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真传-第1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瑜真抱歉,我来晚了!直到出了山庄,跟海丰碰面,我才晓得你在行宫之中,这才匆匆折回。”
摇了摇头,体谅的瑜真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无妨,我晓得你在忙,不会怪你。”
眼瞧着这两人互相关怀,玹玥忽然不明白自己追寻的究竟是什么?一份感情,还是虚荣?
见不得他们旁若无人的恩爱,太后仍不肯罢休,“即便玹玥有错,瑜真也不可饶恕,肆意殴打格格,目无尊长,违逆哀家之意,理该受罚!”
看来太后她老人家是不挽回颜面不罢休了!立得太久,瑜真不由心生烦躁之感。
紧握着她的手,傅恒朝她微点头,示意她莫怕,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第189章 咎由自取()
事到如今,傅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启禀太后,瑜真之所以会打玹玥,不止是因为她出言不逊,对逝去的孩子恶语相向,更因为玹玥心肠歹毒,指使她大哥永信绑架瑜真,害得瑜真险些丧命!幸得贝勒永恩去剿匪,这才救她于危难,念在贝勒相救之恩,瑜真才没有继续追究玹玥的责任,
玹玥非但不知悔改,还讽刺瑜真,又异想天开的想做平妻,想欺压到瑜真头上,新仇旧恨,如何能忍?打她都是轻的!”
乾隆闻言,龙颜震怒,走向玹玥,金丝靴猛踹一脚,猝不及防的她根本无可躲避,直将她踹趴在地,
“这已不止是口舌之争,蓄意绑架,草菅人命,你这是作奸犯科!论罪当重罚!”
忍着肩膀的剧痛,玹玥刚想狡辩,傅恒适时警告道:“否认没有任何意义,我有证据,你也心如明镜!”眸间尽是笃定,态度坚决,仿佛在昭示她的辩驳是多么苍白无力!
永信已然因她入狱,即便再审问,也肯定是死死地咬住她不放!永恩更不必提,对她十分厌烦,不可能再帮她!
事到如今,被打怕了的玹玥已是噤若寒蝉,再不敢否认自己的行径,只喏喏求饶,
“臣女只是一时糊涂,无心之失,瑜真她也没有大碍,还请皇上开恩呐!”
无法容忍的傅恒恨斥道:“倘若她出事呢?十个你都赔不起!犯罪不认,还敢抱有侥幸心态,不知悔改,理法难容!”
即便装可怜,也免不了受处罚,如此恶劣行径,绝不能姑息!乾隆再不顾念康亲王的颜面,对玹玥论罪处罚!
“多罗郡主玹玥,心术不正,违抗皇命,褫夺郡主封号,永不加封!”
褫夺封号?于玹玥而言,这可是奇耻大辱!她若连郡主也不算,还剩下什么?惊恐万状的她不住的磕头,告饶连连,
“皇上!臣女知错了!我愿意跟瑜真道歉,她打我出气也可以,您罚我禁足罢!求您不要夺了封号,那会被人笑话的,再也没脸见人啊!”
康王妃亦扑通跪地,替女儿向皇帝求饶,“求皇上开恩,饶了玹玥,她少不更事,才会不顾后果,并不是故意为之,求皇上给她一个机会,她必定反省,痛改前非!”
她不说话,乾隆还真忘了她,一出声他才想了起来,还有个纵容者啊!那就一并罚了罢!于是又下令,
“康王妃身为母亲,管教无方,禁足于王府三个月,罚俸三年!”
“太后!太后娘娘”康亲王妃还想再求情,太后已然没有帮她的理由,
“瑜真打玹玥,哀家可以帮你讨回公道,但是玹玥指使绑架一事,你居然瞒着哀家,便是哀家也不能饶她!皇上的旨意,无可反驳,当需遵从!”
事已至此,连最后的靠山都没了,母女俩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策划好的一场报仇大戏,末了自己竟成了丑角,可悲又可笑!
太后想惩罚瑜真也没了借口,都是被这对母子折腾得老脸挂不住,自不肯再为她们说半句话,借口头疼,起身回了内殿。
瑜真也没想到会招来那么多人,还以为救她之人会是傅恒,没想到帝后也会来。
出殿后,听闻皇后讲述,才知是鸢儿来报的信,傅恒甚感意外,欣慰笑道:“看来额娘还是很关心你的。”
可若不是太夫人答应让玹玥做妾,不接玹玥过来,也生不出这些是非,不过已然发生之事,再责怪也无意义,终究太夫人到了最后一刻还是为了富察府而向着她,是以瑜真也不好再抱怨什么,默然笑应,未做评价。
皇后亦道:“额娘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也是为富察府考量,才会委屈了你,实则心里还是对你寄予厚望的,你性子傲然,本宫懂的,
只是有时候也需要变着法儿的哄哄额娘,毕竟她是一家之主,你私下里任性无所谓,当着众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她难免不高兴。
软硬兼施,才是明智的处事之道。当然了,何时该硬,何时该软,这就是门学问了,需要自个儿琢磨,方能领悟。”
“多谢娘娘教诲,瑜真铭记于心。”话虽如此,可是瑜真心里再清楚不过,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如皇后这般温和劝说的,她愿意听从,但如太夫人和太后那般生硬逼迫的,她就是不愿屈服!
这是与生俱来的毛病,难以更改啊!
到得分岔口,皇后留他们在此用午宴,乾隆不免生出一丝期待,盼着有机会能和瑜真同桌用膳,然而她却没那个心情,毕竟被人打了,虽然后来也报了仇,到底是件不光彩的事,她根本高兴不起来,更没兴致留在行宫用膳。
傅恒明白她的心境,也不勉强,两人随即向帝后道了谢,告辞离去。
回去的途中,瑜真垂眸默然,情绪低落,傅恒拥她入怀,以示安慰,奈何天气炎热,没一会儿她就出了汗,只好离开他怀抱,直起了身子,讪笑着说自己没事。
想起今日飞来横祸,傅恒深感自责,忍不住问她,“我没来那会子,你害怕么?”
摇了摇头,瑜真只道不怕,温柔而坚定地看向他,“因为我有预感,你一定会来,不会让我受委屈。”
“可救你的人是皇上,我还是来迟了!”这一点,他深表遗憾,“我希望在你有困难之时,第一个出现在你身边的人是我,然而两回都不是,上次是永恩救了你,这次是皇上。”
瑜真闻言,啼笑皆非,但也很明白他的心态,“你又不是神仙,会算卦,会飞?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男儿志在四方,哪能时时刻刻跟在女人身边呢?
莫自责,我不会怪你的。”
夫人如此体谅,傅恒欣慰又生愧,轻抚着她尚有红痕的面颊,心下又是一阵疼惜,“你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不会啊!那会子你指证玹玥之时,我就觉得你特别有气势,以你为傲呢!”衷心称赞,只因她觉得,大气的女人,才配得上傅恒这样坚毅的男人,
“你是大丈夫,要做大事的人,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无知妇人,愿做你的贤内助,不愿做母老虎。”
说开之后,傅恒心里总算好受了些,而瑜真,被傅恒感动之余,又觉自己的处境着实危险,一天怀不上孩子,生不出孩子,她都无法在富察府立稳脚跟。
太夫人的纳妾念头只怕不会轻易熄灭,傅恒可以为她拒绝一个女人,两个女人,若是再有其他呢?他又能否扛得住太夫人施加的压力?
在此期间,她能怀上是最好的,傅恒尚未借口拒绝纳妾,若是一直怀不了孩子,为难的可是他啊!
她的丈夫心向于她,这是她的荣幸,然而付出与关怀都是相互的,她也该为他着想,尽量免他心忧才是。
压抑了太久,似乎只有孩子的到来,才能让太夫人暂时放下心结,缓和婆媳关系,化解傅恒的尴尬处境。
罢了!这是后话,多想无益,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有什么定论,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且说那康王妃受了处罚不死心,还想让永恩到皇上面前替玹玥求个情,永恩丝毫不为所动,“君无戏言,收回成命这种事,还是莫要痴心妄想!”
“那天皇上在气头上,才会迁怒于玹玥,等他消了气,你再提一提,看在你阿玛的面上,皇上应该会饶了玹玥的!”
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永恩可没那么傻,“额娘想去,尽管入宫,莫让儿子去冒险,若是因此惹怒皇上,皇上再将我的爵位也夺了,那您真是没什么指望了!”
“我这不是被禁足嘛!否则定会为玹玥求情,永恩,你就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儿上,帮她一把罢!”
这话真是稀奇,“当初我怕她惹是生非,让她禁足的时候,额娘一再为她求情,说过什么话,您都忘了?若然那时老实禁足,断没机会惹是生非,反倒被夺去封号,她出事都是咎由自取,我不会再管!”
几句话噎得康王妃涨红了脸,无可辩解,只能忍气吞声说好话,“一家人还记什么仇怨呢?你可是她哥哥啊!也希望她过得好,对不对?”眼见他态度坚决,王妃退而求其次,
“要不这样,你跟皇上提一提,他不是要为玹玥赐婚嘛,那个将军就挺好,玹玥嫁过去定然不会吃亏,我会劝她,让她同意嫁人的,只盼皇上快些赐婚,玹玥也就不必愁眉苦脸了!”
今时不同往日,永恩真为他母亲的认知感到尴尬,“现下已不是她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那位将军愿不愿娶她!
她若还是郡主,那是将军高攀,褫夺封号,可是蒙羞之事,如今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千金,皇上又对她印象极差,怕是不愿再为她赐婚!”
听罢儿子的话,王妃顿感绝望又悲愤,恨声怒骂,“瑜真!都是瑜真那个贱人害的!若不是因为她,玹玥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第190章 再生事端()
到了今日这一步,她还未能吸取教训,反思自己的过错,仍在怨天尤人,永恩实在听不下去,毫不留情地反斥,
“玹玥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你管教无方,误导她的观念!安安生生的听从皇命嫁人,还可风风光光,受人尊敬,偏偏她不识好歹,心生妄念,意图拆散旁人的姻缘,这才招致报应!砸向她脚的石头是她自己搬起的,还有脸责怪旁人?”
“你还是不是我儿子,为何要帮一个外人说话?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康王妃还在撒火,永恩已无耐性,干脆出了书房,离开王府,任她一个人唱戏!
自宫中归来后,瑜真便心绪不宁,思东想西,想尽快要孩子,傅恒又不肯,坚持让她再等三个月,
为着此事,她心绪烦闷,愁眉不展,傅恒几回心软打算妥协,想着就此如了她的愿,她大约便能恢复笑容,可若怀上之后,伤了她的身,再次小产,保不住孩子,只怕她会更难过。
权衡利弊之下,傅恒最终还是狠心的拒绝了她,气得瑜真不肯再让他碰!
实则她也明白,傅恒是为她着想,只是总被人说她生不出孩子,起初她可以不在意,日子久了,是非也就跟着来了,玹玥的事虽然告一段落,只怕往后也没得安宁,还会再起风波,
更重要的是,不去尝试,瑜真也就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再次怀上孩子,大夫说什么调理半年即可,怕也只是安慰之辞,万一到了期限,傅恒也同意之后,还是怀不上呢?
越想越烦乱,她才会把气撒到傅恒身上,没了同房的兴致!只在心中憋屈,无处可诉。
芳落算了算日子,似乎月事迟了四五日,瑜真心下微喜,想着是不是有了,忙命人去请大夫来瞧,傅恒只道不可能,
“回回到最后我都退了出来,怎会有孕?”
“万一你退不及呢?也是有可能的!”瑜真十分期待这意外,然而大夫来后一诊脉,竟道她是忧思深甚,导致经血紊乱,
“之前一直在调理,恢复得尚可,最近夫人又有烦心事么?千万记得放宽心,若再这般,便是到了半年之期,月事不调,仍旧无法受孕。”
大夫不说还好,一说她更忧愁!到底何时才能恢复正常呢?嘴上虽应承着说她会注意,可是情绪这种事,真的不易控制,她可以伪装得很快乐,但心底的哀愁,仍旧无法挥散。
夜深人静之时,偶有虫鸣,风凉正当眠,恐她着凉,傅恒伸手将薄被搭在她的腹部,将要入眠的她又惊醒,翻身朝里躺着,细微的哀叹声,入了傅恒的耳,乱了他的心,
“真儿其实你真的没必要担惊受怕,我并不急着要孩子,额娘那边,我也能抗住,不可能因为她有那个意向,我就听从。
以往我的确很听她的话,可是自从有了你,我开始学会了反抗,任何想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让她得逞!
所以顺其自然罢!千万莫有太大的压力,大夫都说了,越是胡思乱想,对身子