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味vc-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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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在乎么?
车子终于动了动,真他妈的不该上二环==脑抽了吧?
偶尔的一瞟,初匀的视线瞬间集中在了某辆车子上,车里只有一个人,一个男人。那男人的侧面还是那么精致,他穿着浅色的衬衫,光洁的手臂伸出车窗外,随意的弹着烟灰。
不过几十秒,那男人也许感觉到了视线,也许只是随意活动一下眼球。他也看见了初匀。
他愣了一下,而后,把车窗放的更低了。
他笑了笑,落日中,那笑真是迷人。
他没有说话,而是递了一根烟给他。
继而,那边的车道也动了,他们再次错开了。
初匀拿着那根烟,一片惘然。
童新……
车子驶入小区的时候,初匀没想到会看见祁明。
他的T…SHIRT被汗水打湿了,他双手扶着膝盖,他气喘吁吁,他就那么站在草坪边的甬道上。
他怎么这个时候慢跑?
“你跑了多久?”初匀把车子滑到了祁明的身边。
“呃……”祁明听到这声音一下愣住了。
“傻了?说话啊!”落锁打开了。
“一个多小时吧?”祁明用运动毛巾擦着脸,“画傻了,换换脑子。”
“我怎么觉得你是一奇人啊?”初匀微笑着,看着祁明。
“你赶紧……上楼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焖羊排……”祁明刚停下来,气儿还是不顺,喘的厉害。他很久没跑过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要发疯一样的奔跑,想逃开什么呢?最终还不是得回到原地么?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我妈告诉你的?”初匀很是惊奇。
“嗯,是。”
“你吃了么?先上车。”
“不用……我还得走一会儿,要不对身体不好。”祁明摆了摆手,往前走。
初匀的车跟了上去,“你不是做完饭就出来跑步了吧?”
“啊……是……不过之前是在画画儿……”
“操,真没吃饭呢?”
“不饿,你去吃吧。”
“得,那晚上……是你上来还是我下去?”
“哎呦,怎么都想躺底下啊?”祁明忽然笑了,初匀立马觉察出了祁明□的调侃。
“你丫……”
“我赶稿子,你自己消停呆着吧。”
“听这意思通宵了?”
“嗯,没辙,再弄不完周末就没法飞上海了。”
“哈?”初匀一愣,他怎么不知道祁明要去上海?
“你不是看见我的邀请函了么?作品已经运过去了,就差我这一大活人了。”说到这儿,祁明皱了一下眉头。叶朝晖是单线跟他联系的,他不知道魏源准备的如何了……是不是该给他打个电话?
“哦,那……”
“想要土特产啊?要什么?哥哥送你~~”
祁明的一句话就给初匀噎了回来,人家的意思很明显——我自己去,你不用去。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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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也SB了,把中原那边的搬过来不就成了==
只可惜那边惨了,我写了一多半的更新扔机器里拿不出来了……
筒子们,等吧,没辙。
(十七)明朗
飞机在浦东机场落地的时候,差五分八点。祁明的脑子一涨一涨的。起得太早了。初匀把车开上高速路的时候几乎还很难看见别的车辆。黎明中的北京仿佛是一座空城。
祁明简直服了初家,这一家子……实在对他的事儿忒上心了==
行程不过三天,初匀妈觉得没必要,非逼着他把三天压缩成两天……要不是老人家还真是心疼他,压缩成一天都有可能==
祁明只需要出席今天上午十点开始的展览开幕仪式,发布会好歹是推掉了,可这个就没戏了,必须出席==
结果就这么两天,或者说一天一夜,初匀的小姨愣是给他装了两套衣服==身上那套不算。一提这衣服祁明就头疼,之前一天啥也没干,就被她们拎着逛街了……好么,她们给他选的衣服铺天盖地的。祁明一件都不喜欢,可又不能搏了初家众姨妈的面子,那就买呗==陈列在衣柜里就是了。对此初匀只是捂嘴乐,并撇撇嘴说:你认命吧你,我都被她们鼓捣多少年了,这几个也该换换玩具了。
然后,天蒙蒙亮,初匀就被初妈妈弄起来了,换衣服、吃早饭、出门、下楼……送祁明去机场。
祁明特过意不去,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麻烦初匀,他自己折腾也就算了,又不是没出租车……居然害得他也得起个大早儿。
不过初匀倒是没什么意见,一路上说说笑笑的,精神还不错。登机之前,他抱了抱他,低声在他耳畔说:到了给我打电话。
那种感觉刹那间就让祁明愣住了,被人捧在手心儿里的感觉。微妙的感觉。
……
电话响了两声,初匀的声音就从听筒里钻了出来:“到了?”
“嗯。”祁明回答着,从出租车的窗口看出去,这座陌生的城市此刻正生机勃勃。它刚刚醒来,正要投入崭新的一天。
“那边儿冷么?”
“不冷,挺热的……刚才冷是因为那是北京的大早上。”
“嗯,还是秋天的。”
“呵呵……你没回去再睡一会儿?”
“想你呢,没功夫儿睡。”
“少来,恶心不恶心啊?”祁明笑了。
“唉,你自己注意照顾自己,你说你也不找个朋友陪你去……”初匀明显话里有话。
祁明听出来了,而且不仅听出来了,还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他没有告诉初匀,魏源也在这里。
倒不是故意隐瞒,而是不知道怎么来说这个事儿。
“唉,你想要什么土特产?别给我说城隍庙小吃……那个飞机上不好带。”祁明打岔。
“啥也不要,你把你自己带回来就成。”
“贫蛋……”
“回来一定把你吃干抹净,你饿了我多少天了你!”初匀这话一点儿不假,祁明最近忙翻了,除了每天上楼吃饭或者做饭,基本就窝在画室里。
“我做饭喂猪了?”
“……你够狠啊你,小子!”
“不跟你说了,我快到了。”
“嗯,挂了吧,再调戏你一会儿我就只能□了我……”
“你……简直就是一流氓。”
“错,我是圣人,要是流氓我现在就找人解决去了,就不会跟你这儿贫蛋了我。”
“我看你是剩人才对。剩下那个剩。”
“你信不信我抽你?”
“你也得抽得着,手还能顺着电话线伸过来不成?”
“那多超现实啊,还真没那个本事,不过你要是皮痒痒或者……嗯,某些地方寂寞,我倒是可以考虑飞过去。”初匀嘿嘿的笑。
“别,不用,没功夫接待你,谢谢。”祁明听着只觉得心里一紧。
“操的嘞!”
“我刚发现,您北京话真是运用的出神入化。”
“哈?”初匀一愣。
“干净利落时,有‘操’;气愤不满时,有‘操的’;而此刻……又有了‘操的嘞’……”
“祁明!”
“嘿,叫什么叫啊,你赶紧睡一会儿得了,下午不是还有个会么?别精神不好就去了,我挂了,真的。”
“你丫……”
“鸭子在窗台上,怎么,你想跟橡皮鸭子一起泡泡澡?童趣啊你。”
“你个欠操的。”
祁明挂了电话,初匀在另一边举着手机发呆。嘿,这死小子……挤兑人也挺有一套的。
唉,初匀啊,你这不是废话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你也不看看他那仨朋友都是省油的灯么你!见到你就知道了==
叶朝晖亲自差人去酒店接的祁明。那司机四十岁上下,善谈,讲一口地道的上海话。祁明听着这叫一个费劲啊,不过中心意思倒是明白了:展览的发布会很成功,著名的油画家李闻天先生出席了该发布会,为他的得意弟子打头牌。
祁明听了登时一愣,他真的不知道父亲为了魏源还飞了一趟上海,来参加这么一个本跟他格格不入的展览发布会。可是当报纸被递到祁明手上的时候,他不信也得信了。
看看,多么般配的一对儿……一个中年绅士,一个年少俊杰。
操。
祁明心里只有这么一句,现在、此刻。
他知道自己没理由骂,可还是忍不住骂。
九点半,祁明准时到达了开幕式的现场,离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媒体已经聚集了一些,祁明不免有些紧张。这是他头一回正式露面。以往,果味VC只是个符号,从不会公开跟他联系到一起。
魏源是临近十点才来的,而后一帮子媒体就围了上去,还是保安眼疾手快,一一给隔开了。
祁明看着魏源,忽然感觉到了他与他的距离,如此真实的距离与差距。魏源投过来的眼神也被祁明生硬的躲开了。
开幕式上,叶朝晖一帮人等先后致辞。枯燥而又冗长。而开幕式结束后,本次为期三个月的展览正式挂牌营业。这次青年先锋艺术家作品展览共展出了超过一千多幅作品,作品形式包括绘画、雕塑、摄影,以及那些叫不出名字流派的作品云云。
一切结束之后,祁明想赶紧离开,这种喧闹的场合让他不舒服。只可惜叶朝晖不放人,硬是约了午餐。魏源也是这个时候踱步到祁明身旁的,不幸的,还带来一大票记者。镜头不断的闪烁,记录了魏源和祁明的模样。祁明简直被气死了,本没边儿的事儿愣是惹到了自己身上……这要是登出去,被初匀看到?天那天那,魏源你说什么?相交十几年的兄弟?高校跟大学的同学?师从过同一个老师?画派选择不同?你还想说什么?==
完了完了,初匀就是再不敏感也知道我没跟他说实话了,或者说全部的话。
你大爷魏源,你存心啊你!
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跟什么人稳定下来?
一顿午餐吃了将近四个小时,席上各色人等,大家都将这次聚餐视作某种交流沟通拉拢关系的场合,只有祁明不参与其中,他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角,东西都没吃两口,只是一直玩儿手机游戏。
魏源坐在祁明的身边,他跟所有人都能说上两句,与沉默的祁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叶朝晖不止一次提醒祁明吃东西、说话,祁明每次都是点点头,吃两口、说几句,而后该干嘛干嘛。
坐在祁明左边的一位女孩儿时不时会主动跟祁明说说话,问问作品啦,画集啦……可祁明每次回答都不超过五个字。姑娘没趣,也就不再说了。
酒宴散去,还是叶朝晖买了单,他说:魏源,你来上海你就是客,请我,行啊,咱回北京,我都得吃回来,哈哈哈……魏源啊,这次多亏你了,你老师能来,多大的宣传啊……魏源,不忙就在上海多呆几天,哥们儿离得远了聚一次不容易,想不想来个短期旅行?南方这个季节舒服……魏源……
是啊,魏源,你应该被烘托着,你是角儿啊。
祁明没跟他们多交谈,散场之后就回了酒店,趴床上就睡着了。累,很累。身体累,心也累。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明听见了敲门的声音才朦朦胧胧的醒来。不对啊,挂了请勿打扰的……
开门,魏源立于门外。
“干嘛?”
“看看你,睡觉呢?”魏源伸手就要去胡噜祁明那有些凌乱的头发。
“躲开。”祁明一下闪开了。
“又开始阴阳怪气儿?”魏源笑。
祁明没言语,直接就要关门。
“行了你,脾气真是越来越坏。”魏源伸手一挡,门非但没有关上,他倒是闪身进来了。
祁明心里只有一句:你个死朝晖,干嘛非得把我们俩安排在一家酒店?但转念一想,不这么安排才怪,他跟魏源,实实在在的朋友啊。可,怎么……就到了这一步了?
究竟是什么发生了改变?不是一直相处的很好么?怎么就……?变得是我?还是他?朋友的那根弦怎么几乎要塌陷了?
超过十年了,一直都好好的,该死。
维持下去,祁明,维持,至少你们要一辈子是朋友。
无论魏源是不是父亲的情人,无论魏源他正走在哪条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道路上。他们长达十年的友情还是应该维持住的。应该、必须。
“喝点儿什么?”祁明先软了下来。
“唉,你真跟我急了?”魏源靠近了祁明。
“没……”
“那干嘛我打电话你就挂?”
“我最近忙,谁的电话都没接……”
“小明儿……”
“干嘛?”
“我……你上次……”
魏源还没说完,祁明的手机响了,来电铃声:多啦A梦==
祁明看了看魏源,不知道该不该接电话,那铃声持续不断地响,两个人对看,还是魏源开了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