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遇见你不晚-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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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着回忆从前的一切,那时的自己,多么傻啊,多么狭隘啊,多么不够坚定啊。
杨意很高兴,人生中有姐姐这样一个导师,这是她最最骄傲的事。
所以,她决定生二胎了,也鼓励姐姐生二胎,那样,她们的孩子将来才会有亲姐妹相伴啊。
果果四岁生日的时候,阿宽也从外地赶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模样,他的笑还如从前一样开朗憨厚,好似所有悲伤的事都没发生。
阿宽没把果果从苏家接走,他知道果果习惯现在的生活,也知道杨如和少爷会把孩子照顾的很少。
而他一个大男人单独带着孩子,给不了孩子完整的家庭,完整的爱。
不过阿宽没事不是在公司,就是在杨如家,也就晚上一个人回家睡个觉,天天都能见得着孩子,说起来还图个轻松,杨如苏上景也没强迫。
这天晚饭,杨如推苏上景,苏上景推杨如,一副你说,你说的模样。
连粗神经的阿宽都看出两人的异样了,不由放下筷子笑说,
“你们俩夫妻,这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面说啊,行,我回避行了吧!”
阿宽说着就要站起身,杨如一把拽住他喊,
“别啊!”
等阿宽重新坐下后,杨如又狠狠的瞪了苏上景一眼,这事他们两个明明在一个星期前都商量好的了,这时候他一个男人开口比她更合适。
这男人的嘴却像蚌壳一样,怎么推都不说,气死她了,看来最后还是得她出面。
杨如笑着给阿宽夹了一筷子鱼,然后问,
“阿宽,我亲手做的红烧鱼,好吃吧!”
“嗯!”阿宽边吃边吐着鱼刺点头。
杨如冲他干笑了几下,这才深呼吸一口,说到,
“那个,我和你少爷,给你找了几个合适的姑娘,你要不抽空见一下?”
“姑娘?”阿宽不明白的问。
“对啊,你这不是还年轻吗?人长的高大又帅,总不能下半辈子都不娶吧!”说这个话题之前,杨如都和苏上景商量了好久,还几次试探阿宽有没有放下过去的事,生怕他们这举动会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话也这么说,杨如说完也特别紧张,不怕阿宽拒绝,就怕阿宽想起亡妻还是会难受。
其实梁美走了,她每次想起这个人,都觉得自己当年太苛刻,对梁美不够好。
可人家又是真活着,她搞不好永远不会有这种感觉,发现别人很好之类的,所以,有时候她都想骂自己,太贱。
阿宽愣了一下,像是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吃着饭菜说,
“找对象啊,不必了吧,我结婚了,还有女儿!”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杨如心里十分沉得,咯噔一下很疼。
杨如像个母亲一样心疼又不忍的劝说着,
“你傻啊,人都走了,你这样痴情谁看得见,苦的还不是你自己。我们都知道你爱梁美啊,可你总要为自己打算吧,你这样,让我们都心疼,都不放心!”
阿宽不在意的笑说,
“我本来就是个粗人,如果没有小美,根本不会有女人愿意嫁给我。我一辈子,能娶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她还为我生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我满足了!”
阿宽说着红了眼眶,杨如不忍心的落下泪来。
她伸手握住了放在桌上阿宽的手,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是第一次,桌上饭菜没收拾,阿宽就提前离开了。
阿宽人一走,苏上景就冲着杨如训,
“我就说吧,他那个死脑筋肯定还没放下过去的事,让你不要提,你非要提!”
杨如瞪眼怒喊,
“跟我来马后炮是吧,我说介绍个姑娘给阿宽,谁乐颠乐颠的说没事的?”
因为这点儿事,两夫妻又吵了起来。
刘婵抱孩子回来,见两人再吵架,头疼的劝着,
“你们俩好端端的怎么又吵起来了啊!”
杨如撇了苏上景一眼,没好气的说,
“还不是他,天天跟我顶嘴!”结婚六年,还不到七年之痒,找不到以前的温柔老公去哪儿了。
晚上洗了澡,杨如靠在苏上景的臂弯里憧憬说,
“老公,虽然我看着阿宽孤独的身影觉得好心疼,但是,身边女人,一想到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终生不娶,就觉得好感动好浪漫哦。老公,要是我死了,你也跟阿宽那样好不好?”
“怎样?”苏上景没什么温度的问。
杨如晃晃他的手臂娇声说,
“就是一生不娶啊!”
苏上景俯头瞪着她,冷冷威胁说,
“只要你敢先死,你前脚断气,我后脚就娶漂亮姑娘,给儿子找个后妈,天天虐待他!”
杨如气鼓鼓的瞪着苏上景,虽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可是她还是很生气。
这个男人明明知道自己想听什么,他却故意说完全相反的话来气她。
瞪了一会儿,杨如掐着苏上景的脖子,骑0到他身上骂,
“你这个坏蛋,在你找人虐待我儿子前,我要先虐待虐待你!”
给阿宽找对象的事,苏上景夫妻俩从此不敢在提。也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的生活,你看着也许觉得同情,奇怪,但那正是人家觉得最舒适的生活方式。
过了好几个年,总算这一年,所有人都在一起团团圆圆。
杨如跟刘婵因为孩子,重新成为一家人。妹妹和妹夫重回G城,也过上了新的生活。阿宽也终于回来了,除了苏父还在江城,一切都特别圆满。
苏上景和阿宽挤在一起,用视频跟苏父讲话,几个孩子挤在后面争抢着说新年贺语。
杨如嘴角弯弯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觉得这是个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好想自己的脑子是一个摄相机,永远清晰的记住这成长过,却仍然幸福的一刻。
往事的年夜饭都是刘婵做的,今年的年夜饭,却是杨家姐妹花一起做的。
分开几年,再重新聚在一起过年,和以前的年都有差别。小时候过年,总是渴望这个,想要那个,都只能眼巴巴看着。而现在她们长大了,有钱了,能买下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两姐妹碰了碰杯,同样感叹的说,
“长大真好!”尽管长大要受许多不能承受的伤,但至少独立自主啊。
只是客厅的茶几上,满桌的子的糖放在那里,她们再也不会去抢了。
小时候多么想要一颗糖啊,却只能捡别人吃剩扔下的糖果纸。
任何一个点儿,都能触到杨意小时候的记忆。仿佛越高兴快乐幸福的场景,就越让她过去悲伤的记忆无法关住,全部汹泄出来。
她又和姐碰了碰杯,哽咽的说,
“姐,以后每一个新年,我们都要一起过,都要比今年更幸福好不好?”
她们终于摆脱了孩童身份,甚至成了家,有了孩子,自己当了妈妈。
她们终于不在再靠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谁回来了。因为,她们已经不需要了。
等着别人爱,给予,不如靠自己。只有靠自己得来的一切,才是长远而真实的。
杨如也笑着点了点头,轻落下了一个字,
“好!”
第169章 169我不要爱你了()
生活总是这样,永远不可能一帆风顺,平平稳稳,总喜欢在你还算顺当的时候,给你添点儿小堵。
因为清楚这条规律,杨如都没办法踏踏实实的幸福,每次幸福的感觉要是持续的久一点儿,她整个人就开始惊慌了,总担心接下来灾难会降临,会让她承受不起。
没发生的事,永远比发生过的事,更恐怖。你永远也不知道命运下一步给你安排了什么,是好还是坏。
可无论哪一种结果,杨如没想到才大年初一,老天就送她这么一份厚重的大礼。
因为年三十守夜了,所有人都歇在杨如家,床也不够睡,阿宽睡沙发上的。
一大早门铃响了,杨如怕吵醒阿宽,立即起身去开门。一眼看到门外的人,她真是恨自己的记忆力太好,竟然隔了这么多年还能一眼认出这个男的。
这种感觉比大年初一一出门踩了坨屎,还要坏。
她砰一声关上门。苏上景从卧室出来,揉着眼睛问,
“谁啊!”
杨如屏着气,冷冷说,
“不认识!”
得亏她刚刚手里没拿菜刀,不然刚刚肯定一刀劈过去了。她那个“死”二十多年的死鬼父亲竟然活生生出现了?
搞笑吧,不会是来让她养老的吧。
不可能。她就是把钱都拿去当纸烧,也不会给她一分钱。
苏上景从洗手间方便完出来,看到杨如还双手环胸杵在那里不动,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怒火,不由上前关心的问,
“怎么了?新年第一天这么生气!”说着,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
杨如嘟着嘴委屈的望着苏上景,还没说话,门外的门铃又响了。苏上景要去开门,杨如拉着他不让他去。
苏上景皱眉说,
“让我看看是谁,昨天所有人都睡的晚,这么按下去,会吵醒孩子和大人的!”
现在才早上八点,冬天冷,可以睡个早床的。
杨如拉着苏上景气愤的说,
“那你去把门铃砸了!”
苏上景用一副“你别闹”的神情看着她。杨如立即大喊阿宽,把阿宽喊醒后,她冲阿宽说,
“阿宽,外面那人是我仇人,你出去把他揍一顿好不好?”
阿宽伸了个懒腰,打着哈醒睁眼,望着杨如问,
“你认真的?”
杨如小可怜的双手合十点头,讨好说,
“宽哥,我认真的,求你了,狠狠揍他一顿!”
“好!”阿宽应着声,就大步往门口走。苏上景在边上叫,
“阿宽,她胡闹你也跟着闹!”
杨如气的捶他一下骂,
“谁胡闹了!”
门一打开,阿宽也不管面前人年纪大小,穿的有多邋遢,看起来有多可怜,伸出拳头就要揍人,结果那人缩着脑袋大喊,
“你别打我,我是杨如的爸爸!”
一句“爸爸”让阿宽硬实的拳头硬生生停在风中,僵在那里。他迟缓的回头。
门并没关上,杨如听到那人的声音,气的要疯了,大声喊着,
“谁说你是我爸,我根本不认识你,阿宽,给我打!”
阿宽犹豫着要不要动手,那看着年轻,头发却全白的老头子扑通一声先跪下了。
“小如,是爸爸错了,爸爸对不起你,你有怨有恨就打我吧!”
杨如气的倒吸一口气,指着地上的人骂,
“谁让你跪了?你要跪,就去跪大街,别跪我家门口,脏了我家的地板!”
苏上景紧皱眉头,不赞同的看着杨如,毕竟是年纪大的人,还是杨如的父亲,这样跪着都已经很逆天了。
哪有父亲给女儿下跪的。
杨如狠狠推开苏上景的手,上前几步把阿宽拽进来,然后砰一声踢上门,指着两人怒骂,
“你们两个今天谁开了这个门,我就跟谁断交!”
骂完又冲动苏上景毫不情面的说,
“苏上景,我知道你这个人心软,慈悲。但是你敢放他进来,我立马跟你离婚,我说到做到!”
这么一闹,屋里人都醒了。杨意出来问什么事,苏上景冷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没说话,他气杨如随便就能说离婚俩字。
阿宽在旁边解释了一下。
杨意了解的拍拍苏上景的肩说,
“姐夫,这个家,我姐比任何人付出的都多,吃的苦也多,她又是个爱恨特别分明的人,我劝你多站在她那边儿,连我都不想见我爸,更别提我姐了,简直是说都不能说,一说她就炸……”
敲门声还在继续。就像是跟人较颈一样,苏上景在所有人都反对的神情里,把门打开了,把那个人扶了进来。
那一刻,杨如气的身体里的血液逆流,全都积在脑顶那一块,似要崩裂。
眼睛瞪的瞪珠子都要出来,心疼的无法呼吸,就这么瞪着,看着那人坐在她家的沙发上。
她紧紧咬着牙,一言没发的回房,拿了钱包和手机,砰一声摔上房门就离开了。
外面还在下雪,屋里有暖气,她穿着一条针织毛衣就这样单薄的走了。
苏上景只是气她随口说的离婚,只是赌,即使打开门,她也一定不会离婚,也应该知道,任何时候,他都会站在她那边的。
没想到,她就这样走了。
苏上景还傻愣在那里。
“追啊,姐夫,你还不快追!”杨意推着苏上景急喊。
苏上景不想追,他觉得自己没错。就算是个陌生人,把人请到家里坐一坐,把话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