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夺宫之令妃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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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王爷十年前便说过了!”娴妃冷笑道。
“敏若当初”
“和亲王!”娴妃有些恼怒的打断了他。
“敏若,有句话我憋在心中十年了,今日我不吐不快,十年前,我不能娶你做我的嫡福晋,可我答应你娶你做侧福晋,一辈子只疼爱你一人,可你为何选择嫁给四哥,做了他的侧福晋?”和亲王有些痛心的问道。
“和亲王,请你自重,你是亲王,本宫是皇上的嫔妃,你若再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本宫不客气!”娴妃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和亲王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满是诚恳,还有一丝歉意:“我此番是送倩儿来此的,敏若,我还是那番话,有难处便找我,我弘昼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必了!”娴妃冷冷的说道。
此时,海盛与暮云双双敢来了。
“娘娘!”暮云将披风为她披上,扶着她上了肩舆,众人便往塞湖边去。
娴妃坐在肩舆上,脑子一片混乱。
曾几何时,她也曾问自个,当年为何会选择嫁给弘历而不是弘昼。
他们均有嫡福晋,嫁过去她只是个侧福晋,但弘昼喜欢她,弘历却漠视她。
平心而论,她当初喜欢的是弘昼,可当先皇问她时,她却选择了弘历。
只因阿玛告诉她,宝亲王弘历是内定的皇位继承人,而弘昼未来不过是个亲王。
做一个亲王的侧福晋了此一生还是做一个帝王的妃子?一步步往上爬,问鼎后位?她陷入了两难。
最终,在爱情与权力之间,她选择了权力。
可嫁给弘历这十年来,她也曾努力了,却从未得到他的怜惜与爱,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愿用那些卑鄙的,不耻的手段去争,去夺。
多少次,她差点迈出了那一步,就像宫中这些女人那样,费尽心思去谋划那一份恩宠。
可每当她不经意间瞧见皇帝望着皇后时眼中的柔情,她的心也渐渐冷下去了。
她乌拉那拉敏若,不是一个乞儿,她不愿要那一丝丝怜悯。
尽管那一丝施舍来的怜悯之情在这后宫之中,众人趋之若鹜,可她不屑。
宫里的女人不是傻子,有谁看不出皇上心中、眼中只有皇后一个?
尽管这几年来,因二皇子的死,帝后之间不再似从前那般浓情蜜意,可那份爱并未曾因此有丝毫的减退。
这几年来,她远离后宫的争斗,可总是在不经意间又趟进了这浑水来,到底还是不能独善其身啊!
难不成这一生就这般下去,终老后宫?她不禁陷入了深思,直到一阵阵嬉笑声传入耳里。
“娘娘,和敬公主在湖边玩呢!”暮云躬身禀道。
“过去瞧瞧!”娴妃柔声道。
“是!”
太监们将肩舆抬了过去,稳稳落地,娴妃这才下了肩舆。
第65章 胆子真大()
“梨梨,你在作甚?”娴妃走到湖边问道。
“娴娘娘万安!”公主似乎对娴妃很是喜欢,远远就扑到了她怀里。
“那不是秀常在,她怎么会?”娴妃有些诧异的看着公主。
“闹着玩的,小安子,把秀常在拉上来,送她回宫!”公主玩累了,也闹得差不多了,便要收手。
“你这孩子,她好歹是你皇阿玛的嫔妃,悠着点!”娴妃拍着她的手笑道。
“是,梨梨知道了!”公主并未放在心中,但她在娴妃面前向来是知礼数的。
“梨梨,方才我遇到了你五叔,他将倩儿送到太贵妃那儿去了,你不去找倩儿玩玩?”娴妃一边为公主擦干额头的汗水,一边笑道。
“倩儿回来了,太好了,我快三年未见到她了!”公主乐的跳了起来,对着娴妃福了福身便要往前跑。
“公主!”魏凝儿轻声唤住了她。
“您慢些!”魏凝儿上前,柔声道。
公主闻言,虽放慢了脚步,但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那欢呼雀跃的样儿,魏凝儿还是头一次瞧见。
这让魏凝儿不禁对娴妃与公主所说的倩儿很是好奇。
“若研,你可知倩儿是谁?”魏凝儿低声问着身边的若研。
“是和硕和婉公主,倩儿是她的乳名,咱们可唤不得。”若研低声道。
“宫中不是只有一个公主吗?”魏凝儿微微有些诧异。
“皇上如今确实只有咱们公主这一个金枝玉叶,那和硕和婉公主不是皇上亲生,她是和亲王唯一的女儿,太贵妃的心肝宝贝,自小养在宫中,皇上收其为养女,封了公主!这和婉公主人虽小,但脾气可大了,身子也不是很好,三年前得了重病,被和亲王福晋从宫中接回王府调养,此时大概是痊愈了,到这行宫来拜见太贵妃!”若研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魏凝儿恍然大悟。
皇太后居住的松鹤斋是正宫东面一组八进院落的宫室,此次来热河行宫,皇太后邀了太贵妃一道,均住在了这松鹤斋中。
魏凝儿等人陪着公主一道去了松鹤斋,远远便听见了小女孩那清脆悦耳的笑声。
不必说,那便是和硕和婉公主公主了。
快三年未见妹妹,公主自是欣喜,陪着和婉公主玩了许久,直到傍晚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正如若研所说,和婉公主年纪不大,脾气却大着,只是在和敬公主面前甚为收敛。
毕竟在这宫中,固伦和敬公主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和婉公主再刁蛮,也要有所避让。
因和婉公主来后,和敬公主便有了伴儿,这也苦了魏凝儿与若研,整日伺候这两个小祖宗,忙得团团转。
而拂柳却因此逃过了一劫,公主几乎将她给遗忘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七月底,皇帝传下旨意后,众人便准备随驾前往木兰围场。
热河行宫的设立便是为了方便皇帝去木兰围场狩猎。
从圣祖康熙爷设立木兰围场起,木兰围场便成为皇家猎场。
皇帝每年秋日在木兰举行“秋狝”,却并非为了娱乐。
通过狩猎,可以使八旗官兵既习骑射,又习劳苦。
木兰围场北控蒙古,南拱京津,是战略要地,在此行围狩猎,是帝王演练骑射的一种方式。也从而达到控制蒙古、震慑沙俄、巩固北部防守的目的。
魏凝儿与若研跟在公主身边前往木兰围场,在途中,她从公主那儿得知了一个令她喜不自禁的消息——傅恒奉旨前往木兰围场了。
途中颠簸数日之后,众人终于到了木兰围场。
此处自古以来就是一处水草丰美、禽兽繁衍的草原。这让从未见过大草原美景的魏凝儿等人着实愣上了许久。
皇帝到木兰围场后,首先驻进御营。御营由黄幄帐、幔城和网城组成。内设连帐一百七十五座为内城,外设连帐二百五十四座为外城。
魏凝儿与若研自然是伺候着公主,住在公主的帐中。
而她心中一直念着傅恒,可傅恒却伺候在皇帝身边,她未曾有机会与他相见。
修整了两日后,狩猎便开始了,八旗众将士将包围圈慢慢缩小之后,皇帝首先跨马上阵追逐野兽,扈从的王公大臣和神机营、虎枪营将士紧紧尾随。
重围之中,只有皇帝一人射猎,以示天子独尊。
听着四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魏凝儿不禁有些失望,众人均是甲胄在身,她根本瞧不见傅恒在哪儿,却又不得不看住身边的公主,深怕她出了意外,此时她不禁有些羡慕留在帐中歇息的若研了。
“哇皇阿玛射到了一只鹿”公主兴奋的大叫起来。
魏凝儿勉强抬起眼来,便瞧见那明黄的身影正驾驭着马儿追逐着猎物。
“该本公主啦!”公主兴奋的喊道。
魏凝儿策马跟在她身边,目光却四处游走,寻找傅恒的身影,但千军万马之中,她如何寻得到。
皇帝行猎之后便是皇子随射,接着是王公大臣们,最后才是大规模的围射。
皇帝则是回到看城,登城观围。他这是在观察皇子王孙骑射是否娴熟,是否有能力继承王位;也是在趁机考核官吏,检阅军容。队伍不整肃的立即予以惩处或革职。
参加围猎的人视猎场为战场,个个奋勇争先,与猛兽搏斗。
“傅恒,你瞧瞧梨梨,这丫头骑射的本事见长了!”皇帝指着远处的公主,对身边的傅恒笑道。
“是!”傅恒微微颔首,恭声道。
“你追上去跟在梨梨身边,不可让她出了岔子!”片刻之后,皇帝见公主竟然策马狂奔,不禁有些担忧了。
“是,奴才领旨!”傅恒心中不由一喜,他自然知道魏凝儿在公主身边,立即下了看城,策马而去。
“公主,小心些”魏凝儿跟在公主身边可谓是胆战心惊,公主马术虽好,可也禁不起她那般折腾,瞧着她竟然飞身站到了马背上,搭弓便要射箭,魏凝儿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离她们很近的大阿哥和巴尔珠尔也被吓得一身冷汗。
“梨梨,别闹”大阿哥喊道。
第66章 节外生枝()
“公主”巴尔珠尔则是奋力抽打着马儿想要追上去。
魏凝儿离公主最近,几乎是策马跟在了她身边,她的心狂跳不止,若是公主跌下马背,她也救不了啊。
公主连发三箭,均射中了猎物,这让四周围观的众人又是欢呼又是担忧,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必然大怒。
射中猎物之后,公主一个旋身稳稳落到了马背上,她身后的魏凝儿不禁松了一口气。
“那是谁?”人群中,一名浑身甲胄的少年指着远处的公主问着身边的男子。
“是大清皇帝的公主!”男子沉声道。
“大哥,回头我让父汗给我提亲去,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我那木扎尔。”少年有些得意的笑道。
“是吗?”男子的嘴巴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那是自然,本王子是准噶尔部大汗的嫡子,未来的大汗,只有本王子才配得上大清皇帝的金枝玉叶!”那木扎尔说罢看着身边的长兄,语中满是轻蔑:“至于达尔扎大哥,你是婢女所生的庶子,能娶公主身边的婢女便不错了!”
达尔扎闻言,并未曾说话,只是眼中那一丝冷意更盛。
“大哥,咱们也比试一番,让大清皇帝瞧瞧咱们准噶尔男人的厉害,也不枉父汗让咱们来此的一番苦心!”那木扎尔说罢策马而去。
“哼”达尔扎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冷哼出声,随即跟了上去,他自然不会忘记临行前父汗的命令,断然不能让那木扎尔出现任何的意外。
“凝儿,你随本公主去前头,今日咱们比试一番,看谁狩的猎物多!”公主一边策马,一边对魏凝儿喊道。
“公主,您当心些!”魏凝儿急声道。
公主却未曾听清,此时的她,眼中只有那些成群的猎物。
“这丫头怎这般野!”皇后也登上了看台,瞧着远处的女儿那股子疯劲,不禁笑出声来,自然也有些担忧。
“月汐,你可要去试试?”皇帝在皇后耳边低声道。
“臣妾便不去了,许久未曾骑马了,只怕会从马上跌下去呢!”皇后笑道。
“也罢,咱们瞧瞧吧!”皇帝不禁莞尔。
此时公主与魏凝儿已然跑到了很远的地儿,大阿哥与巴尔珠尔都被她们甩开了老远。
众人在大草原上种马狂奔,一番狩猎下来,公主与魏凝儿收获颇丰。
“大哥,你瞧,那不是大清的公主吗?真是巧!”那木扎尔可未曾想到会在此处遇到公主。
“那木扎尔,休得无礼,不要给父汗惹麻烦!”男子见他欲要策马上前去追公主,不禁喝道,正欲拦住他,但转念一想,若是那木扎尔开罪了大清的公主,对他岂不是有利。
“公主公主”那木扎尔追了上去。
公主听到有人唤他,还以为是大阿哥和巴尔珠尔,正巧她有些累了,便停下马来。
“你是何人?”公主见来人甚是陌生,不禁皱起秀丽的眉头来。
“小王乃是准噶尔大汗之子那木扎尔!”那木扎尔笑道。
“哦”公主长长的应了一声,随即将那木扎尔打量了一番,冷声道:“本公主听闻准噶尔部向来与我大清为敌,不知你来此作甚,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公主误会了,早在五年前,大清便与我准噶尔议和,以阿尔泰山为界,准噶尔于阿尔泰山以放牧,喀尔喀部在阿尔泰山以东放牧,各占其地,何来为敌之说!”那木扎尔笑道。
“哼”公主冷哼一声,不知为何,她就是看着眼前这少年极其不顺眼。
就在此时,大阿哥与巴尔珠尔也跟了上来。
“大阿哥!”那木扎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