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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瑜真传-第20部分

小说: 瑜真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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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不是认为,这事儿是尔舒做的罢?”

    这么明显的意思,还需要她再点明?“谁都有可能。”

    “不可能是她!”傅恒即刻否认这个观点,“她那么善良之人,怎可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瑜真只觉他的看法很可笑,讽刺道:“那也许,只有我这么恶毒的女人,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大约这药,就是我自个儿下给自个儿的罢?”

    “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傅恒甚感无奈,与她沟通怎就那么难?

    “我是与你正儿八经的讨论,你为何偏要与我说些赌气的话?”

    因为瑜真觉得他是猪脑子!“我答了,你不信,又何必问我。”

    傅恒也只是觉得瑜真的猜测不成立,

    “虽然女人之间,难免争风吃醋,我常来你这儿,尔舒也会不舒坦,但是以她的性子,也只是生闷气而已,绝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我生辰当天,还是她母亲的二七,她根本不在府中,而是去祭拜她母亲了。”

    “她不在,也可差人去做。”

    “尔舒不是工于心计的女人,你不要冤枉她!”

    如此肯定的语气,听着便来气!瑜真不耐打断,

    “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讲明你的尔舒有多好,你觉得我会怎么想?你能不能不要再提她!我很反感!”

    他又不是故意气她的,“你不怀疑她,我也不会替她解释啊!”

    这人有病罢?“你不问我,我会跟你说怀疑她?”

    “我”好罢!的确是他嘴欠,先问她的,可他就是觉得,不会是尔舒!

    想了想,傅恒又问,她是否与得罪过其他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瑜真充耳不闻,不想与他多费口舌。

    芳落思量半晌,沉吟道:“其他人都与夫人关系不错,惟有三夫人,经常与夫人作对。”

    三嫂这个人的品行,傅恒也略知一二,还真觉得她可疑,“会不会是她呢?”

    瑜真压根儿就没往三夫人那儿想,“毁了我的清白,于她而言有什么好处?没有动机,便无可能。”

    “这个不排除,也许是她看你不顺眼,便想毁了你。”

    冷笑一声,瑜真悠悠道了句,“尔舒也看我不顺眼。”

    傅恒斩钉截铁地否认着,“绝不会是她,倘若是她,我”

    “你怎样?”

    傅恒还真没想过,他就觉得没可能!直觉!

    既然他笃定,那就莫再和她讨论,正好丫鬟来上晚膳,瑜真收起了笛子,净了手,开始用膳。

    他一张口,她就拿食不言寝不语堵他,堵得他心慌!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凶手,证明他的清白,否则瑜真会恨他一辈子!

    且说封诰一事,傅恒入宫那天,乾隆只是提前知会他,直至两日后,圣旨文书才正式下达!

    瑜真听闻消息,去往德辉院接旨时,众人皆在场,那眼神,或嫉妒,或羡慕,瑜真皆不在乎。

    她晓得乾隆的用意,也不觉得受之有愧,只因她曾救过乾隆,当时皇帝要给她赏赐,她拒收了,如今封她一个诰命夫人,倒也合情合理。

    太夫人,七夫人,彤芸她们,倒是真正的替她高兴,直叹这是富察府的荣光!

    三夫人自是嫉妒愤恨的,她嫁入富察府七年之久,也不曾得封诰命夫人,以往她还安慰自个儿,是因为她没儿子,可如今,瑜真才嫁来一个月,便能得封,着实不公平!

    趁着大家伙儿都在,太夫人正好宣布一桩事,遂招了招手,让小禾去到她身边,打算正式公开此事。

    得了圣旨的瑜真并不大开怀,恹恹地坐在一旁,怔忡间,忽听太夫人说了句,傅谦要纳小禾为妾!

    犹记得,此事太夫人曾经提过一回,傅谦他,不是不愿意的么?

    讶然的瑜真不由坐直了身子,暗淡的心,猛地一紧,仔细听下去,才知傅谦那日也中了药,被小禾所救,是以,纳妾便是顺理成章的!

    这么说来,小禾已经是,傅谦的女人了?

    那一刻,她心底的一根弦,戛然骤断!

    瑜真突然觉得,那一晚,迷糊的她,往自己身上浇水的一幕,是有多可笑!

    她还在想着,为他保留清白,可是他,已然是别的女人的男人!

    一厢情愿的固执,最是讽刺!

第48章 主使人() 
恭贺声中,傅谦的目光,透过人群,就这么似有若无地望着她,可她,甚至连抬眸的勇气都没有!

    她怕看到,他那从容应对的神色,仿佛她和他的过往,都将一笔勾销!

    从此以后,他的身子,将留下别的女人的印记,再与她无关!

    浑浑噩噩地回了房,瑜真只觉天旋地转,傅恒见她这般,无法理解,

    “看到我不开心也就罢了,得了封赏仍不开心,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要什么?不过是想嫁给心爱的男人而已,然而,再也不可能了,“我想要的,你永远也给不了。”

    女人啊!皆是不可理喻的,傅恒琢磨不透,只能去吃酒,聊以解忧。

    他前脚刚走,瑜真便泪落如断线珠,越发觉得自个儿委屈!仿佛看不到光,余生无望!

    原本心中还有执念,强撑着她,可现在,傅谦身边就要有别的女人,她和他仅有的回忆,也变成了伤痛!

    爱得太深太缠绵,连苍天也红了眼,生生断了姻缘线,还要残忍的让他们在同个屋檐下,相望而不得恋。

    之前她还能安慰自己,至少傅谦的心还是她的,可是如今,他都跟小禾睡在一起了啊!不爱一个人,怎么睡得下去?

    心酸之际,她又想到,她只是他的弟妹,没权管这些,她也已经成亲,总不能让傅谦为了她而当和尚,这样太不公平。

    然而过往的回忆,是她此生的刻骨铭心,岂是说忘就能忘,分开便甘心的?

    一壁觉得自己委屈,一壁认为自己无理,矛盾的情绪,不断地撞击着脆弱的心灵,

    哭累了的瑜真,就这么睡了过去,朦胧间,总感觉有人在他身边,轻唤着她,好似是傅谦的声音,可是他,怎么敢来昭华院呢?

    茫然睁眼,果见身边有人,不是讨厌的傅恒,而是她心心念念的傅谦!

    “这是梦里?”幻梦成真的她,忍不住会怀疑,想抬手触一触,看他是否真实。

    迎上她纤细的手指,傅谦与她十指紧扣,心潮难平,能单独见一面,着实不易。

    上回她说,要断了关系,他还心痛难耐,以为她真的会忘了他,可是此刻,她目光里的眷恋与柔情,一如既往,他便晓得,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只这一点,便能令他心生欢喜,

    “不是梦,真儿,我想见你,便趁九弟不在时,打点了下人,让他们看守,这才能过来。”

    “来告诉我,你要纳妾?我已然知晓。”瑜真忍痛分开他的手指,黯然侧眸,

    “既要纳妾,就不该再来见我。”

    “我也不想,真儿,你该懂我,我心里只有你,再无缝隙去容其他人,”傅谦解释道:

    “我中了药,不省人事,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中药便是借口么?瑜真闻言,越发悲愤,

    “我也中了药,我也难受!可我为了保住清白,宁愿将凉水往自己身上浇!也不愿让他为我解毒,而你呢?”

    “凉水?”傅谦闻言,惊诧又担忧,“那样会很伤身子,你怎么样?可有发烧?”

    “烧了,也好了!”所有的艰苦,她都挨了过来,而他,终是没能控制他自己

    也许他对小禾,真的也有几分情意罢?毕竟他最困苦的时候,都是小禾陪在他身边照顾,她再计较,便是胡搅蛮缠了!

    “你控制不住自己,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了救我,才会中药,我不该怪你,没资格怪你!抱歉,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她声音里的哽咽,他听得出来,

    “真儿!我知道你放不下我,你心里有我!我不喜欢小禾,一点儿都不喜欢,让她入府只是为了负责而已!”

    “相处一年,会没有一丝感情?”事实摆在眼前,他何必否认!“试问没有感情,如何睡得下去?”

    “我可以对天起誓,对她只有感激,没有感情。至于为何睡了她,”傅谦也说不明白,

    “我真的毫无印象,也许男人与女人不一样,中药之下,情浴不好控制。总而言之,我依旧心属于你,从未改变!你也一样的,对不对?

    如若不然,你为何不愿从了他?”

    瑜真还爱他,令傅谦很欣慰,他爱的女人,他希望给她幸福,而不是一辈子看着她受折磨,

    “真儿,我们这样活着太累,听我的,我来安排,你跟我走,好不好?”

    走?这样的决然,大约也只会在梦里,清醒时的她,根本没有这样的勇气!

    “你走了,小禾怎么办?我的父母怎么办?一切都无法交待,我该如何不顾一切跟你走?”

    “你顾忌一切,谁来顾及你?”她眉宇间的忧色,亦晕染上他的眉梢,令他心碎,

    “我只是不希望再看你这般痛苦,也不希望自己日日夜夜忍受着相爱而不得相守的煎熬!”

    她多想,伸指抚平他紧皱的眉,明知是煎熬,可她无法逃避,只能迎面而上,“谨和,原谅我,没有反抗的勇气。”

    既为世家女,便该背负这沉重的枷锁,

    “你纳妾罢!我不怪你了!往后你也不要冒险来找我,我怕你被人抓到把柄,对你不利。”

    她的眼泪,颗颗滚烫,灼伤他心扉!傅谦一个没忍住,蓦地将她拥入怀中,

    “你越是为我考虑,我越觉得对不起你。真儿,你和他,还没有洞房?”想到这一点,傅谦感动又愧疚,恨自己为何会与小禾有牵扯!

    思量着自己的处境,瑜真苦笑连连,“你以为呢?我如何能把自己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她不愿意,那么傅恒呢?“老九没有强迫你?”

    这一点,瑜真并不担心,“他不爱我,不会想要我。”

    假如注定不能在一起,那他也祈愿,她能好好的,

    “真儿,虽然我很希望,你身心皆属我,可如今,你已然嫁给他,倘若有朝一日,傅恒非得要你,你还是不要反抗,不要再浇自己凉水,不要折磨自己,那样我会心疼的!

    即便你给了他,也是无奈,我明白,不会怪你,永远爱你。”

    “谨和!”其实她好想,一口答应他,与他远离尘嚣,双宿双飞,然而她又很清楚,离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愧疚感会压抑她一生!

    看清了未来的路,是以她只能,决然了断!割舍缠绵!

    后来下人来报,说是九爷回府,才下轿,傅谦不得已,只得起身。

    一想到,这可能是两人最后一回单独相处,傅谦便觉撕心裂肺,依依不舍地回望着,最后终是黯然转身,离开昭华院!

    那一年,情为何来,那一天,缘为何走?

    爱至深处却放手,惟余心尖滴血泪横流!

    此刻他落寞不甘的背影,就这么烙印在她心底,铭刻一生!

    没多会子,傅恒就回来了,脸倒是没红,身上却有酒气,芳落扶他躺下歇息,瑜真以帕掩鼻,离得远远的,懒得伺候他。

    正想就此离开,却听他道了句,“瑜真,我没下药”

    瑜真回过身来,想斥他啰嗦,却见他已闭眼睡去,醉了酒还在念叨,

    难道真的不是他?可是尔舒呢?

    瑜真多想,要一个结果,找出真凶,可当她们说,真凶找出来时,她又难以置信!

    太夫人突然请她过去,说是有答案了。

    原来七夫人不是说说而已,真的费了心思帮她查证。七夫人想着,做了怪的丫鬟,必然心虚,于是让人去查,老九生辰那天,哪个丫头有异状,告假之类。

    查了几个,七夫人一一证实,有的的确生了病,或是家中出了事,但有一个丫头,下午告假,说是不舒坦,但有人却在首饰铺子看到她闲逛。且她那个新婚的丈夫,明明在赌坊欠了债,还被人追打,却突然在一夜之间还清

    七夫人将此疑点告诉太夫人,太夫人将那丫头带回府,让明瑞来认,明瑞只道很像她,就是少了颗痣!

    威逼利诱之下,那丫头才招供,说是三夫人让她这么做的,因为三夫人嫉妒九夫人得太夫人恩宠,又目中无人,不把她放眼里,所以她才生出此计,叫来男人,想毁了九夫人清白,看她被赶出富察府!

    被带过来审讯的三夫人,震惊无比,矢口否认,说她毫不知情,气急的她当即甩了丫鬟一耳光,质问她为何要诬陷!

    “放肆!”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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