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尸人-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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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赶尸人的确没说这些,可是赶尸人出事了,没准儿就是因为他出事了,所以那具干尸也出现问题了。
而且宋冰曾经被关在这里过,他知道二号冰柜的秘密,他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力量,虽然没人见识过,但谁知道会不会就是他复活了秦海映呢!
当然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那诡异的滴答声已经越来越近了,听得十分真切。
我们已经来到了太平间的门口,霖子左右看看,抄起来地上的一个三条腿的椅子,拆下来两条腿,我们两个一人一根木棍,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
对视一眼,我冲霖子点点头,我们一起把门踹开了。
灰尘落下来,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我们走了进去,那种滴答声确实不是从太平间里传来的。
这里跟以前的样子差不多,除了满地的死老鼠。
斑驳的停尸冰柜跟以前一样,我看了一眼,连忙把目光挪开。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很害怕这些冰柜,好像有人躺在里面似的。
“先去后面看看。”霖子说。
我点点头,我们两个背靠背,交替着往前走去,警惕地看着死气沉沉的太平间,仿佛走在一座坟墓里。
我俩来到停尸冰柜的后面,那个通往祭场的小门已经被打开了。
我的心扑通猛跳,如果那个祭场是空的,那我们刚才的猜测就是对的。
经过小门,钻过墙洞,我却看到了安然躺在祭场中间的秦海映。
除了这条通道被打开了,一切都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一样,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因为这就意味着,走廊里的那些抓痕不是秦海映的,在这负一层里,还有别人。
我和霖子快速把祭场的通道堵上,走了出来。
“现在怎么办?上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管这里的东西,还是继续去找?”霖子问我。
考虑片刻,就这么离开我很不甘心,我想知道这里到底隐藏了什么,因为那很可能也是我们的威胁。
“去找找那滴答声。”
我说完,霖子跟我一起走出太平间,关上太平间大门的时候,门发出嘎吱的声音,仿佛还伴随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滴答声越发清晰了。
“好像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我指着太平间的右侧,那里是卫生间的位置,每一层都有两个卫生间。
我们两个快走两步来到了卫生间门口,滴答声确实是从男厕里发出来的。
第487章 嘴里的钥匙()
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洗手池和小便池,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和水管早就废弃不用了,根本没有水流下来。
墙上有更多的血迹,厕所的铁门上全是黄色铁锈,变得十分脆弱破烂。
那种滴答的声音是从一个厕所隔间里发出来的。
这让我猛然想到了曾经看到的肉钩和吊着的尸体,但是这里的气味显然要比走廊那头洗手间的气味更加恶心。
我们不得不捂着鼻子往前走,脚踩在地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地面上全是粘液。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我和霖子只能用眼神交流,谁也不敢说话,也不想张开嘴。
来到最中间的厕所隔间前面,厕所门是虚掩着的。
霖子拿着手电筒的手有些颤抖,跟我交换一下眼神,我把门慢慢地用脚踢开了。
霖子扭头就吐了,我捂着嘴巴连忙后退两步,不住地干呕,但我忍住了呕吐。
定了定神,我把霖子手里的手电拿过来,重新照在这个厕所隔间里。
面前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尸体坐在马桶上,双手用铁丝捆着吊在两边的门板上,浑身上下都有铁丝固定,就那么被捆在了马桶上。
尸体仰面向上,嘴巴张的大大的,死的时候好像非常痛苦。
马桶下面是一些浑浊的液体,看起来很黏腻,感觉像是尸油,不过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看起来这人死了很久了,这些液体没有干涸。
我和霖子都不是专业的医生,无法判断出死亡的时间,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新尸。
在马桶后面,是用鲜血写成的几个大字。
“苦难即是救赎”。
又是这句话,玉米地的广告牌就是这样一句,看来那片玉米地的神秘主人和这具尸体的制造者是同一个人。
“强子,这死的好像是个男人吧?”霖子喘着粗气问。
我点点头,肯定是男人,从半退到脚踝处的破旧短裤可以看出来。
“会不会是那些女人杀死的,她们不是最仇视男人了吗?”霖子低声问。
“不知道。”我把目光落在了他的嘴巴上,“霖子你看!他嘴里有东西!”
我小心地走进厕所隔间,屏息靠近了尸体。
“强子,你小心点。”霖子在我身后提醒着。
“那是一把钥匙,在他嘴里!”我有些激动,“跟太平间停尸冰柜的钥匙很像”
这钥匙的颜色是幽绿色的,这让我猛然想到了二号冰柜上的那把绿色的锁。
我回头看看霖子,从兜里掏出来那把我随身携带的二号冰柜的钥匙。
“这钥匙打不开二号冰柜,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什么?”
“真正的二号冰柜钥匙,在这尸体的嘴里。”说完,我重新转过头,把手伸了过去,靠近了尸体的嘴巴。
我要拿到这把钥匙。
“等等强子!”霖子突然叫住我,提醒道:“别直接用手去拿!”
我看看周围,地上有一小截生锈的铁丝,不算很长,也就二十公分,我捡起来铁丝弯成钩子的形状,慢慢伸到了尸体的嘴里,想勾住钥匙孔拿出来。
啪嗒!
一滴粘液落到了我的手背上,我浑身一哆嗦,赶紧把手退回来。
但与此同时,尸体的嘴巴竟然咔吧一声合上了!
那把钥匙彻底被他含在了嘴里。
我将手电筒的光慢慢上移,天花板上是发黄的吊顶,有一个窟窿,窟窿里探出来一个脑袋,那粘液就是从这个脑袋里滴答下来的。
滴答声也是他发出来的,那是一个人,他藏在天花板的吊顶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我和霖子慢慢地后退,我结结巴巴地问他:“霖子,你,你记得,亚亚青吗?”
他点点头,“当然,那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他跟着咱们,来过下面吗?”我问。
霖子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好像没有过吧,我记不清了,现在不要问我任何问题,我已经不知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之所以会这么问霖子,是因为上面那个人的脑袋,像极了亚青。
在我们从霖子老家的村子回来后,亚青也跟着我们回到医院治疗,但他很快就康复了,然后出院回家去了,他现在应该是在上学才对。
而天花板上那个探出来的脑袋,长得很像亚青,却又不完全一样。
他有着红色的眼珠子,嘴里流出令人恶心的粘液,长长的舌头不时从嘴里伸出来。
最不像亚青的,就是眼神了。
他不认识我们,眼神中充满了陌生,警惕,还有敌意。
“他应该就是那些女人说的那个祸害吧”霖子恐惧的说。
我没吭声,深吸一口气,奇怪的是,这时候我已经闻不到任何恶心的气味了,感觉嗅觉都麻木了。
往前走一步,直视着上面的那个脑袋,我问:
“你是不是亚青?”
他嗡隆嗡隆地说着什么,含糊不清,舌头不时伸出。
不管他是谁,我都要拿到那把钥匙。
我重新靠近了尸体,这一次我要把尸体的嘴巴掰开,从他嘴里面把钥匙掏出来。
但我刚靠近一点,藏在吊顶里的那个家伙立刻发出动物般的低吼,他在威胁我,看来他是负责保护那把钥匙的。
我扭头看看霖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拿到那把钥匙,也想搞清楚那是不是亚青。
“强子,咱们还是走吧,你没发现这里有点奇怪吗?”
“是奇怪,所有的东西都奇怪。”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不,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发现,这里一只死老鼠都没有!”霖子的话提醒了我,我浑身的毫毛都竖起来了。
再看面前这具腐尸,他身上的伤口都是铁丝造成的,没有老鼠的咬痕。
连老鼠都不来,我想走廊里死的那些老鼠,应该都是天花板上的那个家伙干的。
“就这么离开吗?”我问,其实是有点不甘心。
“恩,咱们惹不起,不管他曾经是不是亚青,他现在都不是了,也不需要咱们的帮助。”霖子说。
我再次看向头顶上的那个人,决定听从霖子的建议,如果连那些女人都拿这个家伙没有办法,我们两个怎么可能对付地了他。
我盯着房顶上那个脑袋,跟霖子一起开始慢慢退着往外走。
突然,那人的红眼珠子闪烁了一下。
“秋握”一个嘶哑含糊的声音传来。
第488章 冰凉的手()
“他说的是‘救我’吗?”霖子惊诧地问我。
我点点头,看着房顶上那个突兀诡异的脑袋,“你就是亚青对不对?但是我们怎么救你啊?”
他的口齿不清,依然那么含含糊糊的,但是比起刚才,眼神里少了一些凶狠,多了一丝凄凉。
而当我问他是不是亚青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他晃了晃脑袋,看着像点头的样子。
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又是怎么来到这里变成这样的,但我必须救他。
因为他卷进这阴暗负一层,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能下来吗?”我一边问亚青一边靠近。
他开始冲我低吼,但又很快流露出伤心的神色,感觉他已经神志不清,被人给控制了似的,又或者是单纯的害怕。
我和霖子都很着急,就在这时,霖子的手机响了。
原本清脆的铃声就像一声尖叫,我们三个都被吓了一跳,亚青瞪着红眼珠子顿时脖子都伸长了,好像随时准备出来吃了我们。
霖子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还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沾了一堆粘液,赶紧拿起来在衣服上蹭蹭,他摁了接听键。
因为周围十分安静,所以即使霖子没有开扬声器,我也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小巴打来的。
负一层的信号不太好,小巴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哑了似的,但大概意思能听明白。
他说已经派人去盯着那个温杰了,但温杰到现在还没有动身去幼儿园,还在他的公司正常上班,从他的公司到幼儿园至少需要半个小时,此时已经两点四十五了,距离放学还有十五分钟。
不知不觉的,我们竟然已经下来半个多小时了。
小巴还说,王娜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孩子,还跟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在说话,便衣警察们凑过去听了听,王娜在提醒那位家长注意安全,所以那女人是双胞胎的家长。
霖子让小巴盯紧那个温杰,他非常狡猾,一旦开始人格分裂,反侦察的能力也很高,很可能耍别的花样,或许他不会去幼儿园,而是在路上下手。
然后信号中断,手机被迫挂断,好在该说的都说了。
但这个电话来得不巧,吊顶里的人就像野兽一样开始发怒,他发出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叫声,我开始耳鸣,脑袋嗡嗡作响,然后开始出现幻觉。
我看到无数人影在卫生间里穿梭,他们有的穿着白大褂,有的穿着护工穿的绿色工装,还有穿着便装的人,看着不像医院里的工作人员。
他们犹如游魂一般,或聊天,或哭丧着脸,或焦急地解开裤腰带方便,总之都是在上厕所。
那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我看到了过去的某个时间节点发生的事情。
慌张地躲开那些人,我汗如雨下,而就在我一抬头的时候,却再次看到了那个突兀的脑袋,他吐着长长的舌头,伸着长长的脖子,头发垂下来,就像个吊死鬼。
突然,一只冰凉潮湿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被那个人抓着跑了出去,腿脚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看不清楚那只手的主人,视线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模糊不清,朦朦胧胧的。
当那只手松开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站在电梯的门口前面,手里的手电筒还亮着。
连忙向周围看看,霖子就在我的左手边。
“霖子,你是不是也被一个人抓着过来的?”我紧张地问。
霖子反应了一下,点点头,“是,那是谁啊?感觉那手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像死人”
“也许就是死人。”我逐渐冷静下来,“我怀疑是那些女人把咱们救了。”
“我感觉像男人的手啊”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