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尸人-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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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平?呵呵呵”红胡子笑了,“你带回来的恐怕不止是小菲吧,还有你心爱的小雪,好兄弟霖子,以及那么多特警,所以,现在到了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总不会想让我以命想抵吧?”
我忐忑地看着他,事情的发展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我有点慌了。
“当然不是要你的命。”红胡子坚定地看着我。
第473章 死亡威胁()
红胡子说完看了一眼先知,那个穿着华丽神服,戴着面具的人。
“你是神灵选中的人,必须做萨满。”那个先知隔着面具对我说,他的声音怪异,好像是通过变声器发出来的似的。
看来小雪预料的没错,她说我会做萨满。
她还说我成为萨满后,就会去杀霖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当我听到先知的话后,还是不自觉的产生了抵触的心理。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如果做萨满,至少要信仰这个吧,可是我根本就不信萨满教,我当不好萨满。”
红胡子听了我的话,失望地直摇头,先知则肯定地告诉我:
“现在已经不是你怎么选择的问题了,而是你必须做萨满,否则你的病是好不了的。”
“我的病?”我挑了下嘴角,笑笑继续说:“我没病,我现在很好。”
那先知却说,我得了‘萨满病’,就是准萨满会得的一些病,是被神明抓住的人,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如果我再不当萨满,活不过一个月。
危言耸听,我现在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呢?
“好吧,我承认,我的身体确实没有那么好,但是胃痉挛,贫血,血压低这些能要了我的命?”我充满不屑。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最多还有一个月时间考虑,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接受我们的建议。”先知郑重地说。
他们并没有逼迫我做什么,这让我心里舒服很多。
到底是利用我,还是确实为我好呢?
我就问他们,如果我当萨满,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为什么非要让我当萨满。
其实之前张姨就说过这件事,还说这是蓝教授的建议,现在连红胡子和先知也来这么说,我担心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别的隐情。
“你当萨满不是我们的决定,是神灵的选择。”
虽然先知可能是诚恳的,但在我看来就是冠冕堂皇。
“好,谢谢你们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先知听完倒是挺淡定,但是红胡子着急了。
他说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躲过那么多人的监视暂时跑出来,下次再想来找先知进行传承仪式就不见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红胡子希望我能把握机会,说这样对我没有坏处,说当了萨满后无非就是定期举行一些仪式,祭拜神灵。
“可是对别人会有害处。”我说完看看霖子。
“强子,如果这能让你的身体恢复健康,你不需要考虑我,反正是福不是祸。”霖子坦然地说。
“别劝我了,我会好好考虑的,如果没别的事了,那我们就回去吧。”我说。
老头的话始终在我的脑海里,我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其实先知还是有些生气,他用水瓢舀了一瓢水,猛地浇在了篝火上,火焰熄灭了,他们的神灵或许也走了吧。
“二十天之后,我会再来,那时候你再告诉我要不要答应。”先知站起来对我说,“这期间会有其他人来干扰你的选择,希望你到时候也像今天这么坚定。”
他说完便离开了,不过我刚才注意到了他的手,不是老人的手。
先知在我印象中是一个老人形象,没想到竟然是个年轻人。
这一趟我们一无所获,也没有任何损失,就那么离开了那片林地。
分别前,红胡子唉声叹气,好像有话要跟我们说,但是欲言又止,最后他说自己会继续回到精神病院,如果想找他就去那。
之后的几天,日子过得很平淡,我的身体没有感觉更糟。
但是只剩一个月生命的预言,的确给我造成了一些心理影响。
我很难集中注意力做事,偶尔还会大发脾气,这一个礼拜,我一次都没有去看过我姐,也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我想,如果我真的死了,一定不是被什么‘萨满病’害死的,而是被自己的折磨死的。
来自死亡的威胁,是可以把人逼疯的。
这天,我和霖子在太平间里工作,我正在给尸体登记,并且给尸体的脚上贴标签。
可是贴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工作,我却弄得一团糟。
把手里的东西猛地扔到地上,我暗骂了一句,一扭头看到了二号冰柜。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或许都是来自二号冰柜的诅咒,所有接触过这东西的人都不得好死。
“强子?”霖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恩?”我愣了一下,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你再这么下去不行的,我觉得你需要”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样下去不行,我怎么都不行,我连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个什么神灵是不是真的存在,为什么要选我!可能我真的会死吧,那也是被自己逼死的!”
我对霖子发起了脾气,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即将倒下的陀螺,我仓皇地在太平间里来回走动,防止自己真的倒下。
“强子,你听我说,你这样就是在自己折磨自己,你可以去做萨满,如果那样能让你好受点,我说了,我不信命的,我不信咱们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你会杀我。”
我看看他,“我也不信,可是咱们经历的这些事,你看看,有那一件是正常的?我真的害怕了!”
说着我又走到了二号冰柜的前面,摸到了兜里的钥匙,果断拿出来插进了锁眼。
都是你惹得祸!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妖孽!我想。
浑身的血液都在往我的头部涌,突然,一记重拳打在了我的腮帮子上,酸麻,疼,满口铁锈味道。
手里的钥匙被霖子抢过去了,他气喘吁吁看着我,“你疯了!你忘了那个宋冰和小菲了?还有其他那些开过冰柜,知道里面秘密的人,他们都是什么下场!”
我不吭声,也没忘这些,只能用力抓着头发,在这一瞬间,我真的要崩溃了。
“你小子给我听着,现在就振作起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有我这个兄弟,你还有小雪和小颖,我们都是你的朋友!我不管你当萨满会有什么后果,你现在就跟我去找红胡子,让他去联系那个先知!”
霖子揪着我往外走,但在挨了一拳之后,我终于清醒了一些。
“不,再等等吧。”我说,“我先回值班室休息一下,这就交给你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我一打开太平间的大门,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撞到了我的身上。
第474章 附身()
小女孩被我碰倒了,她摔在地上,警惕地看着我,没有哭。
我连忙把她扶起来,问她有没有摔到哪里。
女孩乖巧地摇摇头,用稚嫩的声音说:“没有,不疼。”
这时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快速跑过来,蹲下来拍拍孩子身上的灰,带着一点责备的语气说:“你这孩子,我就跟那位阿姨问个路,让你等等我,怎么自己乱跑!”
小女孩低下头,但女人并不凶。
平时很少有人来太平间这边,我估计是孩子乱跑才过来的。
我冲她们无力地笑笑,关好太平间的大门,朝着值班室走去。
“小伙子,麻烦你等一下。”女人拉着孩子的手,来到我面前。
我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她神色焦虑,眼神里充满了悲苦,恐惧以及谨慎。
我在很多病人家属的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
“您说吧。”
“我想找张强,我刚才在前台打听了一下,她们说张强在这边工作,你知道他在哪个办公室吗?”
我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女人,随便挽着头发,瘦,皮肤发黄,脖子上有一道淤青,她试图用衣领遮住,但我还是看到了。
她有着薄薄的嘴唇,带人很温和的样子。
而且,我确定自己没有见过她。
“我就是张强,你找我有什么事?”
来医院找我的人,多半跟死人有关系,再看她神态这么失落,我猜测她的家人或许刚刚去世,遗体还在太平间里。
女人眼圈微微发红,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你就是张强?真的?”
我尴尬地挠挠头,“恩,我就是。”
“没想到你年龄这么小啊,好像还是个孩子啊,我还以为”
“以为看太平间的会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我问她,看她一直忐忑又紧张的,我反而坦然了,“有什么事来值班室说吧。”
我看看那小女孩,一般我们是不主张孩子进入太平间的,当然也极少有父母会让自己孩子接近这种地方。
所以既然有孩子在,我觉得还是把她们带到值班室再说比较好。
“好。”女人拉着小女孩,跟着我朝值班室走去。
我让她坐下,问她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丈夫”说着她就哭了。
“您请节哀吧”我安慰她。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丈夫还活着。”她连忙说,弄得我有点尴尬,也更加困惑。
“那你来是?”
“我看过报纸,也听人说过你,听说你帮警察破过很多离奇的案子,也见识过很多离奇的事情,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她非常诚恳地说。
“我能帮你什么呢,你听到的那些其实都是媒体夸大事实了。”我试图推脱掉,心想,我一个连自己的生命和生活都掌控不了的人,还能帮谁。
“请你先别拒绝我,行吗?我可以给你好处费,我有钱的。”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来钱包,那钱包看起来有点旧了,再看看她们母女两人的穿衣打扮,都很普通。
我让她先把钱收起来,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根本就帮不了她。
“你还没有听我的故事,怎么就拒接了呢!”她更加着急,然后看看孩子,难过地说:“你看看,我的孩子今年才四岁,她听话懂事,不能没有爸爸,也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妈妈,没了是什么?”小女孩天真地问。
“没什么,没什么”女人也解释不清楚了。
我看她当着孩子的面,欲言又止的样子,确实有很多难言之隐,为难的直掉眼泪,我想至少要听她把话说完吧。
拿起值班室的电话,我给小雪所在的前台打了个电话,问她能不能过来暂时帮着看一下孩子。
小雪很快就过来了,女人很感激,小雪把小女孩带出去玩了,值班室里就剩下我和女人两人。
“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人叹了口气,说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她觉得自己的丈夫不太正常,但是他没有精神病,也没有犯罪前科,女人不能也不想去报警,因为那是孩子的爸爸,她也很爱自己的丈夫。
更主要的是,她怀疑丈夫有问题,却又找不出来任何证据。
女人在来找我之前,甚至找过一些道士给家里驱鬼,但都没有用,被骗了一笔钱不说,还弄得孩子连着好几天做噩梦,说道士要来抓自己。
所以,她听说我经历过很多奇闻异事,又看守着诡异的太平间,就来找我求助了。
“说了半天,你还没有跟我说,你丈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丈夫是一个性格很内向的人,他为人谦和,孝顺父母,也很疼爱孩子和我。”她的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但是从去年冬天开始,他出现了很多奇怪的行为,也从去年开始,我就让女儿单独睡了,因为听说跟着父母睡觉,对孩子的健康不好。”
她咽了咽口水,仿佛那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我丈夫第一次出现异常是在一天夜里,我正在睡觉,听到他起身,本以为他是去厕所了,但是他却进了儿童房。以为他是看到孩子蹬被子了,就去盖上,但他平时很少照顾孩子,我就紧跟着起来了,没想到他竟然把枕头放在了女儿的脸上,用力地按”
“后来呢?”
“后来我当然及时制止了他,我至今记得他当时看我的眼神,诡异,幸灾乐祸,还有一丝得意。”
“那你没有报警吗?还有他为什么要害死你们的女儿,你不是说他很爱孩子吗?”
“我没报警,因为他被我制止后就晕了过去,而且很快就传来了鼾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