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尸人-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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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谢谢你苏姐,我也很高兴能在这见到你,但我不会放弃,绝对不会,我得走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载你一程。”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都注定了”
然后她再次跟我确认,“我劝不了你了是吗?”
“对。”
“好吧,我没有时间了,得走了。”苏姐既失望又担心地看了我一眼,冲我点点头,朝着我来时的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把黑色塑料袋扔到路一边,然后回到车上,继续前进。
回头看看在后座上躺着的小雪,她面颊红润,虽然是我给她化妆的结果,但我仿佛已经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了。
事到如今,我不会再回头。
一个半小时之后,我来到了通往坡头村的小路路口,没有停留继续前进,又走了五里地,找了一处相对宽一点的地方,把汽车停在了路边并锁好,然后我沿着公路,拿着强光手电,开始寻找那片诡异的山坳。
山坳很深,很陡,少说也有十几米吧,大晚上的看不太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种很深的山坳绝对不是我要找的地方,因为村民不可能把尸体放进那么难走下去的深谷里,既然是一片墓地,肯定有明显的通过去的道路。
可惜,我转悠了半个多小时,都没看到这样的地方。
我又徒步往前走了两公里,依然没发现这地方,我很着急,心想偏偏在需要的时候,脑海里的声音又不出来了。
没有继续往前走,因为已经超出了我打听到的距离,我决定先回村子里去,等到明天白天再让人带我来找。
当我把车开进坡头村的时候,村子里一片死寂,村民们都睡了。
今天晚上就只能在车上凑合一晚上了,放平座位,刚合上眼睛,我就听到有小石头砸在了车窗上,好像有人在冲我这边丢石头,连忙坐起来四下看看,却没发现一个人影。
第929章 一双小手()
我有点害怕,不过安慰自己说可能是风吹着什么东西掉在车窗上了,又或者是我听错了。
于是我又重新躺下,没敢合眼。
副驾驶那边的车门突然发出细微的嗞啦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抓车门,听起来还有点像指甲刮黑板时的动静,我最受不了这个声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摸出来大衣兜里的匕首,紧紧攥在手里面,虽然我非常清楚,如果是活尸一类的东西,什么刀啊枪啊,都没用。
那个声音开始往上移动,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只见一只小小的,长满紫色死人斑的小手扒在了我的车窗玻璃上。
紧接着,另一只小手也爬了上来,我已经恐惧到了极点,等待着一颗腐烂的青灰色的小孩脑袋出现在我的车窗上。
没准儿,它还会冲我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发黄的乳牙。
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感觉头发根也全都竖起来了。
想大声呼喊,终究还是一声没发出来,任凭恐怖的潮水向我涌来,脑子早已是一片空白。
况且,就算我真的呼救,恐怕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我想,只要不离开车,不打开车窗,不打开车门锁,就绝对不会有事,一个死婴就算是僵尸又怎么样,还不如我的一条腿长。
这么想着,我感觉好些了,同时反应过来,我好像不用坐以待毙,直接发动汽车,把这小东西甩掉不就行了?
升起座椅靠背,我发动了汽车,正要开出去,发现那一双小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苍老的老人面孔,那满头银发在黑夜里看着格外诡异。
那个背着箩筐的老太太出现了,此时她的怀里正抱着那个死孩子,用红色的褥子包裹着。
老太太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好像对于怀里的孩子很着急,又好像是想对我说什么。
她张张嘴巴,说了个什么词,我听不见,随后她冲我比划着,让我把车门打开,车窗降下来。
我和她对视着,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我是绝对不会给她打开车门的,当然我也没有开车离开。
老太太皱起了眉头。
这时,在她怀里的那个死孩子开始闹腾起来,老太太不再理我,而是像哄一个正常孩子睡觉一般,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孩子,拍着褥子帮助孩子入睡。
很快,那个孩子消停下来,老太太把后背上的箩筐放下,将孩子装进去盖好,然后重新背上,站了起来。
她对我做出了一个手势,伸出食指指了指我车头的前方。
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一脸懵相,老太太见我也不给她开门,也不听她说话,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到前面去了。
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着我,冲我招招手,好像是让我跟上她。
我盯着她,没有动,我怎么可能跟她走,她之前跟我说过,不要再回来,现在我回来了,也许触犯了她的什么事情,所以她想要害死我。
老太太站在远处,用一种幽怨的,愤恨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终于转身离开,消失在坡头村崎岖的小路上。
第930章 一身黑狗血()
老太太走后很久我都没有睡着,一方面是吓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太冷了。
停车后我没敢再开暖风,怕那样会加速小雪尸体的腐烂,而且,我非但没开暖风,还把天窗给打开了一个缝用来通风。
不过到后来,可能是我实在太困了,也记不清楚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感觉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全都不是什么好梦。
其中能记起来的是,我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小雪来找我,但是她脚下没站稳,滑到了山崖下面,摔死了。
我还梦见正在上楼梯,突然楼梯断开,我开始不停地往下掉,掉进了黑色的地下深渊。
醒来后我的额头上都是汗,后背也湿透了,冷风从天窗灌进来,我打了个哆嗦。
看一眼小雪,发现她还是昨天的样子,至少没有出现更明显的腐烂,我挨了这一夜冻也算值了。
看看表,早上七点半,村子里家家户户依然大门紧闭,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我决定再等一会儿,等到八点多大部分都该起来了,再去打听山坳的位置。
于是我拿出来日记本,开始在本子上把昨晚能记起来的梦境都写了下来。
我写的很慢,等全部记完已经是八点多了,我发动了汽车,准备先去上次帮助过我的那户人家问问,一踩油门,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说不上来,就好像拉着手刹似的。
我下车查看,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四个轮胎全部瘪了。
看起来是用非常锋利的锥子扎坏的,最怪异的是,别人毁了我四个汽车轮胎,我却一点都没感觉到,就那么死睡着?!
不,我是有感觉的,只不过我当时睡懵了,借着那些动静还有感觉做起了梦。
想起昨晚老太太看我的眼神,我觉得一定是她干的!
虽说一个老太太可能没那么大力气破坏轮胎,但谁知道呢?也许这个老太太只是看起来衰弱,也许是那个死孩子弄的,反正活尸的力量都比较大。
没有办法了,我只好把车留在这里,徒步走去那户人家。
走在坡头村的狭窄街道上,阳光和煦,暖暖地照在身上,我却不住地冒冷汗,后脊梁骨阵阵发凉。
因为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当我来到那户人家的门口,敲了敲门,是男主人来开的门。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泼了一身脏血。
“昵还嘎回来!还带着那巫女!滚!赶紧滚粗窝们村!”男人咒骂着,我往门里看了看,发现女人正躲在后面看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还有警惕。
黏糊糊的血液又凉又臭,怕是放了好几天了,我听过泼黑狗血辟邪的,听男人说话这意思,莫非是知道我把小雪的尸体带回来了,泼我一身黑狗血来驱邪?
“大哥,你听我解释,她不是巫女,而且我也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只想向你们打听点事情,弄明白了我就离开村子,绝对不打扰你们!”
“我呸!倒霉催滴,赶紧给劳资滚!”之后他又用我听不太懂那些方言谩骂着,估计都是诅咒我的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声的“砰砰”巨响。
第931章 砸车()
男人吐了一口唾沫,冷哼了一声,关上了大门。
关门的瞬间,我看见门后面女人纠结的表情。
通过上次的接触,我觉得她是一个温和的女人,也许她并不希望丈夫这么对我,但她显然也因为某些事情,对我有看法。
远处“砰砰”的响声越来越大,我心里一阵害怕,这么大的动静是在干什么?
村子不大,从我停车的地方到这里也算不上远,如果如果是有人在砸车呢?那也完全有可能听得见动静!
轮胎被人弄烂了,对方的目的就是让我开不走汽车。
也许不是老太太弄坏了我的轮胎,而是村民们!刚才那男人还说,小雪是巫女,我不该带她回来,很显然,我不受村民们的欢迎,主要是因为我把小雪的尸体带来了。
还有刚才我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一定也是村民!绝对是在砸车!
想到这,我朝着停车的地方疯狂地跑去,一定要赶在他们把小雪的尸体偷出来之前赶过去。
还好,当我赶到的时候,汽车的玻璃还没完全被砸烂,但也已经破损得相当严重了。
的确是坡头村的村民在砸车,他们拿着锄头,斧子,大锤,凶神恶煞,看见我的时候,稍微表现出了一丝的畏惧。
“你们在干什么!”
其实最害怕的人,当然是我,毕竟他们人多势众,这五六个身体壮硕的山民能把我分分钟撕了,但既然他们也害怕我,那就只能想办法利用一下他们这种心理了。
一个村民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说:“这巫女会害死我们,但你这娃毕竟是个外人,只要你现在滚蛋,我们可以饶了你,但是以后你也别再来我们村!来一次,打你一次!打死你大不了我偿命!”
其他人纷纷附和,挥着手里的农具声称要打死我“这个娃”。
其实生活在贫穷地区的人,又或者说社会底层的普通老百姓,早就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如果不是威胁到了生存,是不会这样反抗的。
我的腿已经软了,因为自己是山村里出来的,太了解他们的性情了,我要是敢反抗,他们准能打残我。
我想他们之所以有所顾忌,会怕我,主要原因是看我开得车好,怕我是个大人物,或者大人物的孩子,他们从心里面对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感到害怕。
所以,我带小雪回来是真的危及到了他们的生命安全,那我就从这个角度找突破口。
“你们就算砸了车,该倒霉还是会倒霉,所以我这次回来不是要害人的,而是要把她欠下的债还清。”
我也是连蒙带猜的想到了这些话,没想到话一出口,还真的有点效果。
他们的情绪明显不那么激动了,领头的人狐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我骗你们这个干什么?另外,我这辆车是125万买到手的,现在破损成这样,修车费你们应该承担不起,当然你们也可以把车烧了,再把我扔到山沟里摔死。不过我的朋友马上就会找来,到时候你们都会被抓住。”
说到这我故意顿了顿,这几个村民紧紧绷着嘴唇,十分气愤,但更多的是畏惧。
“所以,我现在的意思是,今天这件事就这样了,我贸然来到村里,你们误解了我,这也十分正常,所以我不会找你们索赔,毕竟我也不缺这点钱。但有一点,你们不能再执迷不悟了,车里的女尸如果被你们毁掉了,厄运会立刻降临在你们的头上。”
领头就问,那该怎么办,我到底有什么办法。
我一听他这话,心中暗喜,看来他们很吃这一套。
“很简单,你们告诉我那个山坳在哪,就是会葬一些夭折孩子的山坳,告诉我之后,你们就不用管了,我会把事情处理妥当。”我坦然地说着。
“哼,那山坳呀,你这个外人还真找不到!”领头的壮实山民说,“因为”
他还没说完,从他的身后突然冒出来一名老者,把领头的往后拽了拽,我心一沉,知道麻烦了。
老者裹着白头巾,衣服破旧,却十分干净讲究,身材干瘦,眼神睿智。
“小伙子,血债还要血来还呐。”他说。
他的普通话竟然是这群人中最标准的,但最让我意外的不是他标准的普通话,而是他说的内容。
这怎么和我脑海里的那个人跟我说的一样?血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