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尸人-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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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副院长也太狠了，到死都要把强子栓在医院。”王颖感慨道，紧接着，她又开始疑惑起来：“不过强子，你说，为什么他的尸体非要放进你们医院太平间啊？”
“那他应该在哪啊？”我随口说了一句。
王颖就说，“你天天处理这些工作，不知道吗？那王副院长又不是死在医院的，他的遗体为什么要运送到医院里来啊？应该直接去殡仪馆，放在太平间里然后等着火化吧？”
王颖提醒了我，我想了想，唯一的解释就是，殡仪馆里的尸体满了，王副院长又无处可去，就只能先把尸体放在医院，况且，他还是这里的老员工。
“哎呀，你们管那些干什么，他的尸体放在哪儿，其实已经无所谓了。我倒是觉得强子说的那个修鞋匠挺有意思。”安警官说。
小雪也说，如果我真的还想调查胖老板的事情，就得从那修鞋匠找突破，只要他确实有那大妈说的那么神，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
我说，我也知道该去问他，关键是他根本就不搭理我啊！
“那一定是你方法没找对，或许你了解一下他的故事，没准儿就能跟他沟通了。”安警官说。
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再回去一次，跟那附近的人打听一下。
“现在就去吗？这么着急？明天去也行吧。”王颖看了看表，现在已经下午五点钟，再过一两个小时就该吃晚饭了。
她和安警官都不知道，我和小雪明天晚上就要去找徐飞，之后什么时候再有时间，就说不准了，如果能在我们去见尉迟静丹之前，把胖老板的事情搞清楚，那就最好不过了。
“恩，就今天去，我和小雪去就行了，你们也都回去吧。”我说。
王颖沮丧地说，她都把晚饭准备好了，想着来这里跟我们一起吃火锅呢。
最后我们决定，我和小雪回去再问问，王颖和安警官留下来准备晚饭，等我们一起吃饭。
当我发动王颖的车准备出发的时候，用余光感觉到后座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一回头，发现一个孩子。
我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那孩子看了半天，小雪也回过头，看向汽车后座。
“诶，双儿，你怎么也来了！”小雪诧异地说。
“恩，双儿想帮你们。”她轻声细气地说，然后又看看我，冲我调皮地吐了下舌头：“强子，你不认识我了吗？”
“是。。。是有点认不出来。”我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眼前的双儿简直跟我最初见到的她判若两人。
几天不见，双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精神，到眼神，再到皮肤颜色，她的样子跟正常的三四岁的孩子几乎没有差别。
“你恢复得这么好了？”我诧异地问。
“对啊。我也觉得很神奇，看来跟你们在一起，我的运气都变好了。”双儿欢快地说，“好啦，快点走吧！你们不是挺着急地嘛。”
双儿不算外人，带着她倒也无妨，就算告诉她什么，也可以让她保密。
当我们到修鞋匠那里的时候，他的摊位已经亮起了灯，他还在修鞋和计数。
这一次，我们没有直接去问他，而是走进了旁边的五金店里，向老板打听了一下修鞋匠的事情。
我问老板，修鞋匠每天数数，数的是什么，还有他有什么故事吗？
这个老板的脾气不太好，加上他准备闭店关门了，所以特别不耐烦地把我们打发了出来，只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家伙老神了。”
我们只好走进了另一家店，好在这家店的老板娘人挺不错，把她知道的都告诉了我们。
她说自己在这里开店好几年了，在她来之前，这个修鞋匠就已经在了，因为他总是计数，又沉默寡言，不少人很好奇，就开始在背后里说起来修鞋匠的事情。
后来老板娘跟来店里的客人聊天，她才知道，原来修鞋匠曾经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他家境优渥，有个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小女儿，再加上他天赋异禀，记忆超群，原本有着很好的前途。
那时候他也就二十多岁，但赶上了文化大革命，被红卫兵批斗，囚禁，他的小女儿当时发高烧，因为救治不及时而丧命。
他的妻子则更惨，她是资本家的女儿，女儿死后不久，她也被抓起来，受尽了凌辱，最终悬梁自尽。
就这样，他失去了一切，后来文革结束，可是他心里的创伤却再也无法抹平了，老婆和女儿死前都未能见上一面，这令他既痛苦又无助。
他开始不再跟人说话，做起了修鞋的行当，一做就是几十年。
而他口中的数字，则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统计，老板娘说，有一次，她把鞋子拿给修鞋匠去修，结果这位可怜的老先生看着她说：“你从买了这双新鞋到现在，总共438天，其中有230天都是穿这一双。”
老板娘说自己按照修鞋匠说的日子查了查，果然438天之前，她买了这双鞋，而且非常喜欢，所以经常穿着，说230天，应该也是非常精确的。只不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竟然穿了那么多日子了。
“这么说，他现在念叨的这些数字，很可能是各种统计，比如今天你店里来了多少客人，他修了多少双鞋？”小雪问。
“对。”
“那也就是说，如果药厂里发生过什么，只要他看到了，也一定都记住了！”我兴奋地说。
老板娘撇了下嘴，“应该是。不过他会不会告诉你们就另说了。”
然后她突然紧张兮兮地问：“原来你们是想问那药厂的事情啊？”
第1056章 沙县小吃店（）
我连忙说，我们确实是想问问这家药厂到底是什么情况，上次我来的时候，办公楼里除了老板，就只有一个秘书，这次来，就直接锁门了，而且这期间也就隔了一个多月，感觉很奇怪。
“是啊，这么大的药厂，不可能说关就关吧？”小雪也连声附和。
“哎，是整顿呢，听说这期间一直都在整顿。”老板娘开始拿着计算器总今天的账了。
我怕她一会儿也要吃饭去或者关门，就赶紧问，那药厂是出什么事了吗，突然整顿，怎么都没见新闻上有报道。
关于胖老板经营的这家药厂，我确实在网上查过，看不到任何相关新闻，就仿佛是有人买通了相关网站，删除了所有消息一样。
“哎，这种事咱老百姓哪儿知道为啥呀，估计只有人家内部员工才能知道吧。”老板娘咧嘴说道。
我还是不甘心，就问老板娘，难道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老板娘摇了摇头，她说这些事情问她没用，因为她这店里卖的都是五金件一类的，药厂的员工很少光顾，连聊天的机会也没有。
“那门口修鞋的大爷会不会知道？”小雪充满希望地问。
老板娘抬起头来，撇撇嘴，摇了摇头，“我看费劲，他也就会查个数，哪知道人家厂子里面的事情啊，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你们要问啊，还不如到东边那小饭馆问问去呢！就内沙县小吃。”
我和小雪连忙谢过老板娘，跟双儿一起离开五金店。
我们经过修鞋匠的摊位，修鞋匠依然在计数，不过双儿从他面前经过时，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神不太一样，很悲伤，我想或许双儿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吧。
双儿也始终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小小的她甚至有点害怕修鞋匠。
来到那家沙县小吃，我发现店里只有四位客人，分坐在两桌吃着饭，生意不看上去有点冷清，没有服务员，老板和老板娘都有点懒洋洋的。
所以当我们一走进去，他们还是挺热情的，忙着招呼坐下，又给我们介绍菜单。
我点了两份饭，虽然没打算吃多少，但是考虑还要跟人家打听事情，觉得还是多少消费一点比较好。
我们坐在距离后厨以及结账款台最近的地方，就这样跟老板攀谈了起来。
老板是个南方人，矮矮胖胖，倒是和气，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觉得烦，感觉他是那种很喜欢跟人聊天的类型。
当我说起来药厂的事情时，老板一下子把嘴角耷拉下来，特别沮丧的样子。
“哎，别提了，我也想让他们早点恢复正常啊，我这小饭馆全靠那里面的员工养着呢，这一整顿可好，生意一下子就不好喽。”老板烦恼地说。
“那他们为什么整顿啊？”我直接问道。
他警觉地看了看那几名客人，然后低声对我说：“我听说啊，四因为他们生产一些违禁的药品，而且兜售给黑心商人，赚取暴利。”
说完他一捂嘴，“哎，我又大嘴巴了，照理说，不该跟你们说这些。”
他的样子特别像岳云鹏捂着嘴说“天呐”时那种表情。
而他刚才的话，让我想起来夜总会的蓝凤凰曾经和胖老板签署的协议，就是要借用胖老板的厂子一个月，用来生产一种药。
胖老板上次怎么都不肯承认这件事，他说合作没有进行下去，肯定是骗我的。
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些让我困惑的地方。
胖老板如果是和蓝凤凰合作，那就是和六芒教合作，他原本是想接着合作打击六芒教为哥哥报仇的。
但是上次见面，胖老板提醒我，不要继续调查尉迟静丹的事情，仿佛他和尉迟静丹是有合作关系的，尉迟静丹跟六芒教绝对是敌对关系。
这样一来，就有点说不通了。
胖老板到底是和六芒教合作，还是尉迟静丹合作呢？还是说，他和尉迟静丹合作，联手摧毁六芒教？
“小伙子，你问这些做神马？”饭店老板随口问我。
“我是住在这附近的，也是好奇。”我敷衍地回答了一句，继续问：“您还知道别的吗？比如说他们生产什么药，是干什么用的。”
我这个问题提地有点过于明显了，饭店老板一下子就警觉起来，他仔细端详着我们。
在我们之前，一定也有人来打探过消息，没准儿就有记者来过，曝光过什么，虽然最终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所以，他无非是担心我们打探消息是有什么目的，或者，以为我们是记者。
就我刚才的观察，我认为饭店老板不是个藏得住秘密的人，因此只要把他的疑虑打消了，一定能问出更多事情。
双儿特别聪明，一下子就明白饭店老板在想什么，立刻叫我爸爸，还奶声奶气地问我，能不能给她买个鸡腿吃。
我自然是答应，小雪也连忙配合，自称双儿的妈妈，特别温柔地喂饭。
饭店老板这才放松下来，他吧唧吧唧嘴，打开了话匣子。
“我也四无意听这厂子里的员工说的啊，先说好，那可四他们吃饭时亲口说的，不四我跟你瞎说的。”老板压低声音。
我伸长了脖子听着。
“他们说，工厂里有一个秘密实验室，专门研究一种药剂，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生化武器，只要给人注射一点点，那人立马毙命，还查不出来四什么原因！”
饭馆老板的话，印证了王副院长生前调查出来的内容，杀死货车司机老九的药剂确实出自胖老板的药厂。
“就因为这个，后来被人发现，开始接受处罚和整顿了吗？”我问。
“当然不四啦！哪里能那么简单哦！”饭店老板连忙摇头，这时他老婆出来，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好像是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饭馆老板的话匣子却关不上了，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对他老婆说：“诶，女人家懂什么！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男人讲话不要插嘴，懂不懂！”
女人郁闷地去收拾餐桌了，饭馆老板就继续说道：“他们啊，后来又研究出来个什么东西，听说挺邪门的！”
第1057章 数字神人（）
“据说，那四一种仪器，可以让人忘了自己四谁，还能通过注射一种激素，把人变强壮，啧啧啧！要真四这样，他们可真四丧尽天良，不要太可怕哦！”
“所以，这就是他们被整顿的真正原因。”我说。
“估计四喽！”饭店老板说，“反正惊动警察了。”
我和小雪交换了一下眼神，跟老板结账，并且把没吃完的饭菜打包，其实除了双儿吃了一个鸡腿，两份饭都没动筷子，之后我们离开了小吃店。
小雪问我还去不去问那个修鞋匠。
我觉得知道的信息也足够多了，剩下的问题只能亲自问胖老板才知道，可惜现在又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再去问修鞋匠了，反正那家伙也不会告诉我们什么。
双儿却说：“强子，让我去试试吧！万一他能说出点什么呢！”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再说了，那个爷爷看起来很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