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尸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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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既然那是我的生辰,还是由我保管吧!”
老高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第74章 人格担保()
我定定地看着老高叔,把手伸到他面前,掌心冲上,等着他把黄纸给我。
老高叔眼中的犹豫很快就消失了,他冲我笑笑,“对对,应该给你,那是自然的!你回去后就把这黄纸烧了啊。”
我冲他点点头,把黄纸折好,连同那个荷包一起放进了兜里。
转身看一眼狼藉的坟坑,“叔,这坟你打算怎么办?”
老高叔眼神露出一丝冷漠,“走吧。不用管。”
“啊?不太好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对死者太不敬了”
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哎,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你差点当了她的替死鬼,还管什么敬不敬的!大晚上的,也别挖什么草药了”
老高叔推着我的后背往前走去。
“那铁锨,叔,你不拿着啊?”
“不要了,都挖过坟了,晦气!”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就拽着我要离开。
我扭头往霖子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跟着老高叔走出了古葬场。
荒地外面的公路上停着两辆车,一辆是我和霖子租的,离得比较远,另一辆是老高叔的,旧桑塔纳。
据他说,他的车买的很便宜,都不知道是几手的了。
上车后,老高叔看了一眼停在远处的车,表情里闪过一丝怀疑,“那是你开来的?”
我摇摇头,“嘿嘿,叔,我还没驾照呢!”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
坐着老高叔的车,我回到了医院值班室。
打开灯,掏出荷包,抽出黄纸,拿到台灯下面,我又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纸条上写的字都是繁体字,生辰也是用大写的数字代替,看起来确实是我的生辰不错,但又总觉得哪不对劲。
用指肚捏了捏这张纸,我发现它比普通的纸张要厚很多,就像三层粘在一起似的。
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但我也不会把这东西烧掉,就先放在柜子里,用衣服压到柜子底部。
我的眼皮终于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打盹。
这时,霖子回来了,一看表,凌晨四点。
他比我狼狈,脸出汗后又沾上一层土,弄得特别脏。
“我有话想问你。”我们两个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霖子让我先问。
“王月的坟,你填上了没?”
他撇我一眼,没好气地点了点头,“还说呢!那个老高让你走,你居然真的走了!害的我一个人在那种鬼地方埋死人,简直要命!”
我赶紧给他赔不是,然后又问霖子,老高叔说的话,他怎么看。
其实我现在对王颖已经没有任何信任了,不管是不是要害我,她的行为古怪,实在不能不疑心。
“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件事。那张黄纸你烧了没?”
我摇摇头,告诉他放在了柜子里。
他好像松了口气,“那就好,先别烧毁,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小颖不会害你。”
“为什么不会?”我看着他。
“我相信小颖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不会对你做这种事。”
我提醒他,王颖让我去埋葬她姐姐的时候,还没把我当朋友。况且,她认识我不到一个月,我这样的朋友,和她挚爱的姐姐相比,恐怕没什么分量。
霖子眼睛里就像烧起了一团火,“强子,你信不信我?”
“信。”
“好,我以我的人格向你担保,王颖绝对不是要害你,这一切都是老高捏造出来的!”
他郑重其事地讲完,我淡淡地哦了一声。
“霖子,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来见老高叔,还有上次他来太平间找我,你也回避了,但你们好像又早就认识,你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
霖子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你还是不相信我。我跟你说过的,他这个人信不过,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的为人了。。”
他巧妙地绕过了我的问题,只字未提刚才为什么不见老高叔。
“对了。”霖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我把坟填起来的时候,好像看见尸体的手指头动了一下。”
“然后呢?”我连忙问他。
“然后我很害怕,就快速把她彻底埋住了啊!我总不能一直坐在那等着她诈尸吧?”
之后霖子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说自己困了,也没顾上洗把脸,在地上打好地铺,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霖子说他值上午班,我下午再开始就行,然后就去太平间给司机刘哥交接尸体了。
我睡到上午十一点,起来后就去宾馆看望小雪了。
见到小雪后,跟她说我已经把坠楼的医生葬了。
她听完长松了口气,“我这两天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你去埋葬那个坠楼医生的时候出事,没事就好。”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我:“强子,我已经身体好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找叔叔的遗体啊?”
她再次提起这件事,我心里突然有种隐隐的不安,“再等等吧,你的状态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小雪郁闷地点了点头。
下午我照常回去上班,并且答应小雪,晚上会来陪她。
我一个人在太平间一直忙到快下班的时候,霖子突然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他自己的手机。
“强子,小巴来电话了!”
“小巴?小巴是谁?”
霖子急的直跺脚,“哎呀,小巴就是那个小警官,昨天把麻醉师带走的那个!”
“他说什么了?那麻醉师自杀了?”我就怕听到这个消息。
霖子摇摇头,“那倒是没有,但是那麻醉师病了!好像还得做手术!”
麻醉师在这个时候突然病倒,肯定没那么简单。
“你先带我去找小巴!”我边说边往外走。
霖子连忙说,“不用了,麻醉师已经被送回医院了,小巴也在医院,现在正在做手术呢!”
我二话没说,跟着霖子朝手术室走去。
小巴还有麻醉师的两位家属也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我把小巴拽到一边,小声问他,“巴警官,那麻醉师到底怎么了?”
“今天中午他突发急性阑尾,正在里面做手术呢!”
阑尾炎不是什么大病,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这时张姨来了,从眼神里能看出她的慌张,但她在竭力控制着,远远地冲我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之后,张姨来到家属面前,安抚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家属就跟着她离开了。
手术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八点钟,医生和护士们才走了出来。
我赶紧走上前去问医生,关于麻醉师的情况,谁知他们一个个呆若木鸡,目光涣散,好像根本没有听见我说话似的。
第75章 ‘别想捉弄我’()
医生和护士的状态很不对劲,他们眼神空洞,身体僵直,胳膊和腿机械地摆动着,就像提线木偶一样。
他们排着队,呆板的走进了隔壁的一间办公室。
小巴警官诧异地说,“诶,怎么手术结束了,也没人把病人推出来啊!”
我扭头看看霖子,只见他也皱着眉头。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连忙对小巴警官说:“巴警官,你先回去吧,这里应该没事了。”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手术室,“你们确定?”
霖子跟他关系比较好,直接把他往楼道的方向推,边走边说:“哎,让你回去就回去,咋那么多废话啊!”
小巴警官走了,手术室门前就只剩下我和霖子两个人。
我战战兢兢地推开了手术室的门,霖子紧跟在我身后。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忍不住干呕了一下,霖子也轻咳了两声和我继续往前走。
巨大的无影灯发射出刺眼的光芒,打在手术台上,麻醉师静静地躺在上面,盖着干净的白色床单,但脸色很差。
手术室里的仪器都已经关闭了,静悄悄的,只有我们两人的脚步声。
来到手术台前,我这才发现,麻醉师的脸色不止是差。
他皮肤干瘪凹陷,一点血色都没有,就像死人一样!
霖子把手放在麻醉师的鼻子下面,感觉他的鼻息,猛地把手收回来,满脸惊恐。
“强子,他没有呼吸,好像死了!”
我的心开始突突猛跳,一种不祥的预感袭遍全身,我双手发抖,慢慢地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白床单。
看到他身体的那一刻,我感到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缩,胃里有一团东西不停地翻滚。
一条长长的切口从他的胸腔一直延续到腹腔,肚子里空无一物。
内脏全部被掏出,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地摆放在他的身体一侧。
霖子干呕一声,一扭头吐了出来。
我剧烈地呼吸着,终于也控制不住,吐在了手术台的旁边。
吐了一会儿,霖子缓过来一点,气喘吁吁地说,“强强子,你看看这,这是什么?”
其实我真的不想再多看一眼,但还是直起了腰。
顺着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手术台床尾的位置,放着一个不是内脏的东西。
那是一只手!
手上的钻戒,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我已经可以确定了,这就是主刀医生坠楼那晚,在宾馆外垂下来的那只手,也是它告诉我去行政楼的顶层的。
我走过去,哆哆嗦嗦地把那只手拿了起来,只见被手盖住的床单上,有一行用鲜血写成的字。
‘守尸人,别想捉弄我’。
每一个字都显得异常狰狞,刺眼。
这句话显然是留给我的,别想捉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霖子又吐了出来。
一闻到那些呕吐物的味道,我也再次反胃,喉咙发甜,赶紧放下那只被斩断的手,扶着霖子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回到走廊里,我靠在墙上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操控所有医生”霖子擦擦嘴,喃喃地说。
我摇摇头,正常人肯定做不到。
突然,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强子,你说会不会是上一个被开膛破肚的人?”
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你是说,一个死去的人,回来复仇了?”
霖子连忙点头,“没错,所有给他做手术,把他开膛破肚的人,都得死,但是我们破坏了他的计划,把麻醉师保护了起来。”
“所以才会说出‘守尸人不要捉弄我’这句话,然后他一气之下操控了这次手术的医生,将麻醉师开膛破肚,就像当初他遭遇的一样!”
霖子听完,连连点头,“那刚才参与手术的医生和护士,会不会也相继自杀?”
听完他的话,我顺着墙壁慢慢蹲下去,把头埋在膝盖里,突然觉得这就像一个永远不会终止的噩梦。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注视着我,本能地转过头,看向走廊的另一头。
那人站在走廊里,身体前倾,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睁着一对像葡萄干一样的小眼睛,空洞无神地看着我。
然后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冲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蹭的站了起来,转身用力地拉扯霖子的胳膊,“霖子,霖子!快看!他来了!”
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而那个死尸已经消失了。
“谁啊?”
“王副院长的儿子,那个死而复生的魔鬼!”
霖子听完猛吸一口气,“他来干什么”
我想院长儿子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有某种寓意。
正琢磨着,霖子突然说:“咱们都忽略了一个人!”
“谁?”
“当年被开膛的那个人。”
“你是怀疑,那个人是院长儿子?!”我突然觉得特别恐怖。
霖子点点头,声音越发地急促了:“你觉不觉得刚才张主任也有点不正常?她为什么把家属都叫走,难道她知道要发生什么?”
我决定立刻去问问张姨,她一定知道当年被开膛的人是谁,或许也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
刚才张姨进的办公室我有印象,就在这一层。
我走出走廊,穿过一楼大厅,来到那个办公室的门前,连门都顾不上敲,猛地闯了进去。
张姨原本正在对着两名家属和蔼地说话,一看见我,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诶,小伙子,你刚才也在手术室门口,是不是我老公做完手术了?”说话的应该是麻醉师的老婆。
我看看张姨,她轻微地冲我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