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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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他不会是说瑜真正讶然之际,傅恒已然自顾自地开了口,似说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初见那一面,我甚至连她的样貌都没看清,挑了喜帕便甩手离去,后来她居然大胆的派人来请我,我就想过去狠狠的教训她一顿,哪料她根本不怕我,还敢与我对抗,命令我必须留下!
简直胆大妄为!除了皇上与额娘之外,还没有谁敢这么对我!
不得不承认,她很美,但是太凶悍,于是我就把所有罪责都怪到她头上,认为是她破坏了我的姻缘,她也不哭不恼,整天与我对抗,骂我蠢,瞎,把我恨得牙痒痒,气到七窍生烟!却又不得不碍于母命与她同寝,
原本我洁身自好,不愿碰她,可是尔舒却时常怀疑我,因为这个哭啼啼的与我闹矛盾,一开始我还愿意哄,渐渐的,我也失了耐心,
也不知从何时起,我竟觉得跟她斗嘴挺好玩儿,后来甚至,每日都想找个理由去跟她斗几句,因为我总是赢不了她,就想着怎么着也该赢她一回,
当斗嘴变成了一种乐趣,我开始觉得日子好过了些,哪怕额娘不再强制要求我过去,我依旧下意识的往昭华院跑,总感觉不被她说几句就少了点什么。
可是我生辰那日,居然无意中发现,她和我八哥那么亲密!当时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因为她总是对我不在乎,我也曾怀疑过,她是不是有心上人?
直至看到那一幕,我才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终于有理由休了她,可是说出那句话之后,我突然心里塞塞的,总感觉堵得慌!甚至没有勇气去告诉额娘!”
听到此处,沉默了许久的瑜真忍不住反驳,“额娘不是来了么?不就是你告的状!”
傅恒一口否认,“我还没到戏台那边,额娘已经往这边赶来,不晓得是谁说的,总之不是我。”
难道还有旁人?“那会是谁?”
然而傅恒也不知晓,当时情况混乱,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后来发现只是误会一场,我终于松了口气,额娘让我为她解药力,我也答应了,万没料到,她居然!宁死不从!宁愿浇冷水都不要我救!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才开始对她改观,觉得她和我想象得太不一样!后来她发烧病重,我因误会她而愧疚,想弥补,她却不肯理我,就这般来回折腾着,以致于我和她成亲很久,都没来得及洞房,
直到某一天,我被尔舒下了药,我明明可以留下要了她,却鬼使神差的跑来昭华院!
当时我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可是渐渐的,我才正视了自己的感情,的确已经变化。那就没什么可逃避的,勇敢面对即可。”
原本瑜真就觉得他话多,今儿个居然更可怖,一口气讲一大堆!听得她有些懵然,琢磨了许久,才逐渐消化,明白了他的意思,表衷心?然而她是不怎么相信的,
“你觉得她是傻子?你一边维护你的小妾,一边说喜欢她,她会信?”
“维护是因为愧疚,当然因为这个问题,她也跟我闹过别扭,后来我还就此事和四哥、八哥讨论过。”
跟傅谦讨论过?瑜真大吃一惊!“你竟然跟你哥哥们说些?”
至于大惊小怪么?“怎的?只准你们女人闺房秘语,还不许我们男人说句心里话?”
“可男人不都是好面子的么?”她还以为,他们在一起只会讨论公事,不会说着感情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不怕他们笑话你?”
“自家兄弟,有什么可笑的?”傅恒很想告诉她,其实男人聚在一起,除了谈公事之外,最多的就是讨论女人!
傅恒跟旁人说她排斥尔舒,这不是给她招黑么?谁会向着她?
“那他们怎么说,认为我无理取闹?”
“四哥的确是不理解,他本身就是妻妾相处和谐的,琏真脾气又好,可不像你这般”
这话听来不对味儿,瑜真当即扬首,“我怎的?”
傅恒赶忙改口称赞,“这般有性格!特立独行!”怕她再计较,傅恒立即改了话头,“不过八哥倒说让我专心待你,没必要对尔舒愧疚。”
傅谦居然这么说?他会劝傅恒好好待她?不过也是了,傅谦总会为她着想,只要她能幸福,他都会祝福,
想到此,瑜真也会觉得愧对傅谦,但也仅仅只是愧疚,不敢承载男女之情,于是就在这一瞬间,瑜真似乎有些明白傅恒对尔舒的态度了。
易地而处,倘若傅谦因为嫉妒,故意伤害傅恒,瑜真知道后,大约也会维护傅谦罢!正是因为那份愧疚在作祟。
想明白之后,她也就不怪他了,“随你,你愿意愧疚,我也不拦着。”
傅恒却以为她说的是气话,忙向她表明态度,
“不,我赞同八哥的观点,既然想待一个人用心,那就该专心,我向你保证,那是尔舒最后一次伤你,倘若她再敢耍什么手段,我必然不会再轻饶她!所以,不要再生气了,好么?”
生气么?她心大,已然忘了,“我没有生气,你才不值得我动怒。”
就猜到瑜真会呛他,傅恒干脆自嘲,“我算哪颗葱?你的葱!”
逗得瑜真忍俊不禁,掩唇轻笑,难得见她娇笑,傅恒一时看得痴醉,情不自禁的自身后拥住她,
“瑜真,我们摒弃前嫌,好好过日子罢!”
温柔的语调,听得她有一瞬的动心。谁不愿安生过日子,若非必要,她也懒得折腾。
嫌隙,说实话,并不大,因为她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当时恼怒,睡一觉大约也就忘个差不多,好好过日子,她也可以做到,
“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自然也不会膈应你。”
“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会找你麻烦?”说着,傅恒已然埋在她颈间,鼻梁轻蹭着,唇瓣一路滑向她那小巧的耳垂,含入口中,以舌轻暖,逗得瑜真身子轻颤心微痒,心慌意乱地推开了他,面色发窘,
“可我还没有喜欢你。”
说不失望说假的,黯然了一瞬,傅恒又觉这是人之常情,之前他对她那么凶,又时常贬低她,她定然厌恶他,先入为主,便很难转变为喜欢,
然而,难,不代表不可能,傅恒还是觉得前方一片光明!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随即朗笑着打消她的顾虑,“无妨,慢慢来,我会让你喜欢我,至少现在不排斥,即是好兆头!”
他要这么认为,她也无话可说,正走神间,忽觉脚下一轻,转瞬间就被他揽腰抱起,惊了她一跳,扯着他领口,又想推拒,又怕摔下去,
“啊!你想怎样?这大白天的”
“培养感情!”不顾她的反抗,傅恒连人带话,一并甩至帐中,倾身而覆
如他所言,习惯成自然,现在的她,真的不再排斥他的亲近,只因那种感觉,实在无法抗拒!
每每想拒绝之时,都能被他挑得苏痒难耐,身不由己的任他作妖,被他带着领略各种奇异的感觉,
每回过后,她都羞涩难当,难以相信,那样的声音,会发自她口中!实在羞人!
事后她那颊染飞霞的小女儿情态,看得傅恒越发怜惜,紧拥着舍不得松开!
越来越喜欢她,这可如何是好?她能爱上他最好,若是不能,他岂不是很可悲?但愿,他认定的女人,不会负心。
入夜的琅风院中,犹豫了许久的小禾终于下定了决心,今日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佳肴,供丈夫品尝。
傅谦瞧着她那费心讨好的模样,越发生愧,“后厨有下人,让他们做即可,你不必亲自下厨。”
浅浅一笑,小禾拿手绢擦了擦汗,只要他肯陪她用膳,她已心满意足,
“这是妾身的心意,之前照顾了八爷一年多,自然清楚八爷的口味,是以做的都是八爷您爱吃的菜。虽不比府里的山珍海味,但这家常小菜,吃起来也格外暖心。”
第69章 点胭脂()
望见那道大骨汤,傅谦不由想起受伤的那段时日,小禾家中清贫,一年半载难以吃上几回肉,去年天旱,收成不大好,小禾就靠着给人做些针线活,补给家用。
尽管如此,她听闻大夫说,喝汤对病人之伤有益,她便偷偷将自己娘亲留给她的一支银簪拿去当了,买来大骨头,给他熬汤喝。
起初他并不知晓内情,还是有一回,听见他们兄妹争吵,傅谦才晓得,小禾为他做的事,
想着那簪子对她必然重要,奈何傅谦当时还不能下床,就悄悄委托小禾的哥哥,将他的随身玉佩拿去典当,换些银子,顺便将她的银簪赎回来。
自此后,小禾对他十分感激,时常戴着那支银簪,即便到了现在,她已为妾,绫罗在身,珠玉不缺,她也仍旧每日戴着那簪子,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他很清楚她的心意,奈何无法回应,只因一颗心早已被瑜真装满,再容不下旁人!
此情此景,不免令他想起曾经那些,同瑜真把酒言欢的时日,瑜真常夸自个儿酒量甚好,灌不醉她,可每回动起真格儿来,她便容易醉,醉后话还特别多,时常与他东拉西扯,看得傅谦很想一口封住她的小嘴儿!
只是这么做,苦的终究是自个儿,再深重的感情,也只能止于一个吻,哪怕吻了之后,心火燃烧,他也得强忍着,看着她娇俏动人的模样,努力克制自己!
只因他尊重瑜真,想把最美好的,留在两人的洞房花烛夜,然而,终是没可能了!
喝了酒的人,心软且空,总会被过往的回忆有机可乘,放肆侵袭!
大约是老天怜惜他,赠他以幻梦,此刻他竟然看到,瑜真就坐在他身边,含羞带笑地凝望着他,唤了他一声“八爷”
“回回你唤我八爷时,都是生气揶揄我,我可不喜欢听,”傅谦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将她带至怀中,爱怜凝视,
“我最喜欢的,还是听你唤我谨和。”
看她这般娇羞,低眸不语,傅谦心血顿涌,“纵然是梦,我也甘愿沦陷,真儿”抬起她的小下巴,他遵循自己内心的渴望,覆唇而吻
这本是她最渴望的柔情,终于得到时,他的眼中心里,念的仍是他的瑜真!
小禾终于明白,絮儿给她的药丸,似乎能让人产生幻觉,是以傅谦才会将她认作旁人,柔情错付!
她该挣扎,该澄清吗?絮儿告诉她,月事过后的七八日,正是待孕好时机,一旦错失这一回,只怕她很难有机会再亲近傅谦!
絮儿说了,只要她怀上八爷的孩子,那就是一辈子的牵扯了!八爷待她,必然也会更疼惜。
即便没有八爷疼,只要有个孩子,她的日子,也不至于如此寂寥,旁人也不会再瞧不起她,笑八爷不碰她了,如此想着,小禾没再挣扎,顺从着傅谦的温存,任由他将自己抱至帐中
承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柔情,奇异的感觉,逐渐将她淹没,快乐又心酸,盗来的爱怜,令她矛盾,只盼能够一举得子,不辜负这一次冒险。
次日醒来,本以为只是春梦一场,直至看到身边睡着的女人,傅谦才察觉不对,猛然坐起身来!小禾?他怎么会又一次把她睡了?
昨儿个喝的不算高,他还不至于如此糊涂罢?
然而再回想昨晚的情形,只觉头疼欲裂,什么也记不清楚。
被惊醒的小禾回身望了他一眼,目露胆怯,“八爷我”
半起身间,她的被子滑落,露出清丽流畅的锁骨,线条优美,他却觉刺眼,当即转过身去,让她穿好肚兜儿和内衫。
“哦”小禾赶忙照做,眼眶泛红,委屈之至!
傅谦实在想不通,忍不住问她到底怎么一回事。
紧抱着被子,小禾瑟缩胆怯地说着,是他醉酒后将她当作另一个女人,紧抱着不撒手,她拗不过他,才会有此情此景。
另一个女人,自然是指瑜真,可是同样的错误,他怎能犯第二回?
傅谦的第一反应是,又被下了药!然而小禾真有这样的胆子么?没有证据,他不好去冤枉她,只冷了眸子,也未多问什么,让人备水,说她累了一夜,该去沐浴放松。
居然还晓得关心她?看样子,他是相信了罢!小禾暗自松了一口气,遵从他的意思,起身去洗漱。
待她走后,傅谦随即扣留了桌上那瓶酒,只让丫鬟们将饭菜收了。私下里找人来查探,大夫却说这酒并无问题,那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难道真是他冤枉了小禾?
大夫提醒说,那种药,不止可以下在酒里,也可以制成香丸燃烧。傅谦立即让大夫去瞧他那顶麒麟吐瑞铜香炉,
用指腹捻了些许香灰,大夫仔细一瞧,才发现蹊跷,“气味无异,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