽约度过选举日。那天傍 晚,辛克莱?威克斯询问他们曾到那里去。他们说,在布朗克斯动物园,观看野兽。 “这同竞选运动相比,倒可换换口味。”他说。 “不,”雷切尔说,“变化不大。” 在伊利诺伊州利伯蒂维利,史蒂文森在选举的那一天访问了一所学校,投票站就设在那里。 “ 我想请求你们孩子们,用举手来表明,有多少人想做伊利诺伊州的州长,像我这样,”他说 。 差不多全部学童都举起手来。“好啦,差不多全体一致,”他说,“现在我想请问所有的州 长,是否他们愿意做你们中的一个小孩。”他举起了自己的手。他情绪高涨,充满信心。他 的工作人员每人出五元钱作赌,每人用一张纸条写上对选举人票的猜测。他在自己的纸条上 预测会赢得381张选举人票,压倒的优胜。其他的人倒没有那么乐观,尽管没有 人会认为他会失败。 在前一天早上《纽约时报》头版的大字标题是:据调查结果,选举结果极难确定。那条消息 开始说:“既不是共和党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