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传-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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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午膳过后,两人回房休息,傅恒才为她讲述那件案子的后续,
“我在牢中这几日,结识了一个叫安泰的巫师,软硬兼施之下,他才供出,弘晳曾向他问询‘准噶尔能否到京,天下太平与否,皇上寿算如何,将来我还升腾与否’等问题。”
瑜真闻言,大吃一惊,“这样的话,可是大逆不道啊!如今太平盛世,他还真有谋反之心?”
“正是!”查出这些,傅恒亦是目瞪口呆,完全未料到弘皙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谋划这些,
“不仅如此,鄂尔泰那边还找出人证,指认弘晳曾仿照国制,在府中擅自设立内务府下属机构会议、掌仪等司!本是要查庄亲王,结果发现,弘皙才是主谋,因为他是康熙爷的嫡长孙,地位摆在那儿,有一些老顽固支持,他才胆大包天,妄想逆天改命!”
已历经两朝,居然还没死心?瑜真只觉弘皙的想法与作为甚是可笑,“皇上待他不薄,而他这种做法俨然是把自己当作天子,与朝廷相抗?”
“我们觉得匪夷所思,弘皙却认为理所应当,讲不通道理,只能严加惩治!如今证据确凿,皇上由此判定他心怀异志,罪无可恕,正在拟定罪状,不日便会公布惩处之策。能查出证据,此番牢狱之灾,也不算白受,”
大致与她讲了前因后果,傅恒不再多提,说是午休,实则抱着媳妇儿,一颗心怎可能安定?早已蠢蠢浴动,紧搂着柳腰,上下滑动,
“上回是谁说想我来着?”
“四妹说的!”瑜真不认,推给瑢真,傅恒才不信她,“瑢真是小姑娘,尚未情窦初开呢!你少诬陷人家,快说,想不想为夫?”
这人的耳根子怎么这么欠,听过便上瘾?她才不喜欢说这些肉麻的话,由他说给她听还差不多,“你都在身边了,不想。”
要不要这么实在?“那我走!”说着假装转身,瑜真躺着没动,他又坐起身,她依旧没紧张,这就尴尬了,“好歹挽留一下,给个面子啊!”
她才懒得麻烦,抿唇嗔道:“分别那么久,你舍得抛下我?”柔语轻言的瑜真侧躺在枕侧,以手支额,红唇微弯,眼波流转间,姿态魅惑的朝他眨了一眨眼,
热流涌至喉间,烫得喉结微动,忍了一个多月的傅恒,被夫人这么一勾,终是难以自持
第218章 谁告状?()
他怎么可能舍得丢下娇滴滴的娘子呢?
方才谁说要走来着?的确是他,可骨气是什么?能止饿么?显然不能,傅恒再不装腔作势,不再说要走的话,直接回身,覆在她上侧,心火流窜,窜至眼底,火焰团团,他再也无法忍耐,直接倾覆,唇瓣相贴,辗转柔吻,与她共燃,
舌尖的触碰,是熟悉的温暖,从前的瑜真很怕这种接触,羞涩强忍,不敢出声,如今被他带的,已然晓事,她惊奇的发觉自己只要一哼咛,他就格外用力,好似是一种暗示的鼓舞一般,两人情至深处,拥吻着,相磨着,难舍难分,
隔着衣物的鼎弄,已无法满足他,傅恒急切的去解她衣带,帮她褪下,扫清障碍,真切的感受着她的每一寸柔嫩,相贴时,强烈的满足感充斥着他盼了许久的渴望,抚慰间,他还不忘倾诉相思,
“真儿你不晓得,这些天,我有多想你!”
“我晓得,”瑜真细声细语的在他耳畔回着话,“因为我也很想你”
“哦?”心下欢喜的傅恒明知故问,缓缓将指节从后背移至心口处,“哪里想我?身,还是心?”
若是以往,她必然羞怯的锤他一拳,或是害羞的回答,心里想,可是如今,被他教坏了的瑜真懂得如何勾他,故意模棱两可的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吹着热气,
“身心皆念,盼你抚慰。”
柔柔的几个字,轻易就勾动他心弦,忽然绷直,急急的闯入花园,满意的听着她的低吟娇哼,越发凶猛的冲锋陷阵,直至她哭喊求饶,急急的呼着,“夫君饶命,我不行了”
饶么?才不,她吆得那么紧,分明十分快慰,他万万不能在此刻放松,必须抓住时机,继续攻陷,让她失守,让她沉浸且臣服!送她直攀云霄,畅快淋漓!
瘫软后的她,一动也不想不动,只余心脏在“砰砰”跳动着,昭示着方才的情形有多热烈,
这会子她才想起,这只是午休啊!大晌午的,天都没黑,帐也未放,她居然被他拐着做了坏事,放下羞得捂于被中,蒙着脸再不敢露面,
无地自容的神色,看得傅恒笑出声来,“藏什么?这会子晓得害羞了?方才嘤咛得那么大声,把我的魂儿都给招走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瑜真更加没脸,噘嘴怯问,“真的很大声么?”
朗笑着,傅恒揉着她的小脸儿安慰道:“无妨,我喜欢。越大声越心颤。”
时隔许久的亲热,令两人身与心皆相印,相拥而眠,沉沉睡去,芳落有眼色,心知主子久别胜新婚,也不进去打扰,更不许旁人过来搅和,连瑢真要来见她姐姐,都被她拦住,
“四姑娘,我带你去花园坐秋千罢!夫人与九爷在说悄悄话呢,不可打扰。”
似懂非懂的瑢真嘟了嘟嘴,没再强求,转身离开,
无人相扰,困极的两人竟一觉睡至傍晚,导致入夜后竟没了困意,可愁煞瑜真,傅恒却不怕,“睡不着正好,我来帮夫人松松筋骨,放松些很快便会疲惫犯困。”
起初她还天真的以为,他所谓的松筋骨真的是帮她按捏,可是这肩膀捏着捏着,他就尽显本意,开始乱触乱碰,滑向胳膊,再故意手滑至雪团之上,如此敏锐的所在,被他这么一触,又来了感觉,心神微荡。而傅恒正好得偿所愿,再来一回,
吓得瑜真直退缩,“你这是打算把原来缺的都补上么?”
“夫人独守空房那么久,上次不是说,等我回来要惩罚我么?”他可是无比期待,嗓音低哑的蛊惑着,“求罚!”
是他自己要求的,那就别怪她狠心咯!瑜真坏笑着微抬首,伸出舌尖在他喉结处滑动着,调皮的舌,似轻柔的羽一般,撩动着他躁动不安的心,忍耐力全失,只想将她就地正法!
他们小夫妻团聚的时刻,也是梁蕊久婚至今,真正的圆房,之前总有事耽搁,先是摔伤,养了许久终于痊愈,又来了月事,结束后想着终于可以报答他时,又赶上他父亲的祭日,需斋戒三日,自然也不能,看他沉浸在悲痛之中,梁蕊也不好多提。
最后还是梁母心急,待丈夫忌日过后,想着不能耽误小两口,就在这一日的晚上,特地请来隔壁的薛大婶,爱说话,会说话,假装今日是她的生辰,说她儿子不在家,女儿又出嫁,无人陪伴,
梁蕊是个热心肠,自当奉陪,陪她唠嗑,陪她饮酒,以致于晚上有些醉,走路都轻飘飘的,恰巧梁瑶峰今晚也与友人把酒言欢,但点到即止,并未醉醺醺,
皆沾了酒的两个人,圆房也就顺理成章,梁蕊醉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唯一的好处就是,避过了疼痛的感受,糊里糊涂的,就这么过去了,
直至清晨醒来,发现自己未着寸缕的躺在他怀中,梁蕊才惊觉昨晚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努力回想,却毫无印象,窘迫的同时,她又深感吃亏,人都给了他,自己却没感觉出来是什么滋味,这不划算啊!
都道花烛夜妙不可言,可她却因为醉酒而昏昏然无甚知觉,抬眸看着眼前男人的睡颜,再往下瞧见他的匈膛,梁蕊不禁瞪大了双眼,忍不住用手戳了一戳,还挺结实啊!她还以为,这书生的小身板应该都瘦削透骨的,未料穿衣清瘦,褪衫有看头啊!
正在暗自窃喜,头顶悠悠飘来一句疑问,“你在看什么?”
“呃”梁蕊当即一个激灵,立刻收回目光,心虚的小心脏咚咚直跳,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欣赏他的身形罢?转了转眼珠,迅速找了个借口,
“天还没大亮呢!我看不清楚,还以为你这里发青,是受伤了呢!戳了戳,盯着看了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小块胎记哎!我这里也有胎记哦!”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瞎话,她还特地扒开粉色兰草肚兜儿的侧面给他看,
梁瑶峰低眸细瞧,果见丰盈之上有一块半圆的胎记,她在左心口,而他的在右心口,雪色映入眼帘,直冲脑海,他再也挪不开眼,直直的盯着那里,鬼使神差般把她搂进了怀中,使两人的心口处紧紧相贴,
“一左一右,抱在一起正好印在一处。”
瞧见他弯眉的笑颜,梁蕊羞涩的同时,脸颊滚烫,不知该推开,还是如何,无措的手指紧紧抓着他衣衫,紧抿红唇,说不出话来。
体贴的梁瑶峰问她,“还痛么?”
“啊?”她醉得沉,其实没什么意识,但又不好意思说不痛,听说每个女人都会痛,那她也该随大流,模棱两可的娇声回了句,
“这还用问么?”
梁瑶峰倒是比她清醒些,依稀记得她昨夜的求饶,心疼之余,又向她致歉,“昨晚我醉了,可能有些粗鲁,下回必然温柔些,不会再伤到你。”
呆呆的梁蕊忍不住问了句,“下回,是什么时候啊?”
惹得梁瑶峰失声朗笑,凑近她耳畔,低低耳语,“你若愿意,现在就可以。”
“不!”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容易让人误解她有多期待呢!忙羞赧澄清道:“不想,这天都亮了,怎么可以胡来,还是入夜再说罢!”
原本他还怕她痛一回受不住,不肯再让他亲近,如今看来,她都发话说晚上可以,那应该是不怕的,紧搂着小妻子,这一天还没开始,太阳尚未升起,他竟开始期待星月的来临了!
而这边厢,瑜瑾苑中,傅恒一直在思索,究竟是谁将瑜真在宫中坐轿一事禀报给他母亲,必须查探清楚,才晓得府中有谁对她不利。
于是他又悄悄命人到祖宅那边打探,找到了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鸢儿,鸢儿是个明事理的,对九夫人颇为赞赏,也就愿意站在她这边,得知是九爷打探,她也没隐瞒,说是大夫人得来的消息。
查到这一点,傅恒便已明了当中的原委,“咱家大嫂和玹玥是亲戚,你那天是和玹玥的大嫂金佳氏起了争执,而金佳氏和宫中的嘉嫔娘娘又是姐妹”
那么真相显而易见,“我是在嘉嫔那儿找到皇上的,想来嘉嫔知道是我请走了皇上,又告知金佳氏,最后传到了大嫂的耳中,她便故意说与额娘知晓。”
如今看来,这府中除了七嫂和四嫂,竟无人与她亲近了,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也不期待与那几个爱作妖的嫂嫂多亲近。反正已经远离,想来是非也会逐渐减少。
原本傅恒也以为,此事便算这么过去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入朝这几日,总会有意无意的听到一些流言蜚语,皆是关于瑜真和皇上的,连李侍尧也忍不住跟他提起此事,
“最近我听很多人说起,说你在牢中查案之时,嫂子入了宫,皇上不仅让她坐御辇,还将她抱至广明阁中,待了许久才出来!”
之前傅恒听闻的,是皇上给她赐轿一事,至于什么御辇,广明阁,他尚不知情,如今被人议论纷纷,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难免心中不快!
第219章 天子之抱()
猛然记起那天,瑜真在马车上曾提过,说有件事想要告诉他,但傅恒想着,两人的感情已到了心心相印的地步,没必要再让她苦口婆心的解释,也就没听,心底对她极其信任,可是如今这些流言又该怎么解释?
即便皇帝因为看中富察家,爱屋及乌的对瑜真格外照顾,即便瑜真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皇上也该避嫌,让太监来抱她才是,为何会亲自去抱?
纵然心中疑惑,他也不好意思拿这些话去问瑜真,毕竟他说过会信任她,即使耳闻流言,他心底还是坚信瑜真不可能背叛他,
一方面觉得应该信任,不该猜忌,毕竟他曾经猜疑过,不堪设想的后果令他悔不当初,有些话一旦问出口,就会如锋利的刀刃,割伤人心,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可避免的被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给困扰,
他对皇帝,一向尽忠职守,难道皇上会对他的妻子有什么想法?若然真有,选秀时就该将她的牌子留下,纳入后宫,也就轮不到他啊?
究竟是为何呢?若然那天听她说完,大约也就不会有此烦恼,当时逞强没听,导致现今种种疑惑如藤蔓缠心,勒得他喘不过气来,但又怕伤害瑜真,只在心里想想,始终不敢问出口。
然而神色终会将他出卖,纵然他尽量掩饰,但眉宇间的愁绪和疑虑依旧显露无遗。
瑜真的心那么敏锐,轻易就察觉到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