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首席,请息怒!-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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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依靠,有个送终的人。”
“你也是快结婚的人了,都三十好几了,咱不那么幼稚行吗?什么年代了,还讲究母债女偿?”
“汤静婉,虽然我没见过几次,但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贝家和汤家门当户对,她又长得那么漂亮,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结婚了应该会过得很幸福。”
“我不想当万人唾弃的小三,不想去破费你们的家庭我就剩这最后的一点尊严了,烦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篇,句句贝司瀚都听得一清二楚,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有些是老调重弹,也有不少他今天是第一次听到。
目不转睛的凝着她微微有些发肿的脸,以及她眼底忍了又忍的泪花,好几次,他都想伸手捧起她的脸,不顾一切的吻上她的唇,轻啄她脸上他刚才该死的因为冲动而留下的掌印,顺便温柔的在她耳边跟她说一声,‘小格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手臂抬起的一刻,脑子里跟了毒一样,不受控制的闪过母亲车毁人亡的血腥画面。
母亲死得太惨了,连具全尸都没留下,遗体都是勉强拼凑了火化的。
如果不是叶玲珑那个践人突然出现,插足她和父亲的婚姻,母亲怎么会那么年轻就香消玉殒,撇下他和弟弟两个幼子撒手不管
不,贝司瀚,你不能心软
她是叶玲珑的女儿,她身上流着那个刽子手的血
这世上的女人,你谁都可以爱,唯独她不可以
她只是你复仇的工具,是供你消遣的玩具
理智和情感又开始争锋相对,贝司瀚感觉头都要裂开了。
终于,短暂的殊死搏斗之后,理智还是成功的战胜了情感。
一把扯掉领子上的小手,贝司瀚冷笑着就她刚刚的乞求做出回复,“不行在我看来,你并没有什么生路可言”
保持着扣着她手腕的动作,他眨也不眨的望着她,戏谑的勾唇,一字一顿的继续道,“没错,我就是这么幼稚,我就是要让你母债女偿你不想当小三,我就偏要让你当让你被人唾弃,让你走到哪儿都遭人白眼谁让你是小三的女儿,是破坏别人家庭践人生的种”
说了这么多还是白费唇舌,贝格子无力的摇头笑了,“又来了……”
“贝格子,我告诉你,还是那句话,就算我把你玩腻了,就算我厌倦你了,我也不会给你自由。今生,除了我身边,你哪儿都休想去。我就是死了,在我死之前,我也会叫人在我坟边儿上挖个坑先把你埋了上天入地,我去哪儿,你都得跟着你生是我贝司瀚的人,死是我贝司瀚的鬼”
说完,电梯刚好到达,随着门‘叮咚’一声打开,贝司瀚松开贝格子的一只手,牵着她另一手就霸道的把她扯出了电梯。
回去的路上,贝格子再一次用生命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疯狂的赛车。
从车子启动的一刻开始,旁边的男人就把油门踩到了底,一路上都是横冲直撞的。
她晚上喝了很多酒,头本来就晕的厉害,经此一折腾,她下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双腿虚软的跌坐在副驾驶座门口的地上,一阵狂吐。
可这根本不算什么,夜还很长,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而已,她早就习惯了。
没等她吐完,贝司瀚就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揪进了别墅的大门。
以为他会把她带上楼,先吊着打一顿再说,这个*的男人,可是专门为她打造了一间刑房,里面遍布了各种折磨人的刑具。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直接绕过花园把她带到了海边,拽上了他的私人游艇。
没过多久,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艘豪华的私人游艇箭一样穿梭在漆黑的海面上,而它身后不足五米的地方,一道用绳子吊着的白影被它拖着前行。
白影不是别的,正是双手被捆面部朝上的贝格子,她已经被卷起的浪花呛得气息微弱意识混沌。
游艇一直进了公海才停了下来。
甲板上,刚刚被某人从海里拉上来的贝格子,头枕着胳膊气若游丝的半趴着。
她就像一只突然搁浅的鱼,全身都抽搐的厉害。
被海水浸湿的睫毛无力的颤动着,眼睛被呛久了,根本没办法睁开。
随着她虚弱的咳嗽声间断的响起,她微张的口里吐出一滩接着一滩的海水,“咳……咳咳……”
半蹲在她身旁,等她恢复了一些力气,贝司瀚伸手攫住了她湿哒哒的下巴,迫使她面朝自己,“说,什么时候跟他好上的,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一件一件,详细的跟我报备”
迎上他不属于人类的冰冷目光,贝格子抖着被冻得乌紫的唇瓣挑衅的冷笑道,“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嘴硬是吧,很好”贝司瀚也不恼,反而笑得深谙不明,“看来我得再让你下去醒醒脑,不然你都想不起自己是谁,什么身份”
扭着脸把下巴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贝格子视死如归的冲他怒吼,“贝……贝司瀚,有种……有种你杀了我”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可是还没玩够呢”
说罢,贝司瀚粗鲁的将她从甲板上拧了起来,连人带绳子一起再次扔进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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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我不准你死,你听见没有!贝格子!()
伸手不见五指的海水里,双手被捆的贝格子两条腿本能的乱踢着。
她秀气的眉毛紧紧的拧着,冻得哆哆嗦嗦的唇瓣微张着,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即便她会游泳,她也懒得去憋气。
任由源源不断的海水呛进她的鼻子和嘴巴里,因为她抱着一颗必死的心。
想想,她觉得这样死了也不错。
只有死了,才能真正摆脱贝司瀚这个恶魔,才能和他不再有任何交集。
哪怕,她是那么的舍不得以及放心不下母亲,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被贝司瀚凌辱的日子,她真的是受够了。
母亲为贝伯伯生下了司嘉,又陪伴在他身边二十几年了,相信他会善待母亲。
事实上这些年,他们夫妻感情一直挺好的。
就算贝司瀚再恨母亲,贝伯伯这个一家之主应该不会允许儿子伤害到自己的妻子。
倘若以后贝伯伯走在母亲前面,有二哥和妹妹司嘉在,母亲的日子应该也不会过得很差。
如此一想,贝格子心对这个尘世也就再无任何牵挂和眷恋。
她渐渐停止了蹬腿,嘴巴也慢慢张开,大口大口的喝起了海水。
她要用死来跟命运做抗争,跟贝司瀚说拜拜
身体里的积水越来越多,意识渐渐模糊的贝格子感觉身体越来越沉。
若不是手被绳子束缚着,她想她应该早就沉入海底了。
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张她最亲最熟的脸孔。
没办法跟他们当面诀别了,来不及说的话她只能在心里对他们说,希望他们可以听见。
“妈,对不起,女儿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因为我的死太难过……”
“贝伯伯,虽然贝司瀚不许我叫您爸爸,临死之前,我还是想用爸爸这个称呼来称呼您。爸爸,谢谢您这些年的疼爱和照顾,养育之恩格子我来生再报。我把妈妈交给您了,希望您能爱她护她一生一世,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二哥,我永远都会记得,当我走进贝家的那一刻,你是第一个朝我走过来的人。你笑着跟我打招呼,还送给我一根彩虹棒棒糖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会一生平安。”
“小妹,姐姐知道你不差钱,可我还是给你攒了一份嫁妆,算是姐姐的一点心意。我梳妆台下的第二个抽屉里,有个存折填的是你的名字。上面钱不多,你不要嫌弃。替我照顾好妈妈,姐姐会在九泉之下感激以及保佑你……”
“跹跹,我最好的姐妹,很抱歉,没跟你道声别就走了,以你的性格,你肯定会骂死我。对不起,我一直一直都好想告诉你我和他的事,可是我羞于说出口……跹跹,我好想跟你说,来生咱们再做姐妹,可是,我好怕下辈子投胎又遇上贝司瀚,那么我宁愿不要变人了……”
……
迷迷蒙蒙,她仿佛看见了已逝多年的父亲正面带微笑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父亲还是老样子,高大帅气,面容和蔼。
她激动的朝父亲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跟他撒娇,“爸,您来接我了,是吗?女儿好想您,以后我们父女再也不会分开了……”
……
几分钟之后,甲板上。
急火攻心的贝司瀚跪坐在地上,他叠放在贝格子的腹部上的双手不停的挤按着。
直到把腹的积水拍的差不多了,见她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俯下身去,捧起她的脸刻不容缓的帮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可任他怎么卖力的往她口里送气,奄奄一息的人就是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里,连睫毛都不曾眨一下。
该死的,他一心只想惩罚她,让她在水里又多泡了一会儿,却怎么都没想到她会一心求死。
人工呼吸没用,他便搂住她的双肩发了疯一样搡她摇她,试图把她给摇醒。
“贝格子,你醒醒,醒醒,别给我装死”
“我跟你说过,你的命是我的”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准去,就是地狱也不可以”
“我不准你死,你听见没有贝格子”
“你给我醒来,醒来”
……
起初,他是愤怒多过着急,一边摇她,一边朝她怒吼。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开始担心,开始害怕,开始恐慌……
心慌意乱的跌坐在地上,他用尽全力抱紧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她,把脸贴在她冰冷的脸颊上,他暗红的双眼里溢满了悔恨,无助和他那从来不敢表现的爱恋。
脸来回的蹭着她的,贝司瀚的唇边渐渐玩起了一抹苦涩又忧伤蚀骨的笑。
“小格子,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好吗?”
“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我对你,并不是报仇那么简单,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小格子,我的小格子,不要淘气了,好不好……”
★☆★☆★
彼时,连家别墅。
连俢肆搂着妻子唐翩跹睡得正酣,伴着怀里的她突然乱动起来,耳边传来的是她尖利的呼喊,“格子,格子你别走,别走……”
瞬间被惊醒,连俢肆摸索着拧开*头柜上台灯。
俯身一看,她不仅冷汗淋漓,神色也十分痛苦,一双手在半空抓着什么,估摸着她是做噩梦了。
疼惜的摸了摸她的脸,连俢肆摇着她的肩膀唤她,“跹跹,跹跹你醒醒”
在他的摇晃下醒过来,唐翩跹眨了眨迷蒙的眼,懵懵懂懂的问,“我……我这是在哪儿?”
她可算是醒了,连俢肆暗暗松了一口气。
曲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他笑着说,“当然是在家啊,小傻瓜”
转动眼珠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还真是家里,唐翩跹傻呵呵的笑了,“对哦,我在家。”
帮她把额头上的冷汗擦掉,连俢肆搂着她躺了回去,“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唐翩跹点头,凭着记忆把刚刚的梦境说给他听,“我梦见格子她在挥手,她好像要去很远的地方,我怎么拉都拉不住她。”
连俢肆记性一向很好,一下子就想起了酒会那天,替跹跹接电话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就是你那个闺蜜?”
“嗯。”唐翩跹轻轻‘嗯’了一声。
揉揉她的发,连俢肆笑着帮她分析,“你肯定是有阵子没见她了,有点想她,才会梦到她。常言道,日夜所思,夜有所梦。这样吧,你明早给她打个电话,把她请到家里来做客。她如果方便,你留她小住一阵子,你看如何?”
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唐翩跹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了下来。
的确,自打她生病以来,就没跟格子见过面,只是偶尔通通电话,这个朋友当太不称职了。
十分赞同他的提议,唐翩跹感激的仰头冲连俢肆笑了笑,“谢谢你,阿寺。你想的好周到。”
连俢肆不高兴的拧了拧眉,“傻瓜,我们是夫妻,哪儿有老公跟老婆说谢谢的。”
“呵呵……”唐翩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扭头瞥了一眼*头柜上的闹钟,发现都凌晨一点了,连俢肆随即把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