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遇见你不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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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这家伙房间里摆了这么多奖牌啊!”杨如惊讶的说,到了房间一入眼,全都是各种奖牌。
苏上景有些恼的掐了掐她的腰说,
“你别转移话题,快叫我阿景!”
杨如奇怪的瞥了他一眼说,
“好端端的叫你名字干嘛,我又没事找你,等有事的时候自然会叫你名字的嘛!”
“是吗?”苏上景假装生气的说着,弯腰慢慢凑近。
杨如这才记起自己舌尖喝茶时被烫到,还疼着呢,可不能陪他闹。于是她急忙用手挡在他的嘴上。
这家伙瞪了她一眼,却不管不顾的亲她的手掌,她忍着痒不拿开,这人越来越过份直接用舌头)舔……
杨如惊的赶紧挪开手,苏上景得逞的要凑过来,关键时候杨如想到什么立即大喊,
“阿景,你先别乱来,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你肯定会高兴的!”
“什么东西?”
“你跟我来嘛!”
杨如说着把苏上景扯出卧室,来到苏家夫妇卧室前,不自在的说,
“我们这样突然不打招呼到你爸妈房间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房间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过,你到底要带我看什么啊,我可不觉得我爸妈房间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苏上景嘴里说着,手还是转动门把推开了门。
杨如拉着苏上景进去,高兴的指着墙上那幅话说,
“阿景,你看,那幅画是不是和你画的那幅一样?”
苏上景顺着杨如的手指望过去,一副正方形小小的山水画。
先是蹙眉细看,过了一会儿,就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的瞳孔猛的瞪大,面色发白,呼吸越来越急,然后身体不断痉挛,一直抽缩……
沾沾自喜的杨如感觉不对颈望过来时,苏上景已经一边抽一边双手紧紧扣着自己的脖子,他的嘴一直在张一直张,好似喊什么东西,又好像被什么呕住了想挖出来,用很大力,却没有声音……
杨如吓坏了,大声喊着,
“阿景阿景,苏上景!”
苏上景的身体终于不再抽缩,瞳孔放大,好似不会转动的呆滞,脑子里一片白光,身体软软的倒下。
倒下之时,那片白光慢慢放大,竟是一堵白墙。
而一直不断重复,长年困扰着他的,梦境里那片广阔的山与水,也突然缩小,缩小,缩到一张端端正正,正方形巴掌大的画框里。
那个画框就端端正正的挂在墙上,意识消退的那一瞬,他呼吸困难迷糊中又好像看到了那个画框。
有人把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不断的使力,不断的使力,他不停的挣扎,用力的挣扎着身体,扭着脑袋,可是呼吸越来越难。
他的小手巴上那个人的大手,呼吸困难间,视线所及之处,只有那一幅小小的山水画。
他虚弱的不能动了,视线定格在那幅画上,他一面用手掰脖子上的大手,一面使颈儿的蹬着双腿最后哀求的喊,
“妈妈,放了我,妈妈,求你放了我,松手,景儿要呼不出气了……”
最后,他闭上眼那一刻,只有那幅画。
那幅春意盎然,十分惬意的绿色风景画。
他不敢抬头,不敢看上面,目光只看那幅画,只因为掐着他脖子,满脸狰狞狠毒的人,就是他的妈妈,全世界他最爱最依赖的妈妈……
随着杨如受惊的尖声大叫,苏家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跑了上来。
苏明升看到儿子脸色雪白晕厥的样子,身体一软显些摔倒。还好有身后的赵蕾扶着他。
阿宽脸色凝峻的立即给家庭医生和心理医生打电话。
等挂了电话后,他凶狠的质问杨如,
“到底怎么回事?少爷很久都没病发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杨如被阿宽的凶狠吓到,也被苏上景突然痉挛晕倒的模样惊住,她苍白着脸,结巴的解释说,
“我没有啊,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她说着突然扭头看向身后说,
“我就是一时兴起带他看了墙上的那幅画。他不是一直做噩梦吗?一直画一幅画说要找到那个地方吗?我先前进来换衣服时,不小心看到这幅画,就觉得和他画的那个很像,以为能帮助他,所以才带他来看看的,哪里知道他一下就晕到了,身体一直抽一直抽,我都吓死了!”杨如说着哇哇哭了起来。
阿宽闷闷的瞅了杨如一眼,心里不是滋味。没想到少爷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告诉这女人。这时候,他也知道少爷有多看中这女人,不好在凶她,倒是看了两眼墙上的画,别说,虽然这画很小,倒是和少爷画了几年的那幅画很像!
苏明升稳住心神,上前一步拍拍杨如的肩安慰说,
“没事的,小如,你别怕,小景不会有事的!”
身后的赵蕾听到杨如的说词,又看了眼墙上的画,眼里闪过明显的慌乱和害怕。
这时大家都各顾各的情绪,重心都在晕倒的苏上景身上,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很快,家庭医生和心理医生都赶过来了。
他们检查了昏迷后的人说,
“放心吧,没事。阿景只是突然受到了惊吓,惊吓过渡才会晕倒的,以后你们要注意,万不可再让他受任何刺激,不然,他真的有可能被吓的精神错乱!”
杨如想到她转头时,苏上景身体一抽一抽的可怕模样,不明白的问,
“医生,我想知道,到底什么事会让他吓成那样!”杨如觉得,再可怕的事,也不可能吓成那样吧。
家庭医生看向心理医生陈,陈严肃的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说,
“可能是他受到什么刺激,想到他六岁时被绑架的事吧。虽然我给他做了催眠,让他永远不会想起,但也不能保证,他一定不会想起。但他醒来,你们立即通知我,我会再给他催眠一次,确保万无一失!”
医生都走了以后,苏明升颓废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赵蕾给他倒水宽慰他。
杨如心里很难受,心疼的看着床上昏睡的人,想到他说的,那副努力想勇敢战胜阴影的样子。
杨如一把拉着阿宽到屋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阿宽一直摆着手,咋咋呼呼的说着,
“男女授授不亲,男女授授不亲,你拉我手干嘛啊!”
到杨如松手了,阿宽立即偏过头安静了。杨如红着眼眶,认真的望着阿宽恳求说,
“阿宽,你是阿景最好的朋友,你也陪他时间最长,和他最亲密,你就告诉我吧,他被绑架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吓成这个样子,并且这么多年,还一直这样困扰着他,我真的很想帮他,帮他克服那个梦魇!”
阿宽本来还想讽刺杨如两句的,他嫉妒少爷短短时间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眼前这女人。不像他,还是前前后后追问了那么长时间,最后少爷不耐烦了才告诉他为什么画了那幅画。
但是看到杨如情真意切的样子,说话时眼角都带着泪,手也紧紧的揪在一起,便无法拒绝了。
他面色一软,为难的说,
“这个事,具体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等我来苏家的时候,已经是少爷出事后的第二年了。当时他在精神病院,整个人非常白,又瘦,从来不说话,我陪了他好久,他才跟我说一句。不过,我不能经常陪他,因为当时我还要去山上学武。后来,我知道的,就是义父对外面都说少爷得了自闭症,怕别人知道少爷住过精神病院,会出言讽刺少爷,给少爷带来伤害……”
杨如点点头说,
“这些我都知道,他跟我说过了!”
阿宽眼睛一瞪粗声说,
“少爷都告诉你了,你还问我干嘛啊,你就说吧,少爷是有什么事没告诉你的!”
杨如抬头苦苦的瞥了阿宽一眼笑的凄凉说,
“阿宽,这个时候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阿宽见杨如这样,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叹息到,
“少爷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和平常人不一样,可能,除了钱,好多你想要的东西他都不能给,就算这样,你也确定要和少爷一起吗?”
“嗯!”杨如抹着眼泪坚定的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苏上景病发,被吓的狠,却也更心疼他。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少爷!”望着杨如含泪坚定的样子,连阿宽都有点儿感动了。
杨如偏过头,目光幽幽,疼惜的说,
“他那么好,不应该受到任何伤害的!”
“是啊,少爷那么好!”阿宽也跟着叹息悲伤起来,心中猛然一痛。
多希望这些不美好的事是发生在他身上啊,他这么强,什么都顶的过的。
少爷,你一定要快点儿醒过来,阿宽会一辈子陪着你的,哦,还有你喜欢的女人。你也不想看到她再哭了吧,所以,快点醒来……不然,我也要哭了。
是谁在耳边低呤浅唱,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温柔。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入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宝贝,妈妈的小宝贝,妈妈最爱你了!”
“宝宝,吃饭啦,宝宝,你要快快长大哦,妈妈会永远陪着你,并且永远爱你!”
“叫什么宝宝啊,他是男孩子,叫的这么娇气!”一道男人的声音,好像是爸爸的声音。
“我就要叫宝宝,你管,这是我儿子呢!”
……
“掐死他,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一道狠厉的声音说。
“妈妈,妈妈,是我,我是景儿啊,妈妈,你吓到我了……救命,妈妈放开我!”
再睁眼,是一片白色的梦境,鼻间都是药水的味道。
“爸爸!”看到熟悉的男人,他高兴又心有余悸的扑过去。
“小景,你没事吧,爸爸来了,对不起,是爸爸没保护好你……”
缩在男人怀里的小男孩儿,看到男人背后的纤细身影,突然吓的惊恐的睁大眼,他张大嘴想喊,明明使了好大的力气,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就这样晕了过去。
医生对男人说,孩子可能被吓到了,有些精神错乱。
那怎么办?男人问。
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吧。
次日,孩子终于醒过来,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真的好高兴。
“爸爸,是妈妈,是妈妈要掐死我!”
“你胡说什么,你妈妈怎么会要掐死你!”男人冷声训斥。
“是真的!”孩子坚定的说,指着自己满是青紫淤痕的脖子说,
“你看这里!”
男人用大手蒙住孩子天真的眼睛,把他抱在怀里轻哄说,
“小景,乖,你一定是做噩梦了,你妈妈那么爱你,他不会对你做那种事的!”
小男孩在爸爸怀里颤抖的紧缩身体,害怕的流下眼泪,紧紧咬着唇,为什么爸爸不相信他说的话,他的脖子好疼,疼的感觉告诉他,那不是做梦,不是梦。
男人转身忧虑的对精神医生说,
“怎么办,小景可能真的精神错乱了,他竟然说是他妈妈要掐死他,那怎么可能!”
“不如先让他住院吧,等他好一些了再出院!”医生提议。
“嗯!”男人点头。
小男孩儿躲在门后,偷偷的想,我真的是精神错乱了吗?
那个熟悉的温柔脸庞,那道温柔的声音。
“我儿子好棒哟,三岁就能背三字经!”
“我家宝宝真棒,他长大后肯定会是个数学天才的,对数字特别敏感,记忆力超好。老苏,你不信算了,我试过好几次了!”
“老苏,嫁给你我不亏,因为我有这么聪明可爱的儿子啊,他是我一生的骄傲!”
妈妈,妈妈!小男孩儿哭着喊。
他想,爸爸说的是对的,我一定是做噩梦了,妈妈那么爱我,怎么会想要掐死我呢。
我一定是像医生说的那样,精神错乱了,我生病了,嗯,我要好好在这里养病。
可是有一天夜里,他猛的睁开眼,就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是他的妈妈,又不是他的妈妈。
她愧疚的对他说“对不起”,然后在他瞪大眼睛的情况下,洁白的双手再次掐上他的脖子。
这次,他没有哭,也没有叫,只是一直一直看着她,一直一直确认,这是不是我的妈妈。
最后阿宽进来了,她惊慌收了手,然后笑着说了些客套的话。
最后还亲昵的拍拍他的头说,
“小景,妈妈明天再来看你哦!”
“爸爸,是妈妈,妈妈她要掐死我,她昨天晚上又来了,想要掐死我!”
“小景,你什么时候能好呢,你妈昨晚一直睡我旁边哪都没去,我的乖儿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