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尸人-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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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高兴的事情是,这次催眠效果很好,当小雪醒来的时候,至少知道我是谁了。
不过,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强子,去精神病院,找一个女人!”
“小雪,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恩!”她用力地点点头,“霖子把我和双儿带到古葬场之后,临走时,他跟我说了这句话,他让我告诉你去精神病,去找一个女人,叫米兰。”
我们这下才终于明白,小雪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霖子根本就不是让她去精神病院,而是让小雪转告我,让我去。
霖子肯定是想让我去找米兰,或许他是想让我去调查一下这个女人,他可能也怀疑到了她是三花脸,总之霖子一定是想让我做点什么,可惜我现在什么都不确定。
回去的路上,小雪一直保持沉默,她的记忆碎片正在慢慢浮出水面,恐怕这个时候,也是她最困惑,最痛苦的时候。
而这样的治疗还需要再进行至少六次,根据她的恢复情况,再考虑要不要继续进行。
这一路,我一直没有打扰她,我想她或许需要安静地梳理这些回忆吧。
直到踏进藏香铺,她仿佛虚脱了一般,扶着一边的货架子,后背一起一伏的,我走到她面前,小雪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小雪,你。。。你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强子,为什么,刘叔叔为什么要害死我?他就像亲叔叔一样对我,我也一直把他当成亲人看待。”
我一听,觉得有点不对劲,“小雪,你再说一遍,刘叔叔杀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被人杀害,那个杀死我的人,是刘叔叔!”
是老刘头杀了小雪!
老刘头曾经是小雪非常亲近的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像亲人一样,小雪当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小雪,你听我说,杀害你的那个刘叔叔已经不是你最初认识的那个人了,他死了,你忘了吗?等他复活后,就已经完全变了。”
小雪茫然地摇摇头,看来她并没有想起来老刘头死去的事情。
“刘叔叔是怎么死的?”小雪流着眼泪问。
“小雪,这个说来话长,不过他的死算是因为一些私人恩怨,当然六芒教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等你的治疗结束了,你就明白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说自己累了,就走到里屋的沙发上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就去了那个咖啡馆,见到了王副院长,他说要带我去我梦到的那个地方。
不过,在说这件事之前,还是要说一下双儿的事情。
我去见米兰的时候,双儿和小雪就留在了藏香铺,等我回来以后,我先处理了小雪的事情,也没在意双儿,这期间她一直留在藏香铺中。
等我们从唐医生那里回来之后,双儿从裹着她的小褥子里露出脑袋,小声地叫我。
“怎么了双儿?”我问,“你看起来不太对劲。”
“恩。强子,你是不是看到那本书了?”
“你怎么知道?”我非常诧异。
“恩。。。因为,你身上有一股味道,我闻出来了,是那本书的气味。”
我觉得挺神奇,就说,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本事。
双儿却皱着眉头,抬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对我说:“不,强子,我觉得那本书很不对劲,不信你过两天,再去看看那个米兰,你就知道那本书的厉害了。”
第1009章 寻迹()
我连忙问双儿为什么这么说,关于那本书,她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双儿没说话,伸出一只小手,抓住了我右手的食指。
我一愣,她的小手出奇地温暖,柔软,看不见任何黑斑,虽然依然有很多褶皱,但如果只看这只手,根本不会觉得这是个已经死去又复活的孩子。
“双儿,你的身体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惊又喜。
她点点头,冲我笑笑,说出了她对此的猜测。
双儿说,从她有记忆开始,也就是从她的灵魂进入这个死而复生的婴儿身体中后,她就一直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她喜欢吃一切有血腥气的东西,最好是新鲜的肉。
直到窦奶奶死后,她开始跟着我四处奔波,她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了,她觉得自己总是很困,很累,也不像以前那么有力气了。
要知道,过去,她一个小小的人,甚至可以爬过那长长的崎岖山路,虽然绝大部分时候,窦奶奶舍不得让她那么做。可是,如今的双儿却只能由我背着了。
除此之外,就是她身上逐渐减少的死人斑,以及她对食物的口味的变化。
总之,双儿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人了。
“说了这么多,双儿,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我觉得跟那本书有关系。”双儿说,“自从不跟那本书接触了,我就开始发生变化了。”
我就问双儿,难道死亡之光之前一直都在窦奶奶手里吗,我第一次见那本书可是在老坡头家里见的。
双儿说,其实在我第一次去坡头村之前,那本书一直都在窦奶奶手里,直到我去坡头村的头两天,窦奶奶突然就把书拿出来,放进了老坡头的家里。
“所以呢?双儿,把你想到的都告诉我。”
“恩。我觉得那本书就是一本死亡之书,谁拿着就给谁带来死亡,是一本让人倒霉的书。”
这话倒是真有可能,想想三花脸,之前本事那么大,如今拿着那本书,却沦落到生气只能冲我扔杯子,求着我跟他合作的地步。
为了印证双儿的猜测,我的确在一周之后去了疯人院,见到了米兰。她已经今非昔比了,而且我见到的人格是她的第二个人格,那个16岁,叫跟我同名,叫张强的男孩子。
医生说过,这个人格是专门用来承担她的痛苦的,如果经常呈现这个人格,说明她非常痛苦,正在经受某种煎熬,或者是她内心坚持的某些东西,突然崩溃了。
米兰也呈现出一种严重的病态,就好像走火入魔了似的,警惕地看着每一个人,而在她的枕头下面,则露出一块灰褐色的粗布,那是专门装死亡之光的袋子。
也就是说,她日益虚弱的身体就是因为拿着那本书!
我不知道那本书会把三花脸或者米兰变成什么样子,反正当我试探性的要把那本书带走时,她变得非常愤怒,而且也没再提起要我拿着那本书去做什么了。
由此我推测出,这本书确实是会让人发疯,最终走向灭亡。
不管怎样,双儿越来越好了,这都是一件好事。
时间再次回到一周前,我来赴王副院长的约。
他把我带到了郊外一条干涸的河道边上,“强子,下车吧,好好回想一下,你梦到的地方是不是这里。
我连忙下车,当我踩在碎石子路上时,立马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随后我们下到河床里,我就彻底回想起来了。
“没错,就是这里。”我激动地说,“再往前走一段,我觉得就到了。”
王副院长也挺激动,加快了脚步。
地上开始出现干涸的血迹,一道道紫褐色的血迹看起来像是有人拖着一具流血的尸体在这满是碎石子的河床上前行。
大概走了十分钟,我远远地看到了梦里见过的那个麻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麻袋很大,一个人抬不起来,扎着口,口朝下放着,就像被人随意扔在这里的。
从麻袋外面的血迹来看,是因为里面的东西渗血出来,所以才会染红麻袋,进而留在了地上。
王副院长看看我,意思是让我打开。
他看起来也很害怕,谁知道打开袋子会看见一具谁的尸体呢,能被我梦到的,绝对不是跟我们不相关的人,此时,我也很忐忑。
拿出小刀,我在麻袋上划了一道,小刀很锋利,麻袋上一下子就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还夹杂着浓浓的血腥气。
我小心用小刀拨开刚才划出来的口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然后看了一眼王副院长,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自己看。
王副院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只往麻袋里看了一眼就吐了。
呕吐或许也会传染吧,我紧跟着也吐了。
那麻袋里装着的,是各种人体的残肢,脏器。
“王副院长,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梦见这东西啊?”
他茫然地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如果是你梦到的,肯定跟六芒教有些关系,所以就带你来了。”
原来他也只是一些推测,并没有任何头绪。
我尽量忍着恶心的感觉,又观察了一下那个麻袋里的东西。
这一次,我就发现了一些问题了,其实在这个麻布袋子里装着的全是人的肝脏和手臂。
也就是说,一定有一个什么地方,把人体全都给分割了,但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一定还有别的麻布袋子。
我问王副院长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也说不出,考虑了一会儿,他对我说,“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去调查吧。我可不愿意再看见这些东西了。啊,对了,一分酬劳都不会少给你的。”
“不用报警吗?确定我们要自己调查?”
“报警?哼,指着他们能有什么用,不报警,就咱们自己先调查,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反正这事儿不简单。”
我答应了,之后王副院长很不厚道地把我和这一麻袋残肢留在了河床上。
血迹还在继续向前延伸着,我开始循着血迹追查下去。
第1010章 怪异的拾荒者()
我在河床上走了很长时间,一直走到了下午。
天阴沉下来,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太阳,整个河床上呈现出阴森的青黑色。
血迹依然有不少。
据我所知,这条河道蜿蜒着能到很远的地方,现在越走离市区越远,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呢!我心里开始没底起来。
“再坚持一下。”突然,我心里的那个声音突然响起来。
“老兄,坚持什么啊,我连个帮手都没有,要真是找到杀人的那个地方,我一个人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那家伙没说别的,又重复了一遍“再坚持一下。”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在河床上走着,那个人的后背上背着好多东西,穿着黑色厚棉裤,步履蹒跚。
远远看起来,这个人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而且也没什么危害的样子。
我快走两步追上去,绕到他身体一侧,发现这是个老人,背上的是很多破烂儿,看来是个拾荒者,我叫了一声大爷。
那个人扭过头来,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谁是你大爷!”
他这一张嘴,发现声音其实很年轻,看来人家只是显得老。
“不好意思,大哥,我向你打听点事情行吗?”
“我说不行,你就不打听了?”
“啊?”
“说吧,啥事?”
“哦,就是问问你,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是啊,怎么啦?犯法啦?我家就在前面,碍你事了吗?”
他往右前方比划了一下,他说的家,其实就是一个圆形的废弃下水道口,稍微低着点头就能钻进去。
那下水道口外面堆了很多瓶瓶罐罐的,还有各种纸箱子和生活垃圾。
“不犯法,也不碍事,我就是想问问您,有没有看见一些可疑的人从这里走过,比如背着麻袋什么的?”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有是有,不过没背着什么麻袋。”
我期待地看着他,想让他再多说一点,“那个人是干什么的?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他来这里干什么?”
“啊?你说慢点。”他把手放在耳朵上,“我耳背,也记不住那么多。”
我耐心地又问了几遍。
费了好大力气,这位拾荒者终于告诉我,他说的那个人是中年男人,镶着金牙,穿得衣服也很高档。
那个人每周二,周四,周六,会出现在这里,跟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马车和车夫,只不过马车不是用来拉人的,而是拉货的。
拾荒者给我形容的是,那辆车像古代的镖车,而那个镶金牙的人,就像镖师。
关于车上都装了什么东西,拾荒者也不知道,就说反正有不少货物,边走还边滴答汤汤水水的。
看来,拾荒者根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马车在河床上走,更不会想到那些汤汤水水其实就是血。
我问拾荒者,那辆马车一直走到哪儿去。
“那我哪儿知道啊!”他说,“你要想知道,自己去找呗,要不就每个礼拜的二四六再来。”
我“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