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庐-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也有几个人的重量了吧,怪不得非要她的蛛丝不可,普通这么细的绳子,哪撑得住啊。
????看着那团东西稍稍的离开了点杜喘的肚子,鬼医赶紧又拿出一把更细小的银刀,小心的伸到那团东西的下面,一根一根的切开它吸附在杜纯肠胃及肚皮上的绒管。那些绒管密密麻麻的几乎黏满了杜纯的肠道脾胃。
鬼医手上的动作很麻利,在切断最后一根绒管后,黑寡妇立刻就将缠绕的那团东西给扔进了特制的陶罐中,鬼医眼疾手快的盖上了盖子说,“好了,接下来好好休养就行。”说着把陶罐就想往自己的布袋里揣。
“这东西你可以带走,不过你刚才偷偷取出来的东西得给我留下。”潋滟的脸色不怎么好看,鬼医刚才自己偷偷取出的东西其实她并没有看到,但怪他自己疏忽,让那东西流出了一丝气息。
鬼医的脸色比潋滟还难看,这被当场抓了个现形儿,他这老脸以后还往哪儿搁啊。鬼医支支吾吾的想要辩解,可潋滟却不给他机会,红莲业火已经在手掌中一明一灭的跳动了起来,似乎只要鬼医一个不老实,这火就会立刻在他身上烧出几个洞来。
这一变故可把鬼医给吓得不轻,这可是业火,就是在地府里那也是处决拥有仙身或是极强的妖怪才用的,这会儿潋滟竟然亮出来,摆明了刚才自己偷偷收起来的东西对她而言有极大的用处。
“好好好,我给你,我不拿。”几乎是立刻就从他那个破布袋里把东西给拿了出来。潋滟不客气的从鬼医手里把东西接了过来,这时众人才看清,两人说的东西竟然是半片青灰色的树叶。
潋滟接过树叶看了一眼,随后盯着鬼医问:“现在,你再说一次杜纯的真实情况给我听。”潋滟的话让在场除鬼医外的人都是一愣,真实情况不就是之前鬼医说的吗?难道还另有隐情?
鬼医抿着嘴看了看潋滟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疑惑看着他的众人,磨磨蹭蹭了老半天才说出实情来,“杜纯肚子里的巨婴其实种下不足两月,若非有那半片叶子撑着,只怕他根本活不过七日。”
其实起初鬼医自己也没有明白为什么有巨婴这样歹毒的东西在体内这人还能活那么久,一直以为这跟潋滟有些关系的娃子是体质特殊,直到切除巨婴时发现了那半片树叶才明白,这杜纯到现在还活着实非侥幸,而是人为。
潋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朝着准备开溜的鬼医斜眼看了过去,鬼医立刻正襟危坐的捋着胡须高深的说:“这个,小娃子的病是无大碍了,身体调养方面我给你们张单子,照着上面做就好。”
鬼医说完这番话,潋滟才把视线移回了站在一边的端木浩和逐风身上,“你俩就留在这儿照顾杜纯。”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潋滟是同意端木浩留在小楼里,不过需要照顾杜纯。
重新将那半片叶子拿到眼前,潋滟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件事,我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说完扫了一眼端木浩和鬼医,这里除了他们俩,逐风和无言都不会多嘴。
鬼医立刻发誓保证,端木浩反应慢了半拍,但也保证绝不说出去。端木浩是知道潋滟的性格的,早些年跟潋滟打交道就知道她说一不二的性格,而且那时候潋滟也多少帮过他的忙,所以她交代的这点小事他还是能保守的。
第42章 初现端倪()
回到阴阳庐已经是子时将至,潋滟和无言两人就站在门口等着大门打开。无言站在潋滟的身后,粉嫩的嘴唇几乎被她的贝齿咬的出血,踌躇良久她才鼓足了勇气开口说,“潋滟,那个杜纯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身体里怎么会有尸树的叶子?”
其实无言在阴司呆了那么多年,并没有见过除三途河百米外的东西,更别提是在幽冥之地深处的尸树,只是跟潋滟来了人间后,她一直呆在阴阳庐中,很多东西也就自然而然的接触到了,不过这尸树她也只是见过影像而已。
潋滟沉默了很久才徐徐说:“杜纯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身份一定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否则不会有人大费周折的在他的体内种上巨婴,更不会又用尸树的叶子抑制巨婴防止杜纯被巨婴过快吸食死。
“最近我也累了,这件事等杜纯身体好些再说吧。”无言站在潋滟的身后看不到她的神色,但从她的背影就能感觉到她确实有些疲惫,无言忙闭嘴不再多言。
这时,阴阳庐的顶端开始往下逐渐蜕变成了润白,时间到了,潋滟率先踏步往台阶上走,无言也紧随其后。门吱呀呀的开了,还没踏进门的两人就看到南幽正端了茶碗坐在软塌上静静的喝茶,他的样子很安然静谧,但不知道为什么,潋滟觉得南幽似乎是生气了。
潋滟张张嘴准备说些什么,但南幽没有给她机会,而是猛的对着她出手。一惊之下,潋滟竟然就那样愣愣的站在原地,任凭南幽一击得手。眼前彻底陷入黑暗时潋滟还在想,南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出手?
南幽没有理会已经错愕的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无言,抱起昏迷的潋滟就往左阁中走。无言几乎是目送着南幽的身影消失在左阁中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手足无措的几乎站不稳,一路跌跌撞撞的往二楼去,她,她要去找逐风。这时已经混乱的无言根本就忘记了,逐风还在鬼门外的小楼里照顾杜纯,根本没有回阴阳庐。
南幽上了三楼看了眼枝叶有些萎靡的雾枕木,举步走向贵妃椅将潋滟放了上去。这几日雾枕木越来越有颓败之势,即便是用他的鲛人血也维持不了多久精神,这应该都跟潋滟的精气神有关吧。
将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潋滟的眉心,南幽闭上眼静静的感知潋滟的本体状况,渐渐南幽的眉皱了起来,指下的灵力更加深的往潋滟的眉心处输送过去。
许久,南幽才叹了口气将手指从潋滟的眉心处收回,她的身体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境地,而她自己竟然还这般毫无知觉的随意挥霍灵力,真不知道是该夸她勇敢还是该骂她不知节制。
鬼市里动用燃着灵力与死亡之气的赤火不说,还用本源灵力未化本体而释放本体龙之息灭尽食尸鬼并吓退整个鬼市,这样任性的行为别说是她三番五次受伤伤势未愈,就算是身体完好无损时也都显得勉强。
南幽神色还是冰冷如常,但终究眼神里有了那么一丝担忧,潋滟的本源之力已经开始出现枯竭的迹象,再这么耗费下去,怕是不用等她解除记忆封印就已经要油尽灯枯了。
软塌上,潋滟睡的异常安稳,一觉醒来已经是过去了大半日。她起身四周看了看,南幽似乎是躺在山水屏风后的床上休息,又一转视角,潋滟惊奇的发现,雾枕木似乎比往日更加舒展有精神了些。
她心中疑惑,明明前几天雾枕木已经又出现颓败之色了,怎么她一觉醒来不但自己浑身灵力充沛精神焕发,就连雾枕木也繁荣了不少,她被南幽打昏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起身想要下贵妃椅,潋滟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盘扣有两颗系错了位置,不会是今天一天就是这个样子吧,她一想到这儿,脸上不由的窘迫了一些。
伸手系好盘扣,潋滟下了软塌往雾枕木边上走。青灰色石堆里的流光还在自由自在的流动,莹白光彩流动起来煞是好看,潋滟伸手在流光中搅动了几下,流光却似乎是认识潋滟一般绕着她的手来回的游动。
“还有两道流光,找到后你的记忆封印应该是可以解开。”冰冰冷冷的声音自潋滟的头顶上传来,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潋滟能听出来的不悦,想来是不再为她最近的肆意妄为气恼了。
心中突然这样的想法让潋滟一愣,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会觉得南幽的不悦是因为她的恣意妄为,什时候起她把南幽的感觉看的那般重要了。
“嗯。”潋滟心中的想法让她有些惶恐,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同南幽说话,只能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表示自己听到了知道了。
然后身后是长时间的安静,潋滟以为南幽是已经回到自己的榻上休息去了,不由自主的就转头往身后的屏风处看。意外的是,她没有看到那个巨大的山水屏风,却看到了南幽略显苍白的脸。
潋滟一时怔住,苍白?她怎么会觉得南幽的脸显得苍白?他的脸不是一向都是白皙如玉的吗?潋滟没想明白,目光也就一直落在南幽的脸上,直到南幽别过脸去,她才蓦然的回过神来。
“南幽,你有没有不舒服?”语气里都是试探的意味,潋滟也不确定是自己感觉错了,还是南幽真的是脸色苍白。
南幽没有说话,而是重新看着潋滟半晌才摇了摇头,“我很好。”这话说的潋滟更加疑惑了,只是简单的一句回答为什么要盯着她看许久才说?
狐疑的看了眼已经转身走向屏风后的南幽,潋滟一时开始怀疑她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从青灰色石堆边站起身来,潋滟一下子呆在原地,她刚才起身的时候,衣服后面的一处衣角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沾在了上面。她的身上怎么会沾染别的东西,就算她的护身灵力已经很弱了,也不至于会让衣服沾上除自已以外的血迹。
第43章 鲛人血()
潋滟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敢肯定这血迹不是在杜纯那边染上的,人血想要沾到她身上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她的护身灵力全部消失。
如此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潋滟看向已经在榻上躺下休息的南幽,今天他似乎有些反常,刚刚从榻上起身才没一会儿就又躺下休息去了。
如果,如果她现在心中想的没错的话,那刚才盘扣扣错根本不是她自己疏忽,而是有人曾经解开过,后来扣上的时候扣错了。
几乎是想也不想,潋滟立刻就把身上的长裙脱了下来,她现在顾不得南幽还在房间,她急切的想知道,南幽是不是用了那个咒法。
衣服脱下被潋滟摊在地上,果然,裙摆下面一些的地方沾上了一点很小很小的血迹。看血迹的形状似乎是被人处理过,想来是不愿意给她发现,但血迹对于潋滟来说就和阴司的鬼们一样熟悉,除非从来没有,否则绝不可能不被她发现。
潋滟几乎是趴在了地上去闻衣服上的那点血迹,清清淡淡的血香,不同于人血的血腥味儿,这点血是有一种自然之气的清香。
不由自主的看向山水屏风后侧躺着休息的南幽,这血在阴阳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能有,而且能沾在她身上的血,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
“为什么?”潋滟低低的疑惑出声,南幽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于他有什么好处?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救了他就可以让他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瘫坐在地上,潋滟现在明白刚才南幽的脸色苍白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的苍白。
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里光滑干净,没有一丝血液残留的痕迹,但潋滟很清楚的知道,她昏迷的时候后背上一定被南幽的血占得满满的。
顺势躺倒在了地上,潋滟此刻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南幽到底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这么冒险的为她疗伤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把他从封印里放出来。潋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想知道自己从前究竟发生过什么,跟它们蓝翎一族有什么关系,那些被她遗忘的记忆在这一刻显得弥足珍贵。
潋滟在地上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自己都不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则躺在贵妃椅上。睁开眼的她逆光看到窗户旁站着一个人,修长匀秀的身体只是随意往那儿一站,就让人觉得这便是世间绝色。
“南幽。”潋滟轻声的唤了他一声,南幽应声回过头,但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潋滟微微动了动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与南幽对视,很多事情她要问清楚,否则心里总是觉得有个结无法解开。
“为什么要这样?我的伤自己会慢慢愈合,没有必要这么冒险的帮我疗伤。”
听了潋滟的话,南幽的眼神中神色有一瞬间的复杂,但很快就被他的冰冷代替,“没有为什么,我愿意。”
既然潋滟把她背后咒术法阵当作是为了她疗伤,那南幽也自然不去再多做解释,他是乐的潋滟就此打住不再追问下去。
沉默了很长时间,潋滟没有办法再追问下去,南幽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她再这么追问着不放,倒是显得她过于矫情了。“嗯,好,我会想办法为你补足元气。”
南幽这次没有拒绝,但蓝翎鲛人的自我修复能力在六界是绝无仅有的,潋滟的担忧算是多余了,但她既然想帮些忙来让自己接受他的付出心安理得些,他也不会刻意去阻止。
“不要再冒险,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