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尸人-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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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不久,王颖就跟我们来会和了,霖子开着车,先去买了个指南针,然后我们三个朝着那片诡异的玉米地驶去。
“今天见你们的人到底是谁?”路上,王颖好奇地问。
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斜眼看看霖子,他面无表情,不想说这件事的样子。
想了想,我还是告诉王颖了。
“是红胡子,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他怎么出来了?”王颖的声调一下子提高了好几度,“他的话可靠吗?”
我连忙安慰了一下王颖,让她先别着急,告诉她红胡子只是来就医的。而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因为他也有求于我们。
王颖和红胡子之间的仇恨,说是不共戴天一点都不过分。
红胡子曾经说过,他老婆是被萨满教的人害死的,当做活祭品,而后来红胡子为了复仇,屠杀了那么多萨满教的人,甚至差点害死王颖。
所以我理解王颖此时的愤怒,由于这条线索是红胡子提供的,她甚至都不想去了。
这时霖子突然问:“小颖,我这么说没别的意思,但是你是听谁说的,是红胡子的人杀了你们的族人?你有没有亲自经历那场劫难?”
霖子眉头紧锁,而他的问题是有所指的,我能听出来。
“我我没经历过,是因为得到了消息,所以我才躲了过去,蓝教授救了我。”她语气低落,不愿提起过去的事情。
“所以,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蓝教授转述给你的?”霖子继续问。
我狐疑地看着他,心说霖子这是想说什么呢!
王颖也有点不理解了,“是蓝教授告诉我的,到底怎么了?”
霖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我扭头看看霖子,心里充满疑惑。
只听见他喃喃地说着,“蓝教授蓝教授跟你说的”
他的声音很小,王颖没听清,问他在说什么,霖子连忙摇头。
“没事,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不是想弄清楚负一层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吗,既然现在有线索了,也别管是谁提供的,能帮上忙就行!”
王颖抿着嘴唇,之后一路都没再说话。
此时,我已经明白霖子的意思了。
他问了红胡子屠杀那些萨满教徒的事,又提到了蓝教授,一定是想到了蓝教授和张姨的对话,就是我们在太平间下面偶尔听到的那次。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能判断出来,蓝教授对王颖应该是隐瞒,或者欺骗过什么。
难道是关于这件事的?
蓝教授究竟做过什么,目的是什么呢!
当我们来到这一带的时候,天色已晚,到处都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霖子缓慢开着车,让我们仔细找那棵标志性的大槐树。
看了一会儿,王颖郁闷地说:“不是我说啊,这个红胡子是不是耍咱们呢!这不都是大槐树吗!”
我和霖子也犯了难,看来看去,路边种的确实是槐树,而且都差不多,看不出哪个更特殊。
“强子,你不是来过这儿吗?”霖子说,“还记得上次的具体位置不?我估计啊,十有八九是上次那个地儿。”
我叹了口气,“上次我都被打蒙了,根本不记得东西南北。不过我相信红胡子没骗咱们,再找找,看哪棵树比较特殊。”
我们现在行驶的这条小路,是东西方向的,我们正在朝西开,而红胡子说,找到槐树后,先向南,再向西,所以我判断那地方应该是在公路的南面,我们的左手边。
看着小公路的两边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玉米地,我不禁感到好奇,这些玉米秸秆竟然一直到现在没有人来铲除。
霖子把车窗打开,一股股泥土的味道铺面而来,玉米秸秆被风一吹,沙沙作响。
盯着路边的玉米地,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里面行走
我看不见它,但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它有着漆黑高大的身影,就跟着我们的车,平行着往前走。
而每当我觉得自己要把它看清楚的时候,它好像就警觉地低下了头,躲在玉米杆的后面,睁着狰狞鬼魅的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们。
我的头皮阵阵发麻,村里的老人说过,当你走夜路,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感到害怕的时候,多半就是有脏东西在跟着了。
虽然一直不相信什么鬼怪,但此刻我是真害怕了。
因为这片玉米地有问题。
“你们看,这牌子挺有意思的啊。”霖子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指着路南的一个广告牌。
广告牌上没有宣传任何商品,而是写了一个标语,类似于在高速路上看到的那种‘请勿疲劳驾驶’之类的牌子。
这个牌子上写的内容是:“苦难即是救赎”
不伦不类的标牌。
我从没在任何庄稼地里看见过这样的标语。
“停车!”王颖突然说。
霖子把车停在了路边,王颖率先下了车,我和霖子赶紧跟着下去。
下车后我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恐怖。
漆黑的公路上,前后都看不见人家的灯光,更别提什么其它的车辆了。
王颖跑到那个广告牌的下面,指着那根架着广告牌的木头杆子对我们说,“快看,这上面有雕刻!”
我们赶紧走过去,用手电一照,上面确实刻着的很多怪异的图形。
“这些都是萨满教的图腾!”王颖激动地说。
我向广告牌的两边看看,在广告牌的正西方向,不远处就有一颗粗壮的槐树。
第373章 玉米地里的他()
眼前这根木杆,是一个萨满教的图腾柱,上面雕刻着略显狰狞的面孔,面孔周围有羽毛造型的雕刻作为装饰。
王颖拿出手机把这些拍了下来,她说通过研究这些图腾,可以知道很多信息。
“你不认识这图腾吗?”霖子不解地问。
“我也不是什么样子的图腾都认识,但蓝教授应该知道。”王颖的视线始终无法从图腾柱上挪开。
“又是蓝教授”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王颖现在对蓝教授已经非常信任了,但愿他不会辜负王颖的这片信任。
“你们先别管这些了,快看那棵树。”我指着远处那棵大槐树,对他们说。
霖子和王颖立刻跟我一起朝大槐树跑过去。
这颗槐树距离木杆不到二十米,我们很快来到树下。
树木高大粗壮,我注意到在其中一根树枝上,系着红色的布条,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开着车从这里经过,应该不会注意到这布条。
“就是这儿了!”我激动地说,“走吧,到地里去。”
“要是他早跟咱们说,是在一个广告牌子旁边多好!”霖子抱怨着。
我说这不就是红胡子的风格吗,不给我们出点难题,他都不舒服。
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玉米地里,我们顺着玉米地的田埂我们朝着深处走去。
我打头阵,王颖走在中间,霖子在最后。
低着头,尽量不往两边看,因为我总觉得会有一只手伸出来抓住我似的。
两边的枝叶划过肩膀,偶尔刮在脸上,很疼,伴随着沙沙的响声,我对这片玉米地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玉米秸秆的味道,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异常浓烈,好像是故意要遮盖什么怪异的味道而发出来的。
我的胃部开始痉挛,眼前的田埂异常漆黑,手电筒的光也照不亮这条路了。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停了下来,蹲在地上。
“走了多少步了?”我问。
“才二十九步,你怎么了强子?”王颖关心地问。
“我看不到了。”我说,“头晕眼黑,我恐怕得休息一会儿。”
霖子马上走过来,让我别着急,大不了等一会儿再走,于是我们三个背靠背站在漆黑的玉米地中间。
突然,我听到一阵怪异的窸窸窣窣声,还有一股腐臭飘来。
“你们听到没有?闻到没有?”我问,“在正西方向,有声音,还有一股臭味!”
霖子和王颖都说没有听到也没有闻到,但是那声音持续在我耳边回响,真真切切。
“强子,该不会是你的眼睛看不见了,别的感官就更灵了吧?”霖子激动地说,“咱们肯定快找到那东西了!”
他兴奋地说着,我却异常恐惧。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对杜皓很重要,而又如此的恶臭,恐怖
这是我短暂失明时间最久的一次,之前顶多就是眼黑一下,所以此刻我心里也开始害怕,难道自己真的快死了吗?
休息了两分钟后,我的视力逐渐恢复了,朦朦胧胧的,我看到手电筒的光照在旁边那一陇玉米杆上。
我看到了一个人的后脑勺。
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我快速深吸几口气,甚至叫霖子和王颖来看,他们现在都还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到。
那个后脑勺慢慢转过来,我终于失控,大声尖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霖子慌张地问我。
我指着那张脸的方向,让他们去看。
“什么都没有啊!”王颖忐忑地说,“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木坤,我看到木坤,他跟着我过来了他阴魂不散”我恐惧地说着,那张没有无关的脸,已经不见了,但依然在我的脑海里回放。
霖子听完,朝着我说的方向,高声咒骂起来,什么难听的字眼都骂出来了,骂完以后,他热血喷张,气喘吁吁地说:
“强子,这种荒地里确实什么都有可能碰到,但不管是什么鬼怪,都是欺软怕硬的!只要你不害怕,它们就不敢来招惹你!”
“快别说了,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好像真有什么脏东西了!”王颖战战兢兢地说。
我定定心神,“好了,我没事了,继续走吧,估计是我的幻觉。”
我想,刚才既不是梦游,也不是梦魇,我不该看到木坤,所以应该是幻觉。
反正我现在身体状况不好,视力也差,出现一些幻觉也是有可能的。
但同时,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或许木坤真的在这里或许他真的一直在跟着我
我用手电照了照指南针,找对方向,鼓足勇气,继续向南走去。
王颖在我身后,忍不住问,我老提的这个木坤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看到,好像还和二号冰柜有关系。
我想了想,“或许,他也是一个恶巫,跟二号冰柜有关的恶巫,张姨不是说了吗,二号冰柜里的秘密,应该是和恶巫的命运息息相关的。”
王颖若有所思地‘恩’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四十九步了。还有一半就到了。”又走了一段后,王颖兴奋地提醒我们。
我们调整方向,开始向西走去。
霖子突然说:“我闻到你说的那臭味了!还有那声音,我也听到了!”
恶臭的味道,窸窸窣窣的响声确实越来越大了。
“嘘!”王颖让我们不要发出动静,“低下头。”
我屏住呼吸,继续在前面带路,猫着腰,胃部阵阵痉挛,我觉得自己快吐了。
田垄逐渐变宽,玉米向两边退去,这一段路走起来很轻松。
紧接着,前面似乎是一片空地。
我心怀恐惧,来到空地的边上,发不出任何声音,肺部似乎没有足够的空气了,双腿犹如灌了铅。
苦难即是救赎。
这句话在我耳边回响。
我们三个并排站在空地的边缘,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跟横杆上,固定着一具尸体,男尸。
他仿佛是吓唬麻雀的稻草人,又仿佛是这片玉米地的战利品。
尸体手脚伸开,手腕和脚踝处都被铁丝固定着,铁丝上带着刺,尸体的眼珠子被抠了下来,嘴里,眼窝里塞满了稻草。
他浑身赤裸,腹腔已经被剖开,内脏散落在地上,肠子也在外面耷拉着。
尸体浑身上下,均有被啃食的痕迹。
他死了,他是杜皓的父亲,杜老。
第374章 另有隐情()
在捆着杜老尸体的架子旁边,还有一个木头支架,上面残留着一些断掉的,扭曲的铁丝,那里原本应该还有一具尸体。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片玉米地,好像是一个天然的刑场,杜老的尸体此刻就在饱受苦难,难道这是对他的救赎?
他究竟犯了什么罪?
一股股恶臭不断袭来,其实就是尸臭的味道,而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想应该是老鼠发出来的。
它们啃食了杜老的腐尸,我们一过来,就四散而逃了。
终于,我控制不住,呕吐起来,感觉都要把胆汁吐出来了。
霖子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